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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的动静从来瞒不过后院各个男人们的耳目,也因此,她在入了正君院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又离开的事情须臾就又传遍了后院,想必便是锦瑟自己都不知道自家的男人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的不说胸有乾坤,却也绝对都是心智城府过人的“人才”,各处埋藏的眼线堪比FBI中情局。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在这些男人之中同样也存在强弱之分,若说对秦若临他们更多的是敬重,那么能让他们所有人都心悦诚服或者说佩服的也就只有寒朝羽了,可眼瞅着连这位厉害的君傲前嫡皇子都没法留住锦瑟的脚步,让她又再度像是被绳子栓着似的回了林素衣和水云卿的院子,不少人心里是真的有些不是滋味了。
若说秦若临身为正君本就该得到妻主更多的关注,而寒朝羽则是各方面都优秀得让人无可指摘,那么如今身子孱弱的林素衣相比之下就实在是有些不值当了,至少在大周的其他贵族家里,后院的侍君侧君们,但凡身上有些不舒爽都会赶紧的闭门谢客,好好静养以期间早日康复伺候妻主,毕竟身为男子连个健康的身子都没有还谈何取悦妻主,可锦瑟偏偏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让人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上位都难。
而这其中,最不甘心服气的就是和柳侍玉身边的小侍了,前段时日眼看着自家的公子明明就要承宠了,偏偏又是林素衣那里出了幺蛾子生生的将亲王分了心去,害得原本正君安排的侍寝规矩都泡了汤,心里怎么可能不埋怨。
“侍君,我看不如您此刻也去那林公子的院子里走动走动吧,哪怕只是见见亲王殿下也是好的。”其中一个小侍雨霜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免得亲王殿下这一回头又将您给忘了。”
在他眼里,柳侍玉这番才情容貌都是顶尖的人物,他本就不该泯然于王府众人之中,何况他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善解人意又见微知著,为人处事既细心体贴又颇为懂得分寸,这样的男子哪个贵女会不喜欢,得宠也是情理之中。
“住嘴,公子的事情哪里容都你在这里的瞎掰扯。”另一个沉稳些的侍从雨青当即就阻止了他的话头,他年长些,素来也行事更周全些,知道柳侍玉从来都是个有主意有想法的,更带着骨子里隐隐的清傲,自不像是那些后院里急着争宠的,眼看着雨霜有些口没遮拦,生怕柳侍玉怪罪,只得急急地先训斥他几句。
柳侍玉此刻却是拿着本书静静地翻着,他自从入了锦王府就衣着十分的简洁素雅,脂粉之类的能不用就不用,完全契合了锦瑟的喜好,清新素雅,整个人看来犹如水墨风景中的一株白荷,但即使如此也无法掩盖他的气韵,那平淡悠然的气质比湖水还要清冽。此刻听了这话他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半分,语气不疾不徐,只平淡地道:“我这里从不需要心太大的人,若以后再有这样的话出来,说不得我也只能将你调去外院伺候了,至于你能不能得了亲王殿下的眼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话听似淡淡的没有情绪,可听在房内几个侍从们的耳里却觉得身上都冒出了阵阵的凉意,雨霜更是有种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穿的紧张和恐慌,他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在柳侍玉这里也一贯颇为得脸,由此便有了一些妄想,这才刻意的出言刺激一下主子,想着若是他日后得宠了自己也少不得有机会伺候亲王殿下几回,却不料柳侍君看似从容淡定,似乎对身边的事情并不在意,却还是早将身边的人所有的表现都印入了眼中,哪怕一点点小心思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何况他在君傲经历过绿意的背叛,自然对此更是毫不陌生。
