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表情各异,大多都是抱持着壁上观幸灾乐祸的性子,不过其中反应最大的还是苏氏母女两个,苏氏是恨徐锦瑟不安好心的在众人面前诋毁了她唯一的亲外甥,而徐雅芙则是暗恨音云的不知检点,自认为她的表哥一表人才,英俊不凡又深受当今圣上的青睐,所以她认为绝对是音云不安于室的勾引了她的表哥。
不过不管苏氏母女两个如何的暗恨,也知道这件事一定要圆过去,要不然一个外姓的男人竟然看上了自己表妹身边的丫鬟,这于情于理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也让人对他的品性产生了怀疑。苏氏冷笑一声,道:“青儿,你也太不小心了,别人送的东西也能随随便便就收下的吗?你想收也该看看到底是何人送的才收下啊,看吧,现在人家都赖到你身上来了。”
苏青看了音云一眼,又转首看着苏氏,眼神清明,嘴里挂着淡淡的笑容并无一丝一毫的慌张,“姑姑,我倒没有想太多,只是看这丝帕的鸳鸯绣的活灵活现的实在是好看,是而就收下了,心里倒没有存太多不纯的念头。”
一席话倒把所有的事推得一干二净,不过也要看整件事能否就这样圆过去。
徐锦瑟嫣然浅笑,道:“表哥别是不好意思了吧,虽说表哥近些日子才回到京都,与我这位表妹也没有相处太久,不过表哥向来人善,对我这位表妹也是多加的照顾,我一直想要报答可是却无以为报,现在难得表哥看上了我身边这丫鬟,我是一百个愿意赠给表哥,表哥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照顾着我也开心了。”说着,徐锦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诚。
苏青脸色未变,只是温和的笑道:“表妹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未曾娶妻岂能先纳妾,这样于我未来的娘子不公平,所以在未娶妻前在下无意纳妾,所以表妹的好意在下就心领了。”
徐锦瑟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认真:“表哥说这话就不对了,表哥位极人臣,是当今圣上新眷宠的臣子,娶妻也是早晚之事,只是表哥也有二十多了早过了娶妻的年纪,别人像表哥这样的年纪膝下早已是妻妾成群,子女成堆的,我这个做表妹的也是为表哥着想,也想表哥身边有个体贴的照顾着,而且表哥既然收下了音云赠的鸳鸯绣帕那就说明表哥这心里多少是有我身边这个婢女的,要不然也不会收下这方绣帕的,表哥可不要在这又要说不知道这绣帕是音云绣的?表哥常年征战沙场,识人眼色辨人心应该比我这样长居深闺的女子厉害,所以表哥若是再执意的否认难免伤了一个情窦初开少女的心,音云虽说只是一介卑贱的婢女可到底是人生父母养的,皆是有血有肉能伤心的。”
苏青一愣,他原本是想让音云替他办事才收下了音云赠送的鸳鸯绣帕,可是现在却被徐锦瑟揪着步步紧逼,他倒没有想到徐锦瑟伶牙俐齿到如斯的地步,这种心机绝对不是这种年纪可以有的。苏青脸色微微地沉了下来,语气有些冷酷的说道:“表妹是执意要把你身边的婢女硬塞给我了?”苏青驰骋疆场数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杀敌数万,手上沾满了血腥,久而久之便有了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他脸上一沉便有种让人发憷之感。
徐雅芙不屑的冷哼一声,讽刺道:“大姐,别说我说你,虽说你对你底下的婢女慈和,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硬塞一个卑贱的婢女到表哥身边啊,这事若是传出去别人要怎么看表哥,怎么看大姐你啊?”
徐锦瑟只是淡淡笑道:“二妹,音云好说也是伺候过我一段日子,再怎么说我这个做主子的也有义务替她寻一份好的姻缘。既然表哥收下了她绣的鸳鸯丝帕,她也对表哥有这份心,那我也是顺水推舟真心实意的成全了,二妹如何能说我是怀有异心的想要把我身边的婢女硬塞给表哥呢?难道这丝帕也是我应要求表哥收下的吗?表哥贵为当朝将军,能容我一个深宅内院的闺阁千金左右吗?”她看了一眼脸色微沉的苏青继续说道:“表哥,音云虽说只是一介身份卑微的婢女,可她手脚勤快又体贴细心,人也长得漂亮,虽说身份当不得表哥的正室,可当个知冷知热伺候表哥的丫鬟还是可以的,而且表哥向来厚道有责任心,既收了人家女子的绣帕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啊,女子的闺誉比不得男子的,表哥若是现下不同意岂不是想要了音云的性命?这谋人一命的传闻传出去于表哥的名誉不好吧。”
苏氏闻言脸色更加的阴沉,徐雅芙更是恨得朱唇紧咬。
“大姐,这饭可以乱吃可是话可不能乱说啊,表哥向来洁身自好短短是不可能看上一个卑贱的丫鬟的,铁定是她一心想着攀高枝硬要诬赖表哥的,这样心机深沉的下贱婢女大姐不好好的惩罚反而还替她撑腰的硬塞给表哥,知道的以为大姐是一片好心,可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姐安的什么心呢。”
徐雅芙看着徐锦瑟,恨恨的说道。
倒是二房的冯氏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二小姐这话真真是说错了,要我看啊这丫头我瞧着不但人生的漂亮,更是聪明伶俐,而苏青外甥人也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当朝的将军,身边一直没有个知冷知热又漂亮的丫鬟伺候着也说不过去啊,这不现下有个这般漂亮又倾慕苏青外甥的,起岂不难得?”
三房的李氏也附和道:“是啊,我看大小姐身边这丫鬟不仅长得漂亮人也是个机灵的,所以啊常伴苏青外甥身边也不算辱没了苏青外甥的身份,所以二小姐这话可是诬赖了大小姐,我看大小姐是个端庄识大体的,能有这份通透的心真真令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