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止汀哼着小曲,晃悠晃悠地走了进来。
“哟!您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的视线先是瞥过大床没穿衣服的男人,然后落在地板那条还湿答答的小裤裤,“办得太激烈,身体被掏空了?没想到小涞涞如此威猛,居然能把你弄成这样?”
陆时衍侧目,面无表情地瞥过他那张八卦脸,淡淡掀唇,“再不闭嘴,信不信我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收到男人警告的视线,顾止汀立即做了个把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紧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他放下医药箱,开始给床的男人做检查。
等检查完,他咂了咂嘴,摇摇头,“我说,你这英雄救美也太过了吧?脚还打着石膏呢,不管不顾地去救人?勇气可嘉,运气也不错。没有伤到腰,也没有伤到肾,作为男人的功能完好无损。不过嘛——”
说到这里,他故意卖关子似的拖长的语调。
陆时衍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你后背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软组织挫伤。半个月内,肯定是不能进行各种运动的。”
他提到‘运动’二字的时候,还给男人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陆时衍瞥过他,嗓音浅淡,“知道了,别的呢?”
“没了。”顾止汀看着他,又朝地的小裤裤指了指,“我说,你下次办完事,最好提前找人清理下现场,这亏得是我来,要是别人看到,多不雅观,是吧?”
陆时衍懒得理会他的废话,“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言下之意,他怎么来的,可以怎么滚了。
顾止汀不仅没有走,还大咧咧地往旁边单人沙发一坐,俊眸瞪着他,控诉道,“劳资接到姜涞的急救电话,飙车赶过来,你连一口水都不给我喝,要赶我走?”
他话音刚落,姜涞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顾医生,辛苦了,他怎么样?”
顾止汀接过她手里的玻璃杯,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小涞涞,还是你好。”
“……”姜涞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差要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两个人的交情不深,应该没到能够这么亲昵称呼对方的地步吧?
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姜涞抿了抿嘴角,再次问道,“顾医生,他的腰怎么样?没伤到吧?”
喝人家的嘴软,顾止汀放下水杯,冲她摆摆手,“没伤到没伤到,腰和肾都好得很,不会影响到你们以后的夫妻生……”
他话还没说完,陆时衍直接丢了个枕头过去,“天晚了,你不走是不是等着我让保镖来请你?”
握草!
这个没良心的!
顾止汀瞪了他一眼,磨了磨牙,从沙发站了起来。
不过想想自己紧赶慢赶地跑过来,还要被这个混蛋赶,心里憋屈得不行。
“小涞涞,我跟你说一下病患的注意事项。”顾止汀轻咳一声,转脸看向姜涞。
“顾医生,你说。”
“这几天呢,他需要绝对的静养,不能做任何运动,剧烈的不行,不剧烈的也不行。”
姜涞不禁一愣,脱口问道,“不剧烈的运动是什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