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玺窝在沙发中,眼神里仿佛有两个巨大的黑洞。
就在她下药后,他紧接着出现,但是,他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北冥少玺按着隐隐作痛的头部,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透射仪里,季安安将香槟摆放好位置,端着托盘跟着他身后,朝北冥老爷走去。
是他,亲手给了季安安接近北冥老爷的机会!
她突然乔装打扮闯进北冥老爷的寿宴,竟是为了下毒?
她口口声声说,想要尽孝心!
北冥少玺全程看完了证据,整个放映厅一片死寂的沉默。
良久,维尔小心翼翼地说:“也许,是误会了,不如叫季小姐过来询问一番。”
北冥少玺抿着坚毅的薄唇,想到季安安再三问他索要宴会的cd……
而且,要的是切蛋糕那一部分的视频。
想到她看到cd后,神色紧张地来回播放画面,他当时以为她是在吃醋,原来她想看香槟被谁喝下了。
他又想到季安安以为他高烧发热,紧张地命令他去看医生,测验他是否感染病毒。
想到季安安多次暗示:
……
шωш★ т tκa n★ CΟ
所有的蛛丝马迹,在北冥少玺的脑海中蹿成一线。
季安安所有奇怪的行为、反应,都指向一个结果。
北冥少玺头疼剧烈,伸手去拿水杯,竟是颤抖的……玻璃杯碎裂在地……
她就像有两张面孔,清纯善良的,恶毒丑陋的。
难以置信,他竟会愚蠢到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明明亲耳听到她的计划,亲眼目睹她的恶毒。
在她的手上,他都尝过无数的苦……
到了这一步,他还在剧烈地动摇,还在微弱地相信,这不是真的!
砰,手掀起大理石台面的茶几,掀翻在地发出巨响。
北冥少玺冷厉可怖地问:“你怎么想?”
维尔俯身,吓得面色如灰:“我不敢妄自猜想。”
“你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是凶手!”北冥少玺怒然地说,“否则不会把这些剪辑好的证据给我看!”
维尔叫苦不迭:“老爷的高烧,确实从宴会之后开始的,我们也请专家看过,他注毒的蛰伏期也有几天了。少爷你也知道,是宴会期人多手杂……我们调查了几天,确定是这个佣人有嫌疑……他们都并不知道她是季小姐……”
所以,不存在诬陷的可能?
北冥少玺额头隐痛:“把那天的所有监控录像调出来,我要清查。”
难不成,他还以为季安安偷偷摸摸地加料,是给老爷子放营养剂?
她的慌张和后续的反应,都在证实答案了,为什么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