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打你个心服口服

李管事一直以为自己在林府身份不低,颇具淫威,没有哪个胆大的家伙敢站出来指证他,所以就没有想到,那两个小丫头出去一趟后,竟然一下就找来了十几个人证。

林敬之此时也有些惊讶,搞不懂这两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大的号召力,在他看来,她们能找来一两个证人,就算不错了。

“二爷,这些人都可以给奴婢作证。”先前跪在左边的那个小丫环名为绿儿,磕了个头,指着身后四个粗使婆子回道。

那四个粗使婆闻言连连点头,示意绿儿没有说谎。

另一个丫环叫萍儿,指着跪在自己身后的三个男子道:“二爷,这三个人可以给奴婢作证,奴婢去柴房帮忙已经有半个月了。”

“放屁,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中伤……”李管事没想到平日里见到他就要卑躬屈膝的下人,竟然真敢出来作证,他是作威作福惯了的,此时怒极下竟把林敬之也给忘到了脑后,不过他刚骂了一半,就突然‘唉哟’惨呼了一声。

缓缓的收回脚,林敬之已是被气的脸色发青,这奴才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这叫他如何不怒!

所以林管事只叫嚣了半句,他就在其脸上狠狠踹了一脚。

“狗奴才,竟敢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管事吃痛后,才想起面前还坐着一个主子呢,赶紧磕头求饶,“二爷,奴才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林敬之没有再理会李管事,而是看向了那几个下人,开口问道:“你们都是做什么的,真愿意给绿儿与萍儿作证?”

“回二爷,奴才叫狗娃,是柴房负责劈柴的,愿意给萍儿作证。”一个十八九岁,身形健壮的青年,当先叩首应道。

有了领头的,其余几个人也一起应了声是。

“李忠,现在绿儿与萍儿把人证找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林敬之冷冷的瞥了眼李忠,开口询问。

奴大欺主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全在主子一念之间,若是不受宠的,主子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那可就是天大的祸事了,李管事在林家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此时的他也看出来林敬之对婉姨娘颇为优待,不然也不会为了这么件小事,就叫来这么多下人问话。

冷汗自脑门上滴滴渗出,李管事现在终于快沉不住气了,因为怕林敬之重罚他,李管事认为现在只能咬着牙否认到底,不然就没活路了,“二爷,奴才冤枉啊,而且就算是这两个小丫头的确在别的地方做事,也不能肯定就是奴才指使的呀!”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怎么,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用家法么?”林敬之猛的一拍桌面,震的茶杯跳了好高,摔下来后,一个不稳,就将茶水倾倒了出来,杯身滴溜溜转了几圈,‘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几个丫环见状,赶紧上前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并把打碎了的杯子,拣了起来。

“二爷,您不能不教而诛!”李管事脸色吓的发白,一声哀嚎,他明白,若是这顿板子打下去,他的前途就算完了。

“你……”林敬之用手指着李管事,直气的说不出话来,不教而诛,这不就等于是说自己不讲道理么!

一直端坐在旁边的婉姨娘见状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用手轻抚林敬之的后背,劝道:“二爷,您消消火,左右只是件小事,不值当的。”

婉姨娘的小手滑嫩无比,这一路轻抚下去,林敬之果然好受了很多,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婉姨娘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着急,然后又转过头,怒道:“你放心,我今天定然会拿出证据,打你个心服口服!”

李管事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再发一言。

厅内的跪着的几个奴才见二爷发这么大的火,心也中是一阵害怕,但害怕归害怕,这次他们必须得将李管事告倒,不然以后定然没有好果子吃,狗娃胆子较大一些,当先开口道:“二爷,萍儿姑娘就是李管事安排到柴房帮忙的,这件事奴才敢拿性命担保,绝对不会有假。”

林敬之闻言点了点头,见狗娃似是还有话要说,就道:“你还有何事?”

