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又安不听,催马前行,十数里的路程也就是一袋烟的工夫,忽然一座高山拦住去路,只见山势嵯峨,犬牙交错,极是凶险。山腰间林木高耸,杂草密布,碧蓝的天宇间偶尔有一两只苍鹰掠过,寂静的山林中鸟儿也难闻得啼鸣一声。
此时小潘方知传说不是虚谬,他不敢怠慢,急催胯下宝马良驹,欲要急速通过此山。正行之间,忽然“呛啷啷”一声巨响,紧接着便冲下一路人马。为首两人,一个骑一匹漆黑骡子,一个骑一头瓦灰叫驴。骑骡子的是个黑大个,身高两米有二(现在尺寸)黑头黑脸,络腮胡几乎遮住全脸,眼似铜铃,面如恶鬼。穿一身黑色盔甲,身披黑色战袍,手执两柄黑铁锤,观模样分量,粗略估计,锤重至少也在三百斤上说话。另一位骑瓦灰叫驴的,脸黄肌瘦,灰头土脸,面颊上少许几根黄胡须,似有似无,眼大无神,呲牙咧嘴,凶神恶煞一般。手里提一根打狗棍儿,别看人小无力,倒是长得挺精神,紧身衣靠,打扮甚是利落。见潘又安挺马昂首,形似目中无人一般,顿时大怒,亮开宏钟般的尖嗓门,厉声叫道:
“来者何人?”
“过路的!”潘又安不冷不热的回道。
“哟嗨,大风地里唱流行歌曲,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旁人见了我们弟兄,早已是屁滚尿流,你竟然还能站着说话?”
“要怎地?”潘又安不露声色。
“好汉,”小个子黄胡须说,“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咱就实话实说了。如今山头物资紧缺,入不敷出,吃饭的人多,挣钱的人少。看我俩,身为二、三寨主,也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如今坐骑连匹像样的马都没有。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留下你的这匹高头大马,算做买路钱,你走你的人,我们上我们的山,如何?”
“放你娘的狗臭屁!”潘又安骂道,“山不是你开,树不是你栽,老子只是路过,为何要把马匹留下来?”
“好好,算你狠!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咱有几只眼了。大哥你先上,我给你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