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状告李怀

萧湑进入大堂时,大堂内已有不少人。

众人见萧湑进来,齐齐起身行礼,张弛上前将萧湑引于大堂左侧坐下。

张弛走上前拱手说道:“五皇子,依下官的意思,先审审这些人,看他们因何到此,您看可行?”

萧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张大人不必如此。我本是初来乍到,多有不懂,一切皆按张大人所说便是,还请张大人多多指点。”

“五皇子说的哪里话。”张弛也跟着笑了笑,停了停又问道:“那您要是没有异议,我们便开始?”

“嗯。”萧湑淡笑微微点头。

张弛行于萧湑下手坐下,抬头看向大堂上首,冲还站着的大理寺寺正唐勉点了点头,示意其开始。

唐勉拱手后,便坐下,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啪地一声拍于桌案上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惊堂木落下时,让已经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皆打了个颤,不安地低着头。听到唐勉问话后,才齐齐抬头。

只听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妇人开口道:“回大人,草民们是南阳郡逐舟县人。”

“此来所为何事?”唐勉再问。

“草民上京来告状。求青天大老爷还我们一个公道。”那女子说罢又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而身后的众人也跟着一边磕头,一边大喊。

唐勉微皱眉,手里惊堂木再次拍于书案大喊道:“肃静!”

等堂下安静下来后才又问道:“你们要状告何人?又是因为何事?”

“回大人,草民们要状告前太府寺卿,李怀。”

“李怀”二字一出,堂上彻底安静了下来,唐勉看了看坐在左手边的张弛,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张弛略思考了下,又向唐勉点了点头。

坐在右手边的左峰则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便是苦思,只见他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而再看萧湑,他手捧茶盏,眼睛直视,脸上还挂一抹似有还无的浅笑,似是对那李怀二字并不相熟。

唐勉敛了敛心神,又问道:“你们因何状告?”

“回大人,那李怀在南阳郡作恶多端,他让南阳郡郡守向各县征收稚龄少女,说是要排舞为其母亲祝寿。”那妇人一边哭,一边说。

抽噎了几声又道:“我们起初以为这是好事,都指望着自己闺女在大人面前好好表现说不定能有些赏赐,可,可,可谁知,可谁知这一去近半年至今未归啊。”

那女子用衣袖擦了擦泪,继续说道:“草民们去逐舟县县衙处询问,知县只道人是被南阳郡郡守带去的,让我们去郡中,找那郡守要人。可等我们去了郡守府,那郡守又说,人不在南阳郡,早跟着李怀李大人上了京。”

那妇人此时的表情甚是痛苦,她继续道:“所寻无果,于是我们便一路行至京城,可来的路上却听说,那李怀犯了罪,举家被抄。”

妇人越说越激动:“我只想问问堂上大人,我们几家的女儿又在何处?”她双眼红肿,脸颊也因为声音太大,红了起来,而眼泪和鼻涕更早混在了一起,无法分别。

唐勉又看向了张弛,见张弛双眉紧蹙,一副思考状,也没看到他。

他只好吞了吞口水,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你们可知这李怀母亲早已过世,他并未有高堂?”

原本还在哭的妇人猛然抬头继续道:“草民们之前并未知,只是在这行至京城的路上才偶然听得。这才更确信了我们几家的闺女是被人拐走的。”

哭到伤心处,那妇人竟有些喘不上气,顺了半天才继续道:“如今,半年已过,不死怕也是受尽凌虐了啊。”

她再次伏身磕头,大喊道:“大人啊,大老爷啊,民妇求求你们了,帮帮我们吧,我们虽是穷人家,可那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啊,总也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一听那妇人大喊,身后的人,也忍不住说道:“大人啊,您要是不接这案子,民妇就在大堂之上撞死。”

闻言,唐勉眉头一皱,惊堂木再次拍于桌上,厉声呵斥道:“放肆,公堂之上岂是你寻死之处。都肃静。”

说罢唐勉又看向张弛,见张弛还是未看他便小声唤了起来“大人,大人?”

