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意试探

苏氏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平日里我念你年纪小对你多加的放纵,现如今看来都是错的了,你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无不是在寒我的心,我原想着过个一两年你这性子便能收一收的,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倒好,倒怀疑起我是被邪魔妖道侵邪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被邪魔妖道侵体了?还有怪力乱神也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说出口的,让人听到了也不怕人笑话?”

徐雅芙梗着脖子不服气的瞪着苏氏,一个劲的认为她的母亲是被邪魔妖道侵体了才会如此,要不然平日里对她呵护备至的母亲怎么会声色内荏的斥责着她,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被邪魔侵体了才会如此,才会打从一进门就对她没一个好脸色的。

徐雅芙却是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说这么多也不过是心虚而已,我告诉你,识相的话你就早些离开我母亲的身体,要不然等我回禀了父亲,只怕到时候你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应该是把你的原形打的魂飞魄散,也省得你这等邪魔妖道为祸人间。”

徐锦瑟在旁冷眼看着,心里对徐雅芙的智商也隐隐的着急着,这怪力乱神一说也只有徐雅芙能够想得出来,明明人都站在她的眼前了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说出这样子的话,简直就是让人啼笑皆非的。

徐锦瑟更是为上辈子的自己悲哀,如此愚蠢还自以为是的女人,她竟然会输的一塌糊涂,甚至还被这两母女玩弄于鼓掌之间犹不自知,她都觉得上辈子的自己被人耍的团团转真是比现在的徐雅芙还要愚蠢上上千倍,要不然如此愚蠢的徐雅芙在配上一个纵容女儿为祸的苏氏,她又如何应付不来?

徐锦瑟暗自好笑,为上辈子的自己感到悲哀,也为上辈子的自己感到由衷的鄙视。

上辈子她落得如此的下场,除了别人有意算计利用的缘故在里面外,其实很大程度上在于她,若是她稍稍有点识人的能力也不至于落得那般凄楚的下场,所以在怨恨别人的同时也要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苏氏被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来。

她以为她这个女儿顶多就是任性了一点,可没有想到竟没有脑子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平白无故的给别人看了一场如闹剧的好戏。

苏氏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她都不知道她的女儿怎么会把事情牵扯到怪力乱神上去,她不知是该叹她女儿的脑回路很异于常人还是该赞她女儿有气死她的本事。

苏氏胸膛起伏着,放弃了与这个女儿沟通的欲望。

苏氏为徐雅芙这个女儿谋划了所有,甚至想尽办法为她铺平了道路,可到头来她女儿却是扶不起的阿斗,简直人神共愤的让她垂足顿胸,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无才不代表着愚蠢,而且她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却在为人处事方面大大了折扣,以前徐锦瑟没被接回府的时候还没有很大程度上看出来,可是现在,苏氏觉得她的眼前要一片发黑了,她这个女儿的想法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她们母女两个已经达不到一条绳上持平的本事,所以只能在两端左右摇摆着,最后摔得惨不忍睹。

苏氏看着徐雅芙,倏然心里闪过一丝的绝望,徐雅芙还在火上加油:“别看我!告诉父亲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你不想被父亲请来的道士挫骨扬灰的话你立马离开我母亲的身子,要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不过呢你若是跪下来朝我磕三个响头的话,我有可能会网开一面的放过你一马。”

被徐雅芙嚣张的态度刺激到,苏氏一下子气不顺怒极攻心,眼神一黑倒是被气晕了过去,一时不省人事。

“夫人,夫人……”薰儿等丫鬟皆是一骇,手忙脚乱的对晕倒在地的苏氏是掐人中又揉手的,好大一会儿苏氏才缓缓回过神来,睁开眼便听到徐雅芙说话的声音:“哼!果然是被我吓到了,算你识相的很识时务的离开了我母亲的身体,要不然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架一个高高的楼台,然后上面柴火再在柴火的四周浇上油,到时候午时三刻一到火点上,我看你还不灰飞烟灭?”

闻言,苏氏又是被气得一晕。

有如此想法奇葩,脑瓜空空如也还兀做聪明的女儿,苏氏怒火攻心的想不晕都难。

苏氏被自己女儿气晕的消息很快便在徐府不胫而走,不过大抵为什么会晕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八卦的银子在人们的心里作祟着,以讹传讹的编排起了今天之事,以电骋雷骋之姿传遍了整个徐府甚至传出了府外,百姓茶余饭后都当做一场笑话才说,等到徐霁风闻消息的时候整个京都已经在有心人的暗助下如火燎之势烧遍了整个京城,而且是越烧越旺,徐雅芙狠狠地出名了一把,只不过这与她梦寐欲求的出名相去甚远,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因其气晕自己的母亲一事,徐雅芙在一瞬间背负了欺母不孝的罪名,原本有意求取徐雅芙的人家也纷纷打了退堂鼓,毕竟一个连自己母亲都敢顶嘴之人,若是娶进了家门岂不是家门不幸?

