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雷隆站在路边,望着渺渺的星空,心意坚定的安排着。跑车上,霍离抱着席三默,笑望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暗暗的算计着。
霍莫凛那天说过,雷隆的公司大约有1130亿元人民币,临江的地产从地皮到建筑总共花了500亿,天河娱乐公司投资出近300亿,现在不算临江地产和天河娱乐的回收利润,雷隆也有330亿的资金可以灵活周转。
竞标的地皮总共有两千亩地,按一亩地1400万元的天价来计算,他这330亿也是绰绰有余。
可是霍离有多少钱呢?
100亿!
是,霍离只有100亿可以支配!
100亿对一般人来说,很多很多,但是对付雷隆,却是杯水车薪,洒出去,只怕连点水泡都看不见。
霍莫凛曾经说:“去筹款,根本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去贷款,银行也说我们公司业绩呈下滑趋势无偿还能力,而不放贷。哥,100亿对330亿,怎么玩,这明摆着雷隆要赢那块地皮。哥,那块地皮,以前你可以不在意,但现在却是我们翻身的根本。”
100亿就真的玩不转330亿么?
100亿大军就真的敌不过330亿万大军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少胜多”这个成语又是怎么来的?
霍莫凛害怕,是因为他不了解,不了解天富集团,不了解霍五少,更不了解霍离。
可是霍离什么都了解,他一点都不担心,计划早已在心中周全,一步两步,足矣了,他自信满满地望着席三默的眼底深处,邪魅地笑问:“我和雷隆的挑战,你说谁能赢?”
他的眼神很怪,柔中带刀,暖中渗寒,席三默被他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也不敢躲避,只强硬地迎着他深沉的眸光,笑道:“你笑得这么鬼,不用想,也知道你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是么?你都没问我,我问的问题是哪一个?女人,还是地皮?”搂着她腰*际的左手一使力,就把席三默抱到了腿上,他的右臂再一揽,又把席三默稳稳地圈在怀中。
席三默瞟了一眼前方开车的萧不凡,向霍离暗示车上还有其它人:“无论是女人,还是地皮,和雷隆的挑战,你都是胜者。”
“为什么?”戏谑的,霍离才不理会什么暗示的眼神,他自故自地俯下头。
席三默敏感的身体轻轻一颤:“我并没有隐瞒你什么,我说过有很多男人喜欢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我。雷隆两年前我就认识了,我要和他好,早就好了两年,也轮不到今天躺在你怀里,和你卿卿我我,所以女人不用争,你就已经赢了。”
霍离笑而不语。
席三默耳语着:“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熟稔兵法,调度兵力,于王爷来说,就像儿戏一样容易吧!雷隆懂的,你过几天就懂了,但你懂的,雷隆过上几年也未必能懂。你看着没有优势,但优势一直在你这边,所以地皮,也非你莫属。”
“分析的不错,女人和地皮,我都会赢,但是你又希望谁赢呢?我,还是雷隆?”
“我和你在一起,你说我希望谁赢?”
“你希望我赢,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破了那些男人的眼睛,让他们从此后,再也不敢窥视你?”
“你对他们视而不见,也就自然看不见窥视……”
霍离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他们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怎么可以对他们视而不见,就算我能做到视而不见,雷隆也会主动地跳进我的眼中,像个戏*子一样疯魔做怪。”
席三默已经没法说话,只迷恋地尝着他的……
霍离撩*拨着,也忙里偷闲地道出了真正意图:“席三默,竟然你是和爷爷一起长大,那我就上门向你*爷爷提亲吧!订了婚,有了婚约,他们窥视的眼珠,也就自然要收敛收敛。”
浑身,僵滞片刻!
他说的是,向爷爷提亲,而不是向老爸提亲!他,还是不想释放老爸!
恨,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折磨老爸,羞辱她,报复席家,这一直就是他的真正意图!
不过,这样也好,订了婚,就能立即进入庄园,就能立即与四位霍少近距离的接触,就能入手查案找到真凶!
再不堪,她离成功也进了一步!
