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大过天!
以佐枭的性格,怎么可能真的委屈自己在那么小的尿壶里解决?
他黑着俊脸,瞥过她手里拎着的尿壶,沉声道,“把那玩意儿扔了,过来扶我!”
风禹安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不过却还是明知故问道,“扶你干嘛?”
佐枭盯了她几秒钟,几乎是从齿间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厕、所!”
“不可以!”风禹安不假思索地摇头,“你疯了?医生说了不让你剧烈运动,你怎么还想着下床?”
“难道不是只有床才能称之为剧烈运动?”
佐枭牵起唇角,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故意把‘床’这两个字咬重音。
风禹安愣了两三秒钟后,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原本听说他没有谈过恋爱,还以为这个男人的思想有多纯结,现在看来,天下男人一般污!
她干脆无视他说的话,“总之,你不许下床!”
佐枭也没有再逼她,反而抬手要去拔手背输液管的针头,“没关系,我自己应该也能走过去。”
他现在是真的很尿急,不过在她面前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既然她不肯帮他去洗手间,那么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虽说这种程度的重伤,他以前从来没有受过,但是佐枭的隐忍力还是很强的,这种程度的疼痛,还不足以让他打破原则。
风禹安见他这么胡来,瞳孔一缩,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大步冲前,“佐枭,你是不是有病?都伤成这样的,还逞什么能?”
她停在病床前,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
可是,佐枭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性格,哪怕身体负伤,他也无法容忍自家另一位兄弟被塞进尿壶那么寒碜的狭小空间里!
尤其是,风禹安还是他认定的女人。
在自己女人面前做这种事,他怕以后在她面前,自家兄弟这辈子都没办法抬头。
佐枭视线瞥过紧紧抓在自己手臂的那两只手,眉峰拧了拧,冷酷掀唇,“风小姐,你要么扶我一把,要么现在出去。”
风禹安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看着他眉宇间坚决得神态,咬咬牙,终于妥协了,“你慢点儿,我扶着你!还有,不要乱拔针,这瓶点滴有消炎的作用,对你伤口愈合有帮助。”
佐枭唇角一翘,勾起一道满意的弧度,“刚才听我的,哪来这么多事?”
风禹安一只手帮他举着输液瓶,另一只手去挽他的胳膊。
在佐枭面前,她的身高还是低了些。
佐枭干脆伸手把她手里的输液判若两人接了过来,“这个我拿着,你专心扶着我。”
“知道了。”
看了一眼,他架到她肩膀的那只手,她点了点头。
她这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一步一挪地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
佐枭没有再跟她说话,唇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连侧脸的线条也绷得很紧。
风禹安感受到他身体肌肉的紧绷,大概也猜到他每走一步,要忍受多大的疼痛。
可是,她没有再出声,只是默默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是他坚持要去厕所解决的,既然下了床,哪怕再痛,也只能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