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李姓老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得张口发出一声惶恐到极的惊叫声!

可是下一秒吼叫却戛然而止,因为赵灵儿的短尾刀已扫过了他的脖颈之间,一颗人头也离肩而飞,鲜血四溅。

瘦柳仙并不是站在那儿等死的人,他也趁着赵灵儿一刀斩断李姓老人的同一刹那,突然厉声大喝道:“张护院,咱们和他们拼了!”

张姓老人猛地大喝一声,疾抖香瓜锤,流星一点,直奔柳倩文的面门。

但是,在喝声中的瘦柳仙,却猛的一个转身,竟飞身向西厢房内纵去。

南宫昊天早已凝神运功,蓄势以待,这时一见瘦柳仙转身逃走,猛地大喝一声站住,右手中食两指也猝然弹出。

二十几名道装大汉也突然大喝一声,纷纷前扑,救人的救人,攻击的攻击。

柳倩文先闪身躲过了香瓜锤,右手屈指弹出,应指点倒了张姓老人,接着锵的一声,将背后的宝剑掣出来,上官小婉、赵灵儿以及雪冰儿刀剑齐施,将跑在最前面的的几名道装大汉斩在地上。

古老头和单姑婆则双双将仆跌在地上的星鹤挟持起来。两人一将星鹤架起,这才发现星鹤的颈部已无力地垂了下去。

古老头和单姑婆神色一惊,低头一看,只见星鹤的心口上已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原来星鹤就在他被第二刀背砸倒的同—刹那,自己已抽出匕首来自绝了。

跟来的道装大汉们一见,大惊失色,加之已被斩杀了四五人,猛地一声厉喝,转身狂奔。

只见十七八名道装大汉,有的冲出屏门,有的飞身越墙,个个如丧家之犬。

雪冰儿、赵灵儿,一声娇叱,正待飞身追去,蓦闻南宫昊天淡漠的声音,“让他们去吧!”

赵灵儿和雪冰儿回过头去,定睛一看,发现上官小婉和柳倩文正向西厢房前纵去。

再看南宫昊天,正懊恼地站在西厢门前台阶上,愤愤地低头看着趴伏在台阶上的瘦柳仙。

赵灵儿和雪冰儿心知有异,两人也飞身纵了过去。

两人纵到身前一看,这才发现趴在台阶上的瘦柳仙前额正好撞在阶角破砖上,一滩脑浆混合的红白血水,已流满了他的面颊、胡须和左肩。

放下星鹤死体奔过来的古老头和单姑婆一看,惊异地问道:“少主人,他……”

南宫昊天懊恼地道:“当时他企图纵入屋内逃走时,我弹指点了他的膝窝,没想到他竟趁着向前扑倒之势,双臂撑地,一头撞在这个破砖角上。”

古老头听得神色一惊,吃惊地问道:“他有人质在手,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如此一说,上官小婉和单姑婆,也齐声不解地道:“是呀,至少他可以交出师祖来换取他的老命呀?”

话落,蓦闻那个被柳倩文点了“软麻穴”的张姓老人黯然道:“如果他手里还有天外上人,他还会自绝身死吗?”

南宫昊天七人闻听一惊,回头,这才发现倒卧在院中的,除了张姓老人外,几乎全都是尸体。

古老头心中一动,奔了过去,谦和地道:”哦,张老英雄,我是古老头,我以前在霍尼台时见过你,你还认得我吧?”

说话间就已到了张姓老人的身前,伏身舒展,为对方拍开了穴道。

“古老当家的多谢你了!”张姓老人面带羞惭,但却强自一笑道,话落揉了揉穴道外,站了起来。

古老头赶紧趁机肃手一指南宫昊天,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家少主人南宫少侠……”

张姓老人抱拳恭声道:“老朽张善中参见南宫少侠!”

“老英雄你好……”南宫昊天抱拳道。

“不敢当,少侠还是称呼老朽张护院好了!”?张姓老人羞惭地道。

南宫昊天笑一笑,还未开口,古老头又趁机把上官柳四女和单姑婆介绍给张姓老人。

上官小婉几人知道古老头的目,因为这时大家都已看出情势有异,瘦柳仙的手中已没有了天外上人。

但是,这中间的变化,天外上人的下落,以及胖弥勒的行踪,只有询问这位张护院了。

为了求得他的合作,以及诚实坦白地说出全盘经过来。上官小婉等人都对他道了声久仰。

单姑婆在道过了久仰后,迫不及待地问道:“据我们少主人所知,你前来投奔天山派,一行人众不下二十多人,何以今夜只看到你和瘦柳仙三人?”

