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虾哥十分震惊, 忍不住大声吼了一句:“你说什么?”

屋内的沈爸沈妈全都看向他,虾哥忙捂住电话走到屋外,用手掩住电话, 努力压低声音重问了一次。挂完文泽的电话, 虾哥立马拨电话给秦磊, 接电话的是秦磊助理, 虾哥没什么耐性:“叫姓秦的听电话。”

“请问您是哪位?”助理握着的秦总的私人电话, 客气的问道,能打到这的,都不是他能惹的。

“沈新他哥!”

“哦……秦总……在……”助理一听, 脑里转了好几个圈,想着怎么回话。

“叫他马上给我电话!”虾哥用力合上电话, 心烦的想掏烟出来抽, 掏了半天, 忽想起,自己一回家, 母亲就以家有小孩子为由收缴了。

虾哥急躁得抚着嘴唇,转过身看去,客厅里沈爸沈妈围着虾侄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还隐约听到沈妈说自己最近老是心神不宁,会不会是小新出事啦?沈爸在一旁安慰说她瞎操心, 儿子工作忙, 老往家里打电话, 费用高, 何况有小磊看着, 能出什么事!沈妈想想也是,点点头, 只说明天去量个血压。

虾哥皱皱眉,握了握电话,这时手里的电话响了,虾哥深呼吸后,按了接听键:“秦磊?”

“……嗯……”

“我弟现在哪?叫他听电话。”

“……他现在……”电话里秦磊的声音吞吞吐吐。

“想好怎么说了吗?!”虾哥已经在文泽那知道现在情况,不耐的催促秦磊。

“对不起!”秦磊听虾哥的口气,知道他已知道。

虾哥挂了电话,走进屋内,状似随意的坐到父母身边,沈妈见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虾哥盯着电视,心里头盘算好一会,开口说:“妈!我明天去S市看朋友。”沈爸沈妈先是愣了下,立马想到文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继续问下去,反倒是虾哥低眉,颇有些心虚解释:“那人回国呆几天!我过去看看。”便仓惶逃回自己屋收拾衣服。

虾哥只买到第二天下午出发的火车,坐了一夜,大早赶到医院。刚出电梯,就闻得一阵哭喊,转个弯便见重症监护区走廊上一群人扎堆拉拉扯扯,好不热闹。护士统一白色,突显出站在墙边相互搀着摸眼泪的一对夫妇,和拍着门板哭得黑天暗地另一对夫妇,最为显眼的当属拍门哭喊的妇女。

脸上的五官全张场开去,泪水口水糊成一片,哭成那样还能口齿清晰,喊着:“作孽哦!黑了心肝害我儿子哟!我儿子规规矩矩的人,怎么可能去绑架咯!还不是姓林的唆使的,那个死短命鬼自己想钱想疯了,逼我儿子去做绑架咯……唉哟哦!还有人呢装病装痛,想关我儿子在牢里一辈子哦……天啊!这世道怎么就这么黑咯……”妇人犹哭不满,转过身,扯诂旁边站着抹泪的夫妇,拳头有下没一下使劲打,偶尔捶自己胸口两下……

虾哥皱皱眉,走过去,待走近,见自己要寻的房间正是被拍的。而那对哭闹的夫妇似乎很入戏,根本不管旁边人怎么拉,只管堵在走廊上,虾哥见一时进不得门,索性站在一边看戏。

话说,站在一边抹泪不语的自然是林家夫妇,他们见沈新这么久不醒,心里愧疚感与日俱增,想问问医生有什么办法,如果需要钱,他们决定倾其所有,只要能治好沈新。

而另对哭闹的便是吴良的父母。事情发生后,吴氏夫妇在监狱里看到憔悴的儿子。一脸瘀青,头发蓬乱,憔悴不堪。而吴良一见到父母,就哭着喊着,说自己受不了啦,让他们快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

