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蔷薇开得很盛,枝蔓相缠,将整个院墙都覆盖住,极目所见都是一片绿意盎然。繁茂的枝条垂及地面,上面有厚重的蔷薇花朵,如夏夜的繁星一般,尽情在绿色的树叶里绽放。那粉白粉红的花瓣带着晚春的浓香在风中招摇,美得让人屏息。
“果然好景致!”众人望着眼前如织锦般的蔷薇,不住啧啧赞叹,这蔷薇单独分开来看也不觉得如何美,可这么一大面墙全是蔷薇,却别又一番韵味。
吕夫人让人摆好桌椅,陈上笔墨纸砚:“这般好风景,自然要作诗作画来助兴。”她早已请人替自己两个女儿每人写了一首诗,就等着今日蔷薇宴上默写出来,也好让那乔世子见识到自己女儿的文采过人。
这作诗乃是风雅之事,又能让自己名声在外,不少贵女们早就都做好了准备,现在听着吕夫人如此说,一拥而上,占据了桌子的一边,拿着笔开始假装冥思苦想起来。
明媚在旁边见着那情形,撇了撇嘴角,这种把戏为何有人乐此不疲,难道就还没有厌倦不成?这嘴角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她便觉得有目光朝自己这边飘了过来,等她抬头望了过去,那目光又飞快的挪走了。
那不是乔景铉与徐公子?明媚鼓着两个腮帮子,朝乔景铉恶狠狠的瞪了瞪眼睛。不用说了,肯定是乔景铉在与那徐公子说她的坏话,这才会引着那徐公子不住的打量她。
徐炆玔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乔景铉的肩膀:“没想到在今日的游宴里倒见着了一道不同的风景,你瞧瞧那位小姐,怎么便穿了这颜色的衣裳出来了。”
乔景铉懒洋洋的抬眼,顺着徐炆玔的视线看了过去,见着明媚带着玉梨站在蔷薇花墙旁边,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衣裳,不由得也觉诧异。此时春光晴好,吕夫人的蔷薇宴又是别有目的,哪家贵女不是拣着最粉嫩的颜色往身上穿?唯独这位柳二小姐与众不同,她身上的衣裳是中年妇人都不想穿的颜色,可她却十分怡然自得,仿佛这颜色是她素日里最钟爱的一般。
“她是云州知府柳元久的二女儿。”乔景铉哼了一声:“表哥,你别管她,她便是个怪人。”
“哦?”徐炆玔抬了抬眉毛,十分好奇:“景铉,你这口气仿佛不大对头啊,你和她难道有什么过节不成?”
“我怎么会和那些小女子有什么过节?见着她们,我躲还来不及呢,还跟她们有过节?那岂不是大笑话?”乔景铉拉了拉银色的长衫,傲慢的抬起头来,努力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偏偏眼睛还往那边瞧了过去,才触着明媚的眼神,又飞快的溜开。
徐炆玔望了望明媚,心中赞叹了一声,这位柳二小姐可真是美得自然,不像他平日见到的美人,个个都是精雕细琢打扮出来的,若是浇上一盆水,保准个个脸上的妆容糊得如花猫一般。
“景铉,咱们过去和那位柳二小姐说说话?”徐炆玔兴致勃勃的拉了拉乔景铉的衣袖:“你瞧就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都觉得有些孤单。”
“哼,我才没那份好心陪着她说话。”乔景铉鼻孔里冷冷的哼着气,可一双脚却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跟着徐炆玔往一旁走,两人还没走几步,迎面便遇着了拿着宣纸跑过来的柳明珠:“景铉哥哥,你瞧瞧明珠这首诗,做得怎么样?”
乔景铉停住了步子,眼睛瞟了一下那几行字迹,没有说一句话,柳明珠抬起头望着乔景铉,脸上满满都是期待:“景铉哥哥,究竟怎么样?”
徐炆玔在旁边笑了笑:“景铉,这位小姐问你呢。”
乔景铉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声:“差强人意。”眼睛再往蔷薇花那边看过去,却不见了明媚的踪影,心中十分懊恼。
“差强人意?”柳明珠的脸沉了沉,这可是她昨日想了一整天才想好的诗,可在乔景铉嘴里怎么就这般不堪一提?“景铉哥哥,那你帮我想想看,怎么改才能将这诗写得更好一些?”
“你水平有限,再改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乔景铉的眼睛扫了一圈,没有寻到明媚的踪影,心中有气,悉数发到了柳明珠身上:“我想你不如请你那位妹妹给你改改,肯定会比你写的要好。”
“什么?”柳明珠尖叫了起来:“那个在乡下养了十年的土包子也会写诗?景铉哥哥你也太抬举了她罢!”
“那可不一定。”徐炆玔在旁边煽火点火:“生长在乡间,接受了大自然的陶冶,自然有那钟秀之灵气,写出的诗定是极好的。”
“你不过是景铉哥哥带过来蹭游宴的,也就会吃吃喝喝,顺便偷看几眼大家贵女罢了。”柳明珠白了徐炆玔一眼,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毛:“你这样的人,竟然还觍颜谈论起诗歌来了,真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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