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光线中,隐约可见一个绝美的女子坐在屋前的石阶上仰望苍茫的夜幕。//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清冷的夜风将她的发丝吹起,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宛若一幅娟秀的水墨画。
回首在东篱国的一桩桩往事,仿佛并非表面那般简单。倒是像是一个个陷阱,引诱着她走向罪恶的深渊。
翠儿倚在门上,对钟晴失落的样子十分担忧。到底该不该告诉她真相呢?心里矛盾极了,正犹豫间,见一抹亮光向这里逼近。
待近了才看清是一个小太监,这萧院向來孤寂冷清,就连白天都极少有人來,何况现在已经半夜?总觉得这事透着丝诡异。翠儿思忖着,当即隐去了身形。
“皇上有旨,宣钟姑娘进御书房面圣,”那尖细嗓子喊道,一脸恭敬。
钟晴一抬头,迎上小太监的目光,入宫这么久,皇帝从未召见她。如今被发落到萧院为奴,就更不可能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略微思忖了下,当即释然。罢了,就算是有人精心设下的局又有何妨,且看一看究竟是谁操控着这一切。
“好,我这就随你去。”钟晴站起身,轻轻拂去粘在裙摆上的尘土。
“姑娘请。”小太监匀给钟晴一盏灯,便走了出去。
……
约摸有半盏茶的时间,方來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路也变得越來越窄。钟晴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恐怕皇帝是绝不会來这种阴暗的地方吧?纵然很想知道幕后的主谋,当下也犹豫起來。这里漆黑萧条,怕是沒等到答案便会一命呜呼吧?她还沒大胆到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皇上要我秀的图样还落在萧院,容我去去就回。”钟晴面上沉稳,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转身欲往回走。
小太监则是心头了然,当即扯起嘴角浮现一抹阴戾的浅笑。“恐怕你今天是走不了了。”说着飞身至钟晴面前,一个手刀劈下去。灯光的衬托下,那脸上的笑狰狞可怖,宛若炼狱的魔鬼。
钟晴只觉得头一沉,便晕了过去。
……
漆黑的夜总能让人莫名的心慌,钟晴走在寂寥的小巷里,清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來。待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沒看到。钟晴心头一凛,眼前的情景怎么像极了曾经看过的恐怖片?那脚步声依然在耳边徘徊,明明就在身后响起,那小巷一眼便可以看到头,根本什么都沒有。“嘡、嘡”声不停的折磨着那颗有些惊慌的心,当下警觉起來。
钟晴心头莫名的害怕,隐约觉得一个身影在身后來回穿梭,带着一阵劲风,吹起她的发丝。后背依稀窜起一道道凉风,让人莫名的寒战。倏地回过头,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悬在半空中,正悠然的盯着自己,那邪魅的浅笑赧然是曾经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蓝衣男子。
“啊,”钟晴显然被这突然地情景吓到。惨叫一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脚下不停的狂奔,终于跑到尽头撞上一堵墙,却终究也摆脱不掉心中的恐惧。那颗人头对自己穷追不舍,漆黑的夜幕下,钟晴蹲下身子始终不敢抬头去看。娇小的身子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显得那样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那“嘡、嘡”的声音消失不见,钟晴抬起头,那颗人头已经不见。正欲起身,耳边忽然传來温热的气息。“我死的好惨。”
钟晴倏地扭过头,见身侧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來一个人。那人一脸的惨白,身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渍顺着胸膛流了下來,异常恐怖。
“静……静乐?”钟晴大着胆子叫道,怎么会这样?
谁知那人依旧面无表情,两滴血泪夺眶而出,引人恐惧。“我死的好惨,三嫂嫂,替我报仇啊!”那人忽而笑了,嘴角仍挂着一丝血渍,显得狰狞恐怖,却又明明凄婉可怜。
“啊,”终于禁不住梦中的诡异场面,钟晴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额上泛着细密的汗珠,显然刚刚的梦过于真实。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静乐到底怎么了?
待回过神,钟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并非自己的萧院。这里陈设简陋,却也干净整洁。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思忖间,几个彪形大汉推门而入,面上泛着一脸的猥琐。
床上的钟晴一阵错愕,糟了,这下恐怕要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惨了。
几个壮汉继续逼近,咽了头唾液,双眼泛着贪婪的光芒,宛若在看自己的猎物一般。
钟晴本能的向墙角缩了缩,一脸的警觉,却引得几个壮汉越加兴奋。那神情间散发出一种极其危险的讯号,怎么会有人的眼神像野兽一般?钟晴心头一阵恍然,糟了,这些人服用了媚药。
眼下钟晴彻底慌了,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设下这样的圈套。冷笑一声,哼,就算死也绝对不能让他们毁了自己的清白,她不会让那人的阴谋得逞。
当即打定主意,毫不犹疑的向墙上撞去,一阵闷声的撞击。只感觉顺着额头流下一股股清凉,依稀听见几声打斗,朦胧中看到一个紫衣男子脸上带着慌张,一股檀香味充斥在鼻息间。终究不争气的晕了过去,宥儿,是你吗?她在心底默默地问上一句,却沒人能够回答。
“怎么?你家主子还嫌害她不够?”男子温润的挑了挑眉眼,举止优雅的让人沉醉。
“二皇子何时变得这般多管闲事?”一个丫头厉声问道。
“呵呵,”男子浅笑一声,宛若春风吹过湖面。“她的事我管定了,”那声音里带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那个小丫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狠戾,眼下还不能轻举妄动,冷哼一声,虽然不甘心,却也悄然离去。
男子伸出玉手抚上她的脸颊,怜惜的在人儿脸上浅啄一口,便带着钟晴前往萧院。
见钟晴受了伤回來,翠儿不禁流下泪來,虽然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殿下那里报信,却依然沒能让钟晴逃过一劫,难免心头一阵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