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激动人心的旅程被阿琴的电话打断了,他只好悻悻地回了房间。可是没想到,李红讲完电话之后又来他房间敲门,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除了忘记看一下李红后腰的部位是不是有一颗痣之外,其他的都很完美。
小青躺在床上,枕着两只手,又忽然觉得手指头也有些发腻,就好像阿Q摸了小尼姑的脸一样,小青不光觉得手指头发腻,也觉得身子很空,很疲惫,却又睡不着。辗转反侧的,好像老段也没有睡着。
睡了没多久,李红忽然开门进来了,还开了灯,晃的小青直眯缝眼。李红笑嘻嘻地说要带他去见家长。小青一跃而起,开心地跟李红出门了。走了没两步,小青忽然发现街道很熟悉,就问李红,她们家也是在康乐路吗,李红说对啊,没多远的。两个人刚走了没几步,又碰到了刘华,刘华请他俩去他们家吃饭,小青很开心地答应了。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小青回头一看,发现李红已经坐到了轿子里面了,前面抬轿子的是老段,后面抬轿子的是肥仔。两个人都是光着膀子,用大红的绸缎带子套在脖子上,喜气洋洋地抬着轿子,还走着秧歌步。
没过多久,又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小青一看,发现老段正拿着李红那个白色细瓷花瓶在门上砸,小青连忙阻止他,说李红很喜欢那个花瓶的。老段说,没事,砸不坏,他准备砸个门洞,放一只猫进来,好捕老鼠。
“咚咚咚”
“小青,你俩不上班的吗?”李红在门外敲着门说。
“哦!来了。”小青一骨碌爬起来,原来已经早上了,刚才的那些都是梦境。
小青没有穿衣服,只穿着短裤开了房门。
“早上好啊,美女!”小青说。
“你不用上班的啊,还不起床。”李红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边梳头一边问小青。
“上啊,我也正准备起床啦。”小青说。
“我待会儿也要出差去了,想着和你一起出门,你能帮我拎一下行李。”李红说着,又往房间里瞄了一眼。
“好呀,没问题。”小青说。
这时,老段也醒了,光着膀子,用胳膊肘撑着身子,在他的棕垫地铺上,仰面半躺着看着李红,睡眼朦胧的,还问小青:“几点了?”
“哎呀,地上怎么有条短裤啊?你们房间可真够乱的。”李红又笑着说。小青回头一看,果然发现老段地铺的旁边有一条短裤,是老段的无疑。老段也看到了,赶紧又躺了下来,裹紧了薄被。“我再睡一会儿。”老段说。
“老段,你是不是裸睡啊?”李红笑着问。
“没有,那个是小青的短裤。”老段说。
“十分钟出门,有没问题?”李红又问小青。
“没问题,我很快的。”小青说。李红带上门出去了。
小青赶紧穿衣服,他又看到地上还有两团纸巾,猜到是老段做坏事了,不过看老段在装睡,他也没说什么。洗脸、刷牙、上厕所,一共也没花十分钟,李红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等小青了。
她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淡蓝色衬衫,梳着齐整的高马尾,踩着高跟鞋,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她的行李箱其实很轻便,经常出差的人,带的东西总是很精确的,绝不会多带一样。李红走得很快,小青都没有机会跟她聊天。
上了公交车,人已经开始多了。
“美女,昨晚睡得还好吧?”小青看着李红说。
“嗯,睡得很好。除了一只小老鼠打扰到我之外。”李红说。
“咬得你痛了吗?”小青笑着问。
“不痛,只是有点儿痒。”李红说着,也有点儿脸红。旁边的人好像听他俩对话挺奇怪的,不由得看了他俩好几次。
“等你回来了再洗头。”小青又说。
“呵,看心情咯。”李红说。大文豪可以濯足,小青年自然也可以洗洗头了。
天河客运站很快就到了,李红起身下车。
“我走了。”
“路上小心。”
晚上,小青先回来了。自己的房间已经没那么乱了 ,估计老段收拾了一下。小青晃了晃自己房间那把椅子,果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和昨晚梦里听到的一样。李红的房间很整齐,床头还摆着她喜欢的那个白色细瓷花瓶。
很快的,肥仔买了菜回来了。
“小青帮我摘下菜,我来煮饭。”肥仔说。
“阿琴要回来啦?”小青问到。
“嗯,她说饿了。”肥仔一边说,一边很快的动手忙了起来。
没多久,阿琴和老段前后脚跟着回来了。肥仔殷勤的盛饭,舀汤。阿琴看起来有点儿累,气色也不是很好。
“出差累吧?”肥仔关心地问到。
“嗯。”阿琴点了点头。
“这次出差怎么样啊?”肥仔又问。
“不怎么样。”阿琴恹恹地说。
吃过饭之后,阿琴的心情也没有好起来。又数落肥仔:“你在家也不好好搞搞卫生,家里都有老鼠啦。”
“啊?怎么可能,不可能有老鼠的。”肥仔说。
“就是,我们做饭也不多,垃圾都是当天就丢的,不会有老鼠的。”老段也说。
“李红都看到啦。”阿琴又说。
“哈,她乱说的,你别理她。”小青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的啊?”阿琴好奇地问。
“他昨晚去李红房间了。”老段赶紧告诉阿琴。
“哦……”阿琴笑着点了点头。
“我的电话没有打扰到你们吧?”阿琴又笑着问。
“没有,没有。”小青赶紧说。
“他给李红吹头发,中间回来房间坐了一下,然后又过去了。”老段继续爆料。
“哦,看来有情况啊。”阿琴点了点头,笑着看了一眼小青,又继续问到:“那肥仔呢,是不是一直在打游戏啊?”
