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经进了电梯,刚到三楼,突然进来两个戴口罩的男人,工作服上没有挂牌,不知道他们是男护或是医生。电梯到了四楼,停了。
白正经以为四楼又有人进电梯,却没有人进来。电梯门开了,两个口罩男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电梯里拽了出去,一直拉到通道的拐角处。
“什么意思啊?”白正经一头雾水,困惑看着两个口罩男,“你们身穿白大褂,面戴口罩,行为却像黑匪一样,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想教教你如何做人。”八字眉口罩男眼中充满阴笑,紧握右拳,用力砸向白正经的小腹,“这一拳提醒你,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在这儿玩比流氓更流氓的游戏,不太好吧。你们真想教训我,去楼顶天台。”白正经仍旧没有想明白,他们两人是替谁出头,但是,他不能无原无故的挨扁,向左侧移,避开对方的拳头。
“到了天台,我要你趴在地上四处找牙。”两个口罩男对望一眼,一左一右架着白正经的胳膊,进了电梯,直上楼顶天台。
白正经三人到了天台,看着渐渐西斜的夕阳。他笑了。两个口罩男也笑了,是嚣张的狂笑。尤其是八字眉的口罩男,笑得特别大声,肆无忌惮。
“你们笑得这样爽,是不是可以把你们的身份告诉我了,或者说,你们到底替谁办事?”白正经从天边收回目光,平静看着他们。
“问它吧。它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八字眉口罩男疾甩右腿,脚尖飞向白正经的左边软肋,快而狠,劲而猛,显然经过训练,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人,而是强壮有力的大男人。
“练过腿啊?我得好好的亲热一番了。”白正经探出右手,五指牢牢扣实对方的脚踝,右脚飞射,踢向八字眉的左膝盖处。
飞踢之时,他松开了右手。惨叫声中,八字眉男人倒飞而出,飞到三米之外落地。左膝虽然没有骨折,却疼痛无比,一时之间,无力爬起。他眼中充满了惊骇之色,紧张看着白正经,“你到底是谁?”
“有意思。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扁我呢?”白正经腾身而起,右膝疾闪,凶猛撞八字眉的胸口。
“轰!”八字眉一边惨叫,一边飞退,这次退到五米之外才稳住身子,胸口剧烈起伏着,身子不规律的颤抖着,两手撑地,惊恐的看着白正经。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八字眉口罩男取了口罩,用口罩抹去角嘴的血迹,“有人请我们伺候你。对方到底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你,过来。”白正经伸出右手食指对牛眼男勾了勾。牛眼男一怔,磨蹭着走了过去,紧张看着白正经。白正经伸手取了他的口罩,掏出手机分别拍下他们两人的样子。
“你……你想做什么?”看清八字眉的惨状,牛眼男出手的勇气都没了,两膝发软,慢慢跪了下去,不敢看白正经的双眼,一直低着头,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是谁出钱雇用了你们,更不管你们以后如何报复我。你们必须牢牢的记住一件事,刚才发生的事,绝不准对任何人说。包括你们的老板在内。”
白正经微笑蹲下身子,把嘴凑近牛眼男的左耳边,“否则,你们随时都会上残障人士名单,享受国家残联的特别照顾。”
“我、我们回去之后如何对老板交代?”牛眼男两人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你们今天没有见过我,中途发生了意外。其它的,你们自己编吧。”白正经伸出右手轻拎牛眼男的左耳,“记住我的话,对你们有好处。”
“你……你到底是谁?”看着白正经壮硕而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台入口处,牛眼男终于鼓足了勇气,愤怒呐喊。
“你们还没有资格问我的身份。”白正经高举右手,对着他挥了挥,“提醒你们一句,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白正经没有坐电梯,走楼梯下去,一边走,一边思索刚才的事。昨天有人潜进他在旅馆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做。刚才这两只小虾应该和昨天潜入房间的人没有关系。
这件事和谁有关呢?他刚到滨海市,除了得罪蓝小峰和七条他们之外,只有钟文晴了。蓝小峰和他的九个小流氓被他废了六个。此时在医院养伤,不可能到医院找他的麻烦。
除了蓝小峰和七条之外,就只有钟文晴了。为了证实他的猜测。他把牛眼两人的相片传给公牛,让他查查八字眉两人的底细。
“老板,像这样的小角色,你觉得有必要查他们的底细吗?直接把他们终结了。”公牛看了看相片,搜索自己的记忆,确定没有半点印象,断定他们是最低层的小角色。
“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吗?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别废话了。今晚十二点之前,把所有的资料发给我。”白正经挂了电话,慢悠悠的向九楼走去。
他到了914门口,听到916房间有两个女人聊天的声音。其中一个是任心梅,另一个却不是刘小丽。他放轻步子,慢慢靠近916病房。
“你还敢来啊?她嚷着要杀了你。”刘小丽突然从912房间钻出来,拽着他进了912病房,“你走了之后,我立即赶过来,可是,还没有进门就被她骂的狗血淋头。你这时再去,当心她拿刀砍你。”
“或许是癌了的关系吧。她的情绪波动很大。我们应该解她,甚至是包容她的放纵和野蛮。”白正经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平静进了任心梅的病房。
“我不得不说,你的胆子比我想象的大。”任心梅斜靠在床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正经,“有没有想过,我会怎样对你?”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曾经说过一句。医生只在自己的患者面前卖笑。只要你不再这样激动,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切都可以商量。”白正经提着椅子到了床边,微笑坐下,“说吧,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