张姓老人见问,感慨的摇了摇头,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既然说来话长,那我们索性到上房谈!”古老头见四周都是尸体,爽快地道,说话之时,当先向上房走去。

张姓老人一见,惶急地道:“古老当家的,上房绝对去不得!”

如此一说,南宫昊天七人全部都心中一动。

但是,古老头却故装一愣,停下脚步回身问道:“为什么去不得?”

张姓老人惶急地继续道:“他们这个地方的道长们,一再警告我们,上房是他们掌门道尊法鹤仙长的修真圣地,绝对不可进入!”

南宫昊天问道:“这么说,老法鹤坐关,就在他自己的房子里面了?”

张姓老人毫不迟疑地摇头道:“人虽坐关,绝不可能不饿不渴不排泄,可是老朽和我们庄主在此数十日,从未见有人在上房进出或送食物……”

赵灵儿不屑地道:“既然他不在房中,那还有什么顾忌的,再说,人家天山派已开始了重建门户的大计划,很多歹徒已死,人家自己的掌门人,就要重掌大权了……”

但是,张姓老人却摇摇头慨叹地道:“不会成功的!”

南宫昊天七人听得神色一惊,“何以见得?”

张姓老人道:“法鹤仙长出关在即,天山派无人能胜过他的飞剑之术……”

“天山飞剑,传闻已久,但都百年来还无一人苦练学成,再说,老法鹤即使天生异秉,要想出关还得等到午时以后,听!”南宫昊天不屑的说道。

说着,举手一指在正南方灵霄观方向,继续道:“外面的杀声越来越少,足证天山派的道人正逐渐掌握大势中,即使老鹤能够顺利出关,那时他也孤掌难鸣,何况他未必真的能够学习成功。”

张姓老人自觉已成阶下之囚,哪里还敢和南宫昊天争辩,只得连连恭应了两个是,他却不知道南宫昊天修炼的乃是神诀,哪里会怕了仙诀!

南宫昊天话落,又望着古老头,吩咐道:“古老头,进去察看一下,说不定老法鹤就在房里的地下室或夹壁内!”

古老头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大步向上房门前走去。单姑婆也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南宫昊天虽然知道,果真老法鹤就在屋中,在他最后修为之际,也不敢分心分神的时候,给他一下,但是,他和上官小婉、柳倩文,依然跟着走了过去。

赵灵儿和雪冰儿却依然站在院中未动,是监视着张姓老人,以防他趁着隙逃走。

古老头和单姑婆双双登阶走到上房门前,就用手中的铁鸠杖一推,呀的一声门开了。

接着推开另一扇房门向内一看,桌椅器皿上,全部都落了一屋薄薄的尘土。

古老头和单姑婆一看这情形,猜想张姓老人没有撒谎,但是,两人依然谨慎地走了进去。

南宫昊天和上官小婉,就站在门外面向内仔细察看。

古老头和单姑婆,就用他们的云龙单刀和铁鸠杖,在房内各处敲敲捣捣,发现任何处都是实心的,不可能有机关或地下室。

单姑婆顺手拿起一个鸡毛掸子,一面掸扫桌椅,一面爽朗地道:“少主人可以进来啦!”

南宫昊天当先举步进入,而柳倩文和上官小婉却向院中的雪冰儿两人招了个手势,才走进房内。

等到单姑婆将桌椅一一擦净,赵灵儿和雪冰儿也押着张姓老人走了进来。

南宫昊天发现老法鹤住的这间上房,一明一暗,一间书房,除桌椅,便是内室的寝具和墙上的字画,倒也清雅。

张姓老人一进门,南宫昊天一面坐在椅子上,一面也肃手示意张姓老人就座。

南宫昊天希望能在这间房子内或地下找到老法鹤,既然没有收获,最重要的是问出师祖天外上人的现在下落。

于是一整脸色,“请问张护院,在下的师祖天外上人现在什么地方?”

