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流和尚

白云悠悠。

时光匆匆。

欢乐之中,时间过的尤其是快。

转眼,小赌、三宝和四平来到冰雪银城,已近半个月之久了。

小赌这位捉章鱼英雄,三不五时会有人请他吃饭,题目是聊表寸心,谁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哪家在表示些几寸的心。

小赌是反正有饭吃,去了就没错,于是,三宝和四平乐得跟着他东家长、西家短四处串门子。

半个月下来,小赌他们三人早在银城中混得烂熟。

尤其是小赌.谁能抗拒他那一脸迷死人不赔命纯稚的笑,不管老少见到他,总是小赌长、小赌短的。

小赌也乐得将银城当作他家厨房、后院,没事就随便找个人家闲聊,老的不在,没时间也没关系,小的一样可以玩个愉快,反正,只要从九个月到九十岁之间,只要是人,小赌就能和他相处愉快。

好不容易,小飞雪总算排进小赌的时间表之中,被批准陪小赌这位大英雄到依心岛内陆去参观。

为这件事,小飞雪还追杀小赌一番,一双粉拳打的小赌放弃继续做他大英雄的梦,才饶过小赌。

此刻,小飞雪正带着小赌来到依心岛中,最奇特、也最有意思的一座水池旁边。

泉水汩汩地自地底冒出,在水池内却是满而不溢,维持着一定的高度,水中有几抹彩虹四处流窜,煞是美丽。

小赌定睛一看,那几抹彩虹,竟是一条条半寸大小、通体透明,却泛着虹光的彩色玻璃鱼。

小小的鱼身,在三尺宽的水泉中东跑西窜,快速灵活,好似水中的小精灵,正穿著彩色羽衣在跳舞。

小赌他们看的有些痴,忍不住将手伸入水池之中,去逗弄那些彩色小鱼。

小鱼们受到惊吓,逃窜的更加快速。

小赌呵呵笑着,用手追逐鱼群,只见泉中彩色流光四溢,居然一一躲过小赌的魔手。

小赌不信邪道:“他***,小鱼儿也敢戏耍本大爷!”便卷起衣袖,半趴在泉中和这群艳丽的小鱼们开打。

波啦水花四溅,小鱼儿被追得无处可逃,只有跃起空中,又哗啦入水,小赌冷不防被水花溅个正着,水滴顺着脸上滴落。

他一舐水珠,忽地讶声道:“咦!甜的?”

小飞雪早就在一边呵呵直笑,小赌这才发觉这水泉别有异处。

他好奇地问:“小飞飞,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泉水是甜的?”

小飞雪娇笑道:“自从有了银城,就有了这个甜甜的水泉和彩色的玻璃鱼,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个泉水不管在何时,总是保持一定的水量,不多也不少,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

小赌接过小飞雪递来的杯子,装了一杯泉水,咕噜噜灌下肚,喝完之后,小赌意犹未尽,接着又喝了第二杯。

三宝和四平见小赌喝的愉快,也争相拿着小飞雪事先为众人准备的杯子,抢着喝泉水。

果然,泉水被舀去不少之后,缓缓地又自地底冒出泉水来补充,水量仍是到达池边便不再增加,看的小赌他们啧啧称奇。

小赌三人,舀舀喝喝,不知不觉中灌下一大潭泉水。

小赌忽然呢的一声,打了个气嗝,他拍拍鼓胀的肚子,呵呵笑道:“这泉中还有气吶!”

小飞雪得意道:“这也是这泉水的特性之一。”

三宝呃一声,打嗝道:“呵呵,天下事还真是无奇不有,居然有这种,呃,甜甜的,喝完会打嗝的泉水。”

小赌双眼一亮,拍手道:“好,我老人家就为这个举世无双的泉水命个名字。”

他左右看看,在水泉上方看中一块平整的石头,于是小赌信手挥洒,用手指在石头上刻下:“彩虹气水泉”五个字。

看得其它三人,拍手称妙。

四平道:“气水泉,泉水有气,妙哉!”

小赌得意地呵呵笑道:“废话,不看看是谁取的名字,能不妙吗?”

小飞雪挖苦地反驳道:“小赌,你的脸皮就像那只千年章鱼一样厚,平常的刀剑,还穿不透吶!”

小赌不以为意,只是一味呵呵的笑着,他是默认啦!

远处,传来海无烟的叫唤声。

“小赌,你们在哪儿?”

小赌闻声响应道:“干哥,在这里呀!”,

人影一闪,海无烟手中拿着一封信笺,摇着信笺道:“小赌,你的信,从栖梅馆传来的!”

小赌接过手,嘻嘻笑道:“是谁写来的?”

不等人回话,小赌已经拆开封口,抽出信笺。

小飞雪好奇问道:“小赌,是谁寄来的信?”

蓦地——

小赌的脸上泛起一抹愤怒的表情,他咬牙切齿,恨声道:“他***,该死的至尊教,***混蛋,王八蛋,你们统统该下地狱!”

他收起信,头也不回道:“走,咱们得下山去啦!”

众人皆不明何事,为什么会惹的难得生气的小赌如此愤怒。

一行人跟着小赌,匆匆下山,来到海无烟泊船之处,此时湖而之上有三三两两的渔船,在撒网捕鱼。

渔家看见小赌,都含笑对他挥手。

小赌紧绷着脸色,才算放宽些,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也挥手向各艘渔舟上的渔家回礼。

小飞雪追上小赌,急声问道:“小赌,出了什么事?”

