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我看是做贼心虚吧。”绣娘抓住了柳以青的小辫子,立刻发难道:“是不是休息一看便知,到时候找到东西,别怪我们报警抓人。”
“这位老奶奶,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人家说的是休息,又没有说什么,你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呢?”
“老奶奶?”绣娘顿时大怒,她最怕听到一个老字,更怕别人说她老,柳以青不仅两样都戳到了人家的痛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绣娘老奶奶,一下子就激怒了绣娘。
绣娘立刻冲上来道:“是与不是,一搜便知。”
“等等。”
绣娘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楚二家和楚三家,两家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客房。蛮横的推开房门,绣娘就看到老四躺在床上,穿着一个小背心和一个小短裤。
“哎呀。”
绣娘惊呼一声,大骂着关上了门。
“绣娘,怎么了?”楚二见自己老婆开门看了一眼就满脸通红,不明所以。
“大白天不穿衣服在房间里乱晃,真是丢人现眼。”
“这位阿姨,我们老四在房间里不穿衣服怎么就丢人现眼了。”老二不满道:“别说不穿衣服,就是跳舞唱歌碍着你什么事了?”
“这是楚家,不是你们乡下的窝棚,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楚二走过来狠狠推了老二一把道:“都给我滚出去,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闭嘴,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楚丰奇这会走了过来,吓的没人再敢多嘴。
“爸,发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柳以青总觉得少了什么,看到楚咏诗出来才反应过来。这么热闹的情况没有见到楚咏诗,难怪心里觉得变扭。
“你二婶说她的东西丢了,这不兴师动众的要来抓贼嘛。”楚丰奇冷哼一声,这个脸丢的。
“哦,二婶的东西呀,刚才去我去二婶的房间,看到二婶不在,东西摆的挺乱,就帮二婶收拾了一下。”楚咏诗道:“就放在二婶床边的柜子里,二婶没看到吗?”
“什么柜子,我明明放在……”说着,绣娘也愣住了,心里想着难道真的是自己放错了?毕竟楚咏诗是楚家人,而且还是楚家的大小姐,钱只会比她多,根本不会惦记这些东西,楚咏诗这么一说,她反倒愣住了。
“你这个败家娘们,东西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楚二见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狠狠给了绣娘一巴掌。绣娘捂着脸泪眼汪汪的看着这个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有那么几秒不知所措。可没几秒的功夫,绣娘又闹腾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真的放错了地方。”
她不甘心,跑回房间差看东西。果然如楚咏诗说的那样,首饰和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柜里面。
“怎么可能,我从来都不会把首饰放到这里面的。”绣娘呆住了,嘀咕着。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厨房已经把东西做的差不多了。大家都下去用午饭吧。”
楚丰奇转过头再不看楚家的两个兄弟,拉着楚咏舒的手下了楼。
要说楚家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柳以青他们几个是真真切切的知道老四拿了人家的东西,所以面对绣娘刻薄的指责到如今东西忽然出现,柳以青也没有贼喊抓贼的故意声讨绣娘。
他只是很好奇,这里面怎么还有楚咏诗的事,老四那里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柳以青眼中的怀疑,苏宛素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请大家下去用餐吧。”
楚咏诗捕捉到两人间的交头接耳,心里笑了笑,却只是招呼大家用饭。走到柳以青身边的时候,楚咏诗小声道:“柳以青,跟我来一下。”
世界上的另外一角。
佛说,万物皆有因缘。前世的亏欠才有了今生的母子的缘分,所以今生要百般呵护,爱孩子胜过爱自己。
耳边传来那咿咿呀呀的妈妈声,那种幸福感瞬间弥漫了女人的全身。
她改变了饮食口味,属于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历过太多的不平坦。
当小腹从平坦到隆起,渐渐可以听到胎心咚咚的节奏,都是支持她的动力。而这一声妈妈,却让女人感触良多,做了母亲才知道母亲的不容易。
“冲冲,叫爸爸。”
男人无疑是吃醋了。拉着小浩浩的手喊着叫爸爸。偏偏孩子只是刚刚学会说话,并不能理解此刻男人郁闷的心。
“瞧你,和孩子置什么气。”女人哑然失笑。都说男人是一个霸道又铁面无情的人,在她的眼中,这个菱角分明的男人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这个臭小子,有奶果然会叫娘。”
男人撇撇嘴,忽然意识到了这句话似乎有点暧昧,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女人的胸口,慢慢的往下……
感受到男人火辣辣的目光,女人没来由的一阵酥软。在孩子的面前,她如男人一样有些情动了。
“妈妈……”
孩子一声稚嫩的叫声将女人的思维拉了回来,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儿子身上。眼见情动的女人又恢复了母性的光辉,男人仰天长叹,却对自己的儿子无可奈何。
“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近乎恶搞的铃声分散了男人的注意力,将快要变成色狼的他暂时解救。
这铃声还是在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女人为了报复男人这家伙让自己辛苦了那么久的代价。
女人甚至想到,男人这个面目表情的大总裁在开会时候响起这样一个铃声,不知道底下的员工会怎么偷笑呢。每每想到这些,女人就觉得捉弄男人特别好玩。
果然,男人老脸闪过一丝红韵,和女人打个眼色,示意自己去外面接电话。他虽然吃小东西的醋,却也知道电话这类东西的辐射对小孩子并不好。
“喂,什么事。”
阳台上,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完全和刚才不是一个人。
“老板,我收到风,呼延家的人找到了上头,似乎有出来的趋势,而且我查到呼延家最近有些不安分,似乎有所动作。而且近来就呼延智光似乎和一个颇有来头的陌生人接触频繁。”
“呼延智光?”