张姓老人欠身歉然道:“薛老前辈现在究竟在何处,莫说老朽,就是我家庄主活着,他也不知道……”

“我师祖不是被你们由霍尼台请到这个地方来了吗?”雪冰儿最为担心天外上人的下落,此时听到这话,如何不怒。

张姓老人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解释道:“那是我们二爷被杀以前的事……”

“你们二爷是谁?”

“我们二爷就是胖弥勒!”

“胖弥勒怎样了?”

“他在离开霍尼台的不久,就被恶魔屠龙堡主恶魔屠龙王给杀了!”

如此一说,南宫昊天七人虽然也在第二舞蝶的口里听见了这件事,这时再由张姓老人的口里加以证实,也心头一震。

因为,他们一听恶魔屠龙王的出现,也猜想天外上人最后还是落入了恶魔屠龙王的手里了,又将成为钳制南宫昊天的一**宝。

“这么说神头陀子周元通也没有命了?”?古老头问道。

张姓老人毫不迟疑地道:“是的,据说居龙屠龙王早在离开东北总分舵,被迫烧了大寨,便怀疑神头陀子周元通有了叛离企图……”

“恶魔屠龙王是在什么时候才正式向神头陀子周元通下手的?”上官小婉道。

“据说,离开东北总分舵的大寨第三天,恶魔屠龙王见前去长白山飞鲸崖的四个香主,并未配合胖弥勒将天外上人押到,便开始追问神头陀子周元通失败的原因……”

柳倩文问道:“神头陀子周元通怎么说?”

“原先他还可以说四个香主和胖弥勒可能事败被杀了,但是,由于南宫少侠的前去东北总分舵找他要人,他便不敢说被杀了,只能说他也搞不清楚楚。”

赵灵儿问道:“他这样说,恶魔屠龙王相信吗?”

“不相信!”张姓老人正色道:“所以,就在那天晚上,恶魔屠龙王便在他不注意的情形下,废了他的武功,并逼他说出天外上人的下落!”

上官小婉道:“神头陀子周元通说了没有?”

“他本来就对恶魔屠龙王畏之如阎罗,何况他又失去了功力……”

可是话还未说完,单姑婆已冷道:“这话就不对了,神头陀子周元通既然对恶魔屠龙王畏之如阎罗,何以还敢做这种傻事?”

张姓老人叹了口气道:“他也是受了我家二爷的害……”

对这些事南宫昊天并不感兴趣,但他还未拉回正题,雪冰儿已道:“这就不对了呀,胖弥勒很多年前就已隐居在长白山上了呀,而且一直和我爷爷处得很好,也很喜欢我……”

张姓老人黯然看了雪冰儿一眼,谦和地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道,胖弥勒早在十多年前便下定决心要学到天外上人的全部武学,甚到伺机偷到天外上人的秘籍,谁知,天外上人只和他谈古论今,品茗奕棋,绝口不谈武功的事,遑沦教他几招绝学了……”

雪冰儿望着南宫昊天,恍然大悟地道:“昊天哥哥,难怪爷爷平素不和他谈武者,原来爷爷早已对他有了戒心!”

南宫昊天仅点了点头会意地唔了一声,望着张姓老人,拉回正题,“你说神头陀子周元通是受了胖弥勒的害是什么意思?”

张姓老人凝重地解释道:“因为神头陀子周元通曾命令那四个香主,将恶魔屠龙王要劫持天外上人的企图告诉了胖弥勒,而且要胖弥勒速作决定取舍,而胖弥勒就选择自己挟持上人前去霍尼台,和我家庄主共同要南宫少侠交出秘籍了!”

“难道你们庄主瘦柳仙,就没有听说过我家少主人的厉害?”?单姑婆哼了一声道。

张姓老人黯然一叹,摇了摇头道:“我家老庄主久处塞外,对中原的事几乎隔绝,根本不知道武林又崛起了昊天这么一位新秀人物,而且,当时他连恶魔屠龙王都没看在眼里,哪里会将恶魔屠龙王的徒弟放在心上……”

古老头道:“这完全是外界的误会和传说,我家少主人和恶魔屠龙王根本没有师徒关系……”

话未说完,南宫昊天向他挥了个手势,似乎觉得没有向张姓老人解释这些事的必要。

古老头一看,也就急忙住口不说了。

上官小婉问道:“恶魔屠龙王是什么时候找到你们庄主的?”

