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又知道,龙格的云虎斗绝技,要不是杂揉进龙象无极的功夫,哪能如此神妙?
郑孝平参赛后,由铁淳基继续主持大会:“很好,目前已经产生五名选手,还有要参加的吗?”
底下一片沉默,无人应声。
铁淳基道:“既然没有,现在我宣布比赛程序。首先,五个人拈阄,运气好拈到空阄的那位,直接进入总决赛。剩下的四位,拈到相同数字的即互相作为对手,输了的退局。赢了的再次比过,决出胜负,胜者与得空阄的人再战,赢了就是冠军。如果输了,自然就是亚军。各位有何异议?
众人都没异议,接下来便要开始拈阄。龙格肚里一转,道:“我等四人都是男的,不如将空阄直接送与巾帼同学,不知三位是否同意?”
“我不同意!”郑孝平早考虑好了,万一得了空,其他人胜出了也必定气力大亏,便宜可是不小。
洪巾帼再是国色天香,也不至于比江山还重。
没想到洪巾帼更光棍,“我也不同意,咱退出!反正不是龙怪怪同学的对手,咱不凑合!”
真是光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方魁和石俊也直接宣布退出,不愿意做陪衬。
郑孝平那个恨啊!不退出吧,他感到洪巾帼就不在自己之下,洪巾帼都自认不是龙格的对手,自己肯定也不敌,强行参赛,只会自取其辱。
不打一场吧,这脸往哪里搁?
众人都瞧着他一个人,好像都认为他也应该退出一样。郑孝平忽然觉得喉头一甜,竟是气得呕出血来!
顿时,郑孝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揩干嘴角上的血迹,厉声喝道:“总决赛,直接开始!”
喝罢,郑孝平右掌一展,掌中突兀地出现一把四尺来长的血色大剑,间不容发,就向龙格飞劈而去。
变故着实惊人,此人居然掌有灵器,着实让人出乎意料。
灵器皆是阵法家用地底或星空的高级灵钢所铸,可以滴血认主,融入人的身体里面,威力极其恐怖。
剑锋未到,凌冽的杀气已经割面而来!
龙格再是厉害,也不可能空手夺取力士手中的奇刃,当即连连后退,拖挪跌宕,不断闪避。
无数人连吸凉气,千思万算,那想到会出现如此一幕?
洪巾帼连忙喝道:“郑屠,你干什么?同学间比试,谁允许你使用灵器?”
洪言却是不服,吼道:“堂姐,你的立场有问题啊!武器,那也是武士实力的一部分。比赛有规定一定要赤手空拳吗?大家都是亲同学,手板手背都是肉,但规矩还是要讲的。不能一碗水端平,这个比赛还有什么意思?”
很多豪门中人都发声帮腔,呼吁公平:“是啊,是啊,如果龙格接不住招,他可以主动认输嘛。”
郑孝平杀得兴起,犹如狮子搏兔,不断追击,众人议论什么他都没听见。
洪巾帼正要出手阻止,却听有人神魂传声道:“无需惊慌。”她心头一个激灵:“原来早有高手暗中关注,莫非这个龙格连手持灵器的郑关西都能应付?”
此时,龙格不断闪避,兔起鹘落,纵高伏低,灵妙万状,如同燕子翻腾,躲避着雀鹰的捕杀。
战圈扩大了很多倍,人群不断后退,终于出现一个直径百米的圆圈,场中二人你追我逃,你劈我闪,劲气猛烈,狂风呼啸。
灵器杀伤力惊世骇俗,就是给龙格一条精钢长枪,也不可能硬接灵器的锋刃。
龙格其实也不是没命地逃窜,他一边闪躲,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一边“别有用心”地拍打着狂暴的气流,足下步法怪异,正是风龙卷最厉害的龙煞步,手脚并用,无形间轻松写意地干扰着周遭气场。
金殿内,华胥炎和古诗兰顿时心动色变!
这不正是风龙卷的最高奥义人龙相合吗?
天下武技,绝大多数自然都不入流。能演绎一段天地奥义的武技,才是上乘武技。根据威力的不同,上乘武技又从高到低细分为龙、虎、风、云四大级别。
风龙卷,练到极致,能一定程度地改变局部范围的大地磁场,人为搅荡风云,驾驭环境,其实早已达到风级中等以上!
郑孝平一顿追砍,次次看到龙格从自己剑下安然躲过,宛若鱼逝兔脱,心底渐渐发寒。
由此他更加痛恨龙格,此人明显一直装猪吃象,王八有肉,在肚里折腾。
不杀龙格,他将一辈子寝食难安。
郑孝平两眼发红,再次冲向龙格。
可这回龙格却不逃了,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极尽的不屑和讥讽,“郑大官人,你吃屎去吧!”
郑孝平气得肺炸,一个提纵,如同流星赶月,又向龙格扑去,同时心中飞快的计算着他的逃避轨迹。
龙格泰然自若,一脸戏谑,突然双手迅速内抱复又嘭地一声向外撒开,凭空出现一条威势惊人的龙卷风暴,从虚空高处十米处降下,将郑孝平裹在核心。
顿时天地震颤,日色昏蒙,气旋大作。
凌冽呼啸着的空气中传出郑孝平一阵阵的惨叫,龙卷柱越转越快,不断移动,吓得斗士搏士们哭爹喊娘,呼天抢地,四散奔逃。
郑孝平身陷龙卷风暴核心,天旋地转,怪力乱扯,几乎将他搓成麻花,不一时就彻底昏厥。
八仙等人惊骇欲死,痛声嘶叫:“郑少!郑少!你怎么样了?”
龙卷越来越大,早已失去控制,眼看即将转变为一场巨大的灾难,他们又如何敢冲进风暴中心?
龙格引发龙卷风暴,几乎已经力竭,此时再也无力将它震散,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卷风不断肆虐,心底突然好生不安。
这时,华胥炎和古诗兰突然凭空出现,飞身围住龙卷,挥手打出几道紫气,那狂暴不可一世的龙卷气柱,瞬间如雪遇汤,忽忽消散。
众人但见气柱中掉出了郑孝平,强悍的肉身完好无损,只是衣物全部破碎,几乎全~裸。
好在此人已经昏迷,不然只怕当场就要被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