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太残忍

雨馨还在哭泣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哽咽道:“表姐,我好害怕,他一定容不下这个孩子的,我本打算狠心打掉,可是,药到了嘴边,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忍心……”

夏微澜心中一沉,雨馨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看她的样子,不是被强迫的,而且,本意想留下这个孩子,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雨馨,孩子的父亲是谁?”

雨馨垂着头,双手死死的攥住,面色渐渐变得惨白,眸中闪过复杂之色,忽地捂住唇,苦涩的别过头,低声求道:“表姐,我不能说,你别逼我……”

夏微澜叹了口气,手搭上她的双肩,劝慰道:“雨馨,他既然污了你的清白,就要负起责任,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定会想办法替你做主。”

雨馨怔怔的望着她,贝齿厮磨着唇瓣,泣不成声道:“这个孩子是……王爷的,那天晚上,我在出王府的途中,遇到了王爷,他喝醉了,把我……”

说到最后,她已经无语凝噎,泪湿的双眼,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雨馨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夏微澜的心湖,泛开一圈圈涟漪。

刹那间,夏微澜的面色,变得恍惚,搭在她肩上的双手,颓丧的垂下。

心,微微的抽痛起来……

她紧紧的捂着窒息的胸口,一阵阵的堵闷,让她难受得鼻尖发涩,眼眶发烫。

雨馨泪眼朦胧的望着她,抽泣道:“表姐,对不起……”

夏微澜目光一怔,面色煞白,不自觉的咬着唇。

半晌,才缓过神来,平静的说道:“不必跟我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突然,雨馨跪了下来,头狠狠地在地上磕着,哀求道:“表姐,我求求你,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会不知廉耻求王爷给我名分,我只希望,王爷能给我和肚子的孩子一条生路。”

夏微澜脑中一片混乱,莫名的疼痛,缓缓聚积到胸口,仿佛要将心脏涨破。

雨馨抬起头来,企求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表姐……”

夏微澜回过神,见她一直跪在地上,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先起来再说!”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好半晌,夏微澜的心情平静下来,侧目,深沉的望着她,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众所周知,整座王府,没有一个侍妾,替冷唯墨生下子嗣。

而促成这件事的人,正是他自己!

雨馨早已领略过他的残忍,为了这个孩子,连命都不顾了吗?

这般的执意,是因为舍不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能看出,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子,是否是自己疑心太过重了?

看着她单纯的眼神,叹了口气,这般的痴傻,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做赌注,不求名分,只希望能生下他的孩儿,如此想来,岂会对他没有恋慕之情?

微微一个抬眸,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平淡的声音里,亦听不出丝毫情绪,“雨馨,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王爷最讨厌别人左右他的思想,我若是帮你求情,弄得不好,反而害了你!”

闻言,雨馨泪如雨下,哑声道:“表姐,王爷那么重视你,你的话,他说不定会听!”

夏微澜眉头紧皱,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反感,沉声道:“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王爷,向他言明一切,到时,我会求他,给你个名份,至于孩子,你还是……”

说到这,她不忍心,再说下去。

雨馨失神的望着她,喃喃道:“表姐,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夏微澜点点头,若是能帮到她,她必然会帮,可这件事,在她能力范围之外。

如今,夏家上下正遭受劫难,她自己的事,都没有处理好,哪还有心力,去顾及其他人。

不过,也许是基于同情,她还是尽可能的想帮帮她。

晚膳过后,夏微澜便吩咐洛儿,去打听孩子的事,一般情况下,侍妾怀孕的机率,是微乎其微的,每次侍、寝之后,都会有婢女送上避孕的汤药,由方嬷嬷亲眼看她喝下,方才无事。

如果其中有人意外怀孕,无需禀告冷唯墨,专门负责此事的方嬷嬷,可直接用药让她们堕胎,若是有侍妾偷偷将孩子生下,被冷唯墨知道……

不仅仅是母子两个都要处死,连方嬷嬷也要带去极刑院领死。

越想越觉得后怕,雨馨腹中的孩子,想要活命,自然是留不得的!