小赌没回话,也没等众人,径自一挥衣袖,掠向水面,踏湖而行。

小赌这种举止是反常的,以往不论他遇到什么事,他绝对不会不理睬他的朋友。如今,小赌被愤怒和伤心充塞满心,他只有借着飞掠的身形,发泄怒气和愤恨。

小飞雪见小赌,忽然变得不对劲,不免有些为他操心,见他忽然掠水而去,本想叫他,却又不愿打扰他而作罢J

小赌平掠的身形,在一声凄厉长啸之后,忽如潜龙归天,盘旋直冲云霄,小赌这一全力的飞冲,竟然在脚无着力之处冲高十五、六丈,不得不令人蔚为奇观。

但见人在高空,一口气不换,快速的飞腾、翻掠,他在借着这种方式,排遣积压心中的一股哀伤。

随着小赌翻滚的身形,小飞雪四人在岛上,只能盯着空中的他,为他暗自操心。

许久之后,小赌人往下坠,眼见着他就要落水。

“啊——”

一声震撼四野的狂吼,出自小赌口中,小赌随着这声狂吼,人又蹿高数丈,这才头上脚下,身如乘踏祥云轻雾,轻缓缓地飘落水面,随着湖波上下起伏。

小飞雪这才放松一口气,她见小赌又是一挥袖,曳出数丈外,也连晃香肩,人似出水芙蓉,竟然踩着湖面一步步地走向湖边,彷佛她脚下所踏乃是平地一般。

这一招看得三宝、四平暗自咋舌,对望一眼。

若论轻功,皆以锻炼身体的轻灵活泼为主。

大部分人在运用轻功之时,乃是运转其体内的气息,使之上冲,故而拧身作势而上,但像小飞雪如此的轻功,不作势,不提气,即能调顺呼吸,如履平地地连续踏波而行,则是轻功的极至,几乎接近于化境的表现,较之一股急势飞掠,要高上好几筹。

无怪乎,三宝、四平两人看得眼睛大瞪,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三宝和四平兄弟俩,看看宽广的湖面,乖乖地上到海无烟撑来的渡船,和海无烟一起乘船回湖边。

经过一番凌空翻腾发泄的小赌,想起自己方才对小飞雪的失态,难免有些愧疚。

上到湖边,一回身,小赌大叹一声:“哇塞塞!我的乖乖!”

正见小飞雪踏波而来,一派的雍容高雅,毫不艰涩困难。

小飞雪甫上岸,小赌便迎上前去赞道:“哇塞塞!小飞飞不得了,你的轻功简直像神话一样,我都比不上你吶!”

小飞雪得意地一甩秀发,头也不回地率先离去。

才开步走,她忽又回头对小赌扮个鬼脸:“你也不看看在谁的地头,偶而让你吃吃大甲鱼,也是应该的。”

嘻笑中,小飞雪愉快地领先向银城而去。

小赌一愣之后,随即会意地摇摇头:“呵呵,好吧,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只大‘鳖’,我也只好生受了。”

随即,小赌尾追小飞雪向银城曳去。

同样是那间宁静,宽敞的议事大厅。

同样的大理石地板,依旧光可鉴人滑不溜丢。

两旁兽皮椅上,正坐着小赌、小飞雪、寒城主、海天心和海云生。

小赌正等着三宝、四平和海无烟来到之后,准备宣布那件令他惊怒愤恨无比的消息。

厅上大门,咚然闷响中被人大力推开,三宝和四平正一起挤进来,互不相让。

他们二人在比赛谁先到达大厅,由于两人的互不相让,便堵在厅门口动弹不得,随后而到的海无烟,呵呵笑着踹出一脚,将堵住门口的兄弟俩踹进议事厅中。

三宝、四平突遭偷袭,被踹的飞入大厅,顺着滑溜溜的地板滑出老远。

小赌一时兴起,自椅上跳下来,单脚柱地,微蹬之下,身形如大鹏展翅,滴溜溜地滑向三宝、四平。

只见小赌人到三宝身边,身躯美妙的一个回旋,砰一声,再度踹中三宝丰厚多肉的屁股,将他又踹得飞滑而出。

四平见小赌蹬脚滑向他而来,吓得他连忙翻身,伸脚猛蹬想逃出小赌的魔腿之下。

可是小赌身形飘逸轻灵,如飞燕剪空,高举单脚,姿势优美地追向逃窜中的四平,而四平正像一只过于胖重的肥鸭,在地上扑翅挣扎。

“砰!”

“哎哟!”

应声一响,四平被踹得飞出一丈之外,屁股着地,又溜向海天心所坐位子。

海天心呵呵长笑,搁下手中吸着的水烟杆,站起身磨拳擦掌地等着四平送上门来。

又是一声砰,夹着一声哇然惨叫。

可怜的四平,又是陀螺般,被踢得滑溜出去,正站起身的三宝,冷不防被飞滑而来的弟弟撞翻在地,滚成一团。

两人皆是无助地哀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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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赌这一溜一滑,溜出兴趣来,只见他左转、右弯控制自如。不时还加上跃身翻飞,或者单足回旋,就在滑不溜丢的大理石地板上,来一段即兴创作花式溜冰大全。

海天心人老顽性重,十足老顽童一个,他见小赌溜滑的美妙无比,也就东施效颦,单脚支地,想来上一段表演。

可是他踉跄的身形,实在怎么看都不像优美的飞燕,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只扑翅难飞垂死的天鹅。果不其然,海天心一个筋斗,咚然一声栽倒地上,屁股着地。

三宝、四平两兄弟,早在一旁相准准,等海天心一跌倒,二人便冲上前去,侧踢四十五度角,哎哟声中,海天心如旋转的陀螺般,旋向左侧。

左侧,早有四平守着,再一大脚,像踢足球般,砰的将海天心踢飞。

寒城主等人,只能摇头苦笑,任这一群老不老、小不小的大小顽童,溜个痛快。

就在小赌拉起小飞雪小手,大跳冰上华尔滋,转呀转个不停时……

“哇!”

