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盘狼藉。
今天许大茂想把江平安留下来,最好等傻柱回来后再走。
所以喝酒的时候,一直劝江平安喝酒,喝的又急又多。
许大茂酒量不行,二三两就开始胡话连天了。
但他没忘记自己的算计,拉着娄晓娥一块儿劝江平安喝酒。
江平安对娄晓娥轻轻点头,娄晓娥还真就陪着喝了。
不管是许大茂敬酒,还是娄晓娥敬酒,江平安都来者不拒。
但他也没放过许大茂,不说一大三小吧,反正一换一是要有的。
于是半斤酒下肚,许大茂就撑不住了,趴在桌上烂醉如泥,打着响鼾。
热天,娄晓娥也不怕许大茂受凉,所以也没管他,反倒和江平安喝得尽兴。
他们两人喝酒,倒没再大口大口的喝,而是浅尝辄止,眉来眼去。
“我就说吧,你没安好心,嘻嘻……”
娄晓娥醉眼朦胧,喝的小脸儿红润,笑嘻嘻说。
“这你都看出来了?你比表面看上去要聪明多了!”江平安拉着她手说。
娄晓娥呸了他一声,不但没把手抽回去。
反而挪了位置,过去和江平安坐一块儿,靠在了他的身上,说不出的轻松。
“伱是说我傻么?聋老太太就经常说我傻,可我不傻。”娄晓娥娇憨道。
“对,你一点儿也不傻。”江平安搂着她的腰,笑了笑,对黑子挥了挥手。
黑子机灵的跑到门边,用脑袋顶着门,很快就把门关上了。
“咦?你养的这狗很聪明啊,能明白你的意思。”娄晓娥诧异道。
江平安轻点着头,凑到她脸前,和她脸贴脸,小声说:“专门训练过。”
“你真厉害!”娄晓娥脸红的像苹果一样,睡眼蒙眬说道。
江平安关心道:“你今儿喝了至少半斤酒吧?醉了吗?”
“没醉,这会儿刚刚好,微熏状态,可好了。”娄晓娥抿嘴浅笑道。
江平安笑了笑,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扯了扯她的裙子。
娄晓娥身子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有机会,我也养条狗看家。”她没话找话,额头微蹙,小声说。
江平安微笑道:“这还不简单?我经常在乡下跑,遇到了就捉一只回来送你。”
“才不要你的,许大茂不也经常在乡下跑?他也可以捉了送我。”娄晓娥说。
然后抬起小脸,媚眼如丝,脉脉的看着江平安,轻吁了几口气。
“你不要,我还不想讨那麻烦呢!”江平安轻笑道。
娄晓娥嘟了嘟嘴说:“不行,你这样说,我还非得让你送我一只小狗才行。”
顿了顿,她紧咬着嘴唇说:“天气太热了,好热啊……”
江平安:“我也热……”
……
卧房中,一片狼藉。
江平安已经告辞离去。
娄晓娥披头散发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脸蛋儿红彤彤的,默默回味着什么。
良久,她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笑容可掬呢喃道:“真好……”
然后又“哎哟”一声,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忍不住骂了声“骡子”。
虽然在骂人,但她却扬起了嘴角,说不出的开心,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
缓过神来后,她低头一瞧,发现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红印,又不禁蹙起眉头。
“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不是自己婆娘,就可劲儿欺负是吧?”
喃喃两句,她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笑什么,就是想笑,那笑容说不出的甜蜜动人。
带着笑容,她下了床来,跌跌撞撞的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收拾妥当后,才哼着莫名的小曲儿,背着手,抬头挺胸,迈步出了卧室。
许大茂还在酣睡,嘴里磨着牙,不时说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
娄晓娥像没看到他一样,也不急着把他扶进房里休息。
而是先忙着收捡碗筷,像个小蜜蜂一样在屋里忙来忙去,心情格外愉快。
中院。
江平安从许大茂家离开后,路过何雨水家时,见她正坐在门口吃着红薯。
只有红薯,就着咸菜吃,别的菜一概没有。
“平安哥,要走了吗?”看到江平安过来,她眼神一亮,起身高兴问道。
江平安点了点头,疑惑道:“雨水,你就只吃红薯啊?”
“嗯,我哥去外边儿掌厨了,没买菜放在家里。”何雨水轻点着头回道。
江平安摇头叹气道:“不是我背地里说你哥不是啊,他太不会带人了。”
“看他把你养的,也太瘦了吧?姑娘家家的,身上还是要多长点肉才好看。”
何雨水小脸儿一红,摸了摸脸颊,羞涩忐忑道:“平安哥,我真的很瘦?”
“对啊,你现在多重?”江平安点头问道。
何雨水想了想,回答道:“年初称的时候有八十多斤。”
“太瘦了,再长四十斤,你这么高,至少一百二十斤才刚刚好。”江平安说。
他就喜欢丰腴饱满的,像后世许多女人动不动百斤往下。
漂不漂亮不知道,总之不正常,也不健康。
何雨水面露委屈,叹气道:“我也想长胖啊,可总是饥一顿,饱一顿。”
要知道任何年代,哪怕日子再难过,也饿不了厨子。
傻柱作为食堂班长,虽说不能顿顿吃肉吧,但有油水的饭菜肯定有的吃。
但何雨水显然没有占到他哥哥的便宜,要不然不可能长这么瘦。
“所以我说你哥不会带人嘛!”
江平安说,却帮不了什么,毕竟是别人的妹妹。
顿了顿,他转移话题道:“现在上高中了?在哪儿读书?”
“在红星中学上高二。”何雨水浅笑道,接着说:
“平安哥,你们纺织厂的播音员工作轻松不?”
“还行吧,忙起来也挺累的。”江平安笑呵呵道。
他记得原剧中,何雨水参加工作时,就被分到轧钢厂当播音员。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何雨水和她同学于海棠换了工作,去了别的单位上班。
这姑娘看着简简单单,心里却极有城府,知道他哥无药可救,就离的远远的。
反正嫁人后,就很少回四合院来,自个儿过自己的清静日子。
这样做虽然狠心,却也不失为清醒的选择。
真要陷到四合院中,以傻柱那舔狗德行,就别想过好日子。
说了几句话后,江平安告辞离开,刚出院子不远,又停了下来。
很快,秦淮茹就追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双用报纸包着的布鞋。
到了近前,她吁了口气,展颜笑道:
“好说歹说,才从婆婆那儿要了一双布鞋,见你要走,就给你送来了。”
江平安接过布鞋,满脸诧异道:“你咋跟你婆婆说的?”
“你别管我咋说的,安心收下便是。”秦淮茹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