“是的,不仅如此,好像呼延家也派人来了青山,只是没有暂时没有与柳以青接触。”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呼延家还不死心?他没有赶尽杀绝已经算做仁至义尽,偏偏呼延家仍然不肯安分,既然如此,也不能怪我狠心了。
“去,将这个人的身份查清楚,一定要详细的资料。还有,盯着呼延家,他们家的任何人有什么举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汇报给我。至于到了青山的呼延家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的老板,只是老板,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才说:“自从肖五出事后,他有点控制不了那些人,近来因为争地盘的事出现了好几次帮会内讧,只怕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是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这样吧,你顺便将帮会盯着点,免得出了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
肖五这件事不可牵扯的太深,免得树敌太多。”
“我明白了老板。”
合上电话,幽幽的海风吹拂过男人的脸颊,捧着水的女人不由的看着痴了。结婚这么久,这张脸她总是看不够。
“海风凉,要多穿件衣服。”
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女人批上,夫妻二人挽着手并肩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的海景。
“老公外面的事我帮不上你的忙,但是你也别太累了。”
男人的手拂上女人的腰肢,用力的点点头。
“讨厌。”
抓住男人缓缓向下作恶的大手,女人尚能保持住一点冷静。
“讨厌吗?”男人凑到女人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你……”
“哈哈……”
男人蛮横的将女人拦腰抱起,快速的回到了属于两人的房间。并蒂莲的倒影下,渐渐的传来让人心跳加快的呻吟。
情景返回。
这一餐饭注定让人吃的不痛苦,楚家的人看着阿耀他们几个就像面前飞着的苍蝇一样让人厌恶。尤其是楚二和楚三的两个女儿,更是离的老远,连筷子都不动。
楚丰奇深呼吸一口,正要催促大家,却发现楚咏诗和那个柳以青没有来。
“咏舒,你姐和柳小子呢?”
“啊,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吧。”
“快去快回,等着他们两个吃饭呢。”
楚咏舒哧溜一下从压抑的饭桌逃开,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楚咏诗。小美女眼珠转了转,立刻想到了姐姐可能去的地方。
别墅的花园,楚咏诗最喜欢的地方。
果然,小美女来的时候便看到柳以青和楚咏诗两个人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两人说着什么,看上去楚咏诗很开心。小美女偷偷笑了笑,打算潜伏过去听听姐姐和那个柳小子说些什么。
“咏诗,刚才的事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老四就要被抓住坐牢了。”柳以青恩怨分明,这事毕竟是老四做错了,他终究需要和楚咏诗道歉。
“金钱财帛动人心,这没什么。”楚咏诗摇头笑笑,继续道:“更何况老四不也最后把东西送回去了吗?”
“咏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是老四拿的首饰,并且还能帮老四化解危机。”
见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双黑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渴望的光芒。楚咏诗笑道:“先不说这个,你先帮我解答了一个疑惑再说。”
“好吧,不知道咏诗你想知道什么?”
楚咏诗端起石桌上放着的饮品,轻轻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缓缓的道:“不知道你对郑世人这人怎么看?”
“这两者有区别吗?”柳以青疑惑道。
楚咏诗点头,柳以青只好道:“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真话?”
“当然是真话。”
“那如果我说,郑莫格老来得子,而这个儿子就是郑世人,并且还要把一半的财产留给郑世人,你还觉得这是一个猪一样的队友吗?”
这么多家族,每个家族都有秘闻,这一点柳以青不太感兴趣。见楚咏诗不说正题只是卖关子,忍不住道:“咏诗有什么疑惑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何必东拉西扯要把我绕昏头之后才问呢?”
楚咏诗失笑,风情万种的白了柳以青一眼,幽幽的说道:“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在做错事,偏偏还不能反抗,只能继续下去,所以我真的很痛苦。如果是你站在我的立场,你会怎么做?”
“这就是你的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