夜凉如水,明月依旧。

月光,扬扬洒洒地从天际倾落,如丝、如绸、如流水一般,醉了夜色。

洛儿从房中退了出来,正打算去梳洗,然后,就寝。

蓦然转身,看到冷唯墨步履不稳的走进云落苑,身后竟然没有侍卫跟随,她心中一紧,赶紧迎了上去,赶紧俯身行礼。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皱皱眉,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体,低声道:“王爷小心!”

冷唯墨微微眯眸,眼前的人影晃动,他甩甩头,冷冷的拂开洛儿的搀扶,“滚开!”

洛儿心中一惊,被他那冷洌的声音震慑,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冷唯墨推开门,脚步仍有些虚浮,迳自向房中走去。

夏微澜坐在梳妆台前,穿着梨白色的清透内衫,若有所思的凝望着铜镜出神,幽幽的眸子,沉静得犹如一泓深潭,眼中渐渐浮现愁闷的情绪。

她轻叹一口气,白嫩纤长的手指,轻抚上乌黑的秀发,散开发髻,拿起檀木梳,轻轻的梳整。

冷唯墨怔怔的看着,迷离的目光,渐渐变成酷寒的冰冷。

这样一个夜深更阑、万籁俱静的夜晚,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钻入他的肌肤中,啃食着他的血脉,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今夜,他所做的,只是为了应证,这个女人的残忍。

残忍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戴上柔情的面具,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一头墨染的柔顺青丝,似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他随手拈起一缕,放到唇边轻吻,淡淡的发香,在鼻息下漾开,沙哑的呢喃:“在想什么?”

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夏微澜微微侧眸,看到铜镜里出现的俊美脸庞,不由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迅速站了起来。

转身,正准备行礼之际,不料他长臂一伸,悄然的将她揽进怀中,只觉腰间一紧,身体紧密的贴合,修长的手指,托起她小巧的下颔,轻啄一吻。

鼻中窜入浓烈的酒味,夏微澜不禁蹙眉,下意识的偏过头去。

然而,下颔传来的丝丝痛楚,让她不得不面对他,冰凉的眼眸,隐约夹杂着噬骨的怒气,以及一丝悲伤的痛苦。

夏微澜缓缓阖上清眸,承受着唇上的啃咬厮磨,淡淡的红晕,浮现在脸上,想要说的话,渐渐隐没在双唇间。

冷唯墨紧搂着她,凌乱的脚步,带着她轻轻转动。

不知不觉,来到床前,躺了下来,而亲吻,还在继续,愈演愈烈。

一吻终了,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夏微澜倒在他怀中,绯红的小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紊乱的心跳,突然,有些害怕。

她在害怕,害怕看到他眼眸中的柔情,也许,下一刻,那眼神,将变成彻骨的恨意,直刺她的心肺。

腕上的白玉手镯,沁入肌肤,丝丝冰凉,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突然,感觉腰间的手松开,夏微澜微微一怔,仰起头,看着他黑眸微阖,醉熏熏的模样,眸子漾起一丝复杂,不由轻唤道:“王爷……”

一连着唤了几声,冷唯墨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夏微澜的从他怀中抽身出来,动作十分轻柔,缓缓起身,深看了他一眼,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伸到那个胭脂盒上,手遏止不住的颤抖。

眼眶灼烫,心中更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没办法看着爹爹和娘亲,身首异处。

而这个香粉,只会让他变傻,并不会取他的性命,这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深吸一口气,将胭脂盒放到台面,轻轻的打开,手指放了进去……

倏地,手被人紧紧的攥住,那胭脂盒被人用手一拂,在空中划下一道刺眼的银光陨落,装在里面的香粉,顿时倾洒了一地。

夏微澜蓦然转头,惊恐的望着对方,惊诧的说不出话来,“王、王爷……”

