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玺目光撕裂,按着带有窃听功能的蓝牙耳塞,笑容越发的诡异。
鲜艳的血,顺着他英俊耳轮骨滴淌,在一瞬间,世界变得嘈杂,又好像突然及其地静,静到听不清声音。
维尔焦急的面容在他眼前呈现,嘴一张一合。
他用力甩了甩头,一脚一脚地踹着翻到的茶几。
轰隆
黑压压的乌云密布,明明是白天,却被浓重的乌云遮天蔽日,霎时就阴暗了起来。
游龙的闪电在空中咆哮划过,打湿了初春鲜嫩的花苞。
季安安被几个保镖提着,扔到主大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到处站着保镖、仆人、佣人,一个个用谴责的目光望着她。
季安安异常的冷静,直到,听见王者的脚步声从旋转楼梯磕响。北冥少玺脚步有些晃,走几步就好像醉酒的人要摔倒,维尔想要扶一把,被他冷厉推开。
我们早就知道,宴会那天是你混进来,你放毒香槟,跟在我后面是想害我!
但是老天有眼,那杯香槟不小心被爷爷喝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爷爷对你多好,你居然害他!没有你,我们北冥庄园就不是今天这样!
恶毒的是你,当年是你先摘掉我的子宫,把我引进狗舍,多次害我。是你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承认了!你真的想下毒害我!在马场里也是你!
我为什么不敢承认,那你又敢承认你做过的吗?
带着电流的声音在大厅里播放着。
季安安诧异不止,她和北冥诗岚的话,是怎么被录下来的?
果园那里地势辽阔、偏僻,露天的场合她没有看到监视器。
不过,想到录音里她也都把该说的解释了,跪的笔直,背脊也挺直了。
北冥少玺凛然的脚步让她紧张,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笔直的双腿站在她面前,穿的是她送的那双鞋。
即便在家里,他也从来不肯换上休闲的家居鞋,恨不得洗澡都能穿进去。
季安安目光湿润,听到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道:“无数的证据指向你,你也承认了。我还是想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来。”
“”
“季小姐,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一打的照片从天飞下来,砸在她的脸上。
季安安的脸不由得侧偏,脸颊被照片打得很疼,像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
照片四散地飞开,而照片的坚硬边缘滑坡了她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
鲜血的淡淡痕迹划出三条。
季安安跪着轻声说:“那杯香槟毒酒,我是给北冥诗岚准备的,不是针对爷爷。你也听到录音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她,是她先对我做坏事”
照片散了一地,都是宴会那天,她装扮成佣人,给酒下毒,还有形影不离跟着北冥老爷的画面。
“继续说,”北冥少玺居高临下地问,“现在不说,恐怕稍后就晚了。”
“我是想早点告诉你的,但是维尔说你脑子里有子弹,不能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