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无人道的摧残一

惨无人道的摧残(一)

秋雨惆怅,沥沥地低诉着世道的悲凉。

“林先生,我们本来就命贱。走吧,你也是好心提议救人的。我们虽然是乞丐,但是,我们也同情弱者,同情那些有勇气为劳苦大众奔‘波’的学子们。只怪我们手无寸铁,又无文化,无能救国。今夜之事,我等并不怪你。我们将会把这笔血仇,记在马彪的身上,记在大刀会那帮凶徒恶匪的身上。唉----复仇的时候,记得叫上我等老叫‘花’子。”一名老乞丐走过来,流着浊泪,悲愤地劝说凌南天。

言罢,他长叹一声,拍拍凌南天的肩膀,落寞而去。

一帮乞丐,也垂着泪水,随老乞丐而走了。

风萧萧,雨悲寒。

这帮乞丐在悲风凄雨中,留给了凌南天一个模糊颤巍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夜幕下。

卢氏兄弟都是泪流满面,各自坐倒在地。

“二位仁兄,对不起!走吧,往后,咱们一定找机会,报此血海深仇。尔等放心,我林鸟的牙齿当金使,既言报此大仇,必报此大仇。相信我,我许下的承诺,一定会实现。”凌南天身经百战,心疼归心疼,却也镇定下来,抹抹泪水,扶起卢宗英,又向卢氏兄弟赔罪道歉,并再度许下诺言。

卢宗英没理会凌南天,甩手分开了凌南天搀来的双手,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对凌南天十分满,颇有怨恨。

他脸无表情,很是冷漠,满脸泪水。

“大哥,算了,这也不是林先生有意害咱们的弟兄的。走吧,相信林先生会给咱们兄弟俩一个圆满的答复的。”卢宗保的‘性’格相对软一点,便泣声劝说卢宗英一番。

因为此时要怪凌南天也无用,除非杀了凌南天!

“好,姓林的,你给老子好好地听着。今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着你走到那里。因为你欠我们的血仇,此仇不报,我们一天也不离开你。我给你半年时间,你如果不能替我那四名弟兄报仇,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卢宗英这才抹拭泪水,咬牙切齿地颤声地指着凌南天的鼻子说道。

“嗯!林鸟对天发誓,如半年内不能替四位乞丐大哥复仇,林某愿遭天打五雷轰!”凌南天含泪地点了点头,并举手言誓,认下了这笔血帐。

倾刻间,酸酸的雨水和着咸咸的泪水,一起渗入了他的嘴角,和在一起往他肚子吞。

酸疼阵阵,苦涩无限。

唯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凌南天随之领着卢氏兄弟,回到了周宅。

三人冒雨而回,到回周宅之时,四周寂静。

三人均是全身湿漉漉的,宛若落汤‘鸡’一样。

谁也没有沐浴更衣,各坐在走廊里,各背靠巨柱,静静地等待猴子回来汇报关于韩丹的情况。

话说甘如龙、黄水平等人押抬着郑子捷、罗美珍、黎小红、黎建等人,却不是去马府,而是来到一家名叫“老爷子”的高档豪华旅馆里。

原来,甘如龙连游言丰也骗了。

当然,他如此扬言出去,也是怕部队里有‘奸’细,会传出去,又让“赤匪”到马府闹事。

所以,他们还是将伤者送到这处旅馆来,反正夜已深,又下着雨,更有军警封路。

夜静更深的,老百姓不会出‘门’,即使出‘门’,也不敢到这里来。

马彪早在二楼的一处大房间里等候甘如龙等人了。

他还换上了一身睡袍,赤‘露’着‘毛’茸茸的‘胸’脯,显得更象豺狼一般。

甘如龙、黄水平,还有青龙帮的副帮主黄冰、唐文山,各抱着全身被捆绑的、嘴巴被塞了‘毛’巾的罗美珍、郑子捷、黎小红、黎建上楼,来到了马彪的房间内,放在了马彪的‘床’榻下。

这帮人渣,都知道马彪今夜想干什么,因为马彪此时穿着的是睡袍。

普通官兵不得入内。

“唔唔唔唔----”

无论是伤者郑子捷、罗美珍、黎建此时都知道了马彪的豺狼之心,甚至是质朴单纯的黎小红,也知道了马彪的狼毒。

他们四人皆因嘴巴被塞了‘毛’巾,而发出微细的怪叫声,都在不断地挣扎。

“报告市长,小人已经给这帮赤匪分子服用了福寿膏,这种‘药’给他们外涂内服,他们既可以止痛,也很快会上瘾的。说实在话,这种福寿膏,其实就是鸦片制成的。这等于这帮赤匪贼子是在吸毒啊!他们很快就会上瘾的啊!往后,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乖乖地听咱们的话了。”黄水平因为命根子被郭妙妙一脚踹坏了,后被送回上海治疗,又因伤重,医生只好将其命根子切除,以保其命。

所以,他也成了民国的太监。

此时,他说话细声细气的,

而且,他的声音是越来越妩媚。

现在,他就当着罗美珍、郑子捷、黎建等伤者的脸,直言不讳地向马彪汇报了自己向革命者们所下的毒手。

黄水平这伙人对革命青年真是惨无人道的摧残啊!

“畜生,人渣,狗杂种----”罗美珍、黎小红、黎建、郑子捷闻言,皆是不寒而颤,各自双目冒出愤怒无比的火星来,个个心里破口大骂黄水平不是东西。

他们四个人,每个人瞬间在心里,都问候黄水平的老娘一百遍了。

“好!很好!甘局长,你给黄先生安排一个探长之位。”马彪手中有的是官位,但听此言,自然开心,连连点头,大为赞赏,甩手就让甘如龙给黄水平安排一个官位。

而且是警局里的官位。

因为青龙帮是匪帮,最需要的便是警局里的位子。

警匪原本是一家嘛!

“是!”

“谢谢市长!”

甘如龙与黄水平连忙躬身答话,各自瞟瞟马彪睡袍下面那棍翘起来的棍子,均是明白马彪在猴急了,便识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