冷唯墨的黑眸犀利森冷,额际青筋隐隐浮现,薄唇紧抿,深邃的眸子眯紧,危险的怒火在眸中剧烈跳动,“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刚才的举动,将心底仅有的一丝不忍,硬生生打碎,从慕容风口中得知实情,他怎么也不愿相信,最大的祸害,就藏在自己身边,而心中的矛盾痛苦,也纠结了三天三夜。

夏微澜的面容一阵青白交错,胸口被他眼中的残酷给震痛,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香粉,不用多想,已然明白一切,抬眸,飘忽一笑,“你早就知道……”

冷唯墨眸中泛起阴森凛洌之色,暴戾恣睢的模样,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王,冷冷的发出一声凶戾的怒喝,“你找死!”

他的大掌,迅速伸向她的领口,狠狠掐住她的喉管,手中的劲道,因为愤怒、痛苦、失望而愈发加重,指尖因为力道过猛,在雪白的肌肤上,掐出了道道血痕。

他必须要将这份几乎揉碎他心脏的痛恨发泄出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甚至克制不了嗜血的冲动,想将眼前的女人狠狠撕碎。

夏微澜感到一阵窒息,胸膛内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

她微张着嘴,面色痛苦纠结,喉间涌起一阵恶心,眼前渐渐变得模糊,眼角沁出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砸到冷唯墨的手背上,灼烫的温度,让他浑身一怔。

目光渐渐清明,手慢慢松开,落下,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倏然紧握。

咬牙自问,为什么,要对这个贱、人心软?

倏地,他阴冷的笑了起来。

不对,他没有心软,他只是不想让她死得这么便宜!

夏微澜瘫软的跌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发出一阵猛烈的呛咳,手轻轻的拂上颈项。

那上面还残留着,被他狠狠掐住的刺痛感,浑身泛起一阵颤粟。

那一刻,她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突然,头皮传来剧烈的撕扯疼痛,他狠狠拽起她的黑发,让她的脸仰了起来,冰寒无比的声音再次响起,“夏微澜,本王曾经对你说过,平生最痛恨欺骗和背叛!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你?”

夏微澜的瞳孔收缩,心头一阵震颤,惊惧得说不出一句话。

冷唯墨加重手中的力道,一缕发丝被他无情的扯落,冷峻的面容越发阴森,眸中迸出残忍的冰冷,冷哼一声,嘲讽道:“怎么,不打算求饶?”

夏微澜的脸色煞白,强忍住疼痛,眼眸紧眯起来,淡淡出声道:“求你,有用吗?”

冷唯墨微眯着眸,冷冷的盯着她,突然,冷魅一笑。

他单手钳起她的下颔,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冷厉的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很好,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说罢,他揪着她的衣襟,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带拖带拽的行了数米……

夏微澜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呼,怔怔的望着他残酷的侧脸,心陡然的疼了起来,不似往常的隐隐作痛,好像带着莫大的悲伤,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门外,洛儿一直守着,听到里面传来拍打的声音,不安之余,附耳在门上偷听。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门被人猛力踢开,洛儿的额头,顿时撞上了门板,头向后仰,栽了下去……

额头上,更是鲜血直流!

整整一丈高的木门,就这样,在他的脚下,碎裂开来,两扇门板,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夜空。

夏微澜目光一怔,看着满头是血的洛儿倒了下去,惊慌失措的叫道:“洛儿……”

蓦地,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的刺痛,让她不得不仰起头,收回担心的目光,蹙紧起眉心,一张小脸因疼痛而皱紧,唇色染血。

洛儿捂着流血不止的额际,抬起头来,看到夏微澜被冷唯墨狠揪着头发,面颊被打得红肿,鼻子还有没完全擦掉的血渍,发丝凌乱,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见识过冷唯墨的怒气,却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的愤怒,满脸凶残的戾气,那双噬人骨血的厉眸,泛着赤红的寒芒,下颌处隐隐抽动的关节。

整个人都陷入怒海的旋涡中,浑身迸出一阵阵噬骨的寒气,让人不敢接近半分。

冷唯墨锐利的冰眸微眯,冷哼一声,嘲讽道:“你还有心思关心她?也不惦量惦量自己,还能活多久?!”