吴妈见儿子受苦,心疼不已,当天就托某位高官亲戚,高价请来一位“铁嘴”律师,据律师分析,如果被害人已经醒来,将对吴良的判罚有利,询问吴妈有没有见到当事人,吴妈摇头。当时律师轻轻带了句“别让有心人利用这点,让您儿子受大罪!您最好亲自去看看受害人的情况。”

吴妈一听,心里就活络啦,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儿太优秀招嫉,因为前段时间儿子还打电话说自己炒股赚了一大笔,越是往这方向想,吴妈就像入了迷局一样,一心认定沈新装“病”,为了儿子,无论如何吴妈都要亲自揭破这“谎言”。

别外据“铁嘴”律师言授,让吴良将责任尽量推给林明,推个死无对症。所以吴妈在哭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辱骂姓林的……站在一旁的林妈原本为儿子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加上儿子死得不光彩,此时有人当面揭破辱骂,心里头又悲又羞愧,一时晕了过去。在一旁的护士见有人晕了,忙放开吴妈,转围上林妈,手忙脚乱的将人抬上病床找医生。

护士一走,吴妈更是用力的捶那扇重病室的门,许是捶得过响,让里面的人听得不耐烦,门开啦,铁青着脸的秦磊走出,顺手又掩上门,再用力一吼:“滚!”。

吴妈见门一开,便不管不顾往门里冲,但秦磊站挡着,吴妈冲着秦磊又抓又打,边冲边喊:“里面的人出来!莫要死要活想害我儿子,我告诉你,有老娘我在,就不许装病装死,想害我儿子,没门!装什么孙子……有种的给我出来!”

一旁的吴爸见人有晕了,且里面出来的人脸色明显不好,觉得闹得太过,使劲拉着吴妈小声的说:“别闹了!别闹啦!”

“放开!他们要害你儿子,你个窝囊废,人家要你儿子的命啦…你不出来抓他们个现实,还缩在背后,你个窝囊废…”

吴妈这厢骂完丈夫,另一边又奋勇上前力排秦磊。秦磊没有与泼妇短兵交接的经验,只仗着自己的体型硬顶在门口,双眼都瞪出血丝来。

“安静!”赶来的医生大声呵斥:“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都给我赶出去!”

医生带着几个力壮的男医生,还有两个门卫,强行将闹事的吴氏夫妇拉住。

吴妈什么级别,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顺势往地上一坐,捶胸顿足,嚎起来:“有钱人装得起病呢,跑到什么重症啥子区躺着……我苦命的儿咯,人家这是有心要你死哟……”

“孩子的娘,你先起来!”吴爸在秦磊的冷眼下有些缩手缩脚,颤颤微微的去扶妻子,可吴妈只戳着他的额头骂:“你个窝囊废!现在人家要害你儿子坐一辈子牢呢……你不做声,儿子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就不心疼……唉哟哦!吴良我苦命的儿哟……”

门卫毕竟是粗人,加上自身工作责任,强行拽起吴妈往外拖,吴妈撒泼耍赖在地上打滚,门卫索性抬人,一时扭打不断,但终将人折腾出病房区。

虾哥这时晃到秦磊面前,扫了眼门里,冷着脸问秦磊:“我弟在里面?”

秦磊见是虾哥,愣了下,还是点点头。虾哥盯着秦磊看好一会,突得将手里的旅行包一甩,活动一下手腕,一拳击在秦磊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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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医生和虾哥、秦磊三人站在走廊上说着话。原来在美国的文泽与大学同学保持着联系,特别是网络上,隔三差五的跟同学调笑几句,打发下寂寞的生活,自然经常跟沈新在网上聊天,可有好几天都没见沈新上线,也没收到邮件,便问其他同学沈新最近在忙什么。

同学见他问,忙将绑架事件告知,还说沈新现躺在医院生死未明呢。文泽只觉得晴天霹雳,最让他没想到的是,林明竟这样没啦,而且还成为此次事件的主谋。再想到沈新竟是生死不明,忙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虾哥,没想到虾哥竟未知晓。