徐霁听闻后也是险些没有眼前一黑的气晕过去,这样愚蠢的女儿简直是让她忍无可忍了,他们徐府简直丢尽了脸面。

不过到底徐锦瑟要进皇宫面太后,所以徐霁纵然心中愤怒不已还是强忍着没有立即去寻徐雅芙的麻烦,只是命人好生的把徐雅芙看管起来不能让她再恣意妄为。

午时三刻一到,徐锦瑟便陪着许久未曾在皇宫里露面的老夫人朱氏进了宫。

连日大雪之后,许是知道今日徐锦瑟要入宫所以格外开恩的把雪给停了,还露出了微微地煦阳,暖暖的斜照在大地之上驱散了一小部分的寒冷,所以即使皇宫到处仍旧是银装素裹,不过到底没有那么的寒冷,慈宁宫内七八个火炉在烧着倒也觉得暖烘烘的,驱去了徐锦瑟和朱氏两人身上带来的寒气。

先帝感怀旧恩,念其朱氏寡居独养一儿辛苦,又有一群虎视眈眈的亲戚在看着,所以曾命朱氏进宫赐其为三品诰命夫人,更是赐黄金百两,先帝此举算是间接的震慑住蠢蠢欲动的徐氏一族,其后当今的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也常派人请当时候还较为年轻的朱氏入宫陪伴,聊聊体己话,所以朱氏对皇宫不算陌生,对当日已经稳坐太后之位的太后也不算陌生,不过到底是君臣有别,饶是熟悉,朱氏也可能仗着旧日的恩情而在太后面前打过放肆。

徐锦瑟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盯着地上光可鉴人的白瓷,老老实实的随着老夫人朱氏跪拜如仪。

此刻,满堂皆静,甚至连珠帘不小心相碰而发出吭吭的响声都能听得见。

“这就是锦瑟吧,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太后妆容端庄,眉目和善的说道。

徐锦瑟深深地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行了大礼,道:“臣女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太后永远美貌永驻,福泽万年。”

太后慈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道:“别拘着,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

徐锦瑟依言把头微微地抬起,眉眼恭顺,举止得体,妆容淡而娴雅,虽美但不显魅,给人观之便有一定的好感。

太后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微笑的颌了一下首,赞道:“是个标致的好孩子,哀家见了都忍不住喜欢,徐相倒是生了一个好的女儿。”顿了顿,太后又说道,“那本折子上的应对方法,我那老是犯浑的二皇孙说是你提出来的,可是真的?”

犯浑的二皇孙即是李密,太后口中虽然这么说李密,不过谁都知道太后最疼的便是李密这个皇孙,李密虽常年流连花丛,可是他嘴巴甜,各地的风土人情,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能在太后面前说上一通,而且还不是一本正经的说,而是图文并茂的讲解了一番,时时的能把太后逗的笑得前俯后仰,所以即使皇帝皇子众多,太后仍旧是喜欢着能逗她笑的二皇孙。

徐锦瑟平静地说道:“是。”

太后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年纪虽小,但在权贵面前仍能保持不卑不亢的小姑娘,沉吟一番,道:“年纪虽小却有这样的见地,倒是难能可贵。”

老夫人朱氏一直在后不露痕迹的观察着太后的一举一动,见太后表面虽笑的温和,可是眼里一闪而过的狠辣却没能逃脱得了朱氏的捕捉,朱氏心里一惊,隐隐地担心着徐锦瑟年纪小不能应付得来太后这样老谋深算的人精,可显然朱氏的担心是多余的,上一辈子的徐锦瑟与太后明争暗斗不知凡几,所以此刻的徐锦瑟表现的倒是挺平静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忽略着太后打量她的目光。

只不过此刻的徐锦瑟却不如她表面表现的那样平静,上辈子的太后对她有夺子之恨,所以她对太后的恨意并不比对李晟等人的恨意少,乍然见到这个上辈子的仇人,可想而知徐锦瑟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她用了很大的气力才能把这份滔天的恨意给强压了下去,毕竟太后是当今陛下的母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然她对太后恨意滔天,可是她知道要对太后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也许以后也不会有这么一个机会。

