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禹安虽然问心无惭,但是被人撞见又误解,难免觉得尴尬。 ()
她低头,将打包袋打开,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同时缓解尴尬。
不过,病床的男人没有如愿以偿地喝到水,又怎么可能死心?
他抬眸扫过风禹安害羞到烧红的脸颊,缓缓道,“现在他们都走了,我们继续喝水。”
而风禹安却没有理会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从打包袋里拿出一根吸管,“不用那么麻烦了!以后喂你喝水,只要用吸管可以了!”
佐枭看着她握在手里的吸管,俊脸表情重重一黑。
肖恩这个只会帮倒忙的家伙,等伤好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既然已经有了吸管,风禹安自然不可能再用原始的办法去喂他喝水。
此时,佐枭咬着吸管,墨绿色的眼眸满是怨念。
好不容易到了嘴边的肉,这么飞了,这憋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水喝多了,那么紧接着,另一个问题来了。
他想厕所!
可是,他现在伤得这么重,别说是下床了,算动一下,都能疼得龇牙咧嘴。
风禹安起初也没太在意,不过后来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甚至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她忍不住走到床前,疑惑地蹙起眉,“你怎么了?”
佐枭抬眸对她的视线,表情别提有多别扭。
沉默着犹豫了好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缓缓开口道,“我想去趟洗手间。”
然而,风禹安想也没想,当场拒绝,“不行!你才刚做过手术,万一扯到后背的伤,那糟了!”
佐枭睨了她一眼,淡淡掀唇,“我总不能一直憋着,会出人命的。”
炸弹没炸死他,最后被尿憋死了,才叫憋屈好吗?
风禹安想了想,低头从病床低下拿出一个塑料的简易马桶,“用这个!医生午来查房的时候,特意交待过。”
佐枭望着她手里举着的白色塑料马桶,嘴角抽了抽,“你让我用这种东西?”
虽然说是便携式马桶,但实际用华国的语言来形容的话,那是一个尿壶。
佐枭这么傲娇的男人,怎么允许自己用这种东西来解决人身大事?
“这种东西怎么了?”风禹安见他反应如此大,一脸诧异,“在华国,我们那儿的医院病人如果下不了床,都是用这个在床解决的。”
佐枭只要脑补自己要把某样最宝贵最珍贵的西放进去,然后哗啦啦一通解决,心底通起一阵恶寒!
不行!
士可杀不可辱!
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于是,他直接回绝道,语气很坚决,“我不用这个。”
风禹安对他这态度很是无语,一个连床都下不来的伤病员,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不过,埋怨只能放在心里,她面还是很耐心的,“佐先生,你是不是嫌这个马桶样子不太好看?要不然,我问问医生,还有没有其他款式?”
其他款式,难道它不是尿壶了?
佐枭俊脸又是一黑,冷酷地拧着眉,“怎么?你以前用过这玩意儿?”
“没有。”风禹安摇了摇头,回答得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