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心灰意冷,悔不当初

嬷嬷丫头们连忙窜进了殿内,在侯青莲的大院之中翻找了起来。

刘幽兰的脸上挂着几分得意的笑,一直盯着那几个丫头翻找的地方。

一刻钟过后,这房中的木桌之上就已经摆了几块同方才一样的熏香,经府医鉴定之后确认都是迷情香,这令老夫人的脸色骤然变冷,看着侯青莲仍旧那副无辜的模样,也忍不住有些火气上头。

“青莲,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些是什么?”肖氏用帕子捏着其中一块,看着侯青莲那副无辜的模样,登时就将那块熏香砸在了她的脚边,熏香落地发出声响令侯青莲也躲避了一下。

“娘,我真的没有!”她百口莫辩,如今熏香就在她这里找出来,她说没有,老夫人哪里会信。

“没有?那你倒是说说,这熏香会凭空出现在你房间里不成?”

“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肖氏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自己儿子凤云淮从外头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手中拎着两个纸包放在了桌上,见侯青莲跪在地上,上前两步就将她扶了起来[系统]带着商城闯星际。

“娘,这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凤云淮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幽兰,显然是以为她在从中作祟。

刘幽兰哪里受的主这样的委屈,只被他盯了一眼,就连忙辩解道,“可不是我你不要怪我,是娘发现妹妹用熏香留你才过来看看的,云淮你看桌子上。”

凤云淮顺着她的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看见桌上的几块熏香,眉头不由蹙的更深,“我当是什么东西,就几块熏香而已,娘你们这么小题大做的做什么!”

凤云淮想令肖氏消消气,可这话无疑令肖氏更加怒火中烧。

“只是几块熏香?”肖氏有些夸张的叫道,看着侯青莲那弱弱的依偎在凤云淮的怀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迷情香!长久使用会折损你的身体,你可是被她迷住了?连这个都分不清了吗?”

凤云淮的武功不弱,可说的上十分好,否则赵子麒也不会以为他能考得上武状元了。

且凤云淮这个人素来精明,肖氏也不觉得他会遭人蒙骗,但今日看他如此维护侯青莲,也觉得这侯青莲绝对是个祸患。

“娘你说道哪里去了?什么迷香,这不过就是助眠的熏香罢了。”凤云淮见侯青莲一脸的可怜之色,心中不免心疼,“不要再说这个了,我身体好的很,哪里会有什么不适之处。”

“你!你当真是要气死我!”肖氏气的将桌上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这声音令这房里的人心都震动了一番,“你既如此蒙了眼分不清好歹,此事我会告诉你爹,到时候让你爹来处理此事吧!”

肖氏有些心灰意冷的拍了一把桌子,便起身让刘幽兰扶着自己出去,凤云淮还是不明所以,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看不得侯青莲受委屈,即使看着自己娘亲生气了,也只在一旁笑着送她回房。

“娘你看,我就说那侯青莲是狐狸精吧,你看她将相公给迷的,如今连娘的话都不听了,明明知道有那迷香,还是要同她在一起。”刘幽兰一出大院,就忙不迭的挑拨着,“娘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这府中的正主还是娘呢,她一个侯青莲算什么东西,你瞧她方才装的那可怜的样子,摆明了就是要挑拨娘与相公的关系呢。”

肖氏正在起头上,被刘幽兰这话一挑拨,心中的怒火又腾腾的烧了起来。

“放心吧,这件事情,娘来处理!”

侯府,云氏回门几日的功夫,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安置好了修砌福苑的人,又整天将侯文煜塞到铺子里跟着他,闲暇时还给侯文煜请了先生,每日在家中教习。

侯文煜的日子可说是忙得不可开交,侯飞凰因侯文煜的突然进铺子也有些紧张了起来,给侯老爷的书信一连去了七八封,硬是一封也没有回,她心中担心侯老爷之际,也怕若是侯文煜真的有能力接手了,到时候云氏逼她让出来怎么办?

烦心的事情太多,她一大早的在后院里踱步,忽而就听到前头传来一阵清亮的女声。

“你说什么,无忧又进宫去去了?”

这声音来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侯明溪,即使肚子在一天天的变大,她仍旧每日都细心打扮,像是仍旧喜欢宇文无忧能看到一般。

但宇文无忧现在何许人也?当今太后身边的红人,三天两人的出入皇宫也就罢了,太后还将他封为琉璃君主的额太傅,允许他自由出入内宫,随时去给琉璃郡主教习逆庶。

侯明溪知道这事以后气的七窍生烟,但也没法子,只好每日都打扮着,收拾收拾多去看宇文无忧,但宇文无忧曾经的受的气又何止这一点,不止给侯明溪吃了几次闭门羹,偶尔还会亲自拒绝她,即便她如今身怀六甲,他也不曾来府里看过他。

侯明溪急啊,这孩子眼见都要出世了,倘若真的生出来以后宇文无忧还是不肯跟她和好怎么办,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虽说是在父亲家,可想想也辛苦。

“这三天两头的进宫算是怎么回事,无忧可是有家室的人,太后就不觉得哪里不妥当吗!”侯明溪的怒骂声一阵接一阵的传来。

侯飞凰停住了脚步,听着那骂声由远而近,正思虑着要不要走出去,就见前头云氏的身影快速飘过来。

“哎呀二小姐,妾身正找你呢,你怎么在这!”云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吸引了前头侯明溪的目光。

侯明溪有些凶狠的走过来,挺着肚子不方便,便由两旁的侍女扶着。

“偶娘!”

云氏仿佛这才看到侯明溪一般,回头冲她笑道,“五小姐,如今身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到处乱走呢,快回去好好歇着。”

侯明溪登时一脸委屈,“姨娘,明溪也想好好歇着,但有件事倘若姨娘不管,明溪怕是歇不了而来。”

她带着委屈的眸子落在云氏的身上,顺带狠狠的瞪了一眼侯飞凰。

“什么事?”

“还不是无忧的事,姨娘你也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快出世了,无忧却连看都不来看一眼,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儿?”侯明溪说起这事就是一肚子的火,“我还听说太后让无忧去给琉璃郡主做教习,经常出入内宫,姨娘说太后会不会有意撮合无忧和琉璃郡主啊?”

侯明溪每每想到这里边后悔死了自己以前的作为,但她的性子,即便是后悔她也不会改,只想着别人如何迎合她。

“哟明溪,无忧没有回来看过你吗?”云氏刚来府里没有多久,虽然知道宇文无忧这个人,但还没有真正见过,也不知道宇文无忧同侯明溪之前的事。

“是啊姨娘,您同太后亲热,不如姨娘您进宫去同太后好好说说,我如今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让无忧常常出入皇宫也太不方便了。”侯明溪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云氏笑着拉过她的手,“明溪既然有这个意思,姨娘当然得帮你了。”

“姨娘,你要进宫吗?”侯明溪眼睛一亮,登时面带期待目光熠熠的注视着她。

云氏点点头,“妾身回来也有几日了,是该回去看看姑母了,对了二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

云氏笑眯眯的说着这话,那如水的眸曈之中却泛着不容小觐的精明,侯飞凰愣了一下,还是点头辞别这二人往西苑而去。

到西苑的时候叶氏正在院子里给老夫人熬汤,见侯飞凰来了弯腰便迎了过来,“二小姐。”

侯飞凰点头进来,就见叶氏的女儿侯云锦今日也在这里,手中捧着一本女戒正坐在长廊下看着欢宠。

“姨娘,云锦今日心情可好?”