闻言,洛儿面色煞白,目光惊惧万分,当下匍匐到他腿下,头狠狠的向下磕着,苦苦哀求道:“王爷息怒,求您饶了小姐,求王爷开恩……”

冷唯墨眸中闪过不悦之色,猛地将洛儿一脚踢开,正中胸口,她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清冷月光下,划出一个弧度,重重的坠落在院子里。

当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昏厥了过去……

夏微澜心中一痛,美目瞠大,凄厉的叫道:“洛儿……放开我……”

因为他的钳制,她无法脱身,挣扎之下,一记响亮的耳光,怒甩了过去,双双怔住。

半晌,她才收回颤抖的小手,长长睫羽不安的扇动着。

冷唯墨面色冰冷阴沉,额上的青筋暴突,牙关紧咬,一把钳住的她的手,阴冷的喝道:“第二次了!夏微澜,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这是她第二次甩他耳光,第一次,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折磨她,那这次呢?

手下擒住的这只小手,纤纤玉指,白皙的肤剔透晶莹,纤细无比,宛若无骨,无情的一笑,这样一双好看的素手,毁了,真是有些可惜了!

夏微澜想抽回手,可是,动弹不得,冷冷的盯着他,厉声道:“冷唯墨,一个做事一人当,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冷唯墨冷冷一笑,目光如冰锥般,直刺向她的心窝,冷声道:“你越是在乎她,本王偏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夏微澜死死的咬着牙,胸口传来一阵蚀痛,却再也不敢多言半句,他现在恼怒之极,完全没有理智,继续刺激他,只会是火上浇油。

她猜得没错,像这样乖舛狂暴之人,根本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嗜血的本性。

这时,无影与守在院外的侍卫,听到巨大的响声赶来,齐齐跪下道:“属下参见王爷!”

冷唯墨冷厉的双眸泛起寒光,看似漫不经心的神情,却是残忍之极,“来人,将极刑院的刑人都唤过来!”

跪在地下的无影闻言,倏地抬起头,冷峻的面容上,出现一丝动容之色,迟疑道:“王爷,王妃身体娇弱,只怕承受不了这……”

话未说完,冷唯墨冷冷的睨视他,厉声打断道:“无影,你敢违抗命令?”

无影赶紧低下头,沉声道:“属下不敢!”

说罢,怜悯的看了一眼夏微澜,赶紧起身,交代侍卫去传达。

而夏微澜听到极刑院三个字,吓得脑中一片空白,整个像是被沁在冰水里的人,连血液都将凝结成冰,寒不可言。

冷唯墨锐利的目光,冰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越是看起来无害的人,越是阴狠毒辣,蛇蝎心肠,见她浑身遏止不住的颤抖,不由冷冷的讽笑起来,“怎么?现在才开始害怕!”

他寒彻入骨的冷眸,刺向夏微澜的灵魂深处,那锋利的黑眸,所迸出的寒意,震慑着她的心,引起一阵悸颤,她缓缓闭上眼睛,不让蚀骨的冰冷,继续侵蚀自己的神经。

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任何意义。

冷唯墨眉头紧蹙,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双颊,让红肿的脸颊,露出两块凹陷,厉声命令道:“不许闭眼!”

抬眸间,只见极刑院一干人等,带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赶来。

侍卫从房中搬来椅子,冷唯墨冷笑着松开手,坐在了檀椅上,无情的扫视昏厥中的洛儿,淡漠无温的说道:“先把那丫头的舌头拔了!”