“二爷,其实奴才这次过来,除了作证以外,还要告李管事分配活计不均匀,并克扣我们的月例钱!”事已至此,狗娃知道,他们这些人,已经与李管事势不两立了,便索性将来这里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

其实这次若是换作林老太君来问话,他们是不敢作证的,因为林府的人都知道,林老太君隔三岔五的就会夸奖李管事一番,说李管事是林老太君的心腹,那是一点都不为过,可换了林敬之就不一样了,林敬之为人公正,素来以严厉著称,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偏袒哪一边。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下人,已经快被李管事逼的没有活路了。

“你……你血口喷人!”李管事虽然张牙舞爪,但却没有多少底气。

“是不是血口喷人,我自然会查清楚,狗娃,你给我仔细说说,李管事怎么分配活计不均匀,又怎么克扣你们的月例钱了?”

“回二爷,是这样的,林府上上下下一共有好几百口人吃饭,按规矩,柴房最少要安排十二个人,八个人负责劈砍,四个人负责拉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每天能给各个厨房供应足够量的木柴,可李管事不但少安排了两个,而且还不让自己的子侄干活,如今柴房真正干活的只有七个人,奴才这七个人,不但要将木头劈碎,还要负责将砍好的木柴运到厨房,一天下来,能把人累的直不起腰来。”

狗娃说到这里,十分的委屈,“可就算这样也就罢了,奴才们顶多也就多干些活计,累不死人,可李管事不但偏袒自己安排在柴房的三个子侄,还天天骂我们七个偷懒不干活,只要找到点由头,就克扣我们的月例。”

“二爷,林府的待遇本来不错,奴才只是个最低等的下人,月例也有一百文大钱,这些钱足够奴才一家四口的日常开销了,可李管事做人不厚到,每次见到奴才休息,就会骂奴才偷懒,可劈砍柴禾这活计本来就是体力活,哪有一天到晚不休息的,骂完以后,李管事就会罚扣月钱,这样下来,奴才每个月,只能拿到五十文大钱不到,换作以往,奴才的爹爹也能挣几十文大钱,全家也能活的下去,可最近奴才的媳妇生了娃,就不够用了。”

“本来就是你自己偷懒耍滑,我罚你月钱没错,还有,我可没有偏袒子侄,他们干没干活,我可不知道。”李管事梗粗了脖子狡辩。

“你胡说,明明你就袒护了,上次你还亲自给我们训话,说是子侄家里事多,要我们多干一些。”另一个柴房的伙计,反口相讥。

“二爷,请您给老奴做主呀!”就在这时,有一个粗使婆子,突然大声哭嚎。

厅内跪着的几个下人闻言都转过了头,见是这个婆婆哀嚎,脸上皆是露出不忍之色,显然他们都认得这个婆婆,也清楚她家里有什么困难。

婉姨娘见那婆婆哭的伤心,心中不忍,温声劝道:“你先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二爷定会给你做主。”

那婆婆见林敬之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哽咽的应了一声,强行止住了泪水,将自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原来这老婆婆一家是林府的家生子,也就是说世世代代都是林家的奴才,是没有自由的,就连官府里,都没有户口证明,老婆婆今年四十多,但由于吃的苦比较多,看上去倒似有六十岁,夫家姓张,叫张宝,一共生养过两个儿子,原本一家四口,小日子过的不错,但大儿子九岁那年,却因病夭折,张宝受不了打击,身子每况日下,三年后也闭眼而亡。

自此,一家四口变成了两口,只剩下了这位老婆婆与小儿子,张石,相依为命。

张石因为在家排行老二,所以认识的人都叫他张二,十岁那年,因为他在同龄中长的较为壮实,结果被林家管事征招到了训练场习武,成了一名护卫。

张家只剩下了这么一支香火,以后的日子里,这位老婆婆可谓过的是胆战心惊,生怕张二哪天出去执行任务时遇到坏人,丢掉了小命,这日子一晃,就是近十年,张二也娶了妻子,前不久才当上了父亲。

原本老婆婆都已经习惯了儿子给主子家当护卫,而且她曾听人说过,自己的儿子本领不错,是个好样的,心也就渐渐的放宽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灾难最终,还是降临到了儿子的身上,昨天早晨还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了一趟后,就少了一条胳膊!

