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蕾这丫头前面一个月去的那个什么特色美食培训班绝对是误人子弟,吴星随后又品尝了几样她送来的烧烤和小炒,眼泪几乎都要夺眶而出了:吃别人做的东西是享受或者至少是为了生存,但吃这丫头的东西,那是找死啊!
而在一边,丫头望着吴星一边品尝一边几欲落泪的模样,感动的一塌糊涂啊:“吴星哥哥,你这么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吗?那么以后我一定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苍天呐大地呐……你救救我吧!
看着丫头返身再次小跑到了烧烤架那边,吴星有了逃命的,随即嘿嘿一笑望着李天雷说道:“伯父,我还是先去骑马吧,刚才没有骑过瘾呢!”
这是借口,对此心知肚明的李天雷满眼了解和同情,随即点头同意的同时不忘记挥一挥手,对着女儿喊道:“丫头,陪吴星骑马去!”
闻言,那边刚刚又开始忙碌起来的丫头眨一眨眼,很是乖巧地奔了过来:“吴星哥哥要骑马啊?那么你要骑天雷还是小蕾呢?”
一边的李天雷原本正在窃喜,窃喜自己女儿离开之后他终于可以品尝到由诏月做出来美味可口的食物了,心里还正在感激吴星算是带走了李小蕾着要命的厨子,不料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语!
此言一出,只见他脑门顿时一黑,一大滴的汗水坠落下来砸了个稀里哗啦:“额……这个……吴星你骑小蕾吧……天雷老了,你就别骑了!”
听着这父女的这两句话,吴星已经站起原本昂首挺胸以为脱离苦海的身影瞬间低矮下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上帝真主阿拉啊……这倒是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一对极品父女啊?”
好在骑马果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又可以运动健身,更还可以骑着马逃得远远地。
所以骑上“小花蕾”之后,吴星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驾驭这牲口的能力了,双腿一夹就逃命般地向着草地尽头奔去。
剩下的小蕾似乎有点猝不及防,但很快似乎明白了什么,甜甜一笑牵来了天雷滚滚,纵身上马向着吴星追去:“吴星哥哥你是要比试吗?那么我来了啊……驾!”
“嘘……终于走了!”留在休闲区,李天雷目送着这双人双马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这才擦拭着汗水舒了口气。
“伯父,来尝尝这个!”这时,诏月恰好送来了一盘香喷喷的烧烤。
一见这盘美食,李天雷才眉开眼笑说道:“还是诏月厉害啊,我家那丫头做的那些东西哪里是人吃的啊?有时候我一见她下了厨房,心里那个毛骨悚然哟……简直都想给她磕头了……”
说着,满意地品尝了一块牛柳,他望着远处两人消失的方向轻轻地笑了:“呵呵呵,也不知道吴星这小子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他跟我家丫头走到一起之后就要吃一辈子丫头做的饭菜啊……哈哈哈哈……他也太几把可怜了吧!”
说者无心,但听到这句话之后诏月那俊俏的脸上虽然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但眼神里一抹隐隐的失落却是一闪而过,仿佛划破了夜空之后坠落的流星。
好在有风过云动,没有人去在意诏月的神伤……
直到傍晚,玩了一天的李小蕾很疲累,甚至于还没有坐上车就已经是一脸倦容昏昏欲睡。
见状,李天雷苦笑摇头将她扶上了自家的轿车。
“小子你呢?”回头望着吴星,李天雷嘿嘿地笑得很贼:“要不然跟老子回家吧,反正早晚你要做老子李家的上门女婿!”
“额……”吴星差点无语,最后强压了心里的无辜只得歉意一笑:“谢谢伯父错爱了,我还有事想要跟诏月谈谈,所以……诏月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他一起!”