“对啊。”老段刚说完,见肥仔在看他,又改口说:“后来就没打了。”
“那他后来干嘛了?”阿琴又问。
“后来就上网了,上的都是少儿不宜的网站。”老段说。
“你不也是跟着我一起看了吗。”肥仔也笑着说,他根本不怕老段这个污点证人。
“我……我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我睡得很早的。”老段说。
“等我睡着了,你干嘛啦?”小青也问老段。
“你睡着了……我也……我也睡着了啊。”老段支吾着说。
又过了两天,刘畅带着小夏回来了。老段本来也想做一顿大餐来犒劳一下刘畅她们的,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买了一些熟食,其他的还是阿琴煮的菜。
“老板娘都是这样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吃过饭后,刘畅安慰阿琴。
“嗯,我知道。我只是有点儿担心,她会投诉到隽姐那里去。”阿琴说。
“这不用担心,你当时按李红说的方法,已经处理的比较好了。再说她那个只是一个B客,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她投诉了,隽姐也会护着你的啦。”刘畅说。
“对呀,琴姐,发货配送这些都是你管的。你管的这么好,是我们公司的重要人物啊,还怕她们投诉。”小夏也宽慰阿琴说。
“唉,感觉做市场好累啊。不可控的情况太多了。不像做内勤,自己仔细一点,就肯定可以搞好的。”阿琴说。
“本来就是这样啊,做市场就得随机应变的。其实也是有规律的,你只不过是见的比较少,见的多了,就没什么了。”刘畅说。
“做市场太累,还是不要做了吧。”肥仔也在旁边帮腔着说。
“不要,我可不想这么快的放弃,我要自己赚钱自己花。”阿琴说。
正说着,老段从房间出来,递了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给刘畅。
“那家花店关门了,可能生意不太好吧。我想着你老在外面出差,天气又慢慢变凉了,就帮你买了条丝巾,可以遮风挡雨的。”老段说。
“哇,谢谢。”刘畅赶紧站起来,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混合着铁锈红、淡紫色和淡绿色的,有着抽象花纹的丝巾。
“哇,好漂亮的丝巾啊。谢谢你啊老段。”刘畅说的有点儿违心,连小青都看出来了。
“小夏,你戴上看看,真的很漂亮的。”刘畅说着,使劲地摁住小夏,把丝巾围在了小夏的脖子上。小夏虽然努力反抗,还是没有成功。
小夏带上老段送的丝巾之后,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一下子变成了饱经沧桑的中年师奶。要是再把头发也包上,估计直接就可以变成狼外婆了。还好丝巾可以摘下来,不然小夏肯定会杀了刘畅的。
“畅姐,段哥一片真心,送给你的丝巾还是你来戴吧。”小夏没戴一秒钟,就摘下来还给刘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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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漂亮的,你可以去洗手间照一下镜子的。”肥仔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我的眼光不差的,这个丝巾很配你的衬衫,也很适合你的气质的。”老段也点着头说。
“老段,你怎么不看看刘畅平时是怎么穿衣搭配的啊。”阿琴笑着说。
“跟这个差不多啊,就是这样的啊。我就是参考了她平时的穿衣风格,才精挑细选了这条丝巾的。”老段理直气壮地说。
“女人的衣服还是得自己买啊。”阿琴笑着,和肥仔对视了一下。
“呵呵,差点儿忘了。给你一张卡。”肥仔说着,潇洒地站了起来,从钱包里掏出一**商银行的牡丹卡,递给了阿琴。
“这是我的另外一**资卡,平时发一些补助之类的,其实也没多少,不过肯定也够你买衣服了。”肥仔说。
“哇!”刘畅和小夏都惊叫了起来。
“密码是多少啊?光给卡怎么行呢。”小青笑着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