闻言,夏微澜扑到他腿边,立刻跪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凄厉的哀求道:“求求你,不要,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怎么报复我都行,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

冷唯墨没有半分心软,挑起她的下颔,嘲讽的嘴角勾起,“现在才求饶……晚了!”

说罢,转过头,毫不留情打碎她的希望,“还不行刑!”

夏微澜泪眼朦胧的转过头,看着几名下人,架起昏厥中的洛儿,撬开她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满嘴的鲜血,像烟花一样喷出……

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一块血淋淋的肉、团,砸落在地上,溅起一滩血花。

可怜的洛儿刚被痛醒,又被凄厉的疼痛,给痛昏过去……

夏微澜的目光溃散,神经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声嘶力竭的失声尖叫:“啊啊啊……”

双手环抱着颤抖的身体,指尖感受着身体的冰冷,铁锈味的鲜血不再刺鼻,窒息的感觉紧紧勒住喉头,几乎要因缺氧而昏厥,泪水颤抖着淌过脸颊,潸然落下……

冷唯墨紧抿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得狂肆魅惑,漫不经心的神态,冷酷无比,那波光潋滟的眸中迸射出的寒意,足以让人的心冻结成冰,“心疼吗?别急,下一个,就是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胆敢算计我的人,本王会让她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夏微澜双目瞪大,死死的瞪着她,神情已经崩溃,悲怆的咒骂道:“冷唯墨,你好狠!你不是人,你比魔鬼还可怕……”

闻言,冷唯墨不怒反笑,冷静无温的眼神,渐渐聚敛出一股阴森,森冷的气息,从嘴角划开,冷哼道:“很好,还有气力骂本王,来人!”

夏微澜打了个冷战,泪水不由止住,从他眼中,她看到了真正的冷酷无情,在他面前,自己仿佛赤身/祼/体,置于千年玄冰之上,刺骨的冰冷,瞬间贯彻全身。

冷唯墨幽深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沉声命令道:“拿鞭子!”

极刑院的下人不敢迟疑分毫,立刻递上带着倒刺的长鞭。

夏微澜脸上闪过惊惧之色,看着他残酷的表情,朦胧的泪眼中,露出不甘的愤怒,她挺直背脊,下巴微仰,掠过一道坚毅,眼光倔强地瞪着他。

冷唯墨面容更加冷峻阴沉,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冰寒的目光,有如利箭般扫过她的脸庞,忍不住低低的嘲弄,“不知这点骨气,能让你撑多久?”

随即,展开手中那带刺的长鞭,朝她身旁的空地,用力一甩!

冷飕飕的鞭响,清晰的在她身旁炸开……

夏微澜心头一惊,脸上的血色尽失,额际冒出一层冷汗,微张的双唇,不停的颤抖,身体不安的地向后挪,全身不寒而栗。

见她眸中掠过恐慌之色,身体止不住的战粟,冷唯墨俊美无铸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强健用力的长腿,缓缓地走到她身前,转眸,冷声下令:“按住她!”

几名侍卫接到命令,立刻上前,用棍仗将她强行架在地上。

冷唯墨长臂一挥,狠戾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最后,狠狠的落在她的背上,倒勾割裂她身上单薄衣物的同时,也将她的背部的皮肉,生生的刮割开来,长鞭收回时,甩出一道血花,些许血点,喷溅到他的脸上。

他感觉眼眶隐隐灼烫,目光变得复杂深沉。

夏微澜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额际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刹那间,背部被火焚烧的灼痛,立刻传遍全身,飞快侵蚀她的感官。

她的身体,不禁疼得蜷缩成一团。

听着她的惨叫声,冷唯墨手中的长鞭,悄然握得死紧,紧抿的薄唇,隐隐颤动,深吸一口气,让心中翻涌的波涛,渐渐沉淀下去……

窒息般的痛楚,让夏微澜发出粗重的抽气声,嘴角浮出一抹无力且嘲讽的笑,然后,垂下眼睑,紧咬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痛楚来袭,凄声低喃:“冷唯墨,我恨你……”