雨霜缩了缩身子,而房内的其他小侍们也放轻了手脚,一个个的连姿态也变得更加规矩了几分,自家的主子看似云淡风轻,不食烟火气谪仙一般的清贵公子,但其实他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前两回有个院里心眼大的,几次趁着侍君逛花园遇到亲王殿下的当口跟着站在他身后偷偷对着亲王殿下暗送秋波,自以为没什么了不得的,结果没两日就在差事上犯了大错没了踪影。雨霜后来才知道那小子是被侍君直接找了外院的管事,以行事不规矩为由将他打得半死不活地丢了出去,因着不过是处置一个贴身下人,连管事刘忠这里都没有惊动。
本以为那小子是自己犯蠢,行事不周全惹怒了侧君,现在看来侧君的好性儿也是有限度的,而且他更是个心思深得可怕的人物,早就什么都看得通透了,想到柳侍玉平日里不动声色处理下人的手段,雨霜有那么一瞬间着实是恨不得自己的念头全部都埋得深深的从未出现过。
他正在这里一个人冒着冷汗琢磨着,就听见伴随着翻书的声音,柳侍玉继续漫不经心地道:“如今这府里后院嫁给亲王的男人们,都是有出身有来历的,没有一个是家生子或者从奴才提上来的,便是看似身份最低微的君紊侍君,那也是当日陛下赏赐下来的宫里调/教出来的枕席侍从之一。”他眉目清淡地扫了一眼雨霜,虽然是没什么神色,但偏偏就是让人能感觉出其中的冷意,“所以,别说是我,便是其他的侧君们,甚至亲王殿下本人,那也是都不会随意就将王府里的奴才们轻易给纳了的,当然,若是你非要自取其辱自寻死路,我也不会拦着,只是别作为我身边的奴才丢人现眼便罢了。”
一席话,顿时就让房里的几个侍从都是白了脸色,更是屏息凝神的不敢说话。柳侍玉看得分明,却也不再继续点明他们的那些个心思,他心里其实也明白,就锦瑟那个祸国殃民的模样,且又是个软和好糊弄的,想要男人们不动歪心思实在是太难了,其实就锦瑟那性情,饶是你天香国色的她只怕也不会动了想要收房的心思,所以他顾忌的从来不是锦瑟会不会看得上他们,而是……其他侧君对他的不满,比如让人误会他是故意想不择手段的利用身边的人来勾引锦瑟,偏偏锦瑟如今的容貌气度实在是太吸引人,别说这些奴才们了,便是他们这些身为后院夫君的也时常把持不住,使得诸如柳侍玉这般并不愿意再给身边多加兄弟的只能用各种手段来敲打身边心大了的侍从。
就现在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若是林素衣再也不能痊愈了甚至一病呜呼,他就更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是,绝不能在此刻做出蠢事犯了锦瑟的忌讳。来日方长,当然,那些在这种时候还一门心思朝着锦瑟的面前凑的,要么就是仗着自己在锦瑟心里的地位不一般,比如寒朝羽秦若临之流,要么……就是自信到了极致……就比如那和林素衣不单带着血缘关系更是长得极为相像又有亲缘关系的水云卿。
柳侍玉想到这里,一时间也不由失了看书的兴致,沉思着看向了窗外。
竹林中,锦瑟一瞬不瞬地看着水云卿,一时间竟觉得莫名的心虚,不知为何,哪怕只是看着这样一个和林素衣十分相像的男子,也会让她觉得心绪宁静,整个人都柔软了几分,可他毕竟不是林素衣,自己这般也不过是利用素衣的替身来求得一个心理安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水云卿握着她的手亦不言语,好一会儿他方才打破了沉寂,脸颊微红地主动问道:“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像素衣弟弟?”
锦瑟犹豫了一瞬,缓缓地摇头:“仔细瞧你们还是略有不同的。”她说得委婉,但水云卿却看得出锦瑟的潜台词,对她来说林素衣必然是独一无二的,便是有着和他相似容貌的堂兄也是无法企及。
心里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淡淡酸涩,深深地看了一眼锦瑟,水云卿解释道:“其实我不是想要和素衣弟弟争宠,我只是想要妻主能开怀一些,这两日总见妻主愁眉不展的,我这心里委实有些担心……”顿了一顿,他又有些不安地道,“我素来也没有什么会做了,除了医术还好些,可如今连这也不能为妻主分忧,只得想着是不是还能做些其他的……”
锦瑟羽睫微抬,微微地叹了口气:“你多虑了,我没有生气,更不会怪你。” 她看起来神色平静,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样子,让水云卿不由地就在心底里舒了口气,却并没有真正的放松。
下一刻,就见他站在锦瑟的面前,缓缓地跪下,让锦瑟满面惊愕,动作极快地扶住了他:“你这又是做什么?”
