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心跳率越来越低,杨紫云脸色大变,对她而言,这种取子弹的手术闭着双眼也能完成,这次为什么会出意外呢?
“没事,肌体抵抗能力降低,意外引起并发症。她是中毒。万能输血和配血同时进行,先保住她的命。”白正经仔细检查朵朵拉的双眼,确定并发症是毒素失控。
她不是做其它的手术。手术之前没有做任何检查。既不清楚她的血型,也不知道到底中了什么毒。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输血,风险有大多,他无法确定,但是,这是目前惟一的办法了。
以朵朵拉现在的情况,应该大量输血,可是,现在不清楚她的血型。只能采取“万能输血”的方法暂时稳住她的生命。在最短时间内查清她的血型……
想到血型,白正经真想抽自己一个巴掌,立即向门口冲去,“万能输血,立即进行,注意控制血流量。我去问问,看阿里山是否知道朵朵拉是什么血型?”
白正经左肩有伤,不敢大步奔跑。还没有到电梯入口,他决定打电话给马恩娜,让她问阿里山。郁闷的是,阿里山不知道朵朵拉是什么血型。
无奈之下,只能采取之前的办法,因为有可能存在RH隐形血,只能小剂量的给朵朵拉输入O型血。一点点的、少量的换血,把毒素排出体外,并保住她的生命,确定她是什么血型之后,配好了血型,就可以大量输血了。
大量输血?白正经苦笑出声,再次给马恩娜打电话,让她问问阿里山,以他们现在的情况,能承担多少医疗费?小剂量输血,费用不高,大量输血,必是一笔昂贵的费用。
确定阿里山最大的承受上线是十万。白正经笑了,又是苦笑,想想他的农行卡里还有三十多万,决定用这笔钱帮助阿里山,以此确保朵朵拉的生命。
白正经回到自己的病房后,感觉特别疲倦,想睡,却不敢睡。他担心朵朵拉发生意外。只能盘膝修炼。一、可能消除肌体的疲倦。二、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三、一步步完成人阶第二级的修炼。
中午十二点半,白正经他们正在吃午饭。向彩儿兴冲冲的进了杨紫云的办公室,兴奋的说,朵朵拉已经醒了。可能度过危险期了,希望白正经或杨紫云过去看看。
“命苦的人就这样,自己本身就是十八级病号了,吃顿饭都不得安宁,还要看着别的病号。”白正经放下筷子站起,慢慢向门口走去。
“大博士,这叫能者多劳。谁你叫这样厉害呢?”向彩儿小心扶着他的右边胳膊,“以当时的情况,稍有闪失,她就over了。”
“我是否厉害,你怎么知道?”白正经斜眼瞄着她,目光开始移位,“有些事或物,不是看外面就能知道的。要透过表象看本质。”
半个小时之后,白正经再次回到杨紫云的办公室,简单说了朵朵拉的情况,“她体内的毒素很奇怪,毒xing不强,却十分顽固,要彻底清楚,必须先弄清楚毒素的xing质。”
“阿里山到底是什么人?死亡社的人居然要用这种手段控制他?”杨紫云放下筷子扶他坐下,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困惑看着白正经。
“他曾经是999特种部队的步兵。因为具有超凡的射击技能,尤其狙击。后来加入魔鬼狙击连,接受地狱式的强化训练。不到一年时间,他晋升为九级狙击手。
可是,阿里山的成绩太优秀了,无意中得罪了某些人,被人陷害。搏击之时,误伤教官。正因他的成绩优秀,教官没有怪他,反而更加看重他。
对方的计划失败,最后栽赃嫁祸。阿里山背上了贩卖军火的罪名。开除军籍,关了一年。回家之后不久,就发生了他父亲惨死,她母亲生怪病一连串诡异事件。
以死亡社的实力,还没有能力把势力延伸到999特种部队去。或许,这是一次华丽而残忍的巧合。正是这次巧合,令阿里山家破人亡。”白正经回想阿里山的资料,隐去部分关键内容,大致说了他的身世背景。
“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有点像阿里山在部队的遭遇?”杨紫云脸色变了,叹气放下筷子,“在医学领域,你对别人的威胁大于阿里山对战友的威胁。”
“说实话,我现在的思绪彻底被他们搅乱了,无法判断,他们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你或是我。”白正经抽了纸巾抹嘴,“或许,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们两个。”
“不排除这种可能。”马恩娜放下筷子,抽了纸巾抹嘴,开始收拾茶几上的饭盒,“紫云在广播里疯狂表白。本来是一次动人,而且十分感人的爱情宣言。
可是,他们担心你们两人真的在一起了,一旦齐心协力,一起面对任何事情。这种威胁之大,你们都难以估量。易位而处,假设我是你们的敌人,也会感到害怕。”
“如果我们的假设是成立的,最有动机的人只有一个。”白正经抓过软枕垫在背后,小心靠在沙上,“队长,是不是可以对他上监?我知道,这不合程序,也不想让你为难,监视他的人不必派你的同事执行,找可靠的私家侦探。”
“假设是他,太过明显了。再说了,你是院长亲自去学校要的人。他真要对付你,必须先掂量他自己的斤两。”马恩娜把所有的饭盒放进垃圾袋里,沉默少顷,冷静表示,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复杂。
“暂时缓一缓,等梅姐的鉴定有结果了再决定。”白正经缓缓闭上双眼,回想他到医院之后发生的一点一滴,尤其是肖逸云对他的态度。
想来想去,肖逸云的嫌疑最大。或许正因为马恩娜的想法给肖逸云制造了机会。马恩娜有这样的想法,不排除肖逸云也有这样的想法。他正好利用了这一点,以此消除他们对他的怀疑。
“神经,你的电话,是一个洋妞。”吴玉玫从他背包里掏出手机,发现对方是外国人,按了接听,把手机听筒靠近他的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