她们起身之后便得太后的赐座,太后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徐锦瑟一眼便转头和朱氏话起了家常,聊的大多数是她们年轻时候的事,倒有些忆怀以前的光景,那折子一事太后倒是没有再提起过。

太后不发话,徐锦瑟倒是识趣的坐在下首端看着手中雕刻着青花瓷的茶盏,她知道太后这样晾着她不过是想磨一磨她的性子,免得她因为这折子一事而变得骄傲自满,眼高于顶的倒不知自己是谁了。

太后与苏氏两人聊了多久就把徐锦瑟晾了多久,徐锦瑟倒是无碍,只是做一副乖巧的样子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谈话,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神情有些淡淡的,这样子的沉稳让一直和朱氏讲话的太后暗地里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同了她这样子难得的沉稳。

半晌,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传报声:“皇上驾到!”

众人忙起身相迎,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踏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微微弯腰算是给太后见了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转头又对地上匍跪的诸人一甩袖,威严的说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皇帝的身形很高大,身姿挺拔,容貌与李晟的并不是很相像,倒是李密承了他大部分的样貌,不难看出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令女子为之疯狂的美男子,只是常年身居上位无形之中倒养成了一股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举手投足皆是帝王威严,比之李密的轻佻不正经,皇帝倒多了一股威严。

越过众人,皇帝的目光落在了徐锦瑟的身上。

徐锦瑟和皇帝的目光在空中无意的碰撞在了一块,徐锦瑟并没有露怯,反而是落落大方的朝之一笑。

美人一笑,倾城倾国。她的眼眸婉转柔情,水波潋滟,一笑眉目弯弯仿佛会说话一般绽放着炫目的光彩,饶是见过无数美色的皇帝也不由的被笑容闪了一下,继而颇觉得有趣的细细打量着这个娇俏可爱的少女。

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量修长而瘦削,不过发育倒是挺好,胸前的两坨倒是发育的很是浑圆,整个人限于少女和女人之间,无形之中散发着女性的魅力。

“这便是徐相的大女儿?”与太后并坐在软榻之上,皇帝心情还算不错的问道。

徐锦瑟上前,落落大方的福了福身,声音轻柔的说道:“回皇上,正是臣女。”

皇帝抚着颌上特意蓄起的胡须,赞道:“貌美如花,举止得体,不愧是一国之相的嫡女,朕见之不由一喜。”

闻之,众人皆是抽了口气,不由得揣测着皇帝说这句话的用途,看着徐锦瑟的目光也不由得一遍,只有徐锦瑟仍旧是泰然处之,不卑不亢的回道:“谢皇上夸奖,不过臣女蒲柳之姿当不得皇上如此的盛赞。”

皇帝爽朗的哈哈一笑。

“这救灾的策略真的是你提出来的?”皇帝看着下首的徐锦瑟,开口道。

徐锦瑟不慌不忙的应道:“正是臣女。”

皇帝饶有兴致的摸着胡须,说道:“朕看你年纪也不是很大,又养在深宅里怎么会如此了解民间一事?”

徐锦瑟福了福身,一字一句的说道:“雪灾一事后,父亲每每下朝回去后都会愁眉不展,说是有负皇恩不能替陛下分担了,臣女见父亲忧愁,于心不忍,遂想着替父亲分担一下,这雪灾一事不是没有先例的,前朝便有过一例,臣女结合着前朝留下的策略在根据现实存在的问题粗略的想了个大概,刚好二殿下那日来找父亲听到了这个点子,一听便觉得可行,然后二殿下和洛大人两人便匆匆的回了家商议,最后呈给陛下的是完好无缺的,救济平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是二殿下的功劳,臣女只是提了个大略而已,担不得世人如此的赞誉。”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说话有条不紊。

这是皇帝对徐锦瑟的第一印象。

皇帝没有料到一个弱质彬彬的女孩子在大殿之上还能保持如此的沉稳,面对着他这位一国之君还能镇定自若,有条不紊的回答他的话,举止娴雅的让人想挑错都挑不出来,如此瘦弱的女孩子里面到底蕴藏着多大的能量才能让她如此的镇定?

