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海冲猛然前扑,力道太大,直接摔个狗啃屎。
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便转过身大声叫喊起来,简直太放肆了,从来到北州开始,他还没吃这么大的亏。
“谁,给我出来!”
等他叫嚷着转过身后,便见一个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台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我?”
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很是不凡,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冷峻之气,夏海冲一时也有些犹豫。
心说还是先问一下吧,别是中州三大宗门的精英子弟,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这里是北州,但是今年不知怎么,许多中州的大势力都派了许多弟子来到这里,所以行事也不能完全肆无忌惮。
听到他的问话,那黑衣男子并未作答,而是迈步朝他走了过去。
见他不说话就朝自己过来了,夏海冲更是心中打鼓。忍不住往旁边一闪,一边小心戒备,同时嘴里大声喊道:
“你要干什么?”
见他这副胆小的模样,那黑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他并未和对方动手,而是径直走到了那个自称北州少主的白衣公子身旁。
见到这一幕,那夏海冲当即放心了不少。
莫非这两人是一伙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黑衣小子肯定也不是什么中州子弟,和这北州小子一起的人,自然也是北州这里的土包子。
这么一想,夏海冲顿时来了心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把这两个人全部留下,把这两个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如此才能消气。
不过到底是不是呢?
这黑衣小子身上的气势实在太胜,所以夏海冲也不敢太冒险。
此刻那黑衣男子已经走了过去,两人就在他对面站定,就见一黑一白两人并肩而立,看起来说不出的潇洒惬意。看到他们如此的显眼夺目,夏海冲心中生出一股嫉妒之火。
哼,让你们先得意一会,等下确定你们不是中州子弟之后,便把你们挫骨扬灰。不过这黑衣小子到底是北州的还是中州的呢?
不过老天替他解答了心中的疑惑,已经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此刻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上来了?还直接动了手?莫不是和这个夏海冲有仇?”
玉晓天很是疑惑的开口问道,他心中的确纳闷,这种比试最忌讳的就是有第三个人出手帮忙,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径。
夜易冷绝不是那种愿意行卑鄙之事以达到目的之人,况且他肯定也看的出自己完全有能力打败对面这小子。
这种情况下他还动手,到底是为什么?莫非是和这家伙有仇?
听到问他是不是和这夏海冲有仇,夜易冷很是干脆的回答道:
“看他不爽!”
额,听到这话玉晓天彻底傻眼了。夜易冷的回答虽然简短,但他还是听懂了。感情他不顾比试规矩直接出手,而且还从背后直接踹人一脚,这么做的原因竟然是看他不爽。
没想到这黑衣冷脸的家伙竟然能说出这个理由。
“看他不爽?这理由实在太强大了,你做的对,不爽咱就该揍,不过你告诉我一声,我替你很揍他一顿就是了,干嘛非要自己上来,这样可是破坏规则的。”
玉晓天有些好奇的说道,他被夜易冷的强大理由打败了,到现在都还没彻底理顺思路。
“你?废话太多。”
可还没等玉晓天理清思路,夜易冷又把他堵了一次。弄的他彻底哑口无言。
想想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自己刚刚和这个夏海冲似乎是说了许多废话,直接动手的话现在说不定都住进去了。
“那现在呢,你怎么不接着动手打,干嘛要停下来?”
玉晓天再次疑惑的问夜易冷道,他心中对这位兄弟又多了几分认识。能因为看人不爽就直接动手,而且不管不顾的直接从人家身后踹,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可爱。
我行我素,我高兴就好,天高地广,谁也别想管束我!
这大概就是放荡不羁吧,想不到这家伙冷峻严肃的外表下,竟然还有一颗放荡的心,玉晓天暗中想着。
不过他更知道自己这位兄弟绝不是那种随心所欲的魔头,从他在山间舍身救那小女孩就可以看出,他做人也绝对是有原则有底线的,而且还颇具侠义之气。
他的这些特质更让玉晓天从心底里欣赏和亲近,他本人也同样是一个这样的人。
两人虽然一个白衣飘飘潇洒自然,一个一身黑衣,冷峻如刀,但骨子里却都是放荡不羁却又侠义满怀,本质上其实是一路人。
再说夜易冷,听到玉晓天的问话后他先撇了一眼对面的夏海冲,然后才开口道:
“打的不过瘾。”
额,玉晓天再次愣神,他没想到夜易冷竟然这么说,你从背后把人家一脚踹到,结果还不过瘾?
“那你想怎样?”
玉晓天试探的问道,他真不知道自己这兄弟到底想怎样过瘾。
“让他祭印。”
夜易冷仍旧惜字如金,不过他这话却也说的很明白了。像刚才那毫无抵抗之力的打法,他觉的很不过瘾,必须让对方祭印才行。
玉晓天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他干脆开口朝对面那夏海冲说道:
“听到了吗,我兄弟让你祭印,接下来这场比试就由他替本少主打,你赶快行动吧,晚了怕连动手的机会都没了。”
说完后他便笑呵呵的闪到一旁,把场地让给了这两人。
他可不想和夜易冷两个人一起动手,那未免太抬举这夏海冲了。再说万一这家伙输了不认账更麻烦。
还是把机会让给夜易冷,相信他肯定会比自己更快结束战斗。毕竟,他可不会像自己这么多废话。
而这时候对面的夏海冲更加着急,他已经听到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到那人说看自己不爽,又说打自己打的不过瘾,这夏海冲简直是气炸了心肝肺。他大叫一声道:
“呔,真是找死,你们这两个北州小崽子,竟然敢如此羞辱本人,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说着他便毫不犹豫的祭出伴生印,同时一个饿虎扑食朝着夜易冷就扑了上去。
这时候距离最近的那座小楼中,原本那淡然恬静的白衣女子此刻却早已没了之前那种宁静的神色。
此刻的她哪里还能冷静下来,她先是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身影看了许久许久,然后又生怕被对方看到一般,飞快的把窗帘拉上,然后便开始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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