“方才你云姨娘来过了,说是要给云锦说一门亲事,让云锦这几日准备准备,据说那家的公子生的一表人才又才华出众,云锦想必也动心着呢。”叶氏说着这话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中泛着浓浓的慈爱。

“是吗?哪家的公子啊?”

“林尚书的大公子,据说过几日就会参加武状元的选举。”叶氏含笑拉着侯飞凰走到一旁,“待云锦听到了又要害羞,我们还是进去说罢,老夫人就在里头。”

“嗯。”侯飞凰闷声应了下来,那外头的侯云锦脸色说不上多好看,但也终归比起往日多了几分生气。

“祖母。”房间里头,老夫人正侧卧在软榻上,一旁的嬷嬷在她做肩膀按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听到侯飞凰进来的声音,一摆手便令嬷嬷退下去了。

“二丫头你过来。”老夫人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慈眉善目的笑着拉过她的手就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叶氏忙屈伸退出了屋子,这屋内一时不禁只剩下侯飞凰与老夫人两人。

“二丫头,祖母今日找你来,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同你说。”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眉眼认真,但看她的眼神也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一家人,祖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二丫头,祖母也不想瞒你,你知道的你毕竟是个女子,这侯府的家业你再操持也不能操持一辈子,这些日子我听你云姨娘说文煜学的很好,各家掌柜都开始夸赞他的所为了,是个经商的料子,你看你,京城之中的几家商铺,是不是也该放手给他去管了。”

老夫人说着这话眼神一动不动的打量着侯飞凰的神情,见她表情平淡没有发怒的征兆才松了口气。

“二丫头你也知道,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下头的几个妹妹都已经定下了亲事,就连云锦都快去说亲了,你作为侯府的二姐,也是该将你的事情定下来了。”

“祖母,你是要让我交出铺子里的印章吗?”侯飞凰面色平淡,声音却陡然冷了几分。

镜丞几家商铺的账本,或是铺子里进货收货支取银两时都需要侯老爷的印章,侯老爷走时便将印章给了侯飞凰,有那印章便代表有侯老爷的权利。

老夫人登时有些尴尬,“也不能这么说,二丫头,祖母也是为了你好,女儿家最大的本事就是在家相夫教子,好好管理好你的夫家,伺候好自己的丈夫,你就算霸着震天的权利,你也始终是个女儿家,这侯府迟早还是文煜的,难不成你觉得震天真的想将这侯府交给你?”

老夫人的话令侯飞凰不由有些沉默,她是不知道侯老爷是不是这个意思,但侯文煜这才进铺子几天?何况以他那样纨绔的性子,她还真是放心不下。

想到她也便直接说了,“祖母,文煜年纪太小,何况在铺子里也没有多久,你让我怎么放心都交给他呢?再说了如今爹也不再家里,这些事情怎么也得等爹回来经过爹的同意吧。”

老夫人的脸色登时拉了下来,“二丫头,你不会是不舍得将这印章叫出来吧?怎么,你管事管上瘾了?”

“祖母皇后,朕是你的真桃花。”侯飞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祖母一向是最懂她心思且也疼她的人,怎么一时之间她的变化竟然能这么大,从那个支持她提携她的人变成了如今这样。

“你不必说了,若是你不想交,那就不交吧,祖母也不能抢过来,但你若不愿放弃你如今手中的权利,你就不要叫我祖母了。”老夫人说着这话直接站起身朝内室走去,看也不看她。

侯飞凰坐在软榻上犹豫了一下,见老夫人在床上合衣躺下她也不再管那么多,直接走出了老夫人的房间。

门外叶氏还在熬汤,香味扑鼻,见侯飞凰出来了,她远远的笑道,“二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姨娘,云姨娘早晨是不是来过了?”

侯飞凰这话问出口就见叶氏停顿了一下,那显然是默认了,但很快她又笑道,“你云姨娘也孝顺,这几日都来陪老夫人,老夫人对她也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云氏,什么都是云氏!自从云氏回府以后,一切的一切便都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侯飞凰的心中有些薄怒,这个云氏到底有什么心思!

晌午,她将这几间铺子里的账都对完,还要应付那侯文煜千奇百怪的问题,好不容易将他甩开人也已经跑到了护城河边,十一月的天气有些微凉,一阵风吹过带起她的裙角显得十分飘逸。

侯飞凰在护城河边站了一会儿,待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正打算走,就见后头一道熟悉的身影飘了过来。

“二,凰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宇文无忧一身青衣双手负在身后,远看也是一个翩翩君子,正迈开步子朝她走来。

侯飞凰回头看着他,双眼泛着柔柔的笑意,那往日显得有些怯懦的眸曈之中是意气风发之后的得意。

“怎么今日不用进宫给郡主教习吗?”这几日倒是没见着宇文无忧,今日一见,比起前几日又觉得他容光焕发了几分。

“郡主今日身体不适,太后同意她这三天不用上课。”宇文无忧上前几步同她并行,或是见她眉宇之间的愁色过于明显,有些关切的问道,“发什么愁?可是有什么难事?”

侯飞凰下意识的答道,“还不是侯府的事,那云氏……罢了,同你说了也没用。”

这说半句的话惹来宇文无忧双倍的疑虑,他快走几步拦在她的身边,同她一起在这护城河边站定。“凰儿,到底是何事,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帮你?”

侯飞凰犹豫了一下,见宇文无忧一副不问出来不罢休的样子,还是将云氏这几日回府,如何哄老夫人,又将侯文煜塞给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似觉得而不够,她又将今日早晨,云氏如何哄侯明溪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添油加醋了几分。

“我这几日常同太后小坐,倒是听太后提起过这位云姨娘,太后对她也甚为满意,但言辞之中,宗觉得不如对琉璃郡主和莫鸢亲近。”宇文无忧细声嘀咕着,“她不过一个姨娘,当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老夫人也哄的那么开心?”

侯飞凰叹了口气,“倘若她本事不大,我也不会大白天的跑来这里了。”

“即是如此,凰儿你可想过去找找爹寻墓人。”宇文无忧黝黑的瞳仁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既然爹已经这么久没有回来了,你为何不去找找看爹在哪里呢?否则这侯府里若是让那云姨娘继续兴风作浪下去,那迟早连你的容身之处也没有啊。”

宇文无忧是真的担心侯飞凰,那双黑眸里的凝视她忘不掉,从前也是这样看着自己,说着几番甜言蜜语,将自己轰的死心塌地。

或是想起从前的事,侯飞凰看他的眼神有些呆,也惹得宇文无忧笑了起来,“凰儿,好了,怎么还是同以前一样。”

他这带着笑意的话语显然将二人的关系拉近了几分,似觉得回到了从前二人仍在一起的日子一般,宇文无忧含笑看着她,见侯飞凰的杏瞳之中带着几分疑惑,他又接着道。

“若你真要去找侯老爷,这元京之中的铺子我会替你看着一些,绝不会让文煜继承了的。”

“无忧。”

“凰儿,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能为你做的也就仅此而已,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宇文无忧的眼神恳切,令侯飞凰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

秦央刚从乾州回来,平定了乾州了叛乱,那十万人马也刚离开乾州,尚且不知道侯老爷是不是在乾州,她就这样贸然前去,合适吗?

