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陈金虎也到了。又是一番打趣,张里觉得很开心,这毕竟是毕业后第一次见到昔日的同窗,很多的感情当时没有感觉,一分别后,才发现失去的是最可贵的。
一顿酒喝得不少,大多是边喝边聊,聊过去,高兴时喝,伤心时也喝。最后三个人都有差不多了。陈金虎有事摇晃着走了。陈君陪着张里到酒店休息。反正也没成家,就和张里睡一起。休息了一下午,陈君打电话帮张里约了省城几家大的房产公司,准备第二天去面谈。
晚上三个人又凑到一起,这次是聊天为主,毕竟中午喝了不少。在酒店的咖啡厅里,张里发现,两个死党都和过去有点不同,如何不同呢?自己也说不出来,可能是深沉吧,也可以说是沉稳。可能是踏入社会不断磨砺的结果吧。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也变得有点城府了。
“文豪,现在在社会上混不容易呀,上边没人不行,关系很重要。”陈君说。张里有点吃惊,在校时整天乍乍呼呼的陈君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让他刮目相看。
“是呀,没人的话,你就是再能力超群,也只能是累死的牛,还没人说你好。”陈金虎斯文的摸一下金丝眼睛说。
张里对此深有同感,如果自己没有领导的赏识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这样的。
“在我们规划局,那些有关系的房地产公司,上门来都是牛哄哄,都是上面打招呼,,局长还得陪笑脸为他们办事,当然他们也会做事,不亏我们。其实我们才得到的一根毛都没有,人家才发大财呢。”陈君感叹着说。“去年我们有位副省长的公子自己搞了个房地产公司,全他妈的银行贷款,结果这小子最近跟别人说:房产上赚得让他数钱都数到手软!”
陈金虎不吭声,其实他能一毕业就到省外经委工作,多亏他有一个在外经委当副主任的叔叔,所以尽管有些事他很明白,但很少会直白的说。
三个人聊到很晚,很多事让张里也感触颇多,社会是现实的,如果你不能适应这个现实,那你就是失败的,谈什么清高,自傲,那是扯蛋。你总不能像孔乙己那样穿长衫站着喝酒吧,那样你只能是别人眼中的怪物,不为这个社会所接受。当清正廉明是大多数是时,□□就是异类;当□□是大多数时,清正廉明就是异类。事物反常既为妖。如何在官场上保持本心不失,确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