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宫有两条街相隔的吉亲王府。
吉亲王在书房中紧张的来回踱步,不时的要催问一声,“钟老,来了没?”
门外有一名头戴笠帽看不清脸的驼背老者,回道:“王爷还请再等等。现在京城里比以往更严了,一步步都要谨慎才行。”
“皇后再有一月左右就要产子。这一胎,乃正宫所出,他给予深望,再严都有可能。说不得在皇后产子时,京城都要封城。”吉亲王嗤之以鼻。
钟老回道:“再给予深望又能如何,注定遭天夭。都活不过三载。”
“君悦不是活的好好的?”
“他的血脉皆要遭天夭,未遭,必然不是他的血脉。”
“你的意思是?”吉亲王瞠目。
钟老回道:“正如王爷想的那般。”
“可是,为什么?”
“他一个贱婢生的,阴谋诡计上位,老天有眼,绝了他的后嗣。”钟老阴恻恻道。
吉亲王听到他的声音,后背阵阵发凉。
“来了。”钟老忽然道。
一个全身都罩在斗篷中的人进了院子。
……
裕亲王府,书房
裕亲王瞪着面前黑漆漆的药,就跟瞪仇人一般,“九哥也太狠了,还专门派人给我送了阴阳合和汤过来。”
所谓阴阳和合汤,是一种毒药。男人喝了非要临幸女人才行。女人则要找男人才行。
紫瑨珲手中把玩着一个书形玉坠儿,深有同感,“九哥对咱们向来狠。赶紧喝吧,喝了去把你那什么王妃睡了,生个嫡的出来。也省的你那两个庶的掐架。”
“说起我那王妃,和皇后是亲姐妹吧?”裕亲王道。
紫瑨珲笑瞪他,“多新鲜,才反应过来啊。”
裕亲王又要道:“可是叫云姝?”
紫瑨珲皱眉,“皇后的闺名岂是你我能随便道出来的。”
裕亲王突然嗤笑了一声,“那我可,更不敢碰我这位王妃了。”
紫瑨珲不解,“怎么?”
裕亲王道:“实在是心眼儿太多了。我怕我要是让她生了嫡子,我那两个庶子就要死了。”虽然要孩子的过程十分痛苦,但孩子生下来,他也是喜欢的,总是自己的骨肉后代。
紫瑨珲不语了。人家夫妻的事,他或可听,但不好直说。
裕亲王道:“你不知道吧,我这位王妃当初算计我时,用的名字可是云姝这个名字。后来见我应了取她为亲王妃,才改了云薇的。当初若是我不应,那丢人出丑的便是这个叫云姝的了。”
紫瑨珲脸色不大好看了,“竟然还有这等事?”
裕亲王道:“她给我的信物上绣的好像就是个姝字。我当时还说绣出这个字的人定然有着一颗灵巧之心。”说着朝外一嗓子,“坤叔你把当初王妃送来的东西翻出来。”
“是,王爷。”
没一会儿,一名老者进了房间,手中捧着一个红绸锦盒。
裕亲王把锦盒打开,取出里面一方粉黄色的娟秀丝帕。
“现在想来,这应该是皇后的东西了。”
紫瑨珲接过,细细的摩挲上面的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