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想想,怎样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本以为不会睡着的她,却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周围笼罩的男性气味,似乎驱散了一直围绕鼻端的鲜咸海风味。
身旁的人渐渐的放松了下去,陈轻看着身边的人。本来对他避不可及,可是睡着之后,却紧紧靠着他。
表面上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其实只是一个小绵羊。他轻捻起宋绯一缕头发,在身边把玩。
这个女人似乎有什么魔力,一直吸引着陈轻,他最讨厌控制不了的事情,和计划之外。
但,宋绯好像天生就是个例外。
“醒了?”
陈轻开口说道,他半倚着,低头看着宋绯。宋绯的手臂还横放在陈轻的腰腹。
意识到这一点,刚醒的宋绯,一下子像炸了毛的小猫,立马坐了起来。
陈轻抓着她的手臂,暧昧的问道“怎样。还满意,你摸到的么?”
宋绯心里那个悔恨啊....
怎么就,睡着了,就.....我明明不是这样的。
宋绯心里暗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不能救我,那要带我去那里?”
你.........
“陈轻”
还没等宋绯说完,陈轻就自报家门。
“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哪天我腻了,或者心情好,自然会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至于华国,你暂时就不要想了,你不需要和任何人联系。如果你还想活着,就呆在这里,我可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再碰见刀疤脸。”
说完, 陈轻看着面前的宋绯,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一丝反应。
宋绯,只是呆愣的看着他。
“所以,现在,我是你的附属玩物?”
“这不公平,陈轻。”
“够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公平。宋绯, 你跟我谈公平?如果你走出这个门,能保证,你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能平安度过,直到靠岸,而不是被当成妓女,任人玩弄,你再跟我谈公平吧。”
说完,陈轻就出了门。他走出门就有些后悔,好像说的话又重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会把宋绯给越推越远。
宋绯看着窗外,呜呜的海风,海边交汇的天际线,紫红色的晚霞铺满了整片海域,景色绝美。
但是黑夜也会如期降临,黑夜下的深海,潜藏着巨大的危险。正如这扇门的背后,陈轻说的没错。如果走出这扇门,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而她宋绯,也不会在一众男性船员下,活着。
黑夜里的海,异常平静。黑色是一种掩盖色,例如在黑夜里看不见鲜血。能看见的,只有远处的点点灯光。深海太大,杀一个人,流一点血,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刀疤脸憋屈了一个下午,一同打牌的船友早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都在调笑他。
“那个女人的滋味怎么样啊?”
“啊,你应该没尝到吧。”
“也是,毕竟是贵客的人。”
“呦,脖子怎么伤啦,脸也不行了。看来,还得好好保养才行啊,哈哈哈哈哈”
几人在一起哄笑道。
张全十分不 爽,只能等着今晚找船上的阿花泄一泄火气。
夜色降临,阿花看着眼前张全递过来的钞票,笑着接了过去。
“怎么,难道忍到今天才来找我。”
刀疤脸看着阿花,往常阿花对他来说就够用了,可是今晚他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心心念念三天的女人。
他嫌弃的将阿花的头蒙上,
“闭嘴,臭娘们。”
说完,就扯下阿花的内裤。
刚开始动作,阿花被从天而降的布料遮住了视线,她习以为常。
在这个船上,他们船员怎么说,怎么算,既然是付了钱的,那享受一些特殊服务,也是理所应当。
陈轻看着阴暗里放纵的男女,缓步靠近。前方的两人沉浸在肉体交织的快乐中,不住的前后摇动身体,影子随着灯光的照射,被拉长变形。
一把锋利的刀,顺着下午的伤口切开。血喷溅了出来。
刀疤脸还没结束,就已经被收割了性命。此时的阿花,还没察觉到,还沉浸在快乐中。
待她察觉身后的男人没了动作,她才回头,刚一回头,刀疤脸重重的砸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手指捂着脖子。
血液随着甲板的缝隙,滴入海里。
阿花放声尖叫
“啊..........来人啊......这里.....这..........死人了.........”
尖叫声,引来了船员来查看。
“是张全,快,报告船长。”船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消息很快传到了船长的耳朵里。
“既然人已经死了,就扔进海里。”
船长吸着雪茄,在驾驶室,头都没有回过。船员来报的时候,船长就已经想过, 在这个船上,有能力杀死张全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他惹不起。
既然惹不起,那就假装不知道。死了一个张全,他们还会送另外一个人过来。
船上有人死亡,丝毫影响不了船长的兴致,雪茄的烟在燃着,休息室里的音乐也没停过。
只有两个苦力,在打扫完现场后,对着张全的落下去的地方呸了一声。
“真是晦气。”
“死就死了,还让我们来处理他的尸体。”
“这下把他扔进海里,看他嚣张。”
“快点,弄完赶紧走了。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好了好了,马上就结束了。等我一下”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埋怨完,结伴朝着休息室走去,休息室里还有人等他们打牌呢。
平日里,张全就横行霸道,这次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找公道,甚至,十分乐见。
小小的房间里,一个风灯在桌子旁静静地燃烧着。保持了太久的姿势,宋绯的腰又点酸痛。她捶了捶自己的腰。
陈轻进来,他带着晚餐放在了桌子上。拉开凳子。“今天的晚餐是三明治和三文鱼片。船上现捕的。”彼时,宋绯的肚子也像是响应陈轻的话一样,咕咕叫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了桌子前面,几口就将陈轻带来的三明治吃完了。但是三文鱼却没动。
宋绯一向不喜欢吃生冷食物,出于职业习惯,总是觉得有寄生虫,况且,此刻又不是极端环境,既然选择随遇而安,那还是对自己好一点。
陈轻倒是看她三明治吃的极快,将水递了过来。宋绯就着陈轻举着水的手,乖巧的吞咽了下去。这一幕,看的陈轻有些心头触动。
他可从来没有这般好的脾气,照顾过女孩子。新奇,又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