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是假的,可兄长逝世却是真。不由得,她竟已泪流满面,当然,面纱遮住的容颜让人看不见到底流了多少泪水,只看得到微微泛红的双眸。她失去她最爱的大哥已经两年了,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唯有这个大哥与她关系最好。虽非一母同胞,他待她却是如兄如父。长兄也是家里哥哥中最富有远见,最和善的。也正是太过和善,亲切,才让人有机可趁。
张良走进屋时,正好看到水虞月通红的眼,低着脑袋,看着伤心得很。项梁一脸歉意,而范增却一脸狐疑。
“项将军,是少主的病很严重吗?”张良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否则三个人的表情不该是这样的,但他还是故意一问。
项梁看着张良,面色还是很歉意,毕竟张良是陪着水虞月来的,也算是“她的人”。人家问了,他总不能让人家以为他们欺负人吧。
“子房先生误会了,月儿医术高超,这点毒不算什么。方才我们无理,惹月儿伤心了。”项梁不好意思的说。
张良看向水虞月,她正轻摸着眼角。相处的这些日子,她始终带着笑,也只有两次她面色冷漠,却从来没有看她哭过。也不知短短一会儿到底怎么了。
他走向水虞月,边走边说,“那就好,少主的病能治好就行。月儿这丫头整日多愁善感的,张某倒担心吓着将军和范先生了。”
水虞月抬头看向他,这人真是,还叫她“月儿”?她可记得他一直唤她“水姑娘”的,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子房先生哪里的话,我听项伯说起过,当初要不是您相助,只怕如今他早已身首异处了。这样,晚上我让人设宴,为先生和月儿洗尘。”项梁岔开了话题
张良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看向水虞月,说:“月儿,你赶紧回屋开个方子给项将军,我见这里景色不错,咱们去瞧瞧?”
水虞月愣住了,连眼泪未抹干净都不甚在意,下一刻她的手就被张良握住,硬是被他半拉半拽的拖出了房间。
待二人走后,范增上前一步,走到项梁身侧,低声说道:“将军,这毒既然是秦军军中所有,那哪是这样轻易让人知晓的?而这水姑娘却轻易能解,您不觉得不妥吗?”
项梁摆摆手,“范先生,她一个姑娘家能如何呢?再说这两年来她都待在刘邦身边,要说有危险,也不会等到今天了。好了,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到籍儿。”
范增看着项梁满不在乎的走了出去,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这是乱世,他怎么就不能多一分烦人之心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