缠着他,直至最后,故作恋恋不舍的分开,再故作乖巧的答应:“我没有意见,听你的安排。”
手机,在萧不凡的座位旁响起,萧不凡空出一手接听。
然,霍离哪知道她的心思,弯唇深笑,眼眸烟花绽放:“乖,回了庄园,我加派人手护着你,你不用担心他们四人会对你下手,他们也不会笨到在庄园里对你下手,所以在庄园里生活,你反而会更安全。”
席三默笑着点头,正欲说话,萧不凡伸手把手机递到后座:“霍总,山那边的电话。”
山那边?
席三默听不懂,霍离却一个警惕,他接过手机放至耳边,凉凉地道了一个说字后,只听急躁躁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笑,从眉间隐去!瞳孔,点点的紧缩!
宫睿德,出事了!
昨天一夜,霍离已经治愈了宫睿德六成,早上他离开时,开出了药方,并让手下抓药,让他们定时定点喂给宫睿德喝。
宫睿德倒也争气,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终于醒了,可是他一醒,就问席三默的下落。
手下说,席三默很好,他却不信,非要见霍离。
手下说,霍离很忙,要下班之后才能过来。
宫睿德倒也能沉住气,一直等,等到下班,等到天黑,等到现在近午夜时分,可是霍离还没有过去,他就着急了,在房间里失控的大喊大叫,然后气急攻心,喷了一墙的血,晕死过去。
手下不敢送他去医院,就立即给霍离打电话。
霍离不能告诉席三默,挂了手机,且不待席三默好奇的问话,就伸手点中了她的昏睡穴。
莫名其妙的,席三默就这样跌进了梦乡,就这样又被瞒在了骨子里!
赶到别墅的时候,宫睿德还在昏睡中,脸白得像纸,脉像薄弱的也几近不可触,他把其它人全部支出去,又开始为宫睿德输入真气,大约半个时辰,宫睿德才从昏睡中悠悠地醒来。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气无力的说:“默默,我的默默在哪里,你们不要为难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霍离收了内气,把宫睿德放平床*上,低喝道:“没有人为难你的默默,你也不用胡思乱想。宫大夫,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你如果还想知道席三默的消息,你就给我好好地活着。”
“五少,不告诉你凶手,我也是有苦衷的,五……”
霍离拿出金针,冷漠地打断他的话:“别说那么多话,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留着点气,一会儿等着挨金针吧!”
金针刺是医病的一种方法,但在天朝也少有人会,因为这种刺法十分难学,也极考究施针者的体力,如果体力不济,稍有差池,患者会扎成残废,施针者也会因此而落下病根。
这也是霍离早上不替他扎针的原因,早上,他的身体透支太大,已经无力掌控金针。
其实金针刺的疗法,父皇本是不赞成他学,怕他伤着自己,但他一再坚持,想不到还屡次派上用场,救了不少性命。
一根根金针在灯光下闪出耀目的光泽,霍离神色坚定地拈起一根,小心翼翼地刺到宫睿德的膻中,天枢,中院,气海等穴*道。
霍离手法本就娴熟精准,加上浑厚的内气,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迅捷,只一会儿的功夫,宫睿德身上的主要穴位都扎上了金针,他苍白的脸,也终于有了血色。
可霍离的脸,却苍白了许多,汗水也扑簌簌地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滚滚滑落。
一盏茶后,霍离又把宫睿德扶起,把金针一根根拔*出来。
拔*出最后一针,宫睿德只觉浑身出奇的轻松,体内也没了痛感,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霍离,年轻的男人美轮美奂,但他却从未想过,这个年轻的男人,这个传说中嗜血的魔鬼,竟然还会是一个救人的医者,还有着一手着高超中医技能!
不知是佩服,还是同行间的怜爱感,宫睿德忽然间不再恨霍离,他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悠悠地说道:“我从医多年,只潜心研究西医,于中医,我是一窍不通,但是我认识很多中医名家,和他们相比,你更胜一筹。霍五少,真是深藏不露呀!”
霍离有些累了,他裹好金针,也就顺势靠在沙发上休息,他看着未来的岳父大人,严而不怒,不笑自暖:“马屁,宫大夫就不用拍了,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赞赏。”
宫睿德点点头,看着墙上那一抹红布似的血迹,直入话题:“默默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失去她。五少,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为难她。如果五少真的很想真*相,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有关那个神秘的电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