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源房间浴室的花洒喷着舒适的水流,最近这样洗个澡还真是奢侈,她闭着眼睛,任凭水流冲刷着头脑,醒醒吧,傻瓜,他果然怀疑了吧,他的防御系统怎么可能为你松懈呢,她睁开眼睛,水冲进她的眼睛,把眼眶冲得红红的。不过作为交换,她也试探华禹一次,他在走廊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只是想知道他是否还会查她的身份,结果她故意说出套吉卡那句话后,门外的脚步就变轻了。
“喂,你电话响了,钟子路打的。”
什么?华禹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浴室门外?
“你怎么在这!”她喊道。
他起身出去,“你忘了关房门,我走了,你出来接吧。”
非洲原始丛林历来很少人敢涉足,丛林中毒蛇遍地,野兽众多,犹如一口巨大的陷阱……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它已经成为人们安慰自己地球还能活很久的希望之一了。
车开到猎人旅馆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书银和赫连没有跟来,这是华禹以眼杀人的结果,其实男人坚定的目光有时是让女人闭嘴的最好方法,前提是那个女人不像乐源那么难搞,不过书银是被赫连带来,她不去搞得赫连也不好意思跟去,何况就他一个外人,他在探险队行动也别扭。还有,他很关注独孤万这边的动向,吉卡因为比赛不与队员们随行,正好可以帮到他。
猎人旅馆是从以前沿袭下来的名字,旅馆很小,而且有点简陋,只有一个管理员负责收费,如今森林由于动植物物种濒危而成为禁猎区,与打猎区分隔开,不过还是有很多研究人员和丛林爱好者愿意来此游历。来这里观光的东方人毕竟不多,一对黑人父子看了他们好半天才继续吃东西,管理员倒是泰然自若地安排房间。房间少的可怜,也不晓得这旅馆怎么维持到今天的,三个大男人要挤一个十平米不到的小屋里,而乐源和一忞干脆被安排在老板娘的房间,老板人缘很好,和其他男顾客挤一个屋。
非洲的自然风貌十分特殊,在许多国家和地区,原始森林占所有面积的一半还多,但由于球生态平衡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这些区域已经基本被保护起来了。
男生们的房间就在老板娘隔壁,刚一放下行李就听见一忞的尖叫声,几个人赶紧冲进去,只见一条盘曲着身体的巨大蟒蛇正警惕地抬着头吐着信子。
华禹僵住的脸很快恢复了笑容,“是保姆蛇吗?”他看着蟒蛇身边睡得正香的婴儿吐出一串阿拉伯语字符。
老板娘连连点头,她是很惊异于这群年轻人的,即便以外国人的眼睛审视,他们也足够相貌不凡,底蕴十足了。
华禹笑着走到蟒蛇身边,比划了一通,蟒蛇安静下来,头也不那么僵硬地抬着了,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这些队员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老板娘可没有,这个看上去很随意的男人,突然闪耀着无法看透的光芒。
“它说想吃驴肉。”说着,华禹抓起乐源的手就往蟒蛇嘴里送。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什么!”即便被这庞然大物咬上一口手不掉手指头也保不住了。
“行善积德嘛,来吧!”华禹的笑意不单纯。
报复!绝对是报复!
老板娘愣着,其他队员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她的食指在他的带领下轻轻触碰到蛇口中那颗尖利而透明的物体,然后在钩回的地方游走了一遍,那种奇妙溢于言表,因为刚才还在念叨那能吃饭能打架的右手,这一刻竟然在它毫无束缚的情况下摸到它的獠牙了。
“保姆蛇在的话,什么昆虫老鼠,花花绿绿的毒蛇都不敢接近,居然没咬你啊!”
之前不敢靠近的一忞也高兴地拉着戎滨过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喂,你那副表情干什么,也想试试?”华禹被骆驼那张无限纠结的脸吓了一跳。
骆驼拼命摇头。
几个人顿时又把小屋搞得闹哄哄的,婴儿被吵醒了,乐源这才带着切腹的心情将他们和自己都赶了出去。
天黑了下来,远处的最后一抹夕晕消失,非洲大平原的奇诡之夜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