“谢谢你,无忧。”

宇文无忧的脸上笑容更浓,那双漆黑的眸曈之中是她熟悉的情意绵绵,他就那么注视着自己,仿若二人还是从前的关系一般。

“凰妹。”

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磁性的男音,侯飞凰回头看去,就见长孙锦一身淡绿色的长衫从前方缓缓走来,同是双手背在身后,面容秀美,看着面前的宇文无忧点了点头。

“锦锦,有事?”长孙锦之前说是在郴州见过侯老爷,但之前几日又似乎同秦央很熟,且也知道侯老爷在乾州,侯飞凰这几日也去找了他两回,但他都不在家中也就只好作罢,见他出现在这里不免有些讶异。

长孙锦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宇文无忧面色有些认真,“这位公子可否回避一下,我有事情想单独同凰妹说。”

这亲昵的称呼令宇文无忧忍不住蹙了眉头,即便他如今已经是侯明溪的丈夫,可看侯飞凰如今对他的态度,他还是肖想着她的,这见除了侯爷之外还有如此强劲的对手心中难免不悦。

“无忧,你先回去吧。”

宇文无忧一愣,见侯飞凰一脸认真的表情,心中有些郁结,还是点头从前方离开了此地。

长孙锦打量四下无人,才终于上前与她并行,二人绕着这护城河缓慢的踱步着。

“锦锦,你找我可是为了爹的事?”

长孙锦微微点头,看着侯飞凰有些着急的容色,半天才叹了口气,“凰妹,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最后一次见到世伯时实在乾州,那口信也是在乾州让我带回来的,我本来以为没什么不妥,可这几日看到秦央的举措,便明白了世伯的动作是为何。”

“你说清楚一些[韩娱]我的邻居是明星。”

长孙锦叹了口气,有些警惕的令身边的侍从在旁边跟着不让旁人靠近。

“还记得世伯那枚黑玉的扳指吗?本是因为世伯没有带印章,用那扳指作为信物去乾州的一家票号取银两的,虽说我不知道为何会落到秦央的手里,但如今看来,世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什么?”侯飞凰拿在手中的帕子忽然掉在了地上。

长孙锦弯腰替她将帕子捡起来,仍旧是那副稍显忧虑的模样,“凰妹,不瞒你说,我之前去西齐国造访时就已经发现了乾州城外的十万兵马,并且远不如此,还有郴州的三万异士,荆州的一万草寇,水猖寨的几千寨民。”

“水猖寨?”侯飞凰看着长孙锦登时有些紧张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同我绕关子,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些人全都是我父亲养着的把?”

“正是!”长孙锦重重的点头,见侯飞凰脸色大变又忙不迭的道,“我之前出访几国时,许多蛛丝马迹都指向世伯囤养私兵,但我也有亲自问过世伯,世伯都矢口否认,我也没有往心里去。谁知道那一日我从西齐边境绕郴州而来,又路过乾州和水猖寨,让我发现了一堆奇怪的事情。”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父亲怎么可能会自己养私兵!”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侯飞凰回忆起侯老爷,仍旧是他让自己不要涉足这些事情的那副慈祥的模样,怎么可能他自己就在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凰妹你先不要激动。”长孙锦拉着她靠着河边走了几分,“我也没有确定,只是说很大可能,因为,我在这几个地方的票号里,曾经看过世伯的印章,还有世伯给那几个地方领头人的信物。我确定此事,是因为那枚戒指我是亲眼看见世伯给了票号的老板,当晚世伯便乘船离开了乾州,我因为有事没处理完,但元京这里又有要事,便派人留在了乾州那家票号里蹲守着,我若有事就让他去办。”

“那你的意思是他亲眼看见那票号的老板同城外的匪寇有勾结吗?”

“凰妹,你先不要激动,秦央评定判断的那三万余人不是世伯的,我要说的是,我的人那一日正巧要过乾州城外去临县给我购置原料,便同掌柜同乘一辆马车,谁知道半路出了意外让人将马车给轰掉了,而后就是被秦央生擒。”

长孙锦说起这事似又有些不甘心一般,“我才知道,原来那日掌柜的马车里装了很多补给同弹药,后头还跟着十多辆粮车,全都是给乾州外的兵马送去的。”

“怎么回事?”

“那三万匪寇或许是真的外族,但那乾州城外凭空消失的十万兵马,我可以确认,定是知道了那票号的掌柜出事,闻风转移了阵地,否则以秦央的本事,不足几日也能直捣那十万兵马的营地。所以秦央前几日见我,他问我那黑玉扳指是不是侯老爷的,我之前一直没说,但似乎冥王出面确认了这件事。”

见她面泛愁容,长孙锦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凰妹,世伯有没有谋反之心我不清楚,但秦央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世伯敢回元京,等着他的一定不是侯府满门的欢迎,只怕是刑部大牢。”

侯飞凰的心中一怔,秦央当真这么歹毒?

“他又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说那是我爹的人马!”侯飞凰气的吼了一声,心中对秦央越发的不满起来。

“凰妹,那枚黑玉扳指就是物证,被他抓住的掌柜便是人证,听说严刑拷打之下已经承认了,还供出我同世伯在一起的事情来,想必秦央如今也已经将我当成了世伯一伙的,在对我严加防范呢宦妃。”

长孙锦的面上泛起几分无奈,令侯飞凰也有些难受起来。

“锦锦,委屈你了。”

“只要世伯没事就好。”长孙锦低头,有些认真的看着她,“凰妹,你如今当真不知道世伯在哪里吗?”

“我若是知道,我早就自己去找他了。”

“那,你可有什么想法,比如,我们一起去乾州看看?”长孙锦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见她举棋不定又补充道,“秦央在元京早已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论如何,我们也当先找到他,不要让他贸然行动。”

侯飞凰犹豫了一下,觉得长孙锦说的有些道理,但如今侯府的事情实在太多,倘若她走了,这侯府的大权真的给了侯文煜呢?

慢着!侯飞凰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设想。

云氏在侯老爷出了这档子事的当口回来,这几日又接连逼她将印章交给侯文煜,试图让侯文煜来管理者侯府的家业,柳氏又没有什么后台,倘若这侯文煜真正得了势,势必也会感激云氏,那届时这侯府里云氏岂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难不成云氏在这个时间回到侯府目的就是为了争夺侯府的家产,进一步前去太后面前邀功?

侯飞凰忽然想起那一日东宫冥同东宫流云说的话,这一切的一切,如今朝堂太乱,皇帝已经多日没有上朝,朝中大小事务也都是由刘太后代为打理,云氏作为太后的侄女,倘若她真的帮助侯文煜夺了侯府的钱,拥有那巨富的家财,又进献给太后的话……

侯飞凰不敢再想,这件事情不论怎么想对侯老爷如今的处境都十分不利,她就算是找到了侯老爷也没什么用处,倘若侯老爷真的早就布置了兵马的话,那这罪名就定的更实了。

“凰妹?”

见她久未说话,长孙锦在一旁摇了摇她的肩膀。

“哦,没事,这件事我会考虑考虑,现在元京的事情还太多,我一时走不开。”回过神她连忙笑着回应道。

长孙锦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继续催她,只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是夜,侯飞凰想了一整天长孙锦说的事情,始终还是想不明白,心中又十分郁结,不知该不该去找侯老爷,百般彷徨之际,她想起今夜是东宫流云焱毒发作的时间,便揣着两颗宝石来到了王府,也想同他说说今日的事情,听听他的见解。

但到了王府外,她忽然有有些踌躇,在王府外徘徊了许久,想进去看看东宫流云但见天色不早了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想回去,但刚要走却又挪不动脚。

正当她下定决心当旁边冷静一下时,忽而听得后传来一声泛着寒意的男声,侯飞凰猛的回头,就见原烬一身黑衣刚从外头回来站在她的身后。

“二小姐,可是找侯爷?”

