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送佛送到西,既然接了差事,还是负责将美人们送到别院比较好。否则万一路上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丞相大人回京以后,也不好交代不是?”容峘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绝招。
陌上秋被他逼得抓耳挠腮,还真有些不好应付。不过这家伙也不是凡人,都找到叶子衿家门口了,他才不想就这样被人打发了。
“越清王真会说笑,我已经将人送到王爷面前,王爷也接了圣旨。就算她们路上再遇上什么意外,和我也没有半分关系不是。”陌上秋笑眯眯地拒绝接手灾难。
冷纤雪和费蓉儿见他们嫌弃地推卸责任,好似将她们几个当成了棘手的货物一般,气得脸色通红。
她们还从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了。
可是无论是越清王,还是陌上秋,都不是她们能得罪的人。
只是让她们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她们又不甘心。于是很悲催的,一旁站在看笑话的叶子衿就成了替罪羊出气筒。
“叶小姐,我们是皇上特意派来伺候王爷的。王爷对叶小姐情义深厚,我们并无异议,但叶小姐善妒,将我们排除在外,就未免不近人情了些。”费蓉儿恼羞成怒,直接开始找叶子衿的麻烦,“如果让圣上和太后知道了,叶小姐不怕吗?”
怕什么?叶子衿听了冷笑不语。
费蓉儿的勇气可嘉呀,是呀,她叶子衿的确出身小门小户,但定州离京城足有千里。容峘是有封的王爷,这辈子几乎是不可能回京城去了。天高皇帝远,她怕个屁。
再说了,容峘嫌弃她们,关她什么事情?
“费小姐还真有趣。”叶子衿噗嗤笑出声,“皇上体贴王爷,让你们过来伺候王爷。王爷不是已经安排你们做事,也安排你们进别院了。都说了,我还没有嫁人,不会管王府的大小事情。你们不满,找人算账,好像找错人了吧。说我善妒,今个我还就将话说开了,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将王爷迷倒,我绝对不会拦着。不过在没有迷倒之前,容峘我警告你,你要是将老娘的银子拿去养闲人,老娘一定和你没完。”
怎么又扯到了银子上?众人惊讶地看着处于暴走状态的叶子衿。
“本王的家当就是王妃的家当,在王妃没有进府之前,本王一定会帮王妃妥善管好银子。养闲人,本王又不傻,以后她们每日绣帕子什么的,放进铺子里卖,折算工钱。”
费蓉儿闻言,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容峘居然对叶子衿如此维护,叶子衿还没有进王府,他居然就愿意将所有的钱财全都交给叶子衿?那么,她们又算什么?
“对王妃不敬,掌嘴十下,立刻送到别院去。”容峘见叶子衿扭头不爱搭理她,立刻将火气转移到了费蓉儿身上。
“王爷。”费蓉儿脸色更白了,她微微后退,拼命摇着头。..
容峘话音一落,一个穿着皂色袄子的婆子忽然出现在费蓉儿身边。
“不。”费蓉儿见婆子居然真的对她扬起手,忍不住尖叫起来。
婆子半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之色,啪啪连续给了费蓉儿好几记耳光。
“贱人,你居然敢打太师府的小姐,要是让太后知道,你死定了。”费蓉儿身边的一个丫头先是被吓呆了,接着忍不住惊叫着扑过去护主。
容峘目光清冷,淡淡盯着费蓉儿。
婆子见容峘没有出声,立刻一脚对准扑过去的丫头,噗通一声。那个丫头就被踢翻在地,而费蓉儿拼命摇着头想躲开,却诡异地根本躲不开婆子的巴掌。
她结结实实地挨了婆子十巴掌。
十掌下去,她的脸顿时青肿起来,再也不显原本明艳的容颜。
“唉,越清王这又是何必呢?”陌上秋看足了热闹,等费蓉儿挨足了十个巴掌以后,才假惺惺地在一旁感叹一句。“费小姐说得没错,她们乃是皇上体恤越清王,特意送来的人。常言说,打人不打脸,打狗也得看主人。当然,费小姐别误会,本相只是打了一个比方,并不是说你真的是狗。”
他不解释倒还好,一解释,周围看热闹的人,忍不住都笑起来。
虽然说,美人挨揍,看起来很可怜。但他们是叶家村的人,在他们眼中,叶子衿才是最重要的人,在场的人不用有人号召,直接一致对外。
几个族老见状,暗暗点头,这样才对。
费蓉儿凄凄惨惨戚戚,显得特别可怜。她羞愤得恨不得去自杀,满心都是愤怒。
可是吃了一次大亏以后,她却不敢在容峘面前放肆。
她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了。
“既然人是送到本王府上,本王不管她原本的身份是什么,都得按照本王府上的规矩办事。在越清王府,本王和王妃才是真正的主子,凡是对王妃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满。眼中无主的下人,本王要她们何用?”容峘冷冷地回答。
下人?主子?冷纤雪几个都被这两个词吓住了。
明明,她们最初过来的时候,皇上和太后的本意不是这样。
陌上秋龇牙再笑,他知道容峘是抓住了皇上的短处。当初容峘可是在太祖庙中发誓过,这辈子都不会有其他女人,皇上也不好逼着他在违背在太祖庙发的誓言。
皇上将冷纤雪和费蓉儿送过来时,才故意在圣旨上说的含糊其辞。
可这样做,恰恰给容峘抓住了漏洞。
这么说吧,容峘这样解释,好像也并无过错。最起码,就算京城里那几位知道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
越清王果然就是越清王,行事手段就是不同。
围观的叶家村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有年轻人开始起哄给容峘叫好。
叶子衿待得不耐烦,她实在是不想管容峘身边的破事,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冷呢?”容峘在众目睽睽之下,捉住了她的手,直接帮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叶子衿的小手,给她捂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