文泽满是担心,当晚就订了机票回国。在飞机上就想好啦,美国在医疗方面远比国内强,干脆让沈新转去美国,肯定比呆在国内有希望。披星戴月赶回来,正好撞见医生与家属商量这事,老远听医生说:“情况比预想的糟糕,病人肾脏有衰竭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文泽才走近,听到这么一句,忍不住抢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道:“病人如果一直沉睡下去,可能还会出现其他内脏衰竭的情况,如果情况得不到抑制,病人最乡里会因内脏衰竭而……”

“你一定有办法!”文泽着急的按住医生肩膀,将其转了个身。医生不快的皱皱眉,秦磊抿着嘴不语,虾哥则眯着眼望着文泽。

“恕我无能为力,不过我有一个同学目前在美国留学,他的导师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我可以介绍你们去。”年青的医生状似无意的推开文泽的手。

“好!医生!请你马上安排!”文泽再一次抢话,而医生只看着秦磊。

“他现在的情况进行这么长途移动?会不会有影响。”秦磊有些担心沈新的身体状况。

“这个……需要包机,费用方面……”医生想了想回答,要大笔金钱做后盾。

“钱不是问题!”文泽等不及又一次抢答,虾哥的目光闪了闪。

医生微微皱眉,只盯着秦磊,秦磊咬了咬牙,道:“那麻烦医生尽快安排,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需全程陪同,确保病人在移动的过程中不出意外。”

医生点点头,便走回自己办公室,其实医生忍着没说,病人的大脑出现不寻常的波动。文泽急着冲进病房看望沈新,与虾哥擦身而过,连个招呼都没打,虾哥只望着他的背影,发愣!

有钱为后盾,事情完成的非常快,两天后,众人已经站在美利坚的土地上,一落地,联系好的医生已经等在那里,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得到结果后,专家提出理论上最有利的方案——进行脑部手术,秦磊再三确定其风险后,同意实行。

而被忽略的虾哥只靠在医院外的电话亭旁,挂上电话,点上烟。待沈新在新医生的事都安排妥当,虾哥趁午饭时间约出秦磊。

“爸妈那边,我跟他们说小新跟你来美国公干,见见世面,时间我跟他们说一个月。具体能瞒多久,就看你接着怎么编!”虾哥喝了口黑咖啡,接着道:“这件事后,我想你应该郑重考虑下,我弟跟你的将来,S市不适合他。”

秦磊仿佛没听到似的,只双手捧着那杯热咖啡凝视。

“还有,我订好了明天的机票。”虾哥继续淡淡的道:“我弟就交给你啦!”

秦磊听了,手执着咖啡杯顿住,眼神却飘向窗外来往的行人,目光没有聚焦点,淡淡的说道:“你放心!”

接着两人都沉默,静静的喝着咖啡。喝完一杯,秦磊放下杯子,头也不抬,问道:“明天回去的事,你跟文泽打过招呼了吗?”

虾哥的手指轻轻的在杯沿上点了两个,淡淡道:“他要是问起,你帮我告诉他一声吧!”

秦磊沉默半晌,终说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虾哥上到飞机都没看到文泽的身影,站在机仓前回头苦笑一下,松开插在裤兜的拳头,大步迈进机仓。

回来后,刚好有同事请了产假,虾哥便将工作接了过来,繁忙的工作让虾哥没时间想其他的事,就是暑假也接了好几个学生的补课,忙得昏天暗地。

眼见着又要立春了,寒风留恋徘徊。临近寒假,手里的工作都告一段落,虾哥坐在监考室里望着窗外出神。铃声陡然响起,虾哥似乎被惊醒,起身拍拍手喊:“同学们,交卷了!不要…再写啦……”

门外不知何时站着文泽,虾哥像被魔法定住似的,一动不动。一起监考的老师收好学生的卷子走过来,道:“你朋友?看他在外面站了好久啦!”

“……”虾哥眼睛不知看哪好,握着卷子的手不经意间颤抖着,虾哥忙掩饰,双手来回搓:“天真冷!”

一旁的老师将卷整理好,对虾哥笑道:“快过年啦,当然冷!我看那人站在走廊上盯你好久啦,你快去吧!下堂考试我一个也行,去吧!”

