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到,罗乐的案子上了央视晚间新闻。作为医疗界黑色事件重点报道。晚间新闻之后,国内各卫视台、地方官网,各大门户网站论坛,都在报道这件事。
也没有人想到,为了一段莫名的仇恨,以及一场残酷商业竞争,先后牺牲了任心梅、朵朵拉、布菲烟、云无霞、任文雅、任文雅的父母、赵开德,安家乐……
这个代价,真的太大了,大到令人做噩梦。因为仇恨,罗乐丧失了理智,因为利益,因为医院的病患流量,李孝仁、王宏图、王宏宇和罗乐沆瀣一气,相互勾结。
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想利用白正经打击谢天鹏,抹黑第一人民医院,希望器官移植中心落户第四人民医院。在他们眼中,白正经只是一个谢天鹏十分欣赏的住院医生。
可是,正是这个小小的住院医生粉碎了他们的阴谋,掀开第一人民医院,以及滨海市整个医疗界的重重黑幕。也掀开了医改之后最大的医疗黑幕。
仅从吃回扣的金额看,这个案子不大,但是,这个案子牺牲的人太多了。上面说的人,是能公开的,还是严复学领导的死亡社,数次和滨海市警方交火,数亡人数超过三位数。
假设全面掀开这些内幕,足以震惊全球医疗界。然而,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相关当局和白正经反复交流、沟通,最后达成了共识,隐去了死亡社的事。
看着马恩娜亲自带走了罗乐,白正经第一时间赶到“清风陵园”。分别在任心梅、朵朵拉、布菲烟和任文雅的墓碑前放下她们喜欢的花。
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任心梅的坟前碰到安欣仪。还有任心兰、任心灵以及任长春几人。白正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放下空运过来的梅花,对着墓碑行了一礼。
“梅姐,真的对不起!我曾经许下的诺言只能实现一半。在天之灵,希望你能安息。不管月仙能不能度过这次难关,我一定会让梅雨制衣公司慢慢壮大。”
看着墓碑上的相片,白正经眼角湿了,回想他对任心梅亡灵的承诺,眼中浮起一抹内疚之色,“你的死亡真相虽然大白于天下,可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真的对不起。”
白正经没有理会安欣仪他们,在任心梅的墓碑前“忏悔”了四五分钟时间,还想和她“聊聊”。突然接到公牛的电话。公牛说,孙子房已经发出了,坐的军用直升机,天黑之前就可以抵达滨海。
“知道了。”白正经掐线放好手机,转身回步,准备离去,突然,他发现任长春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空气之中,突然涌起森森杀气。
可是,仍旧晚了一步。任长春用的不是刀,而是枪。以他们之间的距离,手枪可以发挥最大的杀伤力。白正经中弹的瞬间,陵园里再次响起了枪声。
腥血飞溅之中,任长春慢慢倒了下去。任心兰三人吓得大声尖叫,立即蹲了下去,两手抱头,不停发抖,却不敢移动分毫。白正经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对付任心兰三人,转身离去。
他到了朵朵拉的坟前,发现阿里山笔直跪在坟前,一动不动,很显然,刚才不是他开始枪。那,打死任长春的一定是红狼。令他意外的是,红狼跟来了。以红狼现在的角度,显然能清楚的看到阿里山。
“出来吧。”白正经撕破T恤衫包好左臂的伤口,对着两点钟方向大吼一声,“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会在这儿相遇,而且是现在。”
“对不起!我跟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我收到消息。孙子房收买了任长春。并利用任心梅之事挑拨任长春。任长春算准了你会过来,所以提前在这儿等你。”
红狼虽然是对白正经说话,目光却落在阿里山的脸上,不过,他没有问。不是他不想,而是环境不对。他知道朵朵拉的事。当然明白阿里山和朵朵拉的关系,白正经现在又受了伤。此时此刻,他能说别的事吗?
“我高估了任长春的人格。任心梅之死,已经真相大白了。可是,这2b见钱眼开。还是对你开枪了。早知这样,我先毙了他,你就不会白挨这一枪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既然你们在此相遇,我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白正经伸出右手扶起阿里山,简单介绍了他们的身份,对阿里山而言,几乎清楚红狼的一切,只是,红狼不知道阿里山的背景。
“我答应过你,扫清医院的垃圾之后和你决战。可是,我右肩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左臂又受伤了,你还得等一段时间。”看着已经染红的破片,白正经嘴角浮起一丝苦涩。
“对不起!经历了罗乐事件,我才明白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黑暗。我们之间的决战取消了。假设可以,我和想阿里山切磋一次。我声明一点,绝没有不服气的意思,只想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红狼把枪挂在肩上,扶白正经坐下,眼巴巴的看着他。
“两虎相争,容易见红,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来次文比吧。”白正经微微仰头,把头靠在朵朵拉的墓碑上,详细说了孙子房的事,“除了孙子房本人之外,其它的杀无赦。以第一次为限,谁杀的人多,谁就是赢家。”
“这就是说,你的一年之约已经结束了?你要和孙家正面冲突,以杀止杀?”红狼眼神微变,慢慢蹲下身子,“到了现在,能说你的真正身份吗?”
“你和阿里山仍然不能暴光。今晚十二点,医院901房间见,我会把一切告诉你们。”白正经扭头看着阿里山,眼中浮起一丝怜惜之色,“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约束,你可以带着你阿妈-的骨灰回去。”
“我真的回去了,阿妈一定会骂我。只有跟着你,我的人生才有意义。”阿里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慢慢跪了下去,泪眼朦-胧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