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吃饭变成一种应对，说话变成一种暗语，或者这饭吃得才很有意思。
或者有人很想笑，笑着的时候，却不知道是带了嘲讽，还是冷漠，只知道，这世界千变万化，这时间一年一年，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物是人非。
可是有时候想起无法潇洒的时候，在真正面对，做起来的时候却真的可以潇潇洒洒，谈笑风生。
陆小北也好像总是可以有那种，或者也可以是说是被逼到绝境似的一种嘲讽精神。
因此她很好。
尽管哪怕是在梦里，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和他和他的女人坐在一个餐桌上，还是这么吃饭的场景。
以前夏晴没想到过，如今到了阮阮，她也没想过，她总是觉得眼不见为净，可也总是有逃不掉的这一天。
但是，那感觉还好吧，或者是还挺好的。
大部分厉少霆都是没说话。
很长，很多时候就是沉默，有时候会出现一趟，或者是抽烟，或者是在打电话，但也三两分钟会回来，继续坐，但还是一般不会说话。
陆小北说很多。
大概是因为刚才那照片的事情，他们聊起了初恋的故事。
陆小北的确也有过初恋，有过爱情，结婚过，有了孩子，但他们应该都是同一个人。
而他呢，她是他的第几个女人，应该都数不清，她也不知道。
陆小北说得算是很平常，“初恋，很久，在一起很多年，但最后还是散了。”
阮阮问，“为什么散了？”
她问得还很认真，陆小北也笑着回答，只说，“有人说时间久了，感情会越深，可是却也因为时间久了，太熟悉了，感觉淡了，没有了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剩下就是一种习惯，而当人变成一种习惯，其实就不是爱情了，顶多算是亲人罢了。大多数爱情都会有这样的过程，走到这样的阶段，有的也就这么一辈子了，但有的也会遇到别的让自己心动的人，一个人不在了，爱情就散了。没有怨谁，也没有对错，只是爱着爱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
阮阮说，或者像是在自言自语，“爱着爱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
厉少霆其实没说话，大部分都是微微低了头，会喝酒，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也没有太注意听。
总是就是喝酒，也没喝太快，很均匀，只是因为不说话，因此很有时间喝，还是喝了不少，慢慢的脸会有点微微的红，但也很轻微，可能带了几分醉意，但还是没醉的，大部分其实很清醒。
后来差不多都到了九点十点的样子，还是沈慎之起了身，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说，“有个聚会要去。那边正等着。我带了小北一起，要不你们也一起凑个热闹去？”
阮阮本来想说不去了，可是这边厉少霆已经站了起来，她就只好说，“好啊。”
聚会原来还是挺难得的一场聚会，来得都是些沈慎之的发小同学，那帮人里干什么的都有，也有曾经和沈慎之是同行的，都是带了女友或者老婆，还挺热闹。
沈慎之他们进门的时候就是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