却见水云卿摇摇头,神情坚定,语气沉静:“云卿有愧,空有一身医术却救不了素衣弟弟,妻主想必也是看出来了,素衣弟弟这病情时有反复,去不了根源找不到病因,让云卿束手无策。”
锦瑟看他满面彷徨又带着期盼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默默无语。
水云卿心里五味陈杂,他和林素衣如今命运休戚相关,若说整个院子里有谁是真心盼着他恢复,那定然是水云卿,只可惜他不能欺骗锦瑟,亦不能欺骗自己,他治不好林素衣,与其等日后他出了事被锦瑟怪罪,不如今日就先把最坏的结果告诉她。
但让水云卿没有想到的是,锦瑟此刻的表情远比他想象的要淡然多了,手上微微用力,她坚持要水云卿起身:“这事不怪你,素衣的身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她面色沉重,语气微有沉凝,“其实……我有法子救他。”
水云卿不由大喜过望,却又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若锦瑟真的有法子或者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医治好林素衣和救他,凭着她往日里对林素衣的感情那绝对不该是她犹豫不决的原因,如今却又缘何迟迟不动?只是看着锦瑟有些沉重的面色,水云卿终究还是将到了嘴边的疑问又咽了下去。
锦瑟自然是不可能将实话告诉水云卿的,可眼下看他注视着自己,和林素衣一般无二的俊脸上目如点漆神情专注,鬼使神差一般的,锦瑟不由自主地就问出了一句话:“若你是素衣,如今有机会可以救你,却要用我去宠爱别人的方式换来,你会愿意么?”
这话可谓是算得是推心置腹了,至少水云卿知道这句话几乎可说是锦瑟的心里话,联想她最近万分为难的表现,他忽然就恍然大悟,误以为锦瑟是找到了可以医治林素衣的灵丹妙药或方子,只是那名贵的药物或方子许是在哪个男人的手里,那男人又以此为由胁迫了亲王殿下,脑补了一出剧情后,水云卿自认算是理解了锦瑟心里的纠结,嘴角微勾却又马上隐去,只说道:“自然是不愿的。”
但他说完了这句话就又将锦瑟温柔地揽在了怀里,替她抚了抚隐隐有些皱起的眉头:“可妻主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整个后院的兄弟们的,您又不是个普通的富家女,您担负的是大周皇族的体面,我知道您想要独宠素衣弟弟,可这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这些话锦瑟已经听了无数次了,甚至都有些麻木的意味。
“但这些都不算是理由吧……”锦瑟喃喃道,她虽然知道水云清这是在开解自己,但心里却怎么都挥之不去一种自己背叛了素衣的内疚感,可她生性是个有些心软的软妹子,若放在她有记忆的那个前世,这样的个性也无伤大雅,毕竟那是个男尊世界,男人们许还更偏爱这种小鸟依人的软妹子,可放在女尊世界就显得过于心软,哪怕有心拒绝也往往手段过于温和无用。
却见水云卿又是话锋一转:“当然,也正因为您是大周的亲王,身份尊贵的皇亲贵胄,这无论是谁都不该冒犯您甚至利用任何手段胁迫您,这样的事情自是不可姑息的。若殿下信得过云卿,云卿愿意为妻主排忧解难。”他微微冷笑,眸光凌厉,“好歹我这一身毒术还有些用武之地,若是有谁借着什么名目想要威逼亲王殿下,云卿不才愿尽一些绵薄之力,让他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话到最后,往日里的那个冷酷孤傲的神医范又是彰显无疑,让锦瑟呆了一呆,随即恍然意识到自家的这位神医夫君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他如今这模样才是真正的他,也让锦瑟觉得熟悉了许多,一个人就算在如何尽力模仿另一个人,毕竟还是两个心性完全不同的人,总是有着一些说不出的违和,不过对锦瑟来说,这些男人或狂妄或冷厉,再如何厉害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一个个的温柔小意地宠着她,因此水云卿方才的冷厉也不过一瞬而过,随即就又转眸对着锦瑟露出了一抹温润而俊雅笑意:“总之,妻主无需烦恼,在回王府那日,素衣弟弟其实也早就和我交过心,能得亲王如此心意他便满足了,妻主不必再为此苦恼,否则的话便是素衣弟弟自己也会于心难安。”
两人就这么聊了一会又喝了几杯茶,水云卿只觉得十分惬意和满足,而锦瑟也都要被顺利的安抚甚至被劝解了,只能说水云卿和林素衣相似的容貌实在是太有欺骗性,至少同样的话别人来说绝起不到这样的效果。
只是当她神情恍惚地走出竹林时,就见到寒朝羽带着后院的几个男人以及一群显得很是面生的宫侍们浩浩荡荡地在竹林口亲自恭迎着她,让锦瑟当即就是一惊,整个人随即也清醒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有种被人带着一群侍从捉奸的错觉,险些又要转身就跑。而寒朝羽在看到她终于出来的时候,这位丰神俊朗却又气势惊人的男子面上温雅地一笑,便对着她颔首行礼,那眸若星芒,即使静静地站着也是丰姿奇秀,□□独超,说不出的矜贵,而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更是几乎令人不敢直视,以至于连锦瑟都觉得看着这样一个气质尊华的男人恭敬地给自己行礼实在是让她有些消受不起。