皇帝突然对眼前这个据说被当朝宰相放养了十多年,举止礼仪皆无人教养的嫡女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

如此聪慧的女子,如果许配给他膝下的任何一位皇子都将会是一大助力,或许他应该把她许配给未来的储君,他相信如此聪慧的女子会有办法替她的夫君扫平一切的障碍。

一瞬之间,皇帝算计了很多。

“那朕问你,你觉得你提的那救灾策略就真的没有一丝瑕疵之处?”皇帝故意刁难的问道。他很好奇她到底如何回答。

徐锦瑟嫣唇一笑,轻道:“回皇上,一条计策再怎么完美也会存在它的漏洞之处的,就拿臣女这次提的救灾策略来说它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就拿那登记灾民确保灾粮都能到达每位灾民的手上这一条来说,若是二殿下不好好的监管,只是随大流的把粮食一层一层的拨下去,那臣女敢保证最后分发到当地的县令、胥吏手中的时候,他们定会利用灾情谋取私利,克扣了分拨下去的粮食和银子,然后对上谎报、瞒报、虚报灾民,所以最后他们暴利了而该得到救济的灾民反而一丁点都没有得到,可是现在二殿下的所在之处不但没有传来灾民暴动的消息反而各地都在盛大的欢迎着二殿下,可见二殿下也想到这一点上,在救灾一事上亲力亲为,就这一点完全打破了以往世人对二殿下的误解,二殿下不是只会吃喝玩乐而已,若是认真起来也能做出一番好的政绩来。”

皇帝的眼前闪了闪,倒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太后讳莫难测的看了徐锦瑟一眼,嘴角的笑容不由得真了几分。

半晌,皇帝突然出人意表的大笑出声,那爽朗的笑容在这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嘹亮,震的在场的所有人有些不知所措,皆揣测着皇帝此刻的想法。

笑够了,皇帝才敛了敛脸上的神色,好整以暇的看着徐锦瑟道:“世人皆道朕这二子是多么多么的风流,多么多么的纨绔,唯有你一人说他能做出一番政绩来,是什么让你有如此想法的?难道你不认为他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皇子?毕竟整个京都的人都这么说,甚至连朕有时候都以这个儿子为耻。”

徐锦瑟心里疙瘩了一下,她知道皇帝是在试探她,试探她与李密到底是何种关系,也在试探李密是否如他表现的那样平庸无奇,是个一心只会吃喝玩乐的皇子,还是一直都是在装,其实里子是深藏不露,如果是后者那便是欺君之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明里是平庸之辈,暗里却是个玩手段的,如此手段高深的儿子皇帝绝对不会喜欢的。

帝王心海底针,高处不胜寒,时时刻刻都在算计,都在防备着他的帝王之位能够稳坐如山,所以帝王绝对不允许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暗地里培植着自己的黑暗势力,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照样照杀不误,所以徐锦瑟稍一不慎回答的不好,极有可能会让李密陷入危险之地。

徐锦瑟沉思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臣女不瞒皇上,臣女与二殿下确实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二殿下甚至算是臣女的救命恩人,说起这救命一事也算是臣女与二殿下的缘分,当日二殿下救臣女也是因为一时兴起,不过臣女倒是一直记着二殿下的这份恩情,之后也与二殿下见过几面,二殿下初初给臣女的感觉都是轻佻的,唯有那次二殿下曾经就着救灾一事跟父亲谈过,就是那次彻底改变了臣女对他的看法,二殿下并没有如他外表所表现的那样没心没肺,他也会心疼着百姓,也有一腔想为天下百姓做点事的包袱,只是他一直给人坏的印象这一条倒是彻彻底底的束缚了他,即使他想改变也无从下手,许是二殿下觉得无望了才会自暴自弃的继续玩世不恭,不过臣女还是觉得二殿下是个挺正直的男人,虽然性子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到底没有外人传的那么恐怖,虽说这话由臣女口中说出来别人会以为臣女跟二殿下私下来是不是有染,不过臣女敢以性命作担保,臣女与二殿下私下里并无深交,平日里见到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这一些臣女想皇上只要一查就能查得到的。”

皇帝讳莫难测的看了她一眼,反而笑道:“到底是还年轻,朕只不过随口一说瞧把你紧张的,行了,朕那劣子朕还是了解的,虽说平日里玩世不恭了一些不过头脑还算是灵活的,若他把那份聪明用在朝政上只怕不必他的兄弟差,只可惜他胸无大志倒把这份聪明给浪费掉了,万一哪一天不变着法子气朕,朕就已经感激涕零了。”

能从一国之君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可见皇帝对他这个二儿子有多麽的头疼,不过也从侧面上看出皇帝对这二儿子是多加的纵容和疼爱,要不然也不会允李密在外如此的胡作非为,就算是逛烟柳之地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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