诏月也有车,这是李天雷也知道的。所以现在看着诏月面带微笑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多强求,笑道:“哈哈哈,随便你,不过你小子以后说普通话要说明白点,什么狗曰的错爱不错爱,万一人家听错了还以为是老子跟你做那啥爱呢,呸……”
话语落地,吴星立即低头,感觉到了头顶上果然一阵天雷滚滚……
在他身边,诏月同样低头,俏脸微红……
直到这李天雷驾着车先行离开了很远,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仿佛是先前各自压着两人的巨石终于落地了一般。
坐上车,诏月才彻底卸下了原本脸上的伪装,神情满满的都是凄楚,说道:“吴星,可以陪我去喝酒吗?”
望着她,吴星知道她会有话说,随即点头柔柔一笑,说道:“嗯,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你!”
闻言,诏月立即扭头望了吴星一眼,星眸中,有着晶莹隐隐闪动。
……
还是半山酒吧,还是二楼的那一间包房,流淌着的旋律是美国重金属乐队的《sheisgone》,这首质感狂野的悲戚,氛围高调的凄凉,听得吴星阵阵担忧——诏月,怎么了?
诏月不停地喝着酒,从红酒开始,然后是白酒,那种她曾经在这里喝过的不算昂贵却绝对炽烈的伏特加。
酒精燃烧着她,叫她的眼神逐渐开始凄迷:“吴星……”
“诏月,别喝了!”望着她,吴星越发心痛起来。
正要试图夺走诏月手里的酒杯,女孩却一把握紧了杯子,然后一脸迷茫而凝重地望着吴星,凄凉一笑:“Lady,won'tyousaveme?Lady,canyouforgiveme……吴星,这首歌的歌词应该换一换,你知道吗?应……应该换一换!”
“换成什么?只要诏月喜欢,你换成什么我都喜欢!”对这个女孩,吴星有着深入灵魂的怜爱,从未消退,哪怕后来的她已经成为了李友贵的未婚妻子,吴星同样深深地将她刻在了自己的灵魂当中。
“不……吴星……你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语!”但诏月很执着,望着吴星的双眸中终于有泪滑落:“吴星,我求你,求你知道真相之后原谅我……原谅我对你所做过的一切……”
说到这里,她再次一仰头,小半杯的伏特加消失在了她那被灼烧得红艳的嘴唇里。
望着吴星,诏月不停地摇着头,等到似乎酝酿好了情绪,只见她忽然抬起头望向了吴星,娇叱喝道:“你凭什么对我这样好?你没有权利对我这样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我求你……永远不要再对我这样好了……吴星!对不起……”
是语无伦次了!
望着梨花带雨的丫头,吴星心里一阵阵的剧痛冲来,同时才意识到或者是今天自己和李小蕾之间的“亲密”使得诏月难受了!
是这样的话……说明诏月心里依旧有他!
想到这些,吴星不由地自责起来。
不过依旧不等他再次开口,诏月凄凉地笑道:“吴星,你看到的,听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吴星,从此之后不许你对我好,因为我们之间……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一切,吴星双瞳猛地一缩,神色史无前例地凝重起来。
他和她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毕竟诏月其实是后来转学过来的,但两人的相遇犹如磁石的南北极相遇,很快就有了那种粘度和相互间的吸引。
高中三年,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边总有一个甘愿为她付出的青涩男友。
当时的吴星外表俊朗潇洒,才气逼人,算是校园内不少女生暗恋的对象,但优秀的他却独独对诏月用情至深——为她和校外的混混打架,为她顶撞教师,更是抽出了大把的时间帮助诏月补上了相对较弱的科目。
零零总总,积累了他们彼此间无数欢乐的一点一滴,最后汇成了青涩而朦胧,但绝对炙热的相互爱慕。
这一切,诏月都铭记在心,都时常在梦里回味着而一次次带着微笑醒来。
只是现在的她成熟了,她知道爱情大抵如此——每一对相互仰慕的情人当中,如果每一次都只有其中一人默默地为另外一人充当那保护和牺牲自己的天使,这样的天使就太可怜了,而且会心力交瘁。
她不要吴星为她这样……
特别是她和吴星的相遇,归根到底那就是一场刻意的安排,想到自己从第一眼见到吴星开始就在他的面前戴上了面具,诏月的心就一直在滴血!
“吴星,你离开我!远离这座城市,远离秦霜吧……求你……求你了吴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