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飞往上海的航班上,夏诗筠抚摸着那串琉璃佛吊坠,望着窗外的云海,思绪飘向当年那摇落了一地桃花瓣的邂逅……
女孩跑出一段距离后突然听到身后那小男孩的呼喊,停下脚步的她再次回眸,百树桃花烂漫,他气喘吁吁地跑向她,把一串精致的琉理佛放到她手中,道:“以后你做我老婆。”
嫣然一笑的女孩歪着脑袋,似乎正在考虑。
“做我的老婆,以后每年桃花开,我就给你摇桃树,给你摇一辈子,怎么样?”男孩焦急道。
“真的?”抚摸着那串圆润琉璃佛的清婉女孩犹豫问道。
“男人说话自然是要算数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爷爷不让我做君子,可我说的话八马都难追的。”男孩使劲点头,拍拍胸脯老气横秋道。
“可妈妈说男人的话都不能相信。”女孩嘟着嘴巴道,似乎想到什么难过的事情,那双灵动的眸子间流溢泪水。
“这样啊。”头痛的小男孩为难道,挠了挠头,鬼怪灵精的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不过暂时想不出办法的他还是先将琉璃佛给女孩戴上,很漂亮,气质灵动。
“那以后我只相信你一个人,这样应该可以的。”女孩擦掉眼泪笑道。
“嗯,那明年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男孩许诺道。
女孩笑容璀璨,在男孩脸颊上亲了一口,如精灵般蹦蹦跳跳跑开。
第二年,桃花从开出第一朵到最后一朵凋零。男孩都在守候,她却没有出现。
去年人面桃花相映红,今年桃花依旧笑春风,只是那女孩却没有出现在男孩的视野中。
那一年。他没有摇下一片桃花花瓣。
第三年,桃花依旧烂漫,女孩姗姗来迟,黯然守候,男孩却再没有出现。
也许粗心的月老在给他们系上那根姻缘的红线后,也一不小心打了几个结。
……
夏诗筠想到今天早晨杨副省长见到自己地那一幕,眼神冰冷的她只是轻轻拉起胸前这串琉璃佛,淡淡道:“谁送给你的?”
夏诗筠忐忑道:“小时候别人送给我的。”
杨凝冰冷笑道:“还真是孽缘。”
望着这位对她没有半点好感地杨家女强人,夏诗筠低头望了望脖子上的琉理佛。
孽缘?
圣乔治光明学院,这所古老的贵族学校两百多年前从战乱的欧洲搬到美国后就享有类似梵蒂冈之于意大利国中国的特权。也就是说美国政府无权干涉圣乔治光明学院的一切事情,如果你知道这个学院中的历届毕业生就能清楚它在世俗世界上的超然地位。
曾经被誉为主宰了世界走势的西欧金融帝国罗斯切尔斯家族家规便是历任核心成员必须获得圣乔治学院的优良评价,而掌握美国政商界半壁江山地骷髅会成员精英几乎全部出自圣乔治。
华夏经济联盟的历任家主更都是这从这里走出去。
在华尔街。你不要说自己的钱多。
在圣乔治学院,你不要说自己是贵族。
为什么?
因为这里地贵族太不值钱了,遍地的公主王子公爵和酋长。
如果说普通学校教授你如何把一些无用的东西塞进你左耳然后右耳出来,如果说美国耶鲁大学出政治家,哈佛出商业家。那么圣乔治光明学院就是出治国青天下的各种雄杰,有英雄,有枭雄。有奸雄,当然也会有十多年都没有从圣乔治毕业的狗熊。
在这里,你绝度不会接受所谓地思想品德教育,而是教你如何生存,阴谋学,厚黑学,所有能够让你更好生存下去的知识,学院都会教授,而老师。也许就是哪个国家被赶下台的末日皇帝,也许就是被联合国通缉地战争狂人。
圣乔治光明学院建造在一座巨大山峰顶部,必须乘直升机才能到达,在这里拥有不亚于美国航天中心的防御设备,当你看到美国第五代的F21猛禽战斗机和F18超级大黄蜂在学院顶端做出眼镜蛇动作的时候,不要惊讶。
这里,才是世界上真正的上流社会。
当你看到那群所谓明星荟萃的慈善晚宴其实在这里的人眼中根本就是一群跳梁小丑在搔首弄姿。
即使在中国相当有分量的叶家,把孔雀送入圣乔治光明学院也是极其勉强。
只是一个孔雀,却把这个海纳百川的古老学院折腾得鸡飞狗跳。
被她打残地六个贵族中有两个是阿拉伯国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两个是非洲足以媲美中等国家的酋长,还有两个都是欧洲的世袭伯爵,之所以没有开除,是孔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正当防卫和挑战不论生死,是圣乔治的院规。