这个打击对于张家来说,是致命的,因为张家如今只有张二这一个成年男丁。

眼见张二伤成了这样,老婆婆与媳妇二人是抱头痛哭,然后赶紧找人请医师,给儿子看病,医师最后是请来了,但药方上的药,却是贵的离谱,前两年张家娶妻,就几乎花光了积蓄,后来又生了小孩,家中更是拮据,哪里还能买的起名贵的药材。

实在是走投无路,她们便寻到了李管事,问问张二受伤这件事,主子管不管,李管事当时没个好脸色,直接说护卫们保护主子不利,害二奶奶都受了伤,不抓出来打板子就不错了,哪里还会给张二拿钱看病!

婆媳俩听后没个办法,只好厚着脸皮左借西凑,总算给张二抓来两副中药。

可这两副药只够吃一天的,明天又该怎么办呢,就在婆媳俩偷偷抹泪的时候,李管事竟主动找到了门上,给她们指了两条路,第一,是让还没退奶的张二媳妇给别家做奶娘,这样可以多赚些银子。

第二,就是直接将张二不满两岁的儿子卖掉。

婆媳俩听到第二个方法可是吓了一大跳,张家好不容易添了个男丁,哪能当物品卖掉,思来想去,二人终于答应了第一条,让张二媳妇去给人做奶娘。

李管事认识的人多,说有门路,可以给她们介绍主家,并问张二媳妇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老婆婆原本想着家里没钱了,越早越好,但张二媳妇却多了个心眼,因为在张二向她家求亲以前,李管事的一个侄子,也曾请媒人上门说过亲事,只是张二的岳父听人说李管家的侄子不学兀术,没有答应。

张二媳妇留了个心眼,就说明天再走,然后等李管事出门后,将孩子交给婆婆照顾,一个人偷偷的跟了出去。李管事没想到有人在后面跟踪,直接去了一家酒馆,那他那个侄子,就正等在那里。

二人要了间包厢吃菜喝酒,而张二媳妇则悄悄的溜到了门口偷听,这不听还好,一听可把张二媳妇给吓了一大跳,原来李管事在谈话间说主子已经将药钱发了下来,而他则直接将钱扣到了自己的腰包里,并且打算将张二媳妇骗出去,直接配给侄子做媳妇。

如今张家唯一的男丁成了残废,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家里只剩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娘,若果真上了当,连个讨理的人都没有。

张二媳妇回到家就将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婆婆,二人一商量,便打算今日去寻林家大管事告状,可寻了一早晨,二人也没有找到大管事,在回家的路上,正巧碰到了绿儿等人,说是二爷在婉姨娘的院子里审问李管事,就一起跟了过来,讨个公道。

老婆婆说完后,已是泪流满面,屋内的众人除了李管事,尽皆眼眶发红,而林敬之则气的脸色又黑又表,他没想到林府中竟然养着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管事本想要狡辩几句,但见众人个个神情激愤,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脸色变的一片灰白。

“来人,去给我把侍墨,大管家,还有账房管事叫来。”林敬之现在真恨不得扒了李管事的皮。

一直跟在林敬之身边的那个丫头闻言应了一声,就飞快的跑出去,来到院中,这个小丫头又招来两个下人,分头去找。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林敬之见屋内还有几个下人没有说话,便开口询问,那几个人应了一声,便又数落出李管事几条罪状,又过了一会,侍墨与大管事就一前一后的赶了过来。

侍墨进屋后,请过安,就立在了林敬之的身后,他是林敬之的左右手,随时听从差遣,大管家徐福,也磕了个响头,缓缓的走到了一边。

徐福今年五十出头,个子不高,身体微微发福,行走间,步履从容,没有半分紧张,面对林敬之时,也是显的不卑不亢,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的面,但林敬之对此人,却是颇有好感。

“来人,给徐管家搬把椅子。”虽然徐福是奴才,但此人是林府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之一,兢兢业业了几十年,也有苦劳,也有功劳,就连林老太君平日里见了,也颇为敬重,林敬之的话音落后,立马就有丫环行动,徐福客气了几句,就稳稳的坐了下来。

“徐管家今天早上忙什么去了?”林敬之想起那老婆婆说今天寻了一早晨,都没有找到徐福,这才有此一问。

徐福脸色平静,微微欠了下身子,开口回道:“二爷,奴才今天去了趟城外,看看是否到收割粮食的日子了,顺便又去探望了下三爷,老太君还让奴才捎过去些好吃的。”

“哦。”林敬之应了一声,随后一指李管事道:“今天有人状告李管事奴大欺主,克扣月例,贪墨银两,诱骗少妇,分工不均,有理有据,你看该如此处理?”

