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陪葬棺打开,秦天发现竟然四具娇小的黑色骷髅!
一看体型大小就知道是女人尸骸,应该也是人殉葬,只是生前中毒而死,不然不会是黑色,可能是谟海的侍女或侍妾。
面对陪葬的女人,秦天不知道说什么,
唉,都说什么人生来平等,其实自古就是一句笑话。
即使现在也谈不上平等,别说生时不平等,就是死也不平等,农村与城市之间,不同城市之间,同样出意外死亡的人,甚至在同一场事故中,赔偿金额也不尽相同。
赵老头却没有秦天这么感慨,可能他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
当从陪葬棺一侧,打开石屋子,里面露出了一口大红木棺材。
“秦天,我们准备开馆!”赵老头满脸的激动,清清嗓子,说道。
在上面开启衣冠冢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他如此激动。可能在上面太过顺利的缘故吧!这次期望值显然更高一些。
赵老头点起了一柱请神香后,开始准备开棺。
“我数到一二三,我们各从一角撬开,开棺后先把头侧出来,别让里头的尸气喷倒自己。”赵老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话刚说完,赵老头做出了一个‘一、二、三’的手势,两人一用力,使用铲子把开始慢慢把三四十厘米厚的棺盖给轻轻撬动开来。
棺盖擦着石棺下边的边沿摩擦而过,发出了一声极为刺耳的声音,估计是因为闭合口的位置太过严丝合缝的关系。
赵老头已经将手头桃木剑上沾着的一卦符给点燃了。
砰!地一声。
再是一声山响,两人力气一使,棺盖顺着一边就滑了下来。随着棺盖的滑落,一道白雾般的烟尘状东西从棺材里飘了出来。
两人早已经警惕,个个都是把头侧开了,防毒面具更是捂得严严实实。
“不好,赶紧躲开……”赵老头对着白雾过后的棺材,突然喝爆喝一声。
秦天与此同时反应过来,迅速撤退,跳开棺材一米多,手持铜钱剑,目不转睛看着刚刚开启的棺木。
只见一具看上去已经腐烂得差不多的尸体直不愣登地直直站着,那些有毒像白烟一般的东西就是从它身上发出的。
这是一具男尸,从轮廓跟腐蚀变烂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一具数百年以上的腐尸。
男尸就这样直直地立着,身上的肉已经腐烂掉了大半,身上的腐肉随着站立起来的身形,正受着重力的影响不断往下掉,看起来就跟烂泥一般。
棺盖才刚打开,这就直竖竖立着,难道已经诈尸了?
“这不是粽子,身上附着一副冤魂,看样子不是这男尸的。”秦天仔细看了看仅剩半边人皮搭在头上的男尸,扭头对着脸上有些紧张的赵老头说道。
没想到向来风轻云淡的赵老头,也知道害怕啊,心里不由暗自好笑。
只见尸体上鬼气缠绕,像是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一般,秦天手持铜钱剑,用阴阳眼盯着尸体,沉声道,“出来,你这冤魂,到底为什么附体别人的尸体上?”
再看腐尸的面部动了,森白的牙齿一开一合,似乎想说话,又说不出来,一双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凭借秦天如何威胁,腐尸内的鬼魂都不出来,似乎被束缚在里面了。
“老爷子,给我一炷香!”秦天知道这是体内的鬼魂似户没有恶意,于是准备和这鬼魂沟通一下。
赵老头准备非常齐全,递过一炷香。
“三魂童子,七魄将军,随吾沟通,愿度往生,老君律令百鬼服从……”秦天把香接过来,郑重点燃,嘴里开始默念伏鬼咒。
只见附着神念的青烟袅袅飘向尸体,秦天清楚感觉到尸体内有一个意识想与自己沟通,但每次神念与其接触的时候,就会出现一股莫名的力量,将两者隔离开。
玛歌比的,到底是有什么都束缚住了鬼魂,竟然束缚之力如此之强。
不知不觉中,秦天的语速越来越快,额头沁出一层细汗,法力顺着口舌一阵阵激荡而出,催动香烟往使体内不断飘去。
只感觉内心砰地一声,感到那尸体内怪异的束缚之力被神念击破。
紧接着一股鬼气从尸体内飘了出来,鬼气凝聚得越来越多,落地化为一个清朝侍女打扮的秀丽女鬼,楚楚可怜。
在此之前,秦天早已经又把秦大和秦五从扳指里唤了出来,让它们悄悄隐身在旁边,防止女鬼露出歹意。
秦天擦了擦汗,对于女鬼并没有搭理,而是赶紧从百宝囊里拿出两道符,一道是镇尸符,另一道是驱鬼符,朝着已经快掉落完腐蚀的男尸身上就贴了过去。
在秦天将两道符纸贴在男尸身上的时候,那具男尸轰地一声,溅起一滩腐尸肉后,重重地摔回了棺材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附在人家尸体上?”秦天问道。此时那女鬼已经凝成了身体,只是淡淡的,似乎极为虚弱随时破灭。
“我叫苏麻墨尔,是侍女……”女鬼咬牙启齿地说道。
从苏麻墨尔嘴里得知,她生前是都统谟海的侍女。
后来谟海被人杀四之后,她们四个谟海生前最喜欢的侍女,全部被额亦都用药酒毒杀,然后一起陪葬在墓室里,让她们死后继续侍奉自己的爱子。
对于它的话,秦天是相信的。因为对额亦都这个历史人物,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确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据说当年他的次子达启,自幼勇武,深受努尔哈赤喜爱。
但是达启恃宠而骄,无礼于诸皇子,额亦都非常担忧。后来他将儿子们聚集在一起,命人绑缚达启,抽出刀来,对儿子们道:天下怎么会有父亲杀死儿子,只是这个儿子傲慢无礼,如今若不管制,以后一定会有负国家、败坏门户。
于是额亦都将达启拉入室内,用被子将他闷死,然后向努尔哈赤请罪。努尔哈赤嗟叹道:额亦都为国深思熟虑,实在是无人能及。
所以说,他杀死一些奴仆和侍女为儿子殉葬,太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