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点点头。
孟津又问道:“可是深山里怎么炼药啊?没有机器啊。”
牛志高道:“他爷爷应该是个中医。中医制药,有工具就行,不需要什么大型工具。是这样吧,张龙?”
张龙笑着点点头,不打算多解释什么。
夏涵道:“那这么说,你从小跟着你爷爷,也学过不少医术吧?”
张龙笑着点头:“是的。如果夏阿姨需要我帮忙诊治,我很高兴效劳。”
“哦?”夏涵意外的笑道,“你能看出我有什么毛病?”
张龙点点头:“如果让我把把脉,我会更有把握一些。”
几个大人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下。
夏涵笑道:“那好啊,你就帮我看看。”
说完将手放在桌上。张龙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开始把脉。桌上的人,全都紧张的看着两人。
片刻后,张龙送来了手。
“怎么样?”夏涵问道。
张龙皱着眉摇摇头:“阿姨年轻时受过伤,伤在小腹。虽然伤得不重,可是治疗得太晚,所以依旧留下了病根。再加上大约六年前,你偶感风寒,属于管理,寒气在体内始终没有完全消散。所以,你现在应当时常会感到小腹疼痛。就算吃了许多药,恐怕也难以见好。”
夏涵和陈开济顿时目瞪口呆。因为张龙说的这些,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知道。
“妈妈,他说的是真的吗?”陈沛文着急的问道。
夏涵点点头。
陈开济道:“张龙,你说得一分不假。你夏阿姨年轻时的确伤到过身子。六年前的确得了一场感冒,缠绵不绝,治了很久才治好。没想到,竟留下了病根。”
夏涵突然问道:“张龙,那照你这么说,我还能生孩子吗?”
她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可一直要不上。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龙摇摇头:“除非治好,否则恐怕是没希望的。”
陈沛文看着妈妈灰白的脸,心里有些难过。她知道妈妈一直想再要一个孩子,而她也希望能有个弟弟妹妹。
“张龙,那有没有办法治好呢?”陈沛文问道。
张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的。只不过,我需要一味草药。这味草药比较难得。”
“是什么草药?”陈开济激动道,“你给我说,我去找。只要这世上有的,我就一定能找到。”
张龙要来纸笔,画了一株植物。
“这叫火蛛草。颜色红如火,叶面上布满灰白色的丝纹,如蛛丝一般。开花有恶臭。全株剧毒。夏阿姨身上的伤,非此物不可解。”
陈开济问道:“你能看出她是什么伤?”
张龙点点头:“玄冰蛊之毒,即使逼出蛊虫,没有火蛛草,残留的玄冰之毒,仍能损害身体。”
“玄冰蛊?那是什么东西?”孟津奇怪道。
张龙看了看夏涵,说道:“这世上有一种虫子,叫冰虫。它全身洁白,晶莹剔透,如同冰块。产的卵必须在高温下孵化,而成长,必须在百尺雪地之中。天生就带有强大的冰寒之力。
虽为虫,但口中有牙,牙齿极其锋利。虽不能断金,但坚硬的木材,咬成碎末,不在话下。
最喜欢吃的,是剑齿蛇木。这种木头十分坚硬,而且含有剧毒。冰虫吃了以后,身上也含
有剧毒。
剑齿蛇木很少,养蛊人找不到,就会用各种毒药,浸泡木材,然后喂养给冰虫。喂的毒药越厉害,冰虫身上所含的毒也就越剧烈。
待到冰虫全身成不透明的纯黑色时,玄冰蛊,也就成了。”
“妈妈呀,这么厉害。”孟津惊呆了,“夏姐,你怎么会中这种蛊虫?”
夏涵低头默默不语,陈开济勉强笑道:“那都是家族往事了。”
这下,其他人也就不好追问了。
家族往事,避不开家族争斗,那都是秘闻隐私。
陈开济拿着草药图案,问张龙:“除了这个,还需要别的吗?如果需要,我可以一并找来。”
张龙将病情来来往往,都说得十分清楚明白,这些都是秘密。张龙能诊断出来,陈开济已经完全信他。
张龙摆摆手:“其他的药材都是现成的,很容易买到。只有这一个,我也不知道哪里有,需要你去找。”
张龙想了想:“另外,这个火蛛草附近,应该会有一只火红色的剧毒蜘蛛,它的毒液可以派上用场。这蜘蛛十分凶猛,很难捕捉。我有些用处,需要活的。所以,我希望你找到火蛛草后,先不要动,让我过去挖掘。”
陈开济点点头:“可以。那这个火蛛草一般长在什么地方?”
