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整整的做了一夜,原本因为纵欲过度脸色很不好这下一夜未眠脸色就更加的差了,唤来宫女替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皇帝突然说要到慈宁宫一趟,这个消息一出可把守在门边的侍卫吓了一跳,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皇帝除了跟后宫新选的宫妃厮混之外就是酒池肉林,何时还想过因为被皇帝禁闭而过的如履薄冰的太后,所以皇帝现在说要去慈宁宫一趟也难怪他们会感到惊讶了,而且他们明显的感觉到皇帝好像哪里变了,仿佛没有了这段时间的荒唐就像变回了之前的睿智和英明,只是下一秒又好像感觉到皇帝其实没有改变,他们想这应该是他们的错觉而已。
其中一名侍卫大着胆子的躬身道:“皇上,熹贵人刚刚着人来说她想您了,想皇上过去跟她共用早膳,皇上,您是现在起身过去还是属下命人把熹贵人送过来?”
皇帝藏在袖子里的手倏然握紧,眼里闪过一丝的怒火,不过还是强压住用他这段时间该有的语气说道:“熹爱妃那朕自然是要去的,那美人的身子可不是你们这些没有女人的人可以体会得到的,等你们坐到朕这个位置上你就可以体会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女人有女人,要金钱有金钱,要什么有什么的欲望了,不过这皇位也就只有一个所以你们想都别想了,去,告诉熹爱妃朕一会就过去与他共度良宵,不过这一会朕想去看一下母后,朕想想这些日子跟着美人们厮混好像很久没有与母后共进一顿早膳了,所以朕就良心发现一回想到慈宁宫去看一下母后。怎么,朕想去哪里还需要向你们这些狗奴才报备不成?”
“属下等不敢。”众侍卫齐齐跪下,应道。
皇帝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不敢还不快给朕准备轿撵,怎么,还要朕那脚走过去不成?朕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双脚是用来走路的吗?还不快去给朕准备轿撵,简直是一群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去把李德全给朕叫来,这老奴才一大早的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伺候了朕大半辈子朕一大早醒来没见到他还真的不习惯,去,把他给朕叫来,他要是不早点出现在朕跟前朕剥了他的皮。”
众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名抱拳道:“皇上,李公公因为冒犯了您,您一怒之下已经把他发配到了浣衣局让他做杂活去了,皇上你忘了吗?”
皇帝故作勃然大怒的呵斥道:“胡说八道!李德全好歹跟在朕身边几十年了朕怎么会因为他犯了一点点的小事就让他到浣衣局去,你们这群奴才竟然敢欺君罔上了,限你们半刻钟之内让李德全到慈宁宫等朕,要不然的话你们也统统去浣衣局做事去吧。”
众侍卫又是面面相觑,皇帝更是大怒,怒道:“还不快去,你们简直就是反了天了,越发的不听朕的指挥了,怎么,你们还想造反不成?”
众侍卫齐声应道:“属下等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快给朕准备轿撵。”皇帝说道。
“是,是。”其中一名侍卫从地上爬起来就快速的去准备轿撵了。
等到轿撵来了皇帝朝仍跪在地上的侍卫哼了哼,不耐的说道:“朕简直就是养了你们一群废物,一点点的小事都做不好,你们若再这样就卷了铺盖走人吧,省得朕见了烦。”
“属下等惶恐。”
等皇帝走后,其中一名侍卫对另一名侍卫说道:“去,告诉太子说皇上往慈宁宫去了。”
那名侍卫点点头就爬起来跑了。
而坐在轿撵上的皇帝脸色也非常的不好,他没有想到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侍卫竟然全部都成了李晟的爪牙,他在宫内的处境竟然已经这么糟糕了。
皇帝一时之间也不得要法,他现在孤军奋战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他现在只能装作还没有恢复神智,要不然以他对李晟和贤氏的理解只怕会因为担心而提早的篡位。
因为太后的被禁足所以此刻的慈宁宫显得格外的萧索冷清,殿外只有三三两两的宫女太监无精打采的侯着,一见到皇帝的轿撵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精神,皇帝下了轿撵之后立马便有太监尖声道:“皇上驾到!”
那些三三两两的宫女和太监立马匍匐在地高喊道:“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冷清不已的慈宁宫心里闪过一丝的愧疚和不悦,不过一想到这种状况是自己造成的就无法去责怪别人了,所以皇帝对太后的愧疚更甚,不过碍于之前骄奢淫逸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所以皇帝也不敢贸然的太过于威严不已,所以他背着手没好气的说道:“伺候母后的那些人都哪去了,怎么就只有你们几个而已?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还在这优哉游哉的?母后可有人伺候来着?”
跪在地上的宫女和太监皆是面面相觑,随即惶恐的说道:“回皇上,奴婢/奴才这就给太后娘娘准备早膳。”
皇帝这下是真的怒了,斥道:“混账东西,朕养你们来是为了伺候主子的,你们的架子倒比主子的大了,是谁给你们这个权利的竟然如此的不知好歹,一会给母后准备吃的之后就下去自领三十大板吧,还有你们一个个的朕以前怎么都没有见过,以前伺候母后的那些宫人都哪去了?”
那些跪在地上的宫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皇上,奴才/奴婢等不知,奴婢/奴才也是听从太子的安排才来到这儿的,其余的奴婢/奴才都不知。”
皇帝压着满身的怒火摆手道:“行了,行了,既然是太子的决定也难怪你们不懂母后这里的规矩,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下去给朕和母后准备点吃的,至于这三十大板就免了吧,不过以后可不许这么的懒散了,皇宫内不养只吃白食不会干活的懒人。”
“是,皇上。”那些宫人如获重赦一样的爬起来就匆匆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