一声女高音的尖叫,被四平踢飞的海天心,不偏不倚,撞向刚进议事厅的寒老奶奶胸前。

一声惊呼,寒老奶奶乌木拐杖倏拦,将海天心的身子扫出数丈之外,飞向跳着双人华尔滋的小赌和小飞雪。

小赌眼明手快,将小飞雪一个旋转带开,让过飞撞而来的海天心。牵着小飞雪滑向大兽皮椅子,两人同时一个美妙的转身,双双落坐椅上,正襟危坐,假装没事发生。

三宝、四平也早在寒老奶奶和寒夫人入厅时,悄悄溜回皮椅亡坐定,等着看海天心海老顽童出糗。

偌大的议事厅地板上,此时只剩下海天心一个人雄据一方,他尴尬地看着寒老奶奶,像一个做错事,被当场逮着的小孩般,容得老脸通红,手足无措。

寒老奶奶在媳妇的扶持下,在上首大圆椅上落座之后,对着仍盘腿,傻傻坐在地板上的海天心苦笑唤道:“海大哥……”

海天心这才惊醒,猛的跳起身,故意若无其事般迈着八爷步,走回他方才坐的大圆椅,口中还掩饰着喃喃道:“没事,没事!”一坐下之后,他连忙举起水烟杆,大吸几口,喷出浓浓的二手烟,借以遮羞。

厅众人,看见他这副如小孩子般的德性,皆忍不住呵呵轻笑出口。

小赌、三宝和四平三人,更是激动地拍着椅子大笑不已。

海天心没有说话,只是将二手烟喷得更浓。

三宝故意呛咳道:“咳咳,哎哟,我是不是到了重工业区,为什么空气污染得如此严重!”

四平更是做作地装成喘气道:“救……救命呀……我……哎呀……我拒抽……二手烟……咳咳……”

海天心涨红着一张脸,哭笑不得,只好抡起水烟杆,假装砸向旁边的两个可恶小子。

三宝、四平两人抱头鼠窜,闪到金色龙形灯架之下,呵呵贼笑。

寒老奶奶打断他们的笑闹,转问小赌道:“我方才听朗月说,你马上要下山去,是不是和栖梅馆送来的信有关?”

小赌脸色黯然道:“苦脸的死了!”

“什么?”

凡是认识冷云的人,莫不大声惊呼。

三宝奔过来,抓着小赌双肩问道:“你说苦脸的死了?”

小赌默然地点头,微红的眼眶中,有着强制压抑的泪水。

三宝愣愣地松开双手,有些茫然地落应在皮椅之上。

寒城主也忙探询道:“小赌,你是说终南三英之中的断魂剑冷云,他死了?”

小赌强吸口气,点头道:“是酒国的风大哥亲笔信函,信中前,因后果都说的很明白,是他亲自送冷云回山入殓。”

四平挤上前问:“是谁杀了他?”

小赌视而不见地盯着龙形灯架,一字一顿的恨声道:“至尊教。”

三宝、四平不约而同,破口大骂:“他***,又是那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

小飞雪哽咽道:“这次,又为什么呢?”

“墨玉牌九!”

小赌咬着牙,字字自口中逼出。

“什么?墨玉牌九出世啦?”小飞雪惊问。

小赌一把抹去眼眶的泪,站起身来道:“不错,墨玉牌九的下落,终于确定。可是却是舍掉一条人命发现的,这样值得吗?”

说到最后,愤怒地质问苍天,而苍天无语。

小赌盯着窗外浮云,咬牙切齿,气冲牛斗地怒声骂道:“他***,该死的至尊教主,我故意离开中原ㄛ就是不愿再牵连他人,你***为什么那么不要脸,老是去杀害一些无辜的人?先是花伯伯和花姐姐,如今又是苦脸的,你太过份了,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到后来,小赌几乎是用吼的叫出来。

生性仁慈的小赌,原想放过至尊教杀害花氏父女这挡子事,如今,新仇旧恨齐涌上心头,小赌第一次在心中对一个人有了恨意

寒老奶奶不太明白冷云的事,于是海无烟恭谨低声禀明于她。海天心在一旁听的也是咬牙切齿。

寒城主缓缓走到小赌身后,沉重道:“小赌,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如今能做的事,便是为长眠地下的人复仇,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叹口气,寒城主继续道:“这就是银城不愿过于涉入江湖的原因,江湖中有太多的血腥!并非我们喜欢以血腥残酷的手段渡日,但是,有时身在江湖,除了血腥和残酷,我们无法找出更好,更适合的手法去面对江湖。”

这话有着沉重的悲哀和无奈,也许人在江湖,是真的身不由己吧!

寒老奶奶终于开口:“小赌,你过来!”

小赌带着一脸难过,来到寒老***面前。

寒老奶奶目光锐利地盯着小赌,她强调道:“小赌,记住***话。人在江湖,要能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因为些微的感情用事,误了自己对事情的观察和判断,人生原本就是生离死别组合的过程,看透它,渗透它,将仁慈放在心中,对邪恶加以惩罚,记住你是果报修罗的后代,记住你的曾祖,终生奉行的一句话,鬼手佛心。对那些该杀的人,要放手去杀,对那些值得我们以仁慈对待的人,给予最大的仁慈一隆吗?小赌。”

小赌看着寒老奶奶锐利的目光,这一番话,像醍醐灌顶般,浇醒他因哀伤愤怒而昏沉的头脑。

小赌目光闪亮,一再呢喃玩味道:“鬼手佛心,鬼手佛心!”