原烬眯了眯漆黑的瞳仁,眼中泛起几分不悦的光泽,但到底也没有多说,“若是,请随我来深爱有毒。”

都被原烬发现了,她也不扭捏,便直接跟着原烬走了进去。

月色阑珊,十六的月亮格外的圆,侯飞凰跟着原烬步履生风般的朝内院走去,只是她才刚走到东宫流云所居住的偏院,就听得里头的内室之中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

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且还十分熟悉,侯飞凰只在外头听了一会儿,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如同凝固了一般,有些说不出话。

原烬看她笑容僵在脸上一张扑克脸也忙凑了过来,“二小姐,我们进去看看吧。”

侯飞凰点头,正想跟着原烬进去,那里头的女子却仿若听得见这些人的脚步声一般,那笑声越大,笑声之中还夹杂着几分娇羞的吟哦。

这声音令侯飞凰在也没有了过去的心思,看了一眼原烬她脚步猛的愣在原地。

“若是侯爷不方便,我改日再来也是好的。”

她说着这话便已经停下脚步,远远看着月色的偏院,那带着笑意的女声格外的清冽。

原烬也觉得奇怪,主子向来不碰任何人,怎么今日就这样转了性子?他猜测着这声音或许同东宫流云没有关系,但也不敢这么大刺刺的走进去,生怕里头真的在做那事。

“二小姐……”

“不必说了,送我回去吧。”侯飞凰叹了口气,气愤之时竟也想不起来今日的东宫流云该是毒发的时候。

“要不我进去通传一声?”原烬试探的问了一句,就见前头的侯飞凰猛的转身。

他带着几分疑惑,但也连忙追上了前头侯飞凰的身影,不时回头看了那仍旧在发出声音的偏殿一眼。

侯飞凰的心中有些难受,虽说那声音她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那二人在做那样的事情,但只听那女声愈来愈额大,她就没有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思,但总偏院离开以后,她又无比的希望东宫流云能出来看看,知道自己来找他再跑来追她。

可她顺着这王府长廊走了许久,甚是都快要出王府大门了,也始终没有等来那闰清润的嗓音。

正当快要到王府门口之时,她猛的停下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仍旧是一片寂静,夜晚的王府除了几个过往的下人,看不到其他人的踪影,就连原烬都没有追过来。

侯飞凰叹了口气,扭头正打算走出王府,还没走两步路人就撞进一个道泛着霸冷威严,不带一丝暖意的胸膛。

冷不丁脚步一滞,那人胸膛如铜墙铁壁一般将她撞得有些头晕,无雪在一旁连忙扶住了她,“小姐,没事吧?”

侯飞凰捂着脑袋,看着那王府门口堵过来的那道黑色身影,此刻离她也只有几尺的距离,方才他忽然出现她一时没能刹住脚步才会猛的撞了上去。

“二小姐这样急着离开做什么?”

那人淡淡开口,渺渺月色之下,一身黑金色的蟒袍包裹着的清冷绝艳的身形,暗紫色的魔瞳之中不带半分情感,只透着清冷凉薄的盯着她。

“王爷说笑了,一时没看见王爷,王爷恕罪大将军[重生]。”

东宫冥双手负在伸手上前两步便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神情只能让人看见他倨傲的下巴,侯飞凰莫名心中一紧,就见他伸手如同拎小鸡一般的从地上拉了起来。

“来给八弟送冰魄珠?”

侯飞凰愣了一下,似才终于想到这么回事,今日应当是东宫冥发作的时候,他拿来的心情去同女子做那种事情。

心中不禁暗骂了一声自己的小气,侯飞凰连忙转身往回头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跑去。

东宫冥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奇怪,但见原烬飞速跟在他身后,他几乎也是想也不想的就跟了过去。

王府的偏院,这里是东宫流云的正宅,侯飞凰再回到这里时方才那股女子的欢笑之声已经没有了,她静了静心神,忙从正门进去,立即有侍女过来迎她进去通报。

不需片刻的功夫她很快到了室内,也终于看见了在殿内方才发出笑声的人。

正厅之内,东宫流云捂着脑袋有些压抑的掩着自己的胸口,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正拆开了再看,方才发出笑声的女子正是莫鸢,此刻正坐在东宫流云的旁边,一壁自己说着笑话,一壁自己笑的极大声。

东宫流云没有理她,她也觉得有些无趣,但却不厌其烦的接合作给他讲,侯飞凰总算明白自己方才听到的笑声是怎么回事,不禁在心里骂自己蠢。

“见过三哥。”

莫鸢听到脚步声往门口一看,起初见是侯飞凰唇迹不由泛出冷笑,但看见身后的东宫冥时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东宫流云看信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侯飞凰眼中闪过欣喜,快走几步就走到她面前。“大晚上的怎么来了?”

侯飞凰心中一滞,到了临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倒是身后的东宫冥冷笑了一声,“怎么,鸢儿能来,别人不能来?”

“三哥你不要胡说。”东宫流云有些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上前将侯飞凰拉着在前头木椅上坐下,那信也被他收了起来。

莫鸢一见他对侯飞凰如此亲昵,一张脸不由拉了起来,“流云哥哥你可不要忘了母后告诫你的话。”

东宫流云一顿,随机很快笑道,“那你只管去告诉母后,除了侯府二小姐,本侯谁也不娶,没有谁能改变本侯的想法!”

“流云哥哥!”莫鸢登时急的从银子上站了起来,“母后可是为了你好!那林家的千金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才情堪绝又样貌出众你也看见了,哪里比她会差?而且,而且母后说了,只要流云哥哥同意,莫鸢可作为平妻一同过门的。”

莫鸢求了太后半天,才得来太后这个口头应允,兴奋了半天忍不住大晚上的冲到这里来告诉他,却得来他的拒绝。

“弱水三千,饮一瓢足矣。”东宫流云抬手护着侯飞凰有些发凉的掌心,冷声道,“莫鸢,本侯敬你是皇叔的女儿对你百般忍让,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流云哥哥,你太过分了!”莫鸢气的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侯飞凰都以为她要走了,她却只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几圈,又气的骂道,“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影帝的诞生(美娱)!你可知道你如今的处境,倘若你不娶个大官女儿保住你如今的地位,你会被秦央吞并的你知不知道!”

莫鸢的喊声有些歇斯底里,“你怎么能为了她而放弃你的大好年华,流云哥哥,你本是天定之命啊!”

“你给我闭嘴!”东宫流云见莫鸢已经近似癫狂了,连忙冷声呵斥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原烬,快送她回宫。”

东宫冥不傻,这几句话他早已听得清清楚楚,就算莫鸢被原烬强制拉了出去,他心中也考虑着方才莫鸢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眼见莫鸢被原烬拖出去,这内厅里一时也安静了下来,侯飞凰摩挲着从怀中将烈焰石和冰魄珠递给他,“这两个东西你今后还是留着吧,免得你压制不住。”

进来开始变打量他今日的脸色异于平常,此刻看他暗青色的眸曈之中不停闪过暗红,她更可以确定,东宫流云自方才开始就一直在压制毒性,能让他在毒发的时候还克制着去读的信,想必方才那信上说的事情也十分重要了。

侯飞凰没有多问,但一旁的东宫冥却有些难耐不住,“八弟,你可有什么瞒着本王的事情?”