同事的话刚落音,门外的人已经冲了进来,一把拉住虾哥强行往外拖,还不忘对旁边的老师招了招手。

“放开!”本着在学生面前要为人师表,虾哥直到被拖出校门外才发火用力甩人。

“不放!”文泽索性停下来,一把搂住虾哥。

虾哥只怔怔的让他抱着。

“我想死你啦!”文泽在背后闷闷的说。

“我们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合适!”虾哥看着眼前的道路,低喃。

“那又怎样!世界都可以创造,如果两个世界不通,那就全打碎,重新创造一个!”文泽嘴角泛着笑意,转过虾哥的身体,狠吻一口:“我知道你吃醋啦,以为我还爱着小新,所以在美国的时候,你偷跑了。”

“……胡说……”虾哥退一步。

“嘿嘿……我已经懂你啦,你表面上看起来对感情不拖泥带水,可心里认定了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算受伤了,你只会用漠视来武装自己,你好傻!”文泽进一步将人抱住,待两人都感觉温暖了,文泽凑到虾哥耳边,轻轻说“我爱你!”

虾哥一个激灵,眼眶酸楚起来,闭上眼,告诉自己再相信感情一次……

渐渐的拥抱越来越热烈,感觉到异样,虾哥猛推开文泽,满脸通红的盯着他的下身处:“你…够了…”

“不行啦!亲亲!我们去最近的酒店!”文泽不管虾哥如何挣扎,连拖带抱将人弄上出租车,掏出一张红票子塞给师傅:“最近最好的酒店。”

虾哥走出酒店已是两天后,学校的考试已经结束,到学校领了学生的卷子,跟同事道了谢,搭车回家,当然后面跟着一个尾巴。

有时候情人间会显得很小气,就像虾哥,容不得一点忽视。心里有什么不快他不会说出来,只会用漠视来武装自己。努力在心理催眠着那人跟自己已无关。可当苏醒后回来的沈新,递给他两张卡,并这样说:“文泽让我把这两样东西给你,一张是他开的证券帐号,一张是跟这帐号挂勾的银行卡,他说这里面是他自己在美国打工挣的,开户炒股炒外汇,这里面是他自己的全部家当,说是给你的绑定金,户名是你,密码你生日。”

虾哥接过两张卡,只恨恨的骂了句:“混蛋!”

文泽对于沈新的感情并没有像他自己预料的那样“情坚不移”。文泽的出身贵族,在身边不缺讨好他的人,加上文泽牛一般的少爷脾气,在同学里人缘差那么点。只有沈新总是对他笑着,来回碰到都会问他吃饭没有,有次文泽高烧,沈新半夜起来发现了,并一个扶着他去校医务室,事后也只浅浅一笑,这让文泽觉得沈新对他好就因为他是文泽。

当文泽遇到虾哥,那人的眼神总是淡淡的,由于初次相遇就在床上,文泽在心理上低上一层,自然而然会顺着虾哥,一部分因为“责任”,另一部分因为他是沈新的哥。当越来越多的相处,文泽就越看不透虾哥眼里的东西,就越想去洞察里的波澜,有时他甚至觉得虾哥的淡然,只是对他玩得一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文泽就有些恼羞成怒,受不了莫名不受控制的情绪。开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砸在虾哥面前:“你是给你的,我们结束啦。”

文泽想了无数种虾哥可能会出现的表情,也琢磨出各种情况的应对之法,可他最终没想到,虾哥只是眯着眼笑了笑,高兴的将支票收进衣里,眉开眼笑的来一句:“谢谢惠顾!”说完抖抖腿走啦。

文泽看着那人潇洒的背景,蒙啦!这是风淡云清的沈新他哥?硬咬着牙看着那人消失在眼前,随后几天文泽心里莫名的不痛快,只到一周后接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开口就说感谢,感谢他捐助孤儿院,这笔钱将解决上百孤儿的生活学习费用,真的谢谢……

一百万?孤儿院?什么时候?文泽立马想到给虾哥的那笔钱,心里那点矛盾又活回来啦,那家伙果然是不着调。

向沈新问了地址后,当即就跑来逮人,当那人见到他时并不惊讶,只拍拍手上的粉笔灰,挑着眉毛,抛出一记媚眼,来了句:“还要包我?涨价了!”