忽然,小赌双膝落地,毕恭毕敬咚咚咚,向寒老奶奶叩了三个响头。

小赌抬起头,脸色湛然道:“小赌谢谢寒奶奶教诲。”

寒老奶奶欣慰地亲手扶起小赌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奶奶很高兴你能了解奶奶方才那一番话。”

鬼手佛心四个字,总算贴切地诠释出果报修罗在石室内,留给小赌的遗书中真正的涵义。

使得为遵守曾祖遗训,不知如何放手去做的小赌,终于明白,该以何种心态来控制鬼眼魔刃。

杀人手要狠、心要慈,所杀皆恶,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了这种体认,小赌再也不会重蹈昔日大草原上那种犹豫、忧闷的覆辙!

小赌终于悟通,身在江湖所应采的对策,他对闯江湖,也不再犹豫,也更有自信。

他忍不住激动地攀住寒老***颈项,啧一声,送给寒老奶奶一个响响的香吻。

他快乐道:“寒奶奶,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

众人都不能领悟,小赌何以突然如此厚皮!

当然,对于悟道一事,若非有经验,是不太能了解其中的奥妙。

寒老奶奶和海天心两位老人家,不都也是笑的好开心吗?

等小赌这一段悟道(不再是误道)成功的兴奋地过去之后,寒老奶奶慈祥地问:“小赌,现在你对下山的事,有何打算?”

小赌愉快地回座,侧头沉吟起来。

终于,他拍着手道:“好,就这么办!”

海天心问道:“咱的干孙子,你打算如何办?”

小赌露出梦幻似的嘿嘿傻笑道:“当了一辈子男的,实在很没趣,我打算试试做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哦,众人不解。

小赌笑道:“男扮女装嘛!”

小飞雪高兴道:“那我女扮男装。”

小赌瞄一眼寒老奶奶和寒夫人,见她们二人没说话,于是开心地建议:“对,小飞雪可以扮成俏公子,像这样走路。”

光说不算,小赌干脆站起来,摆出野台戏上斯文公子挥扇迈步情形。

“(我)乃死(是)——寒呀居(举)人!”

连比带唱,将大伙儿逗得哈哈大笑不已。

三宝和四平合作地演出,梨园听戏时的喝彩声:“好呀!”两人更是拼命鼓掌,以制造气氛。

小飞雪打着小赌道:“那你也得跟着我学学当小姐的样子。”

小赌慷慨地同意。

于是,小飞雪掏出两条手绢,一条丢给小赌,在大厅上当场教起小赌来。

“来,先双手交握,轻置腰间。”

小赌抓起手绢,照做。

“再来,莲步轻移,蹲身请安,起来。”

小飞雪教的高兴,没注意小赌到底有没有跟上。

忽然背后咚的传来倒地声。

接着,众人全都畅声大笑。

小飞雪一回头,忍不住也大笑不已。

原来,小赌学莲步轻移没学成,左脚不小心绊倒右脚,两脚打结,咚地摔倒在地,两条腿还像麻花糖一样,缠在一起。

小赌只好很糗地侧躺在地上,任人嘲笑一番。

他常说的嘛!人没有天天过年的啦!

等笑够之后,三宝催问道:“小赌,那我和四平扮什么?”

小赌侧躺在光亮的地板上,单手支颚,古怪的目光邪邪地笑。

看得三宝和四平好不自在,笑得他们俩心里发毛,两人忍不住,一步步往后退,好象小赌随时会扑上来咬人一样。

小赌甚是不在意地用小拇指挖挖鼻孔,闲闲道:“经过我慎重的考虑之后,你们的命运已经决定,退也无路用啦!”

三宝和四平相对一苦笑,停下身来。

三宝认命地问道:“我们到底扮什么?”

“扮和尚。”

“什么!”

三宝和四平一声惨号,呜呼哀哉,两人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道:“最最最亲爱的师兄,我们给你拜;请你饶过我们两个如此弱小的民族吧!”

小赌翻身盘坐在地上,他煞有介事地说道:“两位小师父,出家乃崇高无比的事情,尔等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三宝、四平一听,已经没有转圜余地,干脆大喝一声,冲上去抓住小赌的马尾,又抓又踹,先对小赌拳打脚踢,捞回本再说。

小赌哀哀叫地抗拒着,寒夫人原本在阻止他们,寒老爸却笑道:“让他们去吧!不这样他们难以表达改扮的兴奋之情。”

寒夫人轻啐丈夫一口,却也笑盈盈地回座休息,不时地举起云袖,遮住嘴偷笑一下。

小飞雪早就笑瘫在她奶奶怀中,那种眼泪笑声一起来的模样,也是有够狼狈。

海天心哈哈笑着,不时用水烟杆或脚尖偷袭三人一下,颇能自得其乐。

海云生询问似地看着儿子,海无烟只能耸耸肩头道:“他们的老习惯。”

海云生也只好摇着叹笑,随他们去啦!

