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国的兵马一到,南燕国当即便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境地。”
萧湑眼眸不转,噙着一抹淡笑,继续说道:“其实萧汕出兵不过是为了吞并南燕国,周玉自可以投降。”
“可,奈何南燕国的这位右丞相甚是有野心,南燕国如今虽乱,可这却也遂了周玉的心。”
“他可是想着趁此时机改朝换代呢。”说着,萧湑冷嗤了一声,“不然他也不会教唆,甚至支持百里浩南谋权篡位,将百里家人杀了个尽。”
说到此,萧湑似是觉出了自己话中的严肃,稍作停顿后,复又摇了摇头,好似甚是惋惜一般,“周玉这是从头至尾都将百里浩南当了枪使,可百里浩南犹不自知。”
“也许他是知道的,但在他心里一切都没有一个人重要。说来,那百里浩南倒也是个情种,只是……”
“那一片痴心,皆付诸了东流。”萧湑的眼神稍有放空,说他心觉遗憾,却看不出他面上有何显露,说他无动于衷,其面上又嵌着一抹淡愁,竟让人分辨不出。
但是单寻欢倒是未曾看见,此时她心下正在思忖。
其实,早在萧湑将方才那番话说出时,她便想到了百里玲珑。
毕竟,她可是亲眼在南燕国的皇宫中见过百里浩南对百里玲珑是如何痴情。
而百里玲珑……。
“你说的,可是百里玲珑?”不知为何,单寻欢一边想,竟一边问出了声。
“你也听说过?”
“嗯。”单寻欢轻应了一声。
萧湑甚觉惊讶,转首看向了单寻欢,但突然想起,单寻欢不过刚从南燕国回来,知道这些秘辛本就是常理之事。不禁微点了点头,复又说道:“说起百里玲珑,她倒也算得上是个奇女子。”
“小九,你可知,其实……百里皇室的人并未死光?”
看着萧湑精光毕露的眼眸,单寻欢又点了点头,随即淡淡说道:“百里玲珑还活着。”
这事,她早就知道,百里玲珑一直未死,不过是被百里浩南囚在了宫中的密室。
“嗯。”萧湑亦轻应了一声,端盏轻啜了一口,复又说道:“今次战事大宁国虽大获全胜,但却未能将南燕国吞并,这便是因为百里玲珑。”
“小九,你猜,当时同样闯宫,要杀百里浩南的人是谁?”
闻言,单寻欢立时疑惑地看向了萧湑。
对于那日同样闯宫的人,虽与她无关,但单寻欢多少有几分好奇之心。
萧湑自知她心境,见她望来,便稍显神秘地答道:“是南燕国刚上任不久的左丞相林奕。”
“他……是百里玲珑的心上人。”
单寻欢心中一动,“原来如此。”
“那现在……”
萧湑的笑意愈发浓重,给单寻欢又添了一盏茶,复又说道:“前时,林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拆穿了周玉的把戏,原来那周皇后腹中根本没有怀上龙种。而是用棉花塞出了一个。”
“周玉野心勃勃,这些时日下来本就树敌无数,当时一见此状,平日里跟他有过节的官员立时站了出来,各个声讨,连余地都未曾给周玉留,一口气竟给他列出了一十八条罪状,执意要让周玉滚出朝堂,滚出南燕国。”
“而林奕亦是看准了时机,便在此时将百里玲珑带到了众人面前。”说着萧湑哼声一笑,“并以百里玲珑是百里皇室唯一的血脉为由,提议让她登基为皇。”
闻言,单寻欢不由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萧湑,“那这么说,如今,那百里玲珑当了女皇?”
萧湑点头,应了一声,“正是,虽亦有人反对,但当时南燕国,外有大宁国兵马压境,内里朝堂又是一片混乱,众人已然没有别的选择,而百里玲珑又是皇室正统,他们没有不选择的余地。”
“况且,百里玲珑并非寻常女儿,她可是被南燕国百姓称为有治世之才的女子,她能登上皇位,作得女皇,也可谓是顺应民心。”
“而百里玲珑亦没有让南燕国百姓失望,还未登基,便已然寻出办法,灭了这场将要吞噬整个南燕国的战火。”
说着,萧湑托腮看向了单寻欢。
而这时,单寻欢亦转眼看向了他。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哦?何法?”
萧湑眉头微挑,“她投降了,但却没有将南燕国拱手让出,而是以金矿为由,仅让南燕国作了大宁国的附属国,年年上贡。”
看见单寻欢眉头微皱,萧湑复又解释道:“这虽不是什么妙法,但对此时的南燕国却甚是受用。”
闻言,单寻欢亦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那个被她杀掉的男子。
“果真是个传奇女子,真不知道,若是百里浩南亲眼看到了这一切他会有什么想法。”
见单寻欢面上稍有些异状,萧湑不禁探手覆在了单寻欢的手上。
他在其上轻拍了拍,“那些便皆与我们无关了。”
单寻欢反手握住了萧湑的手,点了点头。
静默了片刻,单寻欢复又抬头问道:“那降龙军?”
单寻欢跳跃的思绪让萧湑稍有几分怔愣,但反应过来后,眼神有些飘渺,“如今,我还摸不透,但是从萧漳如今的动作来看,他是存了搞事之意。”
“若他当真有意趁此时机搞事,那是最好的,但若无意……”萧湑的话音一顿,眼神不禁变得有些深邃,片刻后,更有寒芒闪过,“我也定要让他存了那有意之心。”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说着,萧湑含笑,转眼看向了单寻欢。
对于萧湑这一番话,单寻欢甚是认同,他们所行之事,从来都不是拖延之事。
看单寻欢低垂的面上若有所思,而眼睫亦似随着沉思而轻颤着。
萧湑伸手,将一缕散发挽在了而后,复又试探道:“小九可还想听上一件趣事?”
“你可是想与我说,姜贵妃的龙种没了?”还不待萧湑开口,单寻欢便已说出了声。
见两人心绪如此相通,萧湑不禁莞尔一笑,“宫中皆说是厉鬼索命,我却觉得未必。”
“这个孩子,可是很多人都不想要的存在,如今这般结果,你早就料到了不是?”说着,萧湑伸手轻抚了抚单寻欢的脸。
单寻欢并未躲去,而是就着萧湑的手,点头应道:“嗯,且不说后宫中人,便是萧漳亦存着谋害之心。”
萧湑嗯了一声,后浅浅呼出一口气,伸手在单寻欢手背上拍了拍,“这些都是因果,她心中若当真没有亏心之事,又何怕什么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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