“一般长在阴凉但十分干燥的地方。植株一般能长到半米高。很容易看到。”
“好。我回去后就派人去寻找。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
陈开济很是激动。小心翼翼的将图纸折起来,放进公文包里。
牛小雅一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感觉好像一出电视剧。
牛志高出生贫农,对家族中的诡异争斗,实在有些难以想象。但他知道江南陈家是个世家大族,出点什么奇怪的事,恐怕也是正常。
陈开济再次端起杯子,陈恳的说道:“张龙,再次谢谢你。看来我陈家,又要欠你一次了。”
张龙举起杯子,从容的笑了笑:“没什么的,陈叔,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陈开济激动道:“好,好。果然是少年英雄,气质不凡。张龙,我敬你一杯。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陈开济一碗饭吃,就决少不了你的一份。”
听到此言,牛志高不禁心中一动,朝张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张龙只是笑笑,没放在心上。与陈开济干尽了果汁。
陈开济解开一颗纽扣,抱怨道:“没有酒,不过瘾。小涵,咱们还是叫点酒吧。待会你开车。”
夏涵眼中泪花闪闪:“行。那就叫吧。待会我开车就是。”
于是陈开济叫来服务员,要了几瓶酒,几个男客便开始喝了起来。
包厢里气氛变得热烈。牛志高等人趁着机会,让张龙也给把了把脉。都没什么大问题,张龙也懒得多下功夫,就开了几副调养的药方,让他们自行处理。
陈开济一心想要报答张龙,询问了许多事,问张龙想不想去上学读书?或者想不想创业。
“听你们说起来,上学好像很重要,也很好玩的。”张龙若有所思的看着陈沛文。
‘如果我能上学,那不就可以天天和小仙女在一起了吗?’
想到此处,张龙向陈开济问道:“陈叔,想上学难吗?”
陈开济笑道:“不难。要是
你想上学,我们可以帮你办理手续。你牛叔就在教育局工作,可以直接让他帮你处理。”
牛志高点头道:“没错。你要想读书,我可以帮你全部办好。年轻人,还是上学读书比较好。青春易逝,以后再想上学可就没机会了。而且,过了那个年纪,再去学校念书,那感觉也完全不同,不对味。青春嘛,就该在学校度过。”
张龙笑了:“这么说来。我不去上学是个天大的错误。”
“可不是嘛。”牛志高打着酒嗝,开始讲述自己上学时候的丑事趣闻。一时间,大家笑个不停。
“原来,你跟孟阿姨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张龙觉得十分新奇。
牛志高不以为然的摆手:“这有什么。你陈叔,跟你夏阿姨,那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让他说说,让他说说。”
几个孩子都嚷着叫着,让陈开济说说他的故事。陈开济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捡了几个他上学时候的故事说了说。
张龙听了,脸上一直带着笑,心里升起一股奇妙的情感。
牛志高说得没错,青春应该在校园里度过。和那些同龄人,一起笑,一起闹。即使是出了丑,在多年后想起来,那也成了一种趣味。
那是专属于青春的独特记忆。
“我跟你说,这人啊,就应该,到了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该上学了,就上学,该谈恋爱了,谈恋爱,该工作了工作,该结婚了结婚。到该有孩子了,那就得要孩子。只有这样过,人生才不是虚度。因为该做的,你都做了。该享受的,你也都享受了。”
牛志高如是说。
张龙深以为然。
这应该,就是普通凡人的顺其自然吧。
张龙如今,对凡人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那行。等我回去跟我爷爷说一声,到时候再来找牛叔帮我办理手续。”张龙说道。
牛志高拍着胸脯:“没问题。你放心,牛叔一定帮你办得妥妥的。来,再喝。”
杯盏交错,张龙有些醉了,却并不想运功解酒。
他扭头看陈沛文,陈沛文也看着他,脸红红的,像刚熟的樱桃,美得不像话。
‘小仙女,等我,我会一步一步走到你身边去的。’
张龙含着笑,饮尽杯中烈酒。
……
……
没有运功解酒的后果,就是张龙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夏涵开车将他送回单家,当时单秋海在家,远远的看到夏涵的车牌号,顿时心里一惊。
‘这张龙,又结交了什么人?怎么是省政府的车送过来的?’
单秋海看向张龙的眼神愈加深沉。一边感叹,一边庆幸。
这张龙还真不是凡夫俗子,将来真是前途无量啊。自己早人一步,和张龙拉上关系。真是有先见之明。
张龙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才醒来。醒来后头有些痛。
“难道这就是醉酒后遗症?”张龙甩甩头。上一次喝的是啤酒,度数不高,所以醒来后也没什么事不适。
张龙盘腿打坐,将体内的酒气都运化干净。半个小时后,张龙已经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从床上跳下来,又是洗漱一番。
他没有忘记,今天是20号,他跟冯雪嫣约好,要去参观石雕艺术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