又看到那一弯翠带也似的祁连山。

如今的祁连山下和河西走廊一带,布满骑着高大骏马的草原莽汉。

他们一式的黑色劲装,同样的亮着马刀,旁人可以轻易地猜出,他们是同一个组织中的人。

在关外,黄沙蔽天的大漠上,除铁骑盟之外,谁能有如此大的排场。

这些铁骑盟的马队,不是出来郊游,不是出来陪伴已故在草原上的亡魂兄弟,他们是在搜捕小赌等人。

而这招,早在小赌的预料之中,既是已经落入小赌的计算,如果他们找的到小赌等人,那才真***有鬼。

可惜,那些上次阵亡于草原上的铁骑盟所属,就算真化成鬼,也还会被小赌这个恶人和小赌的鬼眼魔刃吓得逃之夭夭,甭说要指示自家兄弟同伴在草原上搜查什么玩意儿。

布满四处的铁骑盟,除了看到一些进出关的生意人之外,只发现两个光头大和尚,还穿著破破烂烂的袈裟,一付典型的苦行僧模样。

这两个苦行僧,还沿途托钵化缘,遇上不肯施舍的铁骑盟属员,大唱梵语,阿弥陀佛死缠烂打,非得自铁骑盟身上骗出银子才放人。

因此这两个和尚,人尚未进狗骨头,在嘉峪关内外的铁骑盟人员,都已经知道有这么两个死皮赖脸的苦行僧要来。

大家互相走告,遇上这两个和尚躲远一点,免得破财之后,他们还要替你上一课,何以我佛是慈悲!

所以,这两个和尚一路顺顺当当,通行无阻。

只要是铁骑盟遇上,早就躲得老远。

跟在这两个和尚后面,相距约有半里路程,出现在草原上的是一对翘家的小儿女。

看起来,男孩只有十三、四岁,生得极端俊俏秀美,绸缎儒衫,金葱腰带,还悬着一方毫无瑕疵的玉佩,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而那女孩,生得浓眉大眼,英气毕露,虽然只有十岁出头,可是身材要比男孩高上许多,她也是一身丝质罗衫,镶珍珠绣鞋,一头乌溜溜浓密的秀发,羡煞多少女孩,尤其梳着双髻的头发上,一支镶工精细,价值非薄的纯金凤凰金步摇,更摇出这个女孩一身的财气。

搞不清楚,两个有钱人家的小娃子,怎么会私订终身,相约翘家。

铁骑盟的人,好奇地上前询问,结果将两人吓得眼眶一红,泪水似断线珍珠,簌簌直往下落。

这两个小娃子还嚷嚷道:“为什么要抢我们!”

弄得上前盘问的铁骑盟人员倍受往来的商人指责,更有人挺身相护,责问铁骑盟凭什么欺负小孩子家?

铁骑盟正值非常时期,不愿多惹事端,只好向两个小娃子道歉了事。

,目送着两个小小的身形离去,还有人笑谑道:“看那个丫头,比小男孩精明多多,真不知道是谁拐谁离家出走吶!”

众人一阵轰笑,传告前方弟兄,不需拦阻二人。

和尚、翘家的小情侣,一前一后的经过,为铁骑盟带来一些笑料。

终于,在嘉峪关前三里处相遇,两名苦行僧不放过向两只肥羊化缘的机会,大大敲上一笔。

一路上,两个和尚你一句我佛慈悲,我一句阿弥陀佛,缠着这对小情侣,大宣佛法。

路上其它人见着,也觉有趣。

尤其,那个丫头愣愣地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和尚,和尚说一句,她摇一下头,没有一句听懂,那丫头转向小男生问道:“你听懂了吗?为什么我只听到狗叫的汪汪声?”

小男生煞有介事道:“嗯,这两位师父一定是佛法很高,才会被佛祖收为座前看门狗,学得汪汪狗叫的佛法之道。”

路上的其它人,若有听到的全当小孩子不懂说话,笑笑便罢!

反而,那两个一路唠唠叨叨,噜嗦个不停的和尚,全都住口不言,不敢再多放半个屁出来。

嘉峪关,万里长城西端的终点,自古以来称为天下雄关。是进入河西走廊的必经之地。

关城呈梯形,设有东西两个门,门上有高楼,楼边有回廊,单檐矗山顶,结构精巧无比。

若过嘉峪关,便就是狭长的走廊地带,铁骑盟的势力也将大大减弱。

因此,铁骑盟在嘉峪关外设下的重骑,更是一层又一层,简直比守城的官兵还多。

和尚和小情侣都在排队,等候通过验关。

忽然,小情侣两人交头接耳,接着越队而出,来到卫兵面前。

卫兵叫道:“小孩子,谁叫你们插队?到后面去。”

小丫头甜甜一笑道:“报告队长,我们有很重要的大事要向你们禀报!”

那卫兵被叫成队长,乐得牙都歪啦!他眉开眼笑地问道,“哦!小姑娘,你们有什么事呀?”

那个小丫头神秘地左右一看,附在卫兵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大串,还不时地比手划脚,以壮声势。

卫兵听见,脸色大变道:“真有这回事?”

小情侣不约而同点头。

那名小男生惊声道:“我们没有骗你啦!队长,他们因为看我们是小孩,所以在我们面前很没有遮拦的大声嚷嚷。”

小丫头举证道:“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两个和尚,那时候,他们也在旁边,也有听到的!”

这名卫兵走向和尚身旁,拉出和尚,一旁嘀嘀咕咕一阵子,两名和尚拼命点头。

于是卫兵急忙跑上关城的高楼,不一会儿,他陪着另一个满脸胡须的卫兵头子下来。

长胡须这名卫兵问小情侣道:“你们说听到关外土匪要攻打嘉峪关,可是真的!”

小情侣点头称是,指着卫兵带过来的和尚道:“他们也有听到!”

胡须卫兵问:“小师父,你们可是听到关外土匪要闯关之事?”

其中一名和尚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两位小施主所言属实。”

另一名和尚也说道:“阿弥陀佛,队长大人,贫僧奉劝你快点集合人马,恐怕土匪很快就要闯关啦!”