这声音带着几分凉薄与怀疑,那暗紫色的眸曈也敛下戾气,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东宫流云顿了一下,很快抬头笑道,“三哥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任了?”

东宫冥皱了皱眉,也看不出是否听信了他的话,负手而立的身躯高*人。“没有最好!”

“三哥慢走。”

“谁说本王要走了。”

正站在门口的东宫冥蓦地转过身,魔瞳紧紧的锁定着东宫流云身侧的侯飞凰,被他盯得后背有些发凉,见他不说话,侯飞凰只好主动问道。

“王爷,怎么了?”

东宫冥负手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在侯飞凰的身前停了下来,“安定侯的事情,长孙锦还没有同你说吗?”

侯飞凰一顿,“你怎么知道?”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本王不知道。”幽深的魔瞳带着泛泛威严,又自有一股睥睨天下之姿,他说着这样嚣张狂妄的话,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那,王爷可知,我爹到底还有没有活着,现在在什么地方?”

东宫冥却冷哼了一声,不悦道,“这本王岂知,若是二小姐想知道,不妨自己去找找。”

“凰儿?伯父出事了吗?”东宫流云也浅浅听说一些侯老爷的事情,不由问道。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出事。”侯飞凰叹了口气,将今日长孙锦找自己说的话与自己的猜测同这二人又转述了一遍,就见二人神色各异的看着自己。

夜寂静,一阵风吹过带起门边东宫冥的墨发,只见他负手立于门边,修长的身形如修罗般慑人,慢悠悠的吐出一句,“去找安定侯吧,元京交给本王,本王不会让秦央同太后得逞的。”

“三哥?”东宫流云也似有些没想到一般[清穿]就是这么任性。

“王爷的意思是,你愿意替我看管着家中的铺子吗?”侯飞凰眼中闪过几分怀疑,就算冥王想替她管着,她还有些不信任呢。

“只要二小姐肯相信本王,这元京的铺子,云氏同太后一间也别想动,秦央的诡计,本王也绝不会让他施到安定侯府来!”

这样坚定的语气令侯飞凰的心中不禁也有些犹豫,东宫冥会这么好心,不图回报的帮自己吗?

她正觉得有些奇怪,就见前头的东宫冥回头看了她一眼,霸冷魔瞳之中射出几分精明。

“不过,本王有个条件。”

侯飞凰扶着东宫流云的手停顿了一下,也算是松了口气,倘若东宫冥没有条件,她反倒要怀疑他有别的用意了,毕竟东宫冥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白帮忙的。

“什么条件?”

“本王担保替你报下安定侯名下所有产业,你也需答应本王,若寻到安定侯,请他帮本王一个忙。”

“什么忙?”

“这你先不用管,本王定不会强人所难。”东宫冥仍旧是那股睥睨的姿态立在她的身前,“放心吧,本王对你的侯府没有兴趣,倘若你不放心,就令你身边的人留下几个一起盯着好了。”

他这样说侯飞凰的心中才稍稍松懈了几分,这样也好,如今这么乱的格局,她实在心中担心侯老爷,她若是离开元京,云氏一时半会也逼不了她交出印章,可以叫亲眷暂代着自己管着一些。

若将侯老爷寻回来再好不过,若是寻不回来那也另说了。

“我知道了王爷,我答应你。”侯飞凰很快答应了下来,东宫流云在旁边眼神一滞又看着东宫冥,就见东宫冥仍旧是那副无谓的神色扫了二人一眼。

“你二人择日出发吧,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转身便朝门外走去,曳地的长袍拖在地上发出呼呼的声响,冷风一吹,窗户也咯吱咯吱的动了起来。

“流云?”这才回头看到身后的东宫流云暗青色的瞳仁已经转为一片火红,她捏着两个宝石的手有些紧,连忙去叫一旁的原烬,“快来!”

同原烬一起扶着东宫流云到房里时,他眼里的血色已经越发的吓人,睁眼瞳孔便是一片血丝,令人觉得汗毛倒竖。

原烬将东宫流云安置在床上,就已经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一时也只有侯飞凰同他两个人,见他额头不时渗出细密的汗珠,侯飞凰连忙拿着帕子替他擦拭,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识,侯飞凰只擦了两下,便被他长手一捞带进了他的怀里。

二人半卧在软榻之上,他长手抱着侯飞凰的腰,侯飞凰一壁将那两颗宝石放在他另一只手掌下,一壁伸手替他擦拭脑门的汗珠,见他脸色久久没有转好也不由有些担心起来,上一次用这两个珠子时,不足这一半的时间眼睛早变回来了。

“流云?”她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就见东宫流云半阖的眸子陡然睁开,那血瞳登时直勾勾的看着她。

再亲近的人看到这一幕也登时觉得脊背声量,侯飞凰的手停顿了一下,又连忙握紧了他另一只手原始战记。“流云。”

这呢喃似乎令他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但捏着两颗宝石的手那股光芒已经越来越暗。

侯飞凰见他片头看着自己的手,还以为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凑过去一看整个人便猛的被他拉到了身下。

这房间内登时传来那两颗宝石叮叮落地的声音,侯飞凰心中一惊,那泛着血色的瞳仁已经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滚烫的大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压在软榻之上。

侯飞凰想动,却动弹不得,想同他说话,脸上却被他的呼吸喷的张不开嘴。

手动了几下,却感觉他抱着自己的腰更紧了一些,侯飞凰的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东宫流云这到底是怎么了?

“流云?”

尝试着再喊了一声,却仍旧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流云?”

一连喊了十几声,东宫流云都没有任何反应,侯飞凰心中一紧,正想朝外头喊求助,却忽而感觉自己唇上一热,滚烫的薄唇便堵了上来,寻求她的美好。

“流云!”侯飞凰的额口中发出一声嘤咛,却没忘记自己此刻在做什么!

东宫流云的血瞳颜色始终没有转变回来,感觉到她的拒绝,也只是将手压得更紧,令她在自己身下毫无反抗之力。

“不好!”挣扎了许久,可也只感觉他对自己的触碰越发的过分了起来,侯飞凰一只手本就没有力气,如今这么一弄,更是差点整个人软在了他的怀里。

“无雪!”

她冲外头大声喊了一声,良久也没有听到无雪的回应,眼见身上那人动作眼神炙热的将她翻了个身就要对她上下其手时,她忽然安静了下来。

似也觉得有些奇怪,血瞳之下的瞳仁仍旧注视着她给她无形的压力,侯飞凰就这么躺在床上,也不反抗任由他折腾了。

东宫流云见她松懈了,以为到了时候,大手抚上她的腰身,身子往下一坠,侯飞凰心中一紧,眼见他即将得逞,俩囔囔用尽力气拱起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要害之处。

能感觉到榻上之人突然承受的剧痛,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直接从榻上险些摔下地,侯飞凰见有空隙自己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一旁的外衫就要往门外跑去,但跑到门口却见那摔下床的男子半天没有追过来。

她心有不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只穿着亵衣的东宫流云坐在床榻下,血瞳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颜色,暗青色的瞳仁带着几分茫然与不解,正看着夺门而逃的她。

“流云?”她不确定的问了一声,得到他回答以后猛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实在难掩这兴奋的感觉,“流云,你回来就好了,刚才吓死我了。”

东宫流云将她抱在怀里,那有些滚烫的大手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后背,“我刚才怎么了?”

“你……”有些不好意思将方才的事情说出来,侯飞凰看着他本想编点故事偏偏他,可见他眼神之中的坏笑之时,她登时明白了什么,“你,你竟然骗我!”