徐福闻言眉头一皱,刚待回话,李管事却突然喊道:“大管家,奴才是冤枉的,二爷说的不是实话,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大胆!”徐福脸色一板,身上自有一股威势,吓的李管事浑身一颤,不敢再发一言,“二爷就坐在你的面前,没让你开口,哪有你说话的道理。来人,掌嘴二十!”

徐福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几个得力的手下,闻言后立马冲上去,就是一顿耳刮子。

‘叭,叭,叭……’

一直等打满了二十下,徐福才站起来对着林敬之弯腰一礼,道:“二爷,奴才逾越了规矩,请您责罚。”

林敬之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打少了。

徐福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回答刚才的问题:“二爷,克扣下人的月例,当杖责十五,卸掉管事的身份,另外还得罚克扣银两数目的三倍,给予受害的下人,贪墨银两,当查清楚银两的数目,罚五倍银两充公,分工不均,当掌嘴三十,重新安排下人的工作,诱骗少妇嘛,得按情节来判罚,重了送官治罪,轻了也是行杖责。”

徐福说的条理分明,但却唯独漏掉了奴大欺主一环。

李管事每听一条,脸色就苍白一分,若是这些罪名真的定下来,他这辈子怕是就没有机会再翻身了。

可徐福与林敬之不同,林敬之虽是家主,但却没有插手过后院的杂事,所以他并不是很害怕,但徐福却一直是他的顶头上司,长年的淫威在他心中早就埋下了一颗惧怕的种子,使的他不敢再自主辩解。

“二爷,您当真要处置这李管事?”侍墨虽然也气恼李管事刚刚不分尊卑,大喊大叫,但这人到底是老太君的手下,若是就这么办了他,不是打了林老太君的脸么。

林敬之微一思量,就知道侍墨在担心什么,但李管事做的恶事太多,不罚不足以服众!

而且这李管事还曾在暗中欺负过他的女人,这让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徐福端坐在椅子上,见林敬之脸色阴沉的可怕,显然是动了真怒,想了想,开口道:“二爷,如果李管事当真犯了这么多过错,想来依老太君赏罚分明的性格,定不会偏袒他。”

林敬之闻言刚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了通报声,原来是小丫头把账房管事找了过来,账房管事姓朱名厚,三十多岁,身穿一条青色的长衫,虽然身形偏瘦,但为人却颇有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转动间,闪动着一丝狡诈与精明。

待朱厚给自己行过了礼,林敬之便开口询问,“昨天主子们上香时,遇到有人行刺宣威将军的长公子,结果二奶奶恰巧碰到,就仗义出手,将其救了下来,不过这一仗,林府也有护卫受了重伤,这件事,你知道么?”

“回二爷,这件事奴才知道,昨天老太君回府后,就给奴才交待过,要多拨些医药费给那几名受了重伤的护卫,并多加安抚。”朱厚欠身答道。

“那银钱可是拨下来了?”

“回二爷,听老太君派来给奴才传话的人说,那几人受了重伤,需要尽快得到医治,所以奴才昨天就把银钱拨下去了,当时是李管事领的银钱,还给奴才打了条子。”朱厚来之前,问过小丫头林敬之找他何事,所以早有准备,说完后,就从衣袖中取出了李管事昨天亲自签下的字条。

林敬之接过扫了一眼后,随手扔到了李管事的面前,冷声道:“李忠,你且看看这条子是不是你签的?别一会到了领罚的时候,又说我‘不教而诛’!”