果然,和尚的话才说完。

远远的已传来雷动的蹄声。

听那蹄声,是正是向嘉峪关而来。

胡须卫兵队长一愣,就看见有人冲向关口而来,同时在嘉峪关旁边的马上骑士,全都亮出马刀来。

这名卫兵队长马上下令:“关闭城门,吹冲锋号,凡是骑着马,带着马刀的黑衣人,全都给我拿下。”

于是,嘉峪关口马上大乱,高高的城门轰然关上。

“答答滴,答滴答,答滴答,答答滴……”

冲锋号一响,无数的官兵,自城墙上涌出,围向铁骑盟的人。

适时,从侧门也杀出一队官家马队。

铁骑盟见官兵突然杀来,不知所以,本能地举刀相抗,这一扺抗,正好证实造反、叛乱的罪名。

于是,更多的官兵蜂拥而出,嘉峪关的烽,火台上,也燃起浓浓的白烟,请求其它守关的相助。

剎时间,嘉峪关内外,杀声四起。

如雷的马蹄,层层涌向嘉峪关,嘉峪关的官兵奋勇攻向铁骑盟。

一上手,刀光血影,马上展开一场恶斗,由于嘉峪关的人手有限,渐渐抵挡不住铁骑盟猛烈的攻杀。

正在危急时,蓦地——

正东方向,传来霹雳般的蹄声。

蹄声快捷而不乱,是一支受过严格训练的精良队伍。

可惜,杀的眼红兴起的铁骑盟,没有人注意到东方飞驰而来的骑队。

但是,还是有人注意到这支骑队,而且这群人也发现西北方隐隐传来另一批骑队的马蹄声。

这群人,就是那对可怜兮兮的小情侣,和二个苦行和尚。

他们也就是分别由小赌、小飞雪、三宝、四平所装扮而成。

小赌他们,此时躲在嘉峪关左侧,一座墩台的旁边。

正东杀来的马队,在一名副将的率领下,有纪律地围抄铁骑盟,替下大半嘉峪关的守卫兵士。

铁骑盟的马队头子,见杀来的骑兵甚有组织,于是也自怀中取出一面三角小旗,高举过顶连挥数下。

原本混战中的铁骑盟,突然舍敌而去,各自归人马队阵中。

双方对峙,有如两军对垒。

“杀——”

不知是哪方先下令,也许是双方同时出口吧!

对峙的两军,在震天的蹄声和烟尘弥漫之中,两度杀成一团。

西北来的官骑,又自另一面抄杀铁骑盟,原是略占优势的铁骑盟,马上掉入困境。

于是,天空中蹿起一溜花旗烟火,是铁骑盟的求救信号。

“杀!”

滚滚的杀声,再次响亮的来自祁连山草原方向,正是铁骑盟预埋的伏员,自背后来攻官兵而来。

顿时,偌大的草原,充塞着刀枪剑戟,杀声漫天。

混战的双方,已经分不清敌我,看不到日头,满眼除了耀眼的刀光剑影,便是鲜血浓尘了。

杀呀!

杀呀!

杀呀!

可是有谁搞的清楚,这场战是如何杀开来的?

小赌躲在墩台前,看着远处双方冲杀一也呵呵笑道:“他***,想和我老人家玩游戏,差多,差多。我随便来上一招,就杀的铁骑盟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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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雪毕竟是女孩子,听着震耳的杀伐声,已经有点受不了,身在江湖,她可从没上过战场,这种混战还是第一次遇上,难免有些心惊肉跳。

“小赌,他们拼杀的好激烈呀!”

小赌瞄眼小飞雪,见她脸色发白,不禁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小飞飞,我不过是调兵遣将,消灭土匪窝,你这个旁听的人就吓成这样,那下回遇太场面,要咱们出手时,你怎么办?”

小飞雪讷讷道:“那不一样嘛!身历其境时,谁还有时间想到害怕!”

小赌知道:“也对,算你有理。”

小赌再看看时辰,有些担心道:“干哥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原来,小赌见从嘉峪关之外,到河西走廊草原一带,一路上所分布的铁骑盟少说也有五百人,想安全通过还真不容易,于是脑筋一动设下了一计,要海无烟先去诱敌,将铁骑盟诱往嘉峪关。

而他先去告密,说有人想闯关,而这两头一凑,守关的人见有人冲来,就下令围杀,而铁骑盟不明究理,见有人杀来,就冲上去拼命,结果造成眼前杀声震天的情形。

看来铁骑盟在小赌这招调兵遣将之下,只怕得永远从江湖上除名,叛围之罪不轻的吶!

可笑的是,铁骑盟大概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l

远远,有一条青色人影,曳射而来。

小赌忙迎出去,果然是海无烟回来。

只见他满身大汗,鲜血淋淋,形状狼狈。

小赌急问:“干哥,你受伤了吗?”

海无烟摇摇头道:“我倒是没怎么样,但是要躲开一大片马蹄,可不大容易,尤其,不时有人会莫名其妙杀一刀。”

三宝道:“海师兄,战况如何?”

海无烟动容道:“惨,真够惨,小赌.你这一招用的妙,这下子,雄霸关外的铁骑盟,恐怕就此烟消雾散,关外的百姓又可以自由自在在到祁连山放牧了。”

小赌轻笑道:“要不是铁骑盟的名声大坏,我也不会用这一招狠招。”

小飞雪催道:“小赌,我们进关好不好?在这里待久了,好难过呀!”

小赌道:“好吧!”

四平道:“难道不等他们杀完,看看最后结果再走?”

小赌摇摇头道:“不用了,铁骑盟虽然勇猛,但也抵不过正规训练的官兵,结果是可以预料的,小飞飞不喜欢这里,咱们走吧!”

