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兴仁用枪指着张子健,让张子健不要动,张子健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道,“好吧我不动!”
“去,把他给我铐上带回去!”郝兴仁嘴里喊道。
几个警察急忙过去,把张子健拷上,拉张子健上车,可拉了一下却纹丝不动,又使劲推了一把还是一动不动。
我擦,还真是见了鬼,三个警察围着张子健又推又拉,可还是纹丝不动。
郝兴仁瞅着自己的手下围着张子健转来转去,怒声喊道,“你们干什么,快点把人给我带走!”
把人带走?你说得轻巧,过来试试,你要能拉动他,我是你儿子!
“头,这家伙实在太沉了,我们拉不动!”其中一个人说道。
张子健笑着说道,“看来平时酒色财气多了,将那点力气都用完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轰的一下笑了,郝兴仁一张脸涨成了茄子,“废物,一群废物,我还真不信邪了,一堆人拉不动你!”
郝兴仁几步过去,使劲推了一把张子健,发现并不是很重的身体,却像千钧之石般,根本撼不动分毫。
这小子有古怪,郝兴仁心中暗道,抬起脚踹了上去,张子健身体微微一扭,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警察跌跌撞撞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捂住了肚子。
“嘿嘿,力度挺足啊!”张子健笑眯眯的说道。
“小杂种,给我打,他妈的,我就不信了!”郝兴仁恼怒成羞,大声喊道。
周围几个警察听到这句话,顿时拳脚相加,朝着张子健打过去,只见拳脚翻飞,惨叫连连,旁边的人不忍卒视。
龚志军总算缓过劲来,摇摇晃晃站起来,手里抓了根棒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给我让开,让我来!”
这几个人听到这句话,急忙收手,一个跟土驴似的人,勉强的将头抬起来。
龚志军,手起棒落,用尽全身之力狠狠地砸了下去,正好砸在后脑上,只见那个刚才顽强抬起的头颅,晃了晃栽倒了。
“王八蛋让你打我,让你他妈的打我!”龚志军还不解恨,一脚一脚的使劲踹着。
“你打的是谁?”一个声音在旁响起。
“那当然是那个不长眼的王八蛋!”龚志军跳起来用脚一下一下跺着。
“打得太漂亮,太帅了!”那个声音称赞道。
龚志军得意地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号称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小,小,小……,你怎么出来了!”说话人瞠目结舌,只见有个人手中拿着一瓶汽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幕,这不是张子健还有谁。
“天气太热,我出去买了杯冷饮,累不累,用不用我帮你一会儿!”张子健咬着吸管笑眯眯地问道。
“用,用,那个他是谁?”龚志军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谁知道,反正不是我干的!”张子健耸耸肩膀。
龚志军停住了脚,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一身*,还有一级警司的肩章,难道是,是……。
张子健同情的拍了拍龚志军的肩膀,“公众场合公然袭警,这个罪名不小哦,而且好像不行了,节哀顺变吧!”
“不是,不,这个,我,这个事情真不赖我!”龚志军不知道自己该说啥,张子健挥了挥手,带着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离去了。
龚志杰愣愣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的说道,“这个事情不赖我,这个事情不赖我,这个事情不赖我……”
凄厉的警笛声由远而近,随着轮胎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紧跟着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全副武装的特警还有防暴警迅速将这里包围起来。
里面的人们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彼此,很自觉地缩到角落里,将双手放到头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听见这么大动静,龚志杰也缓过神来,勉强站起身用手指着张子健,不过现在他看什么都有重影,就像中了七伤拳一样,所以老是点不准。
只见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张子健,一串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肿胀的嘴里说出来,当然没人能听懂,如果猜的话应该是,小子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弄死你这类的狠话或者场面话。
一队身穿防弹衣的特警,手拿着冲锋枪冲了进来,将枪口对着张子健,紧跟着一个中年警察走进来,看肩上的警花就知道是一级警督。
龚志军看见这个中年人喜出望外,嘴里发着含糊意义不清的音符,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来的人正是他的老子龚睿。
龚睿看见一个人性猪头向他跑过来,唬了一跳,看了看身上的穿着和面目依稀能辨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心中又气又疼,他可是老来得子,当然并不像李将军那么晚,但也差不多快四十,所以对这个儿子视若掌上明珠,当真是要月亮不给星星,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跌着。
现在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心中当然怒火万丈,猛地扭过头,几用喷火的眼睛的恶狠狠的盯着张子健。
张子健耸了耸肩膀,这个很正常,就像小孩子打架输了,接下来就该大人出场了。
龚睿忽然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尽管跟土驴差不多,但能看出来是个警察,我擦,怒火中烧,王八蛋好大的胆子,打了我儿子不说,还敢袭警。
他很清楚罪行的大小,打架只要不是重伤,一般都是民事案件,即使是刑事案件也不会太严重,唯独袭警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绝对够得上从重从快处理。
“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人给我抓起来!”龚睿怒声吼道……。
十几分钟后,张子健被推下车,车看了看周围,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有个二层小楼,旁边还有几间平房。
进门他瞅见,牌子上写的是城西下关派出所。
坐在车里的龚睿已经知道,将郝兴仁打死的正是他儿子,心中一阵烦乱,旁边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龚睿听完之后轻轻点点头。
张子健被带到一个房间被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龚睿走进来,看了张子健一会儿说道,“郝兴仁死了!”