文泽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纠结了这么多天,人家其实早在这里等着呢,原来冷清的人早就看透自己,事情想太多果然只会自扰。文泽无声的笑了,去他妈的“谢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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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时,虾侄正在给乌午顺毛,一见文泽就甜甜的喊:“文叔叔!”

“小宝贝好乖!来,叔叔亲亲!”虾侄自动将小脸蛋送上,文泽亲完解开手碗上的劳力士,套在虾侄手上:“这是叔叔给你的礼物。叔叔来的匆忙,没准备,这个送这个补偿,下次叔叔再买玩具送你好不好!”

“好!”虾侄来者不拒,填着大大手表,在手臂晃着玩。

沈妈一见,忙拦着,不用看都知道这大少爷戴的不是便宜货,可文泽轻飘飘的说:“阿姨,这是我送他的!只要小宝贝喜欢就好!”说完搂着虾侄跟着虾哥上楼。

“看你们把他给宠的!”沈妈摇头叹息两句。

文泽才走上楼,就听到房间里面有人说话。

“我很好!嗯,我过完年就会去父亲的学校,做个小学老师!你呢?最近好吗?”房间里,沈新窝在沙发打着电话,说话声音很慢,一字一句。

沈新见文泽上来,笑着对电话说:“不跟你聊啦,家里来了客人。”说完挂了电话,冲着文泽打招呼,一旁坐着看书的沈爸抬头看见文泽:“来啦!坐吧!”

“叔好!”文泽忙放下虾侄,走到沈爸面前,一脸的讨好。

“大尾巴狼!”虾哥甩了记眼刀,抱着虾侄坐下。

“文泽什么时候到的?”沈新缓缓站起来,将沙发上堆的书搬到一边,让出位置给文泽坐。

“我自己来!”文泽忙拦着他,沈新醒来才四个月,在美国做了三个月的康复训练后回家,脑部受损,现在说话没以前利索,一字一顿,还有左脑受伤,右边手脚有些不协调,搬不得重物,医生说这种情况要慢慢练习,会好起来,只是左耳已无修复的可能,所以戴了只助听器。

“医生让我多活动活动,这样恢复的快!”沈新淡淡的笑了笑:“你找人代孕的情况怎么样啦?”

“现在情况稳定,再过七个月,我就能抱到儿子啦!”文泽朝虾哥看去,只见他根本没理他,搂着虾侄正喂东西。

“来,吃水果!吃糖。”沈妈端着茶盘,还有一些水果进来,文泽忙去接过,一时围住一起说着话。

到晚上的时候,文泽单独跟沈新一起,沈新问他:“你跟我哥将来怎么打算?”

“我明年毕业回来接替爸爸的公司,在S市我也找了家学校,将他的资料送了上去,估计明年就会下聘任书给他。”文泽脸上写着满足和幸福。

“这事我哥同意啦!”

“嗯,跟他商量好啦!”

“那就好!”

“你们呢?真打算……”

“嗯!我跟他说分了!我决定留在父母身边,接替父亲的工作,当小学教师。”

“……这工作适合你,可你也可……”

“这里对我来说简单熟悉,而S市有太多东西……我不愿再触碰。我又不希望他为我放弃现有的事业,男人打拼事业才能找到自身的价值和荣耀,没有事业的男人,如同没了光辉的星辰。”沈新缓缓起身,走到窗外,随着纷纷飘落的白雪,目光落在院子里,虾侄正抓着雪追赶着乌午,沈爸站地旁边微笑着,沈妈担心的追在虾侄身后,让他等雪停了再玩……印着这一幕的眼睛笑了,沈新淡淡道:“何况爱情、事业之外,还有责任。”

“叭……”楼下院子里开进一辆熟悉的越野车,车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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