“恶魔屠龙王一直没有找到我们庄主,他也没和我们庄主碰过面……”

“你是说,你们庄主根本没和胖弥勒在一起?”南宫昊天猛地一顿,道。

张姓老人正色道:“在一起,但那天我们庄主正巧带着老朽和李老去拜望附近的一位友人,回去时,恰好看到了那幕惨剧……”

南宫昊天惊异地哦了一声,急声道:“你快说说当时的情形?”

张姓老人想到当时的情形,似乎仍余悸在心,不禁略带紧张,“当时,老庄主,李老和我三人回去时,远远地便听到惊呼惨叫和厉喝声,于是,悄悄向院中探首一看,这才发现一个独眼黑袍老人,神色凄厉,有如疯狂,在许多护院和武师中,双手弯曲如钩地乱抓,只要被他的双手铁指抓到,不是脑浆进裂,便是血肉开花,实在骇人可怕……”

单姑婆突然问道:“那么你们老庄主呢?”

“庄主也看傻啦!”张姓老人正色道;“他不敢露面,我们也两腿发软,就看那些护院和武师们,腿快的逃命,腿慢的遭殃……”

“当时胖弥勒可是不在?还是已被恶魔屠龙王杀了?”南宫昊天问道。

张姓老人急忙摇头道:“没有,他一出面就被恶魔屠龙王点了穴道,交给一位极美丽的白衣姑娘看守着……”

上官小婉几人听得目光一亮,望着南宫昊天,道:“第二舞蝶?”

张姓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恶魔屠龙王曾呼她舞蝶丫头……”

南宫昊天不愿扯到第二舞蝶身上,未等张姓老人话完,问道:“后来呢?”

“后那些人都跑光了,恶魔屠龙王才罢手,但却望着胖弥勒不停地嘿嘿冷笑!”

南宫昊天冷哼—声,“这是恶魔屠龙王折磨人的惯技……”

“少侠说的不错!”张姓老人紧张地连连点了点头道:“当时胖弥勒一见,吓得惶声哀告,请求饶命,并说这主意都是神头陀子周元通出的……”

雪冰儿和胖弥勒相处了许多年,在她的印象中,胖弥勒是个豪放风趣的人。这时听闻,沉声道:“我不相信他那么懦弱……”

张姓老人不便说什么,赵灵儿却开口了,“傻妹妹,他怎么不会?他的穴道已经被制,再看了恶魔屠龙王以铁爪功杀了那么多人,恶魔屠龙王马上就要杀他了,你说他会不会?”

“你们两个都没说对,胖弥勒本身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奸邪小人,既无正义,也无恩情……”南宫昊天淡漠的道。

“好,南宫少侠这才真是一针见血之语!”张姓老人赞声道:“因为在那种情形下,莫说没看到神头陀子周元通跟来,已猜想他早巳不在人世了,就是他仍活着,胖弥勒也不该为了保命,倒打一钉耙,事实上,在那种情形下,恶魔屠龙王绝对不会再放过他……”

雪冰儿焦急地问道:“那我爷爷呢?”

“上人那时就在上房的暗室内!”

雪冰儿心中一惊,急声问道:“胖弥勒可曾说出来?”

张姓老人淡淡一笑道:“姑娘,你想他会不说出来吗?”

“那我爷爷……”雪冰儿十分失望的哦了一声。

“上人被那位舞蝶姑娘由上房中请出来,恶魔屠龙王望着胖弥勒声色全部厉地大骂道:‘你知道你这么一来,毁掉了我所有的心血和成就,败坏了我所有的圆满计划,而且使我差一点丧命在大寨的地道外,我恨透了你,我恨透了你……”

说到此处,张姓老人打了一个冷颤,?“当恶魔屠龙王说到最后一个你字时,他的一双铁钩般的双手,突然抱住了胖弥勒的大头,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接着鲜血脑浆进出,顿时溅了恶魔屠龙王满头满脸和满身,当时不但我和庄主吓呆了,就是天外上人和那位舞蝶姑娘,以及东北总分舵上的几位堂主、香主也无不神色大惊,愣在当场!

古老头却冷冷一笑道:“恶魔屠龙王本来是十拿九稳的大胜仗,结果被胖弥勒这么一搞,不但忍痛烧了东北大寨,还要被迫由地道中逃命,使他多年来建立的恶魔屠龙堡势力彻底地崩溃瓦解,而且还要提心吊胆地到处躲避,惟恐碰上了我家少主人,你说他怎么不恨透了胖弥勒?”