李管事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亲手写下的条子,知道此时再辩解已是无用,他干脆就将所有的过错都认了下来,同时磕头如捣蒜,大声求饶。

“哼,你坏事做尽,还想让我饶你?”其他的事还好说,但有两件事,是林敬之绝对不能容忍的。

一,李管事以一个奴才的身份欺负婉姨娘。

二,利用管事的身份,贪墨张二请医买药的银钱。

前者欺负婉姨娘,就等于打他的脸,后者贪墨张二请医买药的钱,根本就等同于谋杀!而且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若是真的传出去,说林家连府中的护卫受了重伤都不管不顾,那林家的脸面就算是丢尽了。

“徐管家,现在李管事已经全部招认了,你看该如何处罚?”林敬之想了想,还是按家规来处罚的好,不然量刑不当,反而坏了规矩。

在林家,被家主嫌弃了,以后哪还会有好果子吃?

徐福明白李管事这辈子算是完了,然而就在他刚待要开口的时候,却突听门帘一响,随即就走来一个少女,这个少女林敬之认识,随即,他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

加长……长章节,,求收藏,求票票。。。

第五十八章 还有这回事?第二十九章 温情第六百零一章 去了哪里?第四百九十三章 柔姨娘的失望第六百一十章 稳妥一些?第二百零六章 不小的考验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局棋第二百一十三章 以其人之道 还其人之身第三百二十七章 书房议事第四百四十一章 庞大阵容第三十五章 授权第一百三十章 算后账第五十九章 后院争端第二百八十三章 别院静养第二百四十八章 查抄济生堂第三百三十五章 好狠的心肠第二十六章 夜话第二百一十八章 青竹院第四百零二章 做媒第一百六十九章 知冬出府第二十四章 虚惊一场第五百章 二十皮鞭第二百二十五章 利用难民第八十二章 林家旧事第三百六十六章 反间计第三百二十四章 相公你耍赖第五十一章 柔姨娘的心事第九十六章 嫂嫂许给小叔子第三百六十五章 利用资源第四百八十六章 再进谏言第十三章 大事件第五百六十一章 声东击西第二百二十九章 不速之客第二百一十六章 气王蒙第五十八章 还有这回事?第二百六十一章 又来一客第二百二十八章 把他当成大人来看第二百六十九章 矛隼第四百零八章 卢刚受罚第五百三十二章 悔!第一百七十八章 商量合作第九十五章 欲速则不达第三百二十一章 形势恶化第一百八十四章 翻脸无情第三十六章 官差上门第三百一十章 夜宿林地第一百五十三章 贤妻良母第三百一十七章 全军覆没第四百三十章 御下之术第二百三十章 情敌初见面第一百零八章 难道她,真的愿意嫁给我?第四百三十六章 绸缎庄少东家第五百一十八章 将计就计第二百六十三章 洪峰第四百六十四章 逆来顺受第二百八十九章 谁来作陪第四百三十三章 千不该万不该第一百七十四章 又遇张秀第三百五十八章 救人第一百九十三章 建造民宅第五百四十二章 不败之地第一百五十四章 明枪暗箭都要防第三百九十二章 晨间趣事第五百六十七章 身死第二百四十六章 本能的冲动第四百九十七章 小心些好第四十九章 早恋第九十五章 欲速则不达第一百七十九章 万事俱备第四百四十六章 天子赛马第四百七十七章 交代事宜第二百三十一章 花魁杜飘飘第一百四十二章 设计第四百三十三章 千不该万不该第五百五十三章 先锋官第三百四十六章 不出所料第一百四十五章 四妾齐聚第四百一十章 第一批图案第三百六十章 亲刃仇敌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局棋第三百三十三章 赦免郑家第一百三十七章 嚣张的一家人第三百九十九章 可用之材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性转变第一百四十七章 蝗灾爆发第二百四十八章 查抄济生堂第五十六章 钓驴第二百九十四章 联姻第六百一十一章 拿下壶口关第四百三十二章 九千岁第五百三十九章 病危第二百二十八章 把他当成大人来看第三百五十章 三个条件第二百八十三章 别院静养第五百五十七章 看到得不到的滋味第二百二十八章 书房暗谋第二百三十三章 混乱的关系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创’画技第四百七十四章 色魂予授第五百九十二章 母子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