五人遂找到一个偏僻地方,径自越过长城,向狗骨头方向而去。

如今,原本分布在河西走廊,这段狭长地带的铁骑盟人员,全都赶往嘉峪关,支持作战。

因此狗骨头之内,没有留下任何一只疯狗阻道。

小赌一行人轻轻松松、欣赏着风景慢慢通过,昔日与铁骑盟会战之处。

小飞雪更是高兴地跟着大家一路玩耍嬉笑。

小赌停下脚步,告诉小飞雪那日在草原上四人被围困的情形,而且加油添醋,将他们四人如何以区区四人之数,对铁骑盟三面马队的大战实况,重新转播一次。

小飞雪有些不信地问:“小赌,你的鬼眼魔刃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小赌瞪大眼道:“小飞飞呀,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等一下若有机会,我就表演给你看看。”

说着,小赌还解开包里,取出鬼眼魔刃将它佩在腰上。

半截银亮外露的鬼眼魔刃,一闪一闪地像在对小飞雪眨眼睛,告诉她怎么可以小看鬼眼的威力。

穿著长裙的小姑娘,扎着牛皮制成的腰带,那样子,说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真是一副不伦不类的打扮。

而小赌他根本不在乎,别人会如何看他。

别人的眼光对他而言,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在小赌看来,只要自己高兴的事,并没有妨碍到别人,谁也不能阻止他,教他该如何去做。

因此,这五个异类,一路上嚣张的堂皇而行,经过酒泉、张掖,终于穿著怪异地进人武威城内。

武威,为河西郡之一,规模自然不小,城内商铺林立,酒楼饭馆四处可见。

晌午时分。

五人进入一家酒楼,不管四座讶异的眼光,大刺刺地落座吃饭。

光着头的三宝,见店小二傻看着他们,不知道要过来招呼,猛地一拍桌子道:“怎么,你们不做生意了吗?”

店小二这才黄粱梦醒,憋着笑哈腰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小赌忘记自己打扮女装,粗里粗气道:“好酒好菜快送上来,饿死人啦!”

小飞雪见状,干咳一声,扯扯小赌的衣袖。

小赌猛然醒悟,马上一换态度一田声细气道:“小二哥,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还向店小二拋过去一个媚眼,长长的眼睫毛故意做作地眨呀眨,扇呀扇的,撩人已极。

店小二急忙称是,回身就走,还犹自拍着胸口暗叫:“我的妈,是哪来的人妖?”

对于酒楼之内,嗡嗡四起的窃窃私语,五个人就如五个木头,全都装着没听见。

小赌还对自己能造成如此的话题,感到得意非凡,不时对那些瞄向他们的人,乱送飞吻。

小飞雪窘得无地自容,一把拧向小赌大腿。

“哇!”

小赌瞪眼看着小飞雪道:“你干什么捏人?”

小飞雪取出一把折扇,唰的挥开,扇面上题着:风流浪子四字。

“哼,你既然跟定本公子,岂可四处乱送秋波,是想打野食不成?”

四座不少人噗嗤笑出声来,连海无烟刚喝一日茶,也噗的声,喷得到处都是,他本人也被这口茶呛得咳嗽不已。

小赌委屈地嗲声道:“好嘛,人家不来了嘛!”

说着想借机赖进小飞雪怀中。

小飞雪吓了一跳,顺手用折扇敲了他一记响头,嗔叱着道:“坐好,给我规矩一点吧!”

酒楼上,顿时哄堂大笑。

小赌得意的很,他心想:“他***,原来做女人就是这么回事,挺好玩的嘛!”

小飞雪猛摇折扇,暗自叹道:“唉,真是破坏女人的形象。”

这顿饭,总算在别人的笑声中吃完,小飞雪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逼小赌换回服装才行。

一出酒楼,就有身背六个麻袋的中年乞丐迎面而来,乞讨道:“好心的大爷、姑奶奶,赏点给可怜的人吧!”

小赌嘻笑道:“想讨赏就跟我来!”

他大摇大摆,领先向城外而去。  出城之后,小赌转到一处四下无人的荒野,等着身后的乞丐到来。

那乞丐见四下无人,一掠身,向小飞雪请安道:“可是赌少爷?属下……”

小飞雪忍不住呵呵而笑,笑得花枝乱颤。

搞的中年乞丐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小赌一行五人,全都因为中年乞丐认错了人,和小飞雪那种男装女相的动作,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小赌才抹着泪道:“分舵主,你认错人啦!我才是正点子,任小赌在此。”

穿著女装的小赌,抿嘴挺胸,摆出一副大丈夫气概,可惜不像。

中年乞丐一愣之下,也哈哈而笑。

“这是怎么回事?赌少爷,怎么你们全反过来打扮?”

小赌点头道:“好玩嘛,这样可以避免遭疯狗咬着,你找我有事吗?”

中年乞丐道:“属下武威分舵舵主黄崇,奉少帮主令,留意赌少爷之行踪,要转交少帮主手书。”

“什么?蝗虫?”

小赌他们搞不懂为什么要取这个古怪的名字?

黄崇早就习惯,当人们听到他的名字时,各种目瞪口呆或是张口结舌的奇异表情。

他解释道:“草头黄,崇拜的崇,不是会飞的蝗虫。”

“哦,原来如此。”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忽然,小赌神经兮兮地嘿嘿笑着。

大伙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小飞雪用手指在太阳穴比了比,其它人都很能会意,原来小赌又忘记去打针,开始发笑。

小赌没有发现小飞雪在他身后作怪,他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道:“小飞飞呀!以后你可以嫁给姓张的。”

小飞雪不解道:“我为什么要嫁给姓张的?”

小赌笑道:“这样你才可以将你儿子,取名为张郎(蟑螂)呀!”

