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祺抱起双拳:“我定会助三皇子达成心愿!”
乐安郡主在越王府中养伤这些日子,在骆晋轩的死磨硬泡之下,楚墨骁倒是时常会前来王府中探望她,毕竟两府离的也不远倒也还方便。
而且现在有了方炎在,他已逐渐将自己肩上的重担分给了方炎,所以军中许多事情都是方炎去做,他难得真正的空闲下来。
“大哥今日心情似乎看起来不错。”极懂察颜观色的楚墨璃试探性的问道。
果然见楚墨骁唇角上扬:“方炎的骑兵已见起色,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投入沙场了。”
楚墨璃虽然知方炎有这个能力,但这速度却还是让她吃惊不小:“没想到他竟如此能干。”
就连历来严厉的楚墨骁都难得的夸赞:“方炎的确有将帅之才。”
这倒是引得骆晋轩极为不满:“小爷我还有统领将帅之才呢!”
凭什么呀!
他小时候被扔进军营受尽了楚墨骁这小子的摧残折磨,回京之后又被无情的舍弃在军营又被训得连爹娘都不认识了,他吃了那么多苦,流了那么多汗都没得到一句赞赏,凭什么方炎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轻而易举的便什么都得到了?
这让他颜面何存?
这让他这个晋元朝威名赫赫的骠骑大将军的命中宿敌立于何处?
楚墨璃白了他一眼:“跟一个孩子计较,你也好意思!”
若不是夜啸寒拦着,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他是孩子,我还是个大孩子呢!
由始至终都直接无视掉闹情绪的骆晋轩,突然想了什么的楚墨骁命身边的暗卫拿来了一柄刀放在众人面前。
“这便是以精钢铸出来的刀?”夜啸寒拿起了桌上的刀。
“没错。”楚墨骁向来波澜不惊的眼底闪着光:“拔刀看看。”
长刀离鞘,阴寒之光扑面而来,夜啸寒脸上都浮现出惊喜之色。
夜啸寒唤来一个侍卫命其拔出佩刀,然后手起刀落,侍卫手中所持的佩刀竟应声断开落地。
“果然是好刀!”夜啸寒由衷的赞叹:“有了如此兵器,日后与再与北辽兵戎相见的话能免去不少的死伤。”
楚墨璃笑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几个正闲聊着,华叔神色慌张的进来:“王爷、王妃大事不好了!”
与华叔早已熟稔的骆晋轩调侃道:“我说华叔,你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句,能不能换换?”
他说着不烦,可是架不住听的人实在是烦得要命啊!
华叔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轩世子,不是老奴夸大其词,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华叔,何事你慢慢说。”
跟狼来了那个故事异曲同工,楚墨璃对此也早已有了免疫力,完全没有将他的慌张放在眼里。
华叔将今日突然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传闻说了出来,惹得骆晋轩拍案而起:“一定又是骆承泽那混蛋搞的鬼!”
夜啸寒却道:“是赵天祺。”
楚墨璃担忧的看向楚墨骁:“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哥的声名受损。”
大哥这个文武全才的骠骑大将军在百姓眼中那就是超尘脱俗的天神,而骆承泽和赵天祺的目的便是要将受人仰视的大哥拖入泥潭之中。
两种形象造就的心理落差便会让世人开始攻击大哥甚至是楚家军,如此用心还真是不可谓不歹毒。
但楚墨骁这个当事人却是丝毫不在意,惜字如金的只说了四个字:“清者自清。”
这时楚墨骁身边的重新提拔起的副将前来禀报:“少将军,皇上宣你入宫。”
楚墨璃很清楚便是为了传言之事。
知她担心,夜啸寒对楚墨骁道:“我随你一同入宫。”
皇宫,养心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显然是焦虑万分的问道:“怎么会有墨骁坏了乐安贞节这样的传闻冒出来?”
不甘于人后也跟着进了宫的骆晋轩抢先道:“皇伯父,你老人家可别说想不到是谁出的幺蛾子。”
知子莫若父,他就不相信皇帝不了解自己那儿子是个什么德性。
皇帝死心般的叹息:“他这哪里是在争这把龙椅,他这是要毁了晋元的基业啊!”
所以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传位给骆承泽,这个儿子他再清楚不过,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必要的时候连国家利益都可以牺牲,晋元的基业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中,只能是被毁这一个可能。
“现在该如何是好?”皇帝担忧的看着平静如初的楚墨骁:“墨骁的声名万万不能受损。”
还是骆晋轩自信的道:“有璃儿那丫头在,她怎么可能会让少将军的声名受损?”
将幕后黑手给搞个声名狼藉那都是手下留情。
皇帝的目光在三个年轻人间来回徘徊,最后眼底的担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期待的笑意:“晋轩说的没错,那丫头的确不是盏省油的灯。”
夜啸寒却对皇帝的这种说法颇为不满,及时更正道:“皇上,璃儿那是有仇必报。”
皇帝怔了下,随即爽朗的大笑出声,指着夜啸寒揶揄:“你啊,还真是晋轩说的,简直是个十足的老婆奴。”
夜啸寒对这个楚墨璃给传出来的名号显然是极为满意,竟还备感骄傲的挺了挺胸膛。
皇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嫌眼疼的揉了揉眼睛:“行了,朕知道你们小夫妻两个感情极好,不用时时刻刻都在朕眼前显摆。”
这个臭小子,如今真是是娶了媳妇儿忘了他这个长辈。
同样叫苦不迭的还有骆晋轩:“皇伯父,你看到了吧,侄儿如今天每天过的就是这般生不如死的日子啊!”
骆晋轩夸张的诉起苦来:“成天的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真的是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说着还不忘拉起了同盟:“少将军,你也苦不堪言了吧!”
岂料楚墨骁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备感欣慰的道:“璃儿如此优秀,得夫婿疼爱是理所当然之事。”
一句话噎得骆晋轩捶打起了胸口:“得,我跟你这个妹控说个什么劲儿啊,那不就是在对牛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