张姓老人感慨地道:“这也是我们老庄主深悔铸错的原因,也知道了南宫少侠必是一位身怀绝学的人物,否则,恶魔屠龙王也不会非要以人质来要挟呢!”

南宫昊天哪里有心情听这些,道:“后来呢?”

“后来恶魔屠龙王要带走天外上人,但上人厉声斥责恶魔屠龙王,誓死不走,后来还是那位舞蝶姑娘献了一计……”

南宫昊天几人舞蝶姑娘献了一计,全部都面色一变,一个不祥预兆,掠过七人的心头。

“第二舞蝶献了什么计?”上官小婉急声问道。

张姓老人蹙肩道:“什么计老朽不知道,但当时那位舞蝶姑娘向恶魔屠龙王说,她愿意到房里说服上人跟随恶魔屠龙王转回中原去……”

“恶魔屠龙王可曾答应?”南宫昊天沉吟了好半晌才问道,此刻他也搞不清楚第二舞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张姓老人不答反而望着南宫昊天神色迟疑,似乎有话难出口。

聪明的上官小婉一看,和声道:“我们以前和舞蝶姑娘也很熟识,灵儿妹妹就和她一直姐妹称呼。”

张姓老人宽心地哦了一声道:“难怪恶魔屠龙王向她保证,只要那位舞蝶姑娘和他合作,事情成功后,一定让她宿愿得偿……”

单姑婆冷冷地问道:“得什么偿?”

“和南宫少侠结为夫妇呀!”

单姑婆冷哼一声,哂然一笑,正待说什么,上官小婉已沉声阻止道:“单姑婆!”

单姑婆努了努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后来呢?”柳倩文趁机问道。

“那位舞蝶姑娘欣然答应,并自愿追踪南宫少侠到天山来,并告诉你们诸位,她把天外上人请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是说,她把我师祖请走了?”南宫昊天面色一变。

“是呀,要不天外上人薛前辈,他宁愿死也不离开那儿……”

上官小婉和柳倩文这也俏脸大变,知道不妙了,“后来是在什么情形下,我师祖他老人家才跟他们走的呢?”

张姓老人道:“后来那位舞蝶姑娘把天外上人单独请进上房内,谈了片刻工夫,上人才答应只和舞蝶姑娘离去……”

如此一说,南宫昊天七人全部都浑身一颤,面色大变,急切地问道:“只跟着第二舞蝶一个人离去?”

张姓老人看得一愣道:“是呀,想必是那位舞蝶姑娘将她与南宫少侠的亲密关系告诉了天外上人,所以薛前辈才答应和她离去。”

“第二舞蝶的师父玄令老怪和胞弟第二俊峰,都是死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哪里还有亲密关系,哪里还能结为夫妻?”南宫昊天苦笑道。

岂知,张姓老人却惊异地道:“不对呀!”

如此一说,南宫昊天七人都愣了。

单姑婆问道:“有什么不对?”

张姓老人正色道:“当时那位姑娘还出来向恶魔屠龙王要求条件……”

南宫昊天沉声问道:“什么条件?”

“那位舞蝶姑娘向恶魔屠龙王保证她会和他合作,并将南宫少侠引导到他隐居的新地方,但她发誓绝不泄露天外上人在她亲戚处的位置……”

如此一说,上官柳四女早巳花容失色,鬓角渗汗,齐声惊呼问道:“你是说,只有第二舞蝶才知道师祖天外上人现在什么地方?”

张姓老人见问,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应了个是,“所以现在你们诸位应该赶快去找这位舞蝶姑娘,向她接头,而且还可以由她的口里知道恶魔屠龙王现在什么地方等候诸位前去!”

南宫昊天七人这时个个呆若木鸡,全部都愣愣地坐在那里,似乎每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张姓老人一看这情形也愣了,他搞不清楚南宫昊天七人的神情何以如此颓废,尤其古老头和单姑婆,两人的老脸上,神色灰败,豆汗如珠,就像乍聆死刑的囚犯一样。

张姓老人哪里知道,唯一知道天外上人下落,如何与恶魔屠龙王联络的第二舞蝶,早巳在北天山腾木峰上,被他们两个人施以恫吓时抛到百丈以下的深渊里去了呢,哪里去找,恐怕只有问阎王了。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人声!