“啊!”张子健一副诧异的样子,“说实话你儿子这件事情干的确实漂亮!”
龚睿听到这句话,一把揪住张子健的脖领,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件事情你必须承认!”
“为什么?”张子健反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是这里的公安局长!”龚睿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小子你识相点,只要你承认这个事情,我会让你余下的日子过得舒服点,树边给你一笔钱,让你父母下半生过的稳妥点!”
“如果我说不呢!”张子健笑着说道。
“嘿嘿……”龚睿冷笑了几声,“你不会说不,因为我会有很多办法让你承认!”
“那就来吧!”张子健满不在乎。
“好,好,有个性,我喜欢!”龚睿放开了张子健的衣领,拍了拍手,“我在旁边的房间等你,如果你要承认可以喊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人走进来,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张子健。看守室,冰凉的铁栅栏,还有对面坐着的张子健。
张子健看着这几个人笑了,笑的挺开心,旁边有个人诧异的说道,“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毛病,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
“没事,他很快就会哭出来!”另一个人用手相互捏着,发出格格的骨节响声。
很快周围的东西被布置停当,什么木架,什么电击器,什么皮鞭,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古怪东西,都被一一摆好。
“小子,如果我是你肯定趁早承认,省的还要受罪!”其中一个人说道。
“说实话,好长时间没洗澡,没按摩,正好你们给我做个马杀*!”张子健笑着说道。
这几个人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很快爆发出狂笑声,在他们看来张子健这句话是那么的可笑。
“我看先给你来顿开胃菜吧!”这几个人从口袋里掏出钢指套,套在了手上,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这些人本来就是地痞无赖,现在成了协警,有身狗皮更加肆无忌惮,低吼着,凶神恶煞的扑过来,那架式,就好象是一群欢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
对于他们来说,打架,特别是这种以多打少,带着残忍的欺凌弱小,更能激发出他们心底残忍的欲望,兴奋,身体内猛增的肾上腺素,让他们的身体都开始兴奋的颤抖起来,他们等待着拳拳到肉,声声惨叫的欺凌的快感。
冲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那个人,几乎是与张子健面对面,他的眼睛都瞪圆了,带着铁指套的拳头高高扬起,向着张子健的脸狠狠地砸下去,暴戾刺激的他眼睛发红,等待着杂碎鸡蛋般,鲜血飞溅的时刻……。
张子健的手轻轻一抖,手铐自己就掉落在地上,那个冲在最前头的人,挥出去的拳头却落在空处,用力过猛收不住脚的身子,跟张子健面对面的撞在了一起。
那感觉,就仿佛是浪花拍击到了岩石,瞬间倒卷飞溅,四分五裂。
张子健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眸光冷冰,他的手一抬,便揪住了那人后仰的头发,对着墙直角的锋棱处用力一磕,传出一声沉闷的钝响,接着便把这具已经失去力量的躯体,推入紧随其后的人群中,顿时有两个人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撞的翻滚跌倒。
“来得好!”张子健冷笑了一声,不退反进冲入人群,呼喝声,拳脚声,还有惨叫声,一时间,光线黝暗的狭小空间,他就像一把纵横闪耀的刀,又像是在肆虐呼啸龙卷风,飞溅的鲜血仿佛是飘洒在半空的雨点,惨叫声、如击败革的击打声、惊慌喊叫声,成为了主要旋律,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这几个协警谁都没有料到,原本以为是猎物的羔羊会在忽然之间,变成出柙猛虎。露出滴血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