“我哪里有骗你,明明是你做的事情让我想不记得也难唯有你如此不同。”东宫流云弯了弯腰,侯飞凰用尽全力的一脚,想必他也痛得不轻,“凰儿,你怎么这样狠的心,倘若真的踢坏了,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侯飞凰的脸一红,不禁伸手推了他一把,“谁要靠你过下半生了。”

“不靠我你还想靠谁?”有些幽怨的凑到侯飞凰的身边,东宫流云似吃醋的道,“凰儿,你招惹的人可太多了,不赶快处理完,只怕是真的没有我的份了。”

“你胡说什么!”侯飞凰最清楚自己的心思,也不喜欢别人这样怀疑自己,不禁道,“我已经将自己的心思说的那样清楚,难道你还不理解吗?”

“理解,但是。”东宫流云犹豫了一下,是这软榻之上本有些暧昧的气氛登时又变得严肃起来,“凰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你每次看见宇文无忧,我总觉得你有哪里不一样。”

他猜的的确很准,侯飞凰在心中犹豫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前世的事情告诉他,也不知道他停了会不会觉得自己疯了。

“流云,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东宫流云愣了一下,很快笑道,“你不会是要说宇文无忧是前世命中注定之人吧?”

“不,该说他是我前世的仇人吧。”夜色之中,侯飞凰只抿唇说了这句,见东宫流云神色认真的看着自己,她慢悠悠的道,“以后若有时间,我仔细同你说。”

“你,还痛吗?”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却见面前的东宫流云面上绽出一个轻柔的笑意。

“凰儿来试试就知道了。”

侯飞凰脸一红,连忙推开了他离得很近的胸膛。

“对了,你今日怎么会这么久?是这宝石开始失效了吗?”侯飞凰将地上两个宝石捡起来放在一旁,比起第一次看到之时,这两颗宝石的光芒已经弱了许多,但在这夜色之中仍旧清晰可见。

东宫流云也兀自叹了口气,“不知,只有等下次毒发时再看了。”

侯飞凰瞥见他脑门出来的一头细汗,心也不觉得跟着揪紧。

“就没有什么彻底根除的办法吗?”

“若是有的话,早也寻来了。”

“你,你这毒是怎么中的?”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又怕触到他的痛处,侯飞凰不禁小心了几分,见他忽然低下头忙补充道,“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自我出生之时,这毒就已经在我体内了。”东宫流云并未回避她的话,见她移开视线反而抓着她的手揉进自己的掌心,同她一起在榻上靠坐着。

“我母后原本是先皇宠冠六宫的兰妃,可树大招风,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当年我娘怀我之时,有一位妃子就在母后喝的药中下了这毒,长此以往,这毒母后足足喝了五个多月,直到难产之时才发现自己被人下毒,但为时晚矣,母后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保住了我,那毒那随母后传给了我。”

“怀胎的时候就被下毒了?”侯飞凰因他这话心也不自觉揪紧,“竟然有这样歹毒的人!”

“有啊,此人正是当今太后重生之糕点大师。”

他面上仍然泛着柔柔的笑意,只是说起那个人时,眼中也不觉有杀意闪过。

侯飞凰心中一惊,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犹豫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凰儿。”东宫流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令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就不恨她吗?”似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多余,但侯飞凰这几日也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她如今没了侯老爷的庇佑,莫说是一个宇文无忧,连个云氏都能在侯府大搓她。

“恨有何用呢。”

“那你能咽的下这口气?”她胸腔起伏的有些厉害,不止是因为东宫流云,还有自己,她回到这一年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可前世受的苦难每当夜深做梦总是会想起,令她总是忘不了那刻骨锥心的痛。

只听得靠在自己伸手的胸腔内长长舒了口气,侯飞凰也不再问,只怕是这种伤痛,这种仇恨,没有几个人能忘得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侯飞凰见他不说话,起身就想跳下这软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准备回去了。

她刚滑下软榻,在软榻之前站定,腰上却蓦地怀上一双有力的手臂,侯飞凰脸一红一回头就看到他那张凑过来的俊脸。

“流云。”

“凰儿。”他呢喃着这声音带着几分暧昧,一条长腿踩在地上,另一条屈膝仍旧在软榻之上,双手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肩膀,一弯腰薄唇便压了上去。

侯飞凰一时候躲闪不及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深吻,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才见他终于放开自己。

月圆之夜,窗外有冷风拂过,显得格外的寂静。

“天气凉,今晚就留下吧。”他说着这话也不容许她拒绝,就直接扶着她的腰身不容她反应过来,就直接将她带上了床。

那才刚刚穿好的衣服被他大手一扯全部拉开丢在床榻之旁,那宽大的床榻上轻易能容纳几个人,他侧身卧着,手便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亵衣内,从衣服里抱着他的腰令她躺在自己身前。

“流云,你……”侯飞凰有些气结,想去拉开他的手,奈何一只手没有力气,她单手根本不是对手,莫说将他拉开,将他手移开几分也做不到。

而后传来一阵热切的呼吸声,侯飞凰神情一滞,便感觉身后那制热的身躯紧贴着自己,能感觉到他肌肉紧实的胸膛紧紧的靠着她,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令她不自觉得心神荡漾起来。

“流云……”

“嗯。”他闷声答应着,在她脑后一低头却直接吻上了他的背,那细密绵长的吻惹来她一个战栗,想伸手阻止他手却被他拉进掌中。

“流云,不要……”

“不要什么?”贴着她的唇紧了几分,感觉到他的恶趣味侯飞凰的脸也不禁有些黑,“你!”

“我怎么了?”手轻抚她的脸颊,直接将她整个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气的微红的脸蛋只觉得一阵可爱,不禁又弯腰亲了上去重生之都市黑萝莉。

烛火摇曳,整件屋子都挥洒着暧昧的气息。

“流云!”侯飞凰有些不悦的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得意的男人,昨夜已经被他吻醒好几次,他还是一副这样要不够的样子。

“不闹了,起来陪你回侯府。”

“嗯?”

“昨夜你不是答应了三哥,将这乾州的铺子暂时交给他,我们去乾州找安定侯吗?”东宫流云迅速坐起身,一壁穿着衣服一壁回答道。

“喔,这么快?”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侯飞凰摸索着外袍想穿上,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亵衣都被他差点脱掉了,几乎是挂在身上。

侯飞凰羞得一脸通红,连忙将衣服穿好再洗漱一番,才终于从屋里走出。

是个算的上好天气的阴天,侯飞凰从屋里出来,东宫流云便已经在王府外备好了马车,同她一道回了侯府。

原烬同无雪二人心照不宣的走在马车前头,无雪的面上挂着喜滋滋的笑容,或是那笑容太甜令旁边的原烬似看神经病办的看了她一眼。

无雪登时警惕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死木头!”

原烬冷哼了一声,“谁乐意看你似得。”

“你,哼!”无雪并不理会他的讽刺,只笑道,“谁叫你这个死木头昨天那么早离开,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原烬见无雪眼中那副痴迷的神态,便也似乎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一般。

“昨夜我听到……”

“咻!”

无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前头华贵的马车里射出一柄飞镖,那飞镖擦着无雪的发丝而过,若是稍稍偏了一厘也定会射在了她的脸上。

“活该!”