此刻,圣乔治光明学院那堪称世界奇迹的空中花圆最顶端,一名紫发飘舞的孩子俯瞰学院古老建筑,竟然有种睥睨众生的味道。
君临天下。
“出了什么事情?”一名十二三岁的俊美少年站在孔雀身后,冰冷的晶蓝眸子带着一股担忧,他就是那次跟着孔雀去中国的“玄武”,也是如今孔雀在学院中寥寥几个依然单挑不过的学员之一,跟孔雀一样,玄武是也圣乔治中极少数的平民身份。
圣乔治的校服相当精致华美,校徽赫然是黑色羽翼的堕落天使。男生和女生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裤子后者裙子,能够为圣乔治设计校服的大师那可就不是简单地设计师所能定义,只不过孔雀是学院中唯一没有穿校服的学院。千年历史上享有这种荣誉的寥寥九人而已。
“滚。”孔雀只是说一个字。
她不能亲自杀掉他,不代表她不能干掉他。
“欧洲的幽兰家族,中东地橡树皇室还有印度的恒河世家都准备向你下手。”冷漠少年转身离去。
这名少年与站在空中花圆中心喷泉附近的那名印度女孩擦肩而过。
眉心一点红痣的女孩比孔雀要高出不少,曼妙玲珑的身材已经凸显其美人胚子。
她就是所罗门家族的宝贝迦楼罗。也就是阿伽门农这个败家子的妹妹,她望着玄武的黯然背影,神情复杂。
这样骄傲高贵的一个少年,竟然被如此践踏尊严。
迦楼罗叹了口气,跟着玄武走下旋转的天阶。
她知道这个时候地孔雀,对谁都不领情。
孔雀收回视线,那双妖异的紫色眸子充满愤火和悲伤。
当她知道叶无道被日本和歌忘忧、杀手云翎和英式弈围攻重伤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踏平和歌山,狙击云翎和铲平日本山口组。
但是她怕,怕他会恼怒她的插手。
她虽然小。却比谁都清楚叶无道地傲气,也比谁都相信他能够讨还这一切。
“皇,有何吩咐?”孔雀身后出现一袭紫色长袍的伟岸男子。同样是紫色眸子,紫色长发,还有那亚特兰蒂斯家族的神圣家徽。
“说说看中国的战况。”背对着这位亚特兰蒂斯大皇族的孔雀冷淡道。
“青龙被安倍晴海牵制,曹天鼎始终没有出现,而龙榜地另一名高手已经十年未曾出世。加上龙魂部队被叶无道投入日本,龙魄部队要警惕潜藏在香港和澳门几股国际势力,若非如此。日本那群渣滓早就被龙帮击溃。”这名掌管紫色轮回神将的亚特兰蒂斯皇族众议院首席长老恭敬道。
“查出云翎的藏身处。”孔雀走下空中花圆地顶端。
“杀,还是不杀?”那名大皇族眼神玩味道。
“投入亚特兰蒂斯的斗兽场,能活下来,这个劣等种类才有资格挑战他。”孔雀踏上天阶的时候冰冷道,在亚特兰蒂斯的斗兽场,你可以见到太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那群贵族们很乐意皇为他们准备的‘游戏’。”那名大皇族微微鞠躬后便消失。
孔雀蹲坐在天阶上,托着腮帮,眼睛湿润起来。
前一刻,她是近似神一样的存在。
这个时候的她。也就是一个孩子而已。
意大利,一座雄伟古堡中,一名银眸青年正在专心致志地下国际象棋,宽敞大厅周围挂满名家油画,还有不计其数的青铜盔甲和金银战铠,加上那些古代骑士佩带地长剑,完全就是一座战争博物馆。
银眸青年身后五米远处站立着一位病态中年人和一个魁梧大汉,手机电子书中心前者是帝释天家族的帝玄铩,后者则是令西西里岛黑手党闻风丧胆的意大利杀手之王,毫无疑问,这位银眸青年便是侵蚀意大利的黑手党新教父,司徒尚轩。
自己跟自己下棋的司徒尚轩凝视着那璀璨的水晶棋盘,突然狠狠甩出去那盘棋,猛然起身。
精心雕琢的水晶棋子摔掉在地的清脆鸣声响彻空旷古堡大厅。
康斯坦丁这位杀手之王不仅摸了摸鼻子,完蛋了,能够让主人如此失态的把愤怒表现出来,遭殃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了。
而帝玄铩仍然是深邃老朽的卑微姿态。
司徒尚轩坐下后,静静抚摸着耳朵上那只古典华贵的银色龙形耳环,平静的语气孕育着暴风雨般的怒意,“不管代价如何,灭掉雇用云翎的瑞典青藤家族,一个都不要留!就算是已经嫁出去的女人,也杀。这些女人的子女,杀!跟这些子女有血缘关系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