南宫昊天和柳上官四女懒懒地收回心神,但是,古老头和单姑婆却依然在那儿,连眼珠儿都没动一动!

看了一眼院门的南宫昊天,缓缓站起身来,黯然神伤道:“听动静好似一静等人已经收复了灵霄观了,我们也出去看看罢!”

上官小婉早巳双目湿润,这时问道:“可是,师祖……”

“恶魔屠龙王一定知道……”南宫昊天摇摇头,苦笑道。

可是话刚刚说出口,张姓老人已郑重地道:“恶魔屠龙王绝对不知道!”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雪冰儿怒道。

“刚才我不是对您说那位舞蝶姑娘曾向恶魔屠龙王谈条件吗?当时的条件就是要恶魔屠龙王绝对不能在后跟踪,而且,要等恶魔屠龙王将南宫少侠交回给她之后,她才说出天外上人的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南宫昊天问道。

“是怕恶魔屠龙王加害你南宫少侠!”

南宫昊天冷笑道:“把我交给恶魔屠龙王,恶魔屠龙王随时可以将我置死……”

“不,那位舞蝶姑娘还有一套杀手锏。”

“什么杀手锏?”

张姓老人一笑道:“那就是,南宫少侠的后半部绝学秘籍,由那位舞蝶姑娘另外放一个秘密位置,直到南宫少侠知道天外上人的下落离去后,她再亲自领着恶魔屠龙王去取秘籍。”

“她真的是这样要求的吗?”古老头和单姑婆更加懊悔痛心地道。

张姓老人被问得一愣,对古老头和单姑婆不信他说的话,显然有此意外。

上官小婉插言问道:“她还要求了些什么条件?”

如此一问,张姓老人突然又面现难色,神情迟疑,似乎又有什么话不便出口。

上官小婉和柳倩文一见,齐声道:“你用不着有什么顾虑?第二舞蝶今后不但不能危害你,也不能危害任何人了。”

“那位舞蝶姑娘的另一个条件,就是恶魔屠龙王必须要把南宫少侠身边的所有姑娘赶跑!”

上官小婉冷笑道:“张老英雄恐怕最后两个字给改掉了吧?”

张姓老人被问得老脸一红,只得歉声道:“是的,她要求恶魔屠龙王必须要协助她把四位姑娘给杀了……”

“这个狠毒的女人,没有冤死她!”古老头和单姑婆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怎么?!”张姓老人神色一惊,“那位舞蝶姑娘死啦?”

“你认为她不该死吗?”

“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薛老前辈的下落呀!”

“以她第二舞蝶的智慧和恶魔屠龙王斗,那等于三岁的孩童斗老者,吃亏上当的永远是她!”南宫昊天揉了揉太阳穴,眼中有些颓然。

她字才刚出口,院门屏风处突然悄悄探进一个道人头来。南宫昊天一看,一个飞身纵了出去,和声道:“一如道长!”

那道人抬头一看,欢声道:“南宫少侠,我们到处找你们!”

话落,向着院门外,大呼道:“大师兄,南宫少侠他们在此处。”

就在一如道人大呼的时候,上官小婉等人已纷纷由上房内走出来,跟在南宫昊天身后向院门前迎去。

南宫昊天七人到达—如立身的地方,一静也率领着一心、一凡、—天等道人兴冲冲地由院外奔了进来。

一静一见南宫昊天等人,兴奋地道:“贫道等人真怕少侠和四位姑娘,不慎中了星鹤的圈套……”

可是话还未说完,另一个天山道人突然惊异地道:“那不是,星鹤已死了!”

如此一啸,一如、一静等人在七八具尸体中发现了身边仍放着金如意的星鹤。

“这是怎么回事?”一如有些难以置信,“我们还一直认为他趁着乱逃跑了呢?”

“我们最先进入的就是这座独院!”南宫昊天淡然一笑道,话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简扼地说了一遍。

一静等人听罢,望着西厢房台阶上的瘦柳仙,惊异地问道:“这个绿袍老人就是劫持天外上人薛老前辈的瘦柳仙?”

南宫昊天点了点头道:“是的,就是他!”

一如回头望着另一个道人,责问道:“老法鹤的黑道朋友住进了院子里,你们居然一个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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