“殿下,今夜是十五,照着规矩和惯例,您该去正君或是侧君院用膳休息。”他从容上前,语气淡然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不过因着正君有孕在身不能伺候,受他的托付如今寒某只能暂时担负起这后院治理之责。”话虽如此,锦瑟却恍然觉得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就说得仿佛不是管理一个后院,而是一个城池甚至一个国家,不过再一想想,让寒朝羽这般人才管理区区一个男子后院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
“不必如此麻烦,有些规矩总可以改一下。”
“规矩既已定下,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寒朝羽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锦瑟又堵了回去,锦瑟正觉得不满,却见寒朝羽语气温和,似笑非笑地道,“今日我特地带了几位侧君来给殿下请安,恭迎殿下回正院,我们会亲自伺候您梳洗用膳。而林公子这里我自也会妥善安排,我身后带来的这些侍从们都是我从宫里请来精通医理更擅长伺候人的内廷医官们,殿下不是大夫,便是日夜守着林公子也没什么作用,而原本院里的侍从们只怕也是笨手笨脚的伺候的不够尽心,这才会使得林公子病情迟迟无法好转,这大事上有水侧君照看,小事上自然也不能疏忽了,不如交给那些宫里更有经验的人来料理帮忙,也可以替水侧君分担一些重担。”
一番话条理分明,全部都在道理上,让锦瑟半点挑不出刺来,只是让寒朝羽带着自家的一群侧君们伺候自己梳洗?这简直是大材小用好不好!再说她觉得自己眼下好好的,压根就用不着人照顾,不过当着这位气势尊贵堪比楚萧或素鸣叶的家伙,锦瑟这时也不敢拒绝或者说一个不字出来,她归根到底还是个软柿子,尤其对方还有理有据却又带着点强势的时候,完全堵住了她能说的话,结果连试图回绝的话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寒朝羽又态度很是和蔼地对着水云卿微笑着邀请道:“水侧君入府多日,也未曾好好亲近,实在是失礼了,今日既然都是侧君们伺候亲王殿下,自然也不能少了水侧君,还请侧君移步,一起至亲王正院一叙,大家兄弟好好亲近一番如何?”
这倒是正中水云卿下怀,他日后毕竟是要长居王府总得要和各个兄弟们交际和打好关系,另一方面他又想要在京城乃至大周各处打理他的医馆,锦瑟的后院男子们各个都是人中龙凤,身家不俗手腕出众,有他们从旁协助,对他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思及此他也是欣然一笑应道:“寒侧君客气了,云卿自不会推辞。”
锦瑟继续呆滞,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再看寒朝羽身后的洛荷生,文夏咏,素景然,这些个性格迥异的侧君们明明都是王府里身份不低的贵族公子或皇子,往日里碰到一起互相之间总也有些磕磕碰碰的,此刻居然一个个俱都是服服帖帖站在寒朝羽的身后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皇后领着一群俯首称臣的后宫嫔妃,万众一心的感觉扑面而来,显然自己若是再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只怕都要上来或软或硬的劝说了。
“我这暂时没什么心情。”开什么玩笑,被这么一群人给带走了她还能活着回来吗?锦瑟可不傻,自己论武力论口才论腹黑绝对输给眼前这一群男人,再说她也不想羊入狼群。
“还请殿下给我们一个机会表现一番可好,今日可是中秋赏月的好时候,难得一次莫非还不能让我们兄弟们陪着殿下过一过吗?”
“是啊,荷生最近又学了一支新舞,若是殿下不弃,愿意月下献舞给殿下。”
“景然最近也学会了吹箫,很想请殿下指教一二。”
一群男人在旁娇声燕语萦绕不断,围绕着锦瑟撒娇个不停,也唯有寒朝羽冷静依旧,一声令下快刀斩乱麻:“行了,还不扶着亲王殿下先去沐浴更衣,这几日殿下照顾林公子也是辛苦了,大家尽心尽力照顾着就是,不必多言。”说完这句他又像是安抚一般对着锦瑟道,“反正等明日殿下还是可以继续过来看林公子,今日就让林公子好好地休息一下,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要仔细调养着不被打扰才能好得更快一些。”
等到锦瑟恍着神被众人带走的时候,她还在琢磨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居然开始被这一群男人牵着鼻子走了,居然完全都摆不出亲王殿下的款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