原烬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道,连忙跟上了前头的马车,无雪努了努嘴,也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马车缓缓停在侯府外,东宫李云先下了马车才伸手过来接侯飞凰,然而侯飞凰前脚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侯府内传来一阵尖锐带着几分讽刺的声音。

“哎哟二姐,这一晚上的你去哪儿?不会是一晚上都是侯爷那里过的吗?”侯明溪一身粉衫正从侯府里出来,身后跟着的下人拿着一些古书和茶点。

侯飞凰想也不想便知道她是要给宇文无忧送去,她正要说话,又听得侯明溪抢着道,“啧啧,二姐你不妨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如何担得起侯府嫡出二小姐的名讳,竟然这样随便!”

这挖苦的话令身后的东宫流云脸色登时黑了,侯飞凰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身后的丫头忽然摔了一跤,那抱着的古书登时就砸在她的背上,令侯明溪也险些摔下了大门处的台阶。

“明溪,你看看话不能乱说吧?嘴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啊。”侯飞凰在一旁笑道,擦着侯明溪的衣服痛东宫流云进了侯府。

侯明溪气的咬牙,可她一人之力哪来斗得过侯飞凰加一个东宫流云,也只好作罢带着这群人往宇文府去了[剑三]丐帮作死系统。

今日的侯府似乎格外的安静,侯飞凰同东宫流云走进后院时,只有三两个下人在后头匆匆忙忙的走过,都没有抬头看侯飞凰一眼。

“二丫头。”

正觉得有些奇怪想赶紧回自己的园子,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侯飞凰回头就见老夫人站在自己身后,云氏在一旁扶着她,那端庄的脸上怒容掩盖不住。

“祖母。”侯飞凰忙弯腰见礼,东宫流云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像什么话!”老夫人的权杖点地了一下,黑漆漆的眸子从来也没有过的失望,“好歹也是侯府的小姐,该注意些自己的名声,这若是传出去,你还怎么说人家!”

“祖母说的是。”

“就算不回府也当回来通知一声,告知祖母你在哪里过夜跟谁一起,让祖母心中有个底。”老夫人说着这话眼神有些不悦的扫过旁边的东宫流云,但到底因为对方是侯爷不好发怒,便将怒火都对准了侯飞凰。

“飞凰记住了。”

“若不是你云姨娘关心你去你园子里看你,我还不知道你一夜未归!”老夫人气的声音大了几分,“你怎么也这样没规矩了?”

“老夫人,凰儿……”

“流云!”侯飞凰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插嘴,老夫人这个脾气,倘若东宫流云再帮她说话也只会让她更生气而已,也更会觉得这二人昨夜发生了什么。

“二丫头,去祠堂跪着,用晚膳再出来。”老夫人淡淡扫了一眼东宫流云,拄着权重就准备让云氏扶着自己离开。

东宫流云忍不住,还没等侯飞凰去拦他,他已经开口了,“姑母,你没事去找凰儿做什么?有事儿?”

前头的云氏回头眼中闪过几分错愕,但很快答道,“妾身去看看二小姐的房中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天渐渐凉了,府中开始值班棉被了。”

这理由倒是得当,东宫流云却冷哼了一声,“有大晚上的去房里问要不要置办棉被的?”

老夫人显然是站在云氏一边,听得东宫流云这样刁难也不悦的皱了眉头,“侯爷,这是我们的家事,要白天去瞧还是晚上去瞧你就不必管了吧。”

“老夫人,你……”东宫流云忍不住,正想说老夫人的糊涂之处,却忽的被侯飞凰拉住手腕。

见老夫人走了,侯飞凰才道,“你不必同祖母去争,她年纪大了,听不得那么多争端,要让祖母知道云氏的用心,只有拿事实来说话。”

东宫流云微微蹙眉,心中却迅速有了主意,“既然如此,凰儿,我有个好办法。”

傍晚时分,云氏刚从老夫人的园子里回来,正坐在院子里疏松筋骨,就见院子外跑来一个丫头激动的身影,还没站定就气喘吁吁。

云氏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干什么这样急匆匆的,像什么样子!”

那丫头抚着胸口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看着云氏急道,“夫,夫人,我方才看见侯爷同二小姐在佛堂里……”

“嗯?”云氏端着茶杯登时放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她重生之恶魔女王。

“侯爷同二小姐在佛堂里做那种事!”那丫头接着说道,“我听佛堂里打扫的嬷嬷说的,现在还在那呢。”

“你说什么?”云氏有些激动的看了她一眼,但又似不敢相信一般,“不能啊,二小姐不像是这样的人。”

“哎呀夫人,二小姐昨夜都能一夜未归,她还能有什么事情做不出,只怕是侯爷也在她二人情难自禁呢!”丫鬟有些激动的走到云氏的身边,“这么好的机会,夫人我们快去老夫人一起过去看看吧!”

云氏的脸色变了变,犹豫着,那丫头却等不及的上前两步,“夫人,再晚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您不是一直发愁老夫人喜欢二小姐吗?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让二小姐的形象在老妇人面前一落千丈!”

“好吧!”

云氏起身十分坚定的看了一眼佛堂的方向,那白皙端庄的面容之上露出几分笑意,“走,去老夫人那!”

佛堂,侯飞凰在这里等了半天,让子月将那消息传出去也没见人过来不禁有些心急,东宫流云倒是慢悠悠的在一旁坐着什么也没说。

“会来吗?”

“放心吧,倘若姑母真的有意将你处之而后快,这样的消息她不可能不来。”东宫流云慢悠悠的说道,这偌大的佛堂之中,除了他还有一名刚从外头寺庙里请来的高僧,那高僧双手合十坐在东宫流云旁边。

“小姐,来了!”门外传来子月小声的呼喊,侯飞凰停顿了一下马上整理好了自己的姿态,端正的跪在佛堂之中。

外头的云氏却是满心欢喜以为能抓个现场,去老夫人那里的时候就急急忙忙,老夫人同她过来她也有些心急的拉着老夫人,想赶紧看看侯飞凰现在的样子。

“哎哟!”或是云氏脚步太匆忙,老夫人一个站不稳险些摔了一跤,若是不是叶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恐怕此刻已经摔倒在地上。

云氏却还是有些急,“老夫人,我们快些走吧,若晚了只怕二小姐跟侯爷也走了。”

老夫人本来觉得云氏还算端庄贤惠,听她说这么两句话心头也不禁有些不舒服,不关心自己倒也罢了,竟一直惦记着佛堂里的侯飞凰同东宫流云。

“老夫人,妾身方才已经听好几个下人说过此事了,实在折损侯府的颜面啊!”云氏在一旁挑拨着,老夫人另一侧的叶氏却皱起了眉头。

云氏本是扶着老夫人一同来佛堂,但或是觉得老夫人的步履太慢,她有些心急的甩开了老夫人径自上前先进了佛堂。

“哎呀二小姐,你怎么能在佛堂做这样的事,真是丢了二小姐的脸啊!”云氏这话刚喊完就看见面前的一幕,不禁让她愣住了。

老夫人在她之后进来,听到云氏的喊声还真的以为里头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带着怒意的眸子看过来,却见面前的佛堂之中,侯飞凰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灵隐寺的高僧正跪在她的面前,似在做祈福的仪式。

“二丫头?”老夫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飞凰最近总是惹祖母生气,怕主母伤了身子,就去灵隐寺请了高僧给主母祈福,希望祖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你为什么不再爱我。”侯飞凰亲昵的挽住老夫人的手臂,似这才反应到云氏说的话一般。

“方才姨娘说什么?什么丢脸?”

老夫人的脸色一黑,这灵隐寺的高僧她是认识的,总做不了假,一时便以为方才云氏在骗自己,眼神冷了几分。

“老夫人,妾身方才真的听见……”云氏有些着急的辩解,却见一旁的东宫流云也大步上前。

“听见什么?”