张弛似是刚回过神,迎上了唐勉。

“大人您看如何?”唐勉再次询问。

张弛思考了片刻,侧头看向身边的萧湑,低声问道:“不知五皇子意欲如何?”

萧湑也侧过头与张弛对视:“大人意欲如何,我便意欲如何。”

张弛皱了皱眉又道:“依下官看,这案件中定另有隐情,况且又涉及到了前朝廷命官,且又有拐人的嫌疑。”

微思忖了片刻又道:“下官觉得这案件应该呈于皇上。让皇上裁决。五皇子觉得呢?”

萧湑轻咳了几声答道:“张大人为大理寺卿数载,如何做不是我这个新人能说道的,就按张大人说得做就是了。”

闻言张弛点头嘴里应是,停了停又道:“不过您如今已经是大理寺监察官,还得劳烦皇子跟下官一齐进宫面见皇上。”

“自然。”萧湑挑眉轻道。

“不过今日怕是来不及了。”

张弛叹了口气“下官需得把案件始因和几位的口供整理好,明日再一并呈于皇上,您看如何?”

“就按张大人说的办吧。”萧湑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说道。

“是。”张弛轻答一声,随后起身走至跪着的人面前。

“各位,这案子大理寺暂且接了。不过明日面见皇上,受批准后本官才能派人查探。你们稍候先做个口供,之后就回去等消息。”

闻言,地上跪着的众人皆是大喜,半年未见的笑颜又重露了出来,顾不上遍布满脸的泪痕,一个劲儿地伏身磕头,嘴里还大喊道:“谢大人,谢大人,谢谢青天大老爷。”

张弛摆了摆手,招来身后做笔录的主簿,低声交代了几句,又走到萧湑身边拱手说道:“下官这便去忙了,若是皇子有什么吩咐便来找下官。”

“辛苦张大人。”萧湑饮尽茶盏里的茶水,缓缓道。

张弛再施一礼便向二堂走去。

萧湑将茶盏放于桌上,扫视了下大堂,只见对面坐着的左峰此时正拽着自己的官袍作思考状。

萧湑微勾唇角,站起身走向左峰。

直到他站定,左峰依然没有回过神。

萧湑走近,缓缓道:“瞧左大人,为这案子想得脸都白了,真是辛苦了。”

听到说话声,左峰猛然回神,一看是萧湑,连忙站起身,微拱手道:“五皇子严重了,这是下官的本分。”

萧湑另起话头又道:“哦?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今儿这天儿又凉了些,想必入了夜更凉。左大人还是早早归府,莫要染了风寒。”

闻言左峰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冷哼一声,嘴上却即使恭敬地道:“多谢五皇子关心,下官自当注意身体,也请皇子少为国事烦劳,毕竟您身体不大好。”

闻言萧湑愣了片刻,掩袖轻笑了起来:“自然,不叨扰左大人了。”说罢再不多说,转身准备离去。

左峰眼看萧湑走开,低声咒骂道:“呸,死娘娘腔,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得权不得势的废物。等他日王爷荣登大宝,哪还有你什么事儿。”说罢又呸了一声,冲着萧湑离开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只是这时将要走出大堂的萧湑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猛然回头,眼神冷冽,直逼左峰。

左峰来不及反应,身上猛然一抖,嘴也跟着张开,来不及收势的眼睛竟差点抽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却见萧湑唇角上扬,勾出一个妖艳的弧度,眼眸精光乍出,刹时风华毕现。

只是,看在左峰眼里,却像前来索命的黑无常。寒意不禁由心底而生,流向全身。

心未动,身早已本能的想要离开。离眼前这个恶魔远远的。

于是站起身,提起官袍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堂。

萧湑眼看他离去,冷嗤一声,弹了弹身上的蟠龙纹官袍,轻笑着转身便也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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