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薇仍旧没有想明白,郑爽为何而来,但这事不算什么秘密,没有隐瞒的必要。吐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详细说了白正经昨晚连闯八次红灯的经过。
“尽职尽责,工作认真,又有效率。值得每个同事学习。”郑爽抚掌而笑,“可是,你知道他为何连闯八次红灯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除了军车、警车和急救车之外。其它任何车子都不能闯红灯。一旦闯了,必须按章办事。”叶薇从抽屉里掏出违章专用罚单,准备再给白正经开一张罚单。
“把驾照还给白先生,罚款和扣分的事全免了,闯红灯的事到此为止。”郑爽伸手抓过叶薇手中的罚单,顺手扔进垃圾桶里。
“为什么?”叶薇情绪明显失控,扭身站起,愤怒看着郑爽,“他破了滨海市设立路面监控以来的记录了。为什么不能惩罚他?”
“原因很简单。这是我的命令。你只需要执行,不要问原因。”郑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强硬而坚定,绝不容许半点质疑和商量。
“姓白的,你最好天天祈祷,以后永远不要犯在我手里。”叶薇双颊不规律的抽动数下,沉默近三十秒时间,从抽屉里翻出白正经的驾照,气喷的扔了过去,立即修改电脑里的扣分记录。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现在相信了吧?哈哈。”白正经伸出右手接住驾照,乐的哈哈大笑,起身向门口走去。
“白先生,你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吗?”郑爽一怔,转身追了出去,和白正经并肩而行,“是不想知道,或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不过,郑sir的关照之情我会记在心里。将来有机会,一定偿还这个人情。”白正经加快步子向楼梯口走去,到了入口处,高举右手,对郑爽挥了挥。
白正经回到医院,立即去了吴玉玫的病房。专职护理出去了,病房里只有吴玉玫一个人。白正经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怎么?不认识我了?”吴玉玫扑哧一声笑了,伸出右手拍了拍床缘,示意他坐下说话。可白正经没有坐,仍旧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郑爽之间没有关系,你相信吗?”吴玉玫心里突然涌起一丝莫名的紧张,本不想解释,却心不由己的主动解释了。
“我好奇的不是你和他有什么关系,而是你的身份。”白正经提着椅子走了过去,靠床而坐,“郑爽是滨海市交警支队的队长,如此小事,居然由他亲自出面,只能说明一点,你的人脉关系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之外。”
“你越想知道,我越是不想告诉你。有本事的话,自己查去。”吴玉玫微微歪头,斜眼看着他,眼中夹着三分挑逗和挑衅之色。
“自己查【插】?哈哈!”白正经乐的哈哈大笑,移动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你在家里养了几只狼,仍不满足,还要自娱,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下流!”吴玉玫双颊微微泛红,抓起软枕砸了过去,“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你的病人,当心我告你性-骚扰。”
“谁告谁,还是一个未知数呢。”白正经接住软枕放在床上,起身向门口走去,“你不出差的时候,我晚上睡觉必须穿防盗裤,才有安全感。”
“流氓!”吴玉玫侧身上床,抓着软枕砸了过去,“我还没有同意把子房子租给你……坏了,张哲文那个二姨养的一定会报复我。”
“本来不想告诉你。既然你已经想到了,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了。”白正经突然转身,斜靠在门框上,大致说了别墅里的情况。
“我cao他二姨。”吴玉玫两腿一软,抓着床缘慢慢滑了下去,“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会把房子租给他。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吴玉玫。”
“别这样咬牙切齿的。你现在是病人,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警方已经立案了,抓到他之后,有仇报仇,有恨雪恨。”白正经侧身进了病房,抓着她的胳膊扶起她。
“电脑和电视卖二手货,值不了几个钱。真正值钱的是我卧室里的钻石、玉器和古玩。这些东西的总价值超过五百万。但是,我不是为这些钱而愤怒,而是恨张哲文这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吴玉玫双手捧脸,悄然掩饰着眼角的泪水,“更可恨的是,王博崎这个二姨养的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和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一起抢我的东西。”
“现在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总比他们一直留在你身边安全。所以,你不该愤怒,而是应该是庆幸。”白正经拉开她的双手,抽了纸巾递给她。
“是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也许,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候的人。”吴玉玫接过纸巾放下,没有抹泪,紧紧抓着他的双手,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能力范围之内,可以考虑。不过,我做事始终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白正经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吴玉玫到底是什么人。
“算了。以后再说吧。”吴玉玫颤抖着松开双手,抓起纸巾抹去眼角的泪水,“我担心那两个二姨养的晚上再回去偷我的东西。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搬过去?”
“帮你看守别墅,总感觉怪怪的。你没有出院之前,我在别墅里住一夜,就抵一百元的房租。我的职责是,保证晚上不会丢失任何东西,包括你的什么胸-罩或丁-字-裤之类的在内。”
白正经从床头柜上抓起方形便笺和黑色铅心笔,拉过椅子坐下,挥笔疾书,写了一个简单的单向协议,检查无误,把便笺递给吴玉玫,“同意的话,在右下角签上你的芳名。”
“没有见过你这样小气的男人,也没有见过你这样财的男人。”吴玉玫气得咬牙,想想别墅里的那些高档家具,担心再次失窃,只得接受他的“敲诈”。接过便笺签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