“妾身,妾身……”云氏百口莫辩,她倒是想说方才听见下人说的,可现在说了也没有人会信,灵隐寺的高僧都在这里,说侯飞凰同东宫流云二人在这里做那样的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老身太惯着你了,让你连这样的谎话都编的出!”老夫人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握紧了侯飞凰的手几分,“老身相信你,可也不是这么由你糊弄的。”

“不是啊老夫人,妾身没有!”云氏急着解释,但老夫人并不想听。

“妾身当真是听下人说的,才会急忙叫老夫人过来,妾身,妾身也是为了侯府啊!”云氏一张脸苦兮兮的说道,那似随时会落下来的眼泪不由令人生出几分同情。

“什么听下人说?”侯飞凰在一旁有些不解的看着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云氏的话一般。“啊?难道方才姨娘说的话,是怀疑我在佛堂里做什么不堪的事情吗?”

老夫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云氏忙在一旁解释,“二小姐,妾身也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件事是妾身的错!”

知道自己做错事马上道歉,云氏也是个人精,但侯飞凰岂能让她如愿。

侯飞凰听了这话仿佛受到什么打击一般,捂着胸口便退后了两步,看着几人杏瞳之中登时就多了几分氤氲。“祖母,我好心情高僧来为祖母祈福,居然有人传成我在这佛堂做不堪之事?这当真是为了侯府吗?还是为了抹黑飞凰,抹黑侯府!”

老夫人蹙着眉头,见侯飞凰的样子有些心疼,“二丫头,祖母错了,这件事情祖母是该相信你的,以后祖母再也不会冤枉你了。”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有些紧,但见侯飞凰那水汪汪的眸子已经有眼泪落下,她登时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云氏,“方才是谁说的,哪个丫头?”

云氏心中一惊,看老夫人这样子只怕是连自己都怀疑了,她犹豫了一下,连忙道,“老夫人,下人多舌,这件事要怪妾身,是妾身怕传出去有损侯府颜面,才没有确认就去通知了老夫人。”

“姨娘若要维护侯府的名誉,为何自己不先过来?若你自己前来确认过了,便也不会有这样的偏颇了吧?”侯飞凰在一旁委屈道,“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大吼大叫说我做什么事,这里可是佛堂,姨娘胡说八道也不怕遭雷劈吗?”

侯府的这么多子孙之中,除了侯文煜老夫人最喜欢的便是侯飞凰,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着自己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二丫头[汉武]一朝穿成伴读。”

“祖母,你可要替飞凰做主啊,姨娘竟然给我扣上这样的帽子,没有查清楚就去通知祖母,这若是传出去,你让飞凰怎么做人啊!”

侯飞凰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落在老夫人的衣襟上,不多时就将老夫人的袖子给哭湿了一片,老夫人心疼的双眉紧蹙。

这会儿看云氏更没有好脸色了,“方才到底是哪个贱蹄子说的,你若是不将乱嚼舌根的死丫头交出来,你就自己在这谢罪好了!”

云氏心中一惊,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她正犹豫着该如何应付老夫人,那方才通知她站在她身后的侍女就连忙站了出来。

“老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听清就去通知了夫人,导致老夫人误会了,请老夫人责罚奴婢,跟夫人没有关系!”

那丫头面色红润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十分的衷心护住,但老夫人却不会因为她的衷心护主而对她网开一面。

只冷声道,“死蹄子这样的事情也能瞎说?不好好收拾你,真是难整我侯府的家风!”老夫人看着她怒道,“千嬷嬷,把她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掌嘴三十!”

“老夫人。”云氏登时有些心急的看着她,“香儿年纪小,可能也是听别的丫头嚼舌根,这打二十下得卧床一个月呢。”

香儿是跟着她从宫里出来的,本来是宫里的宫女,往来一直都十分聪慧,也机灵,加之如此护主,云氏也十分喜欢这个丫头。

“那你替她挨?”老夫人听得这话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一个该死的奴婢也敢这样诋毁主子,没将她发卖出去已经是看你的面子饿了,你不要这样不知好歹!”

“老夫人!”

“不要再说了!若是再有传了这闲话的人,全都给我拉出去打,打的说不出话为止!”老夫人有些气愤的看了一眼周围,尤其是看在云氏有些不耐,平日里再好的一个人,在这种事情上出了纰漏都难免被老夫人嫌弃。

“祖母。”

“二丫头,别怕,祖母在这,没人能害你。”老夫人拉着侯飞凰的手,同早晨那个凶巴巴的质问她怎么一夜未回的人简直是两个样子。

“你也跪了一天了,亏了你还有这样的心思知道帮主母祈福,罢了,快回去歇着吧,心疼死我了。”老夫人伸手给侯飞凰擦拭了一下眼泪,亲昵的将她拉了起来,见云氏挡在二人身前,有些不悦的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氏一怔,连忙让开了几步。

老夫人带着侯飞凰同东宫流云进了叶氏的西苑用膳,只留云氏在原地一脸怨恨的瞪着几人,那方才她求情也没保住的香儿连忙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夫人。”

“别说了!”

西苑里,叶氏因为侯飞凰同东宫流云都在这里用晚膳,老早就在厨房里忙活着,又从后厨里叫了两个大厨过来这里的小灶做饭,省的老夫人跑去膳房,老夫人对叶氏的体贴十分满意,待她俨然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第88章 你太过分了第83章第103章第92章 神勇难当第100章第58章第84章 风水轮流转第106章 郡主哪里清白第58章第11章 大胆刁奴第84章 风水轮流转第46章 假孕疑云第126章 家破人亡第27章 二虎相争第34章 一王二侯,霸气侧漏第23章 献艺第31章 众目睽睽下的丑事第98章第34章 一王二侯,霸气侧漏第89章 栽赃第41章 秦央的计,再战后院第15章 家宴第76章第81章第92章 神勇难当第118章 自打脸,崛起的秦央第57章第122章 做戏,看谁害谁第32章 定下亲事第53章第1章 家破人亡第42章 赵氏小产,阴谋论第76章第45章 绝地反击第47章 真相大白第99章第18章 狗咬狗第2章 不嫁前世人第81章第62章第73章第44章 各执说辞,打手是谁第104章 不要执迷不悟了第39章 是借还是偷第91章 只要你嫁,我就娶第87章 太子出事了第108章 她是省油的灯吗第113章 情意绵绵第113章 情意绵绵第30章 心虚第37章 兴师问罪第65章第106章 郡主哪里清白第115章 小太子中毒,谁的错第21章 宫宴第96章第113章 情意绵绵第95章第10章 小绿挨打第94章第51章 没资格悔婚第32章 定下亲事第31章 众目睽睽下的丑事第30章 心虚第106章 郡主哪里清白第40章 小姐有人来提亲了第44章 各执说辞,打手是谁第24章 意外发现第53章第54章第88章 你太过分了第117章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第20章 入宫第92章 神勇难当第20章 入宫第41章 秦央的计,再战后院第54章第77章第41章 秦央的计,再战后院第77章第90章 恶霸第75章第98章第99章第87章 太子出事了第78章第12章 宇文登门第109章 初露端倪第50章 成亲?宇文起杂念第90章 恶霸第44章 各执说辞,打手是谁第112章 打上门来,躲不了第101章第126章 家破人亡第31章 众目睽睽下的丑事第73章第12章 宇文登门第11章 大胆刁奴第110章 亲近,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