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人都自然认同欧阳一圣与那位孙相云为头领,一时间都聚到了两个人身前,听他们计划着进入长丰后,寻找出地煞瘟神的真魄所在,再加以镇压。
除去是几乎是不可能的,修为没有达炼魂的境界,想也不用想。
一境之差,已经是天地之别了。
现在车内诸人,最了不起的就是欧阳一圣,已经刚刚踏入了炼魂九重境,而孙相云,相对要弱上一点,也是炼魂七重境的存在。
其余诸人,都在炼魂初境上,修为最低的,就是秦少宇,只是凝息九重境。
众人之中,只有三个年青人,秦少宇与美女师父,孙冰心还有另一位号称欧阳氏小辈第一人的欧阳塑。华夏古代有位术士,就叫欧阳朔,不过是塑字不同罢了。
大家围到两位风水大师跟前,听他们说着与地煞瘟神战斗的计划。
欧阳一圣主张十三人组成一个大阵法,各个的修为会凝在一起,与那个地煞瘟神战斗。
孙相云出于习惯,立刻反对欧阳氏的提议,他主张将各人的所擅长的术法拿出来,重新组合在一起,分成各个小组,合而围攻。
两位主心骨人物,一经表达意见,众人立刻围着这两个想法讨论起来。
欧阳塑却摇头说道:“根据传过来的资料来看,只地煞瘟神的瘟气冲出,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阻止他冲出地面。所以我觉得,没有见到那位地煞瘟神冲出地面之前,谁不别乱动,我们应该以镇压他,不让他跳出幽冥界为主要目的,先别想着战斗,等那个瘟神冲出地面跳出幽冥了,你再大再有效的阵法,也是摆设。”
欧阳塑此言一出,人人点头。都是些名震一方的风水大师,眼光见识还是很了不起的。一经确认他们面对的是四位地煞瘟神之一的大瘟罗刹!信心就跌到了谷底。
各人开始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各种阵法阵器,摆上了桌面,一些阵器甚至是天星级的宝物,若不是值此生死之地,也不会轻易见到。
大家开始讨论以各家的阵器压阵,布下什么样的大阵,能阻止地煞瘟神冲出地面。
秦少宇百无聊赖,跑到了新老师孙冰心身边,恭恭敬敬地说道:“老师,我想向您讨要逃跑的术法,请老师教给我吧。”
孙冰心也只是二十二岁的女孩子,突然有一个高高大大,年龄还在自己之上的大男人叫自己师父,不禁粉面微红,尴尬说道。
“……别这样叫,都是我爷爷胡闹,当不得真。”
秦少宇立刻不干了。
“师父,我头都磕了,肯定磕不回去了,你不认就是逼我骂孙家的祖宗八代啊,孙家的脸面就看你的一言之间了。”
孙冰心眉头微皱,怒道:“拜师怎么还威胁么,世上还有这种求教方式么。”
秦少宇自己也感到好笑。
“你得教我才行,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是孙家的弟子了,当师父的有责任教导徒弟的。”
孙冰心无法可想,叹气说道:“还没有战斗过,怎么先学逃跑的法子,你这种态度是错误的。”
秦少宇笑道:“我自己是这里修为最低的风水师,我不想着自保,才是错误的,请师父教我吧。”
孙冰心问道:“我只有炼魂境逃避的法子,你可能是凝息的境界,修炼了也施展不出,没用。”
“好的,炼魂的术法就行,谢谢老师。”
“你……唉,真没办法,好吧,我这儿有一本之境才能用的移形换影,本来是家族给我不得已的时候修炼的,我自己还没有修炼,你拿去吧,不过凝息修为,别想施展,根本无力施展的。”
孙冰心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本薄册子来,递给秦少宇,自己就跑到爷爷那里,脸儿红红地站在那位风流倜傥的欧阳塑身边,与那帮风水师们讨论着布置何种镇压大阵。
秦少宇已经无心于美女老师的芳心谁属了,他得保命要紧,什么镇压大阵,开玩笑,那是大罗刹呀,还镇压,逃命要紧!
孙冰心所给的移形换影术法,粗粗一看,果然只有炼魂之境可以施展,原因很简单,这是个以弱避强的超级武技,说白了,就是制造出另一个炼魂之形,本身好逃之夭夭,没有炼魂的修为,何来的造影,造成一真一我的两个身影来。
秦少宇有点发傻,但想想,现在也没有别的逃跑法门可以修炼,先抓到手的为宝吧,就一门心思地苦读起来。
从熟读到理解全文,到逐字逐句在理解了全部的定义与修炼之法,秦少宇几乎用了三四个小时的整个行车过程,当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前面有声音传来,长丰到了的时候,秦少宇才从感悟之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按照上面的行功方式运行功法了,并且很有信心,会推出另一个炼魂来,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自己得先达到炼魂之境才行。
下了车,秦少宇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全部荷枪实弹的士兵,成排地拦在车子前面,有全身防护服,穿得如太空人的卫生人员,在喷洒着消毒制剂。
高大的路障之后,就是进入长丰的主道。
一行人下车,经过消毒处理,走过了警戒线,走进了死区一样的长丰县城境内。
一行人都沉默着,孙冰心微微地白着一张粉面,几位大风水师神色凄然,不知道几天后,自己还出得来出不来。
过了路障,又是几辆地方车辆等着国家紧急专家小组的成员们,都是些地方政府的车辆。
一行人分乘几辆车子,又是一个小时的行程,这才到达了长丰县城。
几万人的小县城,本身也并不是个富裕之地,街道上到处是洒过的白灰,工作人员坐在行驶的车上,向着街道两边,用水炮一样的设备,喷洒着消毒剂。
死气沉沉的大街上,稀稀落落地几个行人,几只土狗,灰暗着毛色,从街上缓缓而过。
有人坐在大街上放声恸哭,有人跳下了楼房,亲人们守在尸体旁,目光呆滞。
有灵车从街上滑过去,很快又返了回来。
新闻上所说的百人伤亡,在这个绝望之地,却已经不知道拉出去多少尸体了。
越向前行,车内的国家紧急专家小组成员们,越是心惊胆战。
情况远比想像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