小飞雪啐他一口,瞪眼道:“莫名其妙,胡说八道。”

三宝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小赌,嫁人生儿子太慢啦!不如让小飞飞,现在就找个姓张的男朋友。”

四平抢着道:“对对,那就顺理成章地叫,张郎。蟑螂呀!奴家这有厢有礼!”

光头和尚身穿袈裟,连比带唱,居然唱花旦,实在令人难以人目。

众人哈哈大笑,小赌、三宝更是鼓掌喝彩!

“砰!”

小飞雪出其不意,飞起一脚,将四平踹个大马爬。

她奚落道:“我看你五体投地的样子,才像只大蟑螂!”

四平呵呵傻笑,揉着被踹痛的屁股,站起来道:“其实,偶而当当蟑螂也无妨嘛!”

“哈哈哈……”

黄崇第一次见到小赌等人,但他终于亲眼证明,小赌他们的确如丐帮中人所言,是一群开朗、幽默,而且略带反常的奇异组合。

小赌忽然道:“蝗虫舵主,我们已经改装,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黄崇轻笑道:“少帮主飞鸽传令中有指示,只要是来自大草原方向,行为很怪异的人,大约就是赌少爷一行!”

“嗯,居然说我们怪异,乞丐师兄他好大的胆子!”三宝不服地说。

黄崇暗想:“不是怪,怎么会如此打扮?”

他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笑。

小赌却得意道:“不愧是二哥,分开快一个月了,还没忘记他自己的德性,很好很好!”

海无烟有趣的笑着忖道:“小赌的确是输人不输阵,话一翻,杨少帮主的形象就完全走样!”

黄崇只能讪讪地陪笑,他可不敢随便答话,万一应付不好,自己不就犯上诋毁少帮主的大罪。

小赌见黄崇尴尬的模样,也不再为难为他,便问道:“蝗虫舵主,二哥的信呢?是不是在你身上?”

黄崇应声:“是的!”

自怀中取了一封羊皮封套,上以火漆封讫的信函,恭谨地交给小赌。

他同时问道:“赌少爷既然来到武威,还请上分舵坐坐,让属下略尽地主之谊。”

“好呀!你这里有没有葡萄酒、花子鸡?”小赌嘴馋地问着,他忘了自己才刚从酒楼出来。

黄崇笑道:“只要是赌少爷想吃,岂能没有!”

小赌高兴道:“那就好,咱们走吧!”

嘴巴说走,他却撕开羊皮信封,取出信函,边行边看。

三宝、四平也自他前后,凑着头一齐观看信件内容。

那模样,倒有点像两个光头和尚,非礼偷吻一个花不溜丢的小姑娘。

其它三人,见他们这副德性,都呵呵的笑着,只是小赌他们专心看着信,不觉得有何不对!

于是,一行人就以这种姿势,再次往武威郡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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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赌国三花第二十二章 大战章鱼精第三章 初见飞雪第十二章 崖底奇缘第十五章 残酷的特训第三章 初见飞雪第二十七章 寒玉血纹骰第十一章 万年血参第十八章 鬼眼魔刃第二十二章 大战章鱼精第十五章 残酷的特训第二十七章 立雪台畔是非多第二十一章 冰雪银城第十二章 崖底奇缘第三十章 方丈室规过劝善第十五章 残酷的特训第三十二章 一策安世人第十九章 被窃的初吻第八章 酒国逢知己第十三章 斗酒咏梅第七章 巧建山庄第十九章 被窃的初吻第二十八章 喜见鬼夫变俊人第三十一章 异地结良友第二十三章 风流和尚第二十九章 文殊院毛遂自荐第二十四章 果报金童显神威第八章 酒国逢知己第十二章 崖底奇缘第二十三章 风流和尚第十五章 残酷的特训第二章 赌国三花第十二章 崖底奇缘第二章 赌国三花第二十九章 文殊院毛遂自荐第十八章 鬼眼魔刃第三章 初见飞雪第三十二章 一策安世人第八章 酒国逢知己第二十章 终南山之变第十六章 百蛇宴第二十五章 血战三盘山第二十四章 果报金童显神威第二十四章 果报金童显神威第五章 笑闹童子第十八章 鬼眼魔刃第二十八章 喜见鬼夫变俊人第二十七章 寒玉血纹骰第十九章 被窃的初吻第十章 决战死亡谷第二十七章 寒玉血纹骰第十二章 崖底奇缘第十五章 残酷的特训第二十四章 果报金童显神威第二十章 终南山之变第三章 初见飞雪第二章 赌国三花第二十四章 果报金童显神威第八章 酒国逢知己第十五章 残酷的特训第十四章 快乐的新年第三十章 方丈室规过劝善第十二章 崖底奇缘第十四章 快乐的新年第二十四章 果报金童显神威第十三章 斗酒咏梅第十九章 被窃的初吻第三十二章 一策安世人第二十二章 大战章鱼精第二十三章 风流和尚第二十八章 喜见鬼夫变俊人第二十六章 巧计识元凶第二十二章 大战章鱼精第二十一章 冰雪银城第三十章 方丈室规过劝善第十三章 斗酒咏梅第九章 游龙醉丐第四章 小飞飞第二十五章 血战三盘山第二章 赌国三花第一章 万宝拍卖大会第三十章 方丈室规过劝善第十八章 鬼眼魔刃第三章 初见飞雪第十七章 释佛梵吟第十二章 崖底奇缘第二十八章 喜见鬼夫变俊人第二十七章 立雪台畔是非多第三十二章 一策安世人第三十二章 一策安世人第二十三章 风流和尚第十四章 快乐的新年第二十七章 立雪台畔是非多第十四章 快乐的新年第四章 小飞飞第二十五章 血战三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