闻言,冷唯墨眉头紧蹙,冷洌的眸子愈发幽暗,表情越加凌厉寒冷。

他退开几步,再一次扬起手臂,残酷的在她的背上,留下一道鞭痕,完全没让她有喘息的余地。

夏微澜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惨叫继续逸出,而全身仿佛处在火焰之中,炽热的感觉,几乎快要将她焚化。

侍卫见状,低声禀报道:“王爷,王妃昏过去了。”

淡淡的一个指令,平淡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波澜,“弄醒!”

蓦地,一桶凉水淋了下来。

夏微澜猛然瑟缩一下,背部像处在寒冰之上,仿佛有无数把冰刀刺入,从骨髓里透出的噬痛,渐渐的侵蚀她的神经,先前的剧痛,已经升华到了麻木。

冷唯墨扬手扔掉手中的长鞭,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背部雪白的肌肤上,烙下的血痕,像是一幅极美的繁花图,目光幽暗。

见状,无影眉心紧皱,快步上前跪下,沉声道:“王爷,再这样下去,王妃恐将性命不保,属下恳请王爷饶王妃一命!”

冷唯墨凌厉的眼眸直视,淡淡出声,“无影,你要是真想保她性命,就不该求情!”

无影面容一怔,他居然忘了王爷的脾性,他的怒气,从来是只要他人求情,便是火上浇油。

冷唯墨忽地冷笑,转眸,一个摆手,低声道:“上针刑!”

极刑院众人得令,只见一名下人端出一个铁盘来。

那上面,布满长细相同的的银针,他的脸上,带着近乎残酷的冷漠。

昏昏沉沉的夏微澜感觉手指,被人套上什么东西,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看到那银针的寒光一闪,她惊恐地瞪大双眸,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住手!快住手……”

她用力抽动自己的双手,却被两旁的下人,一人一只按得丝毫无法动弹,针尖已经扎破细嫩的皮肤,她已经感觉到蚀心的痛楚。

夏微澜疯狂的摇头,不要!这样下去,她的手指会断的!

她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双脚在地面拼命的扭动,泥土被脚刮出两个凹痕,尖锐的惨叫声,响彻天际,“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她似乎能听到银针,穿过皮肉,细长白嫩的手指,终于抵挡不住银针的刺入,象被扎破的桔子,血汁飞溅开来。

疼痛猛烈地击中大脑,她的身体一阵痉/挛。

然而,酷刑还在继续,她带着哭腔的凄厉惨叫,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久久不散……

听到她的惨叫声,莫名地,冷唯墨冷硬的心,开始涩涩的发疼。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残忍,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这个女人不值得,他愿意给她无上的宠爱,可是她,却不知珍惜!

竟然要给他下那样歹毒的药!

夏微澜哭叫挣扎着,一阵阵昏迷前的恍惚,伴随着撕裂的疼痛而来。

冷唯墨挥挥手,停止了这残忍的刑罚,他缓步走向她,伸手挑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她血淋淋的手指,低低的问道:“十指连心,心会痛吧!”

夏微澜,你让我心痛一分,必将让你十倍品尝……

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没人回答他,只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鼻息下,久久不散。

昏迷中的夏微澜睫毛不安的轻颤,被血染红的嘴唇上有着一排深深的齿痕。

那双青葱般柔软纤细的双手,鲜红的血水,沿着那银针,渐渐的沁了出来……

到了针头,凝成一颗颗血珠,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触目惊心,令人浑身发冷。

冷唯墨微微蹙眉,心中有股窒息的压抑感袭来。

他微阖上眼,甩甩头,想抛开这莫名的情绪,这种脱控的感情,让他十分的心慌。

甚至,害怕多深想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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