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病入膏肓

席祥国国君等人离开之后,朝廷上下又恢复成平日里该争便争,该安静的时候便安静的模式,而且京城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可以说繁华的京城里倒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京城安静了,朝廷上也没有了往日的风云诡谲,所以李密也没有了前段时间的忙碌,有了很多时间陪伴在徐锦瑟的身边,就在徐锦瑟以为她可以和李密两个人安安静静的你侬我侬的时候,天工总是很不作美的给他们找了一点事情忙。

这一天,徐锦瑟按照自己往日的习惯,命李嬷嬷寻了一些她喜欢的书籍来看,李嬷嬷也领命而去了,只是回来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神色略有些着急的说道:“小姐,奴婢刚才接到徐府的下人来报,说老夫人不明原因的便昏倒在床上了,。请去的大夫都看过了可是却无一丝的进展。”

徐锦瑟惊的站起了身,急迫的问道:“嬷嬷,你说什么?你说祖母病了?”

李嬷嬷连忙点了点头。

“备车,我要亲自到徐府瞧瞧。”徐锦瑟撩着裙子便要往外走,没想到李密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徐锦瑟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的奔到了李密面前,急迫的说道:“太子,祖母,祖母她……”

李密扶住她,柔声道:“慢慢说,我在这呢。”

“祖母病了,我要出宫一趟。”徐锦瑟咽了口气,说道。

“别担心,还有我在呢,我随你一道出宫。”李密拉着徐锦瑟的手,柔声的说道。

徐锦瑟点点头,随着李密坐上了早已备好的轿撵出了宫往徐府驶去。

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轿撵停在了徐府的大门前,李密先撩开帘子跳下了车才抬手把徐锦瑟抱下车,徐锦瑟有些心急的往里走去,李密紧随其后,紧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柔荑,侧眸柔声道:“我牵着你。”

徐锦瑟嘴角有些勉强的浮现了一抹笑容,不过眼里的紧张因为李密的这一握而消解了。

入了小院,迎香早已侯在那里,见徐锦瑟和李密两人进来连忙行了礼:“奴婢见过太子和太子妃。”

徐锦瑟亲自把她搀扶起来,急忙道:“祖母怎么样了?”

迎香摇了摇头,脸色非常沉重的说道:“大夫说老夫人的情况不是很好。”

徐锦瑟心里一沉,绕过迎香急匆匆的进了屋内,徐霁脸色有些沉的给徐锦瑟和李密拱了拱手,道:“臣见过太子,太子妃。”

徐锦瑟说道:“父亲不必多礼,祖母怎么样了?”

徐霁脸色很沉重,开口道:“情况不太好。”

徐锦瑟坐在床沿边,拉着朱氏的手道:“父亲,大夫怎么说了?”

徐霁开口道:“连大夫都查不出娘为何晕倒。”

徐锦瑟蹙着眉头,她知道老夫人这是大限将至了,人老了身体也就出了问题,也算是美人迟暮了吧,上辈子的老夫人是提早两年前昏迷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身子就越来越不好,她以为这辈子她重生了可以改变一切,可以让老夫人活得更久一点,没有想到她的努力还是敌不过人的生老病死。

“来人,去把吴少夫人给本宫请来。”徐锦瑟扬声道。

“是。”门外候着的侍卫应声而去。

徐霁看向李密,躬身道:“太子事忙,家母不过是个小病哪敢劳太子亲自前来。”

李密摇了摇头,肃声道:“无碍!大家都是一家人,老夫人是瑟儿的祖母既是本宫的祖母,如今她不明原因的昏迷了本宫自然要来探望一番,而且岳丈为了整个朝廷鞠躬尽瘁本宫代表着父皇前来徐府慰问一番也算是情有可原。”

徐霁躬了躬身,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眉头一直是紧拧着的。

苏娘很快便被请来了,随她一同前来的自然是吴劭倾本人,两人进来后徐锦瑟便快不走了过来,说道:“苏娘,祖母的病全仰仗你了。”

苏娘温和的说道:“太子妃不必这么客套,只要臣妇力所能及的定会倾囊所有救老夫人的。”

徐锦瑟臻首轻点,几乎把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苏娘的身上。

她知道老夫人这次怕是病入膏肓了,上一辈子老夫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昏迷之后过不了多久就在睡梦中去了,可以说她还能与老夫人重叙天伦之乐的这几年怕是她赚回来的,而且活了两辈子她也见过很多的生老病死,可是这事发生在老夫人的身上,即使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事突然发生她一时还真的无法接受,毕竟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老夫人朱氏都是第一个给她温情的,上辈子她因为李晟而无法置身好好地照顾老夫人,可是这辈子她已经把徐府所有的潜在危险都给排除了还是无法让老夫人多活几年。

徐锦瑟现在的心里很复杂也很难过,毕竟老夫人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可是在生老病死这事上她还是没有神通广大的去战胜上天。

苏娘细细的替朱氏诊了脉,然后细心地把老夫人的手放进衾被里,站起身,脸色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道:“回太子妃,臣妇已经尽力了可是老夫人到底上了年纪身体已经是慢慢的不好了,臣妇想老夫人这些日子夜里应该经常心口犯痛,而且偶尔还会犯头痛,所以臣妇直言不讳的说老夫人的心脏已经开始出现衰竭了,最迟一年,最快一个月的时间,所以相爷还是给老夫人准备后事吧。”

徐锦瑟脸色一变,急问道:“难道连苏娘也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苏娘臻首轻摇,有些愧疚的说道:“回太子妃,臣妇怕是无能为力。”

徐锦瑟踉跄了一下,李密赶忙的伸手把她扶住,道:“瑟儿,你没事吧?”

徐锦瑟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苏娘,道:“苏娘,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苏娘仍旧是摇了摇头,道:“太子妃,老夫人心脏已经开始衰竭,如果早一些时候发现的话臣妇还可以那药控制一下,兴许老夫人还能活个三四年,可是老夫人这病怕是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就算臣妇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徐锦瑟脸色一白,徐霁更是恼羞成怒的把迎香三名婢女唤了进来,厉声叱道:“老夫人身子不舒服你们为何不告诉老夫?”

迎香三人纷纷跪在地上,迎香率先的开口道:“回老爷,老夫人前段时间说她心口犯痛奴婢也立马跟夫人说了这事,而夫人也派大夫来诊脉过了,可是当时候那大夫只是说老夫人这是夜里说不好吃的东西又一时消化不了积了食才会心口犯痛的,大夫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吃些药就会好的,所以奴婢等人都觉得老夫人这病怕是没有什么大碍就照着大夫的药方给老夫人煎了药,然后给老夫人服用之用老夫人也有好几日没有说她心口犯痛了,奴婢以为没事所以就把心给放了下来,谁曾想……”

“庸医!一群没用的庸医!”徐霁大发雷霆,怒道。

迎香三名丫鬟身子瑟缩了一下,也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一声。

徐锦瑟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迎香三人站起身乖乖地退了下来。

徐锦瑟柔声安抚道:“父亲,生老病老本是人之常情,你这样怒急他们那些无辜的丫鬟也无济于事,我们现在当务之急的是想着如何能让祖母在最后的时间过的开心,而且祖母就父亲这么一个儿子女儿想祖母也不希望父亲因为她的事你如此的反应激烈,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父亲能把徐府发扬光大,而这些父亲都做到了女儿想祖母怕是这时候走也是了无遗憾了,虽然女儿到现在都接受不了祖母会这么早就离开我们,可女儿也知道在祖母最后的日子里绝对不希望看到我们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徐霁吸了口气,脸色还是有些沉郁,道:“老夫先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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