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生展示了一手控火术,自是打消了小茹她娘的怀疑,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事,出声道:“对了,昨天忘跟小茹说了,我师父住在苏省,小茹若是真要拜师,怕是要背井离乡!”
“这……”小茹她娘沉吟了一阵,陈秋生本以为她会说些伤感不舍或是拒绝的话,不想她却是说出句让他很是意外的话:“拜师学道包吃住吗?”
“……”陈秋生仰首望天,缓了下才道:“我师父那挺大的,多住个人没问题,吃的话,多个人也就多双筷子,师父不会收钱的,不过手脚最好勤快点,多帮忙做下家务,修道也要勤奋,不要像我那师弟,好吃懒做!”
“呃,这样好……那个我觉得吧,他兄妹两个这么小,拜同一个师父比较好,免得分开长大了生分,这样我也好跟着去照顾。”小茹她娘又道。
“嗯,一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两个一起也是教!”陈秋生无所谓地道——反正不是他教!
说完这事,双方却是闲聊起来,通过交谈,陈秋生才知道小亮、小茹兄妹姓苏,她娘苏郑氏(前朝女子无名)。
再说苏郑氏为何要关心拜师包不包吃住的事,原来她是个小妾,夫家刚死,大房刻薄,容不下她们娘仨,几次提让她改嫁的事,并说会给她做主嫁个好人家,其实是准备将她卖个好价钱,她早打算带两个孩子离开那个家,只是没去处,如今有人包两个孩子吃住……
“唉……”陈秋生叹了口气,这就是这个时代,小妾包括其生的子女在家里,毫无地位,等同佣人、牲口,可以随意买卖。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我今天便要离开,要不现在就把推荐信给你们!”陈秋生道。
“我打算明天就走!明天夫君就要下葬,那家就再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苏郑氏道。
陈秋生一听,立即取出纸笔,写了封信给九叔,将小茹兄妹俩的身世交代了下,然后将九叔姓名、地址告诉娘仨,并对他们她们说九叔很有名,到了一问便知道。
“家里最近很忙,我们不能出来太久,先回去了!”苏郑氏道。
“嗯,去吧。”陈秋生道,突想起件事,连忙对转身的三人道:“等一下!”
在娘仨疑惑的目光下,陈秋生将长生剑取下,递给小茹,对疑惑地三人道:“现如今,天地大变,灵异之事层出不穷,小茹、小亮两个虽然拳脚犀利,能对付四五个毛贼,但遇上怪异也是无用。这剑里有个剑灵,拿着这剑,危险的时候它会保护你们。”
接着陈秋生又取出一些檀香、竹米交给小茹,让其每晚用之祭剑,竹米要每夜更换。却是将养鸟的事,交给了小茹,反正有七星剑,用长生剑的机会……干脆送佛送到西,当然,长生剑寄托修道终极追求,他也不会放弃。
等她们娘仨离开,陈秋生觉时间已经不早,便不再去当铺瞎逛,回客栈与乾阳子师徒告了个别,便离镇而去。
出了镇子,陈秋生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立了个法坛,然后取出黄纸剪了只纸蝶,在上面画了道追踪符后,拿着其在香火上转了三圈,再以水火开光,制成一件一次性法器。
对纸蝶上的追踪符指点几下,符便被激发,他再喷口真气上去,纸蝶立即展翅飞起,绕着他上下翻飞。
陈秋生收了法坛,取出装有特制蜂蜜的瓷瓶,揭开盖子,让纸蝶在瓶口嗅了会后,将瓶塞塞上,放入宝葫芦中。
“去!”陈秋生掐诀一指纸蝶,纸蝶盘旋一圈后,朝西南方向飞去,陈秋生连忙展开身法跟上。
陈秋生跟着纸蝶跑了三十几里,初始还见得到一两处人烟,到得后面,入目尽是莽莽群山,郁郁翠木,最后随着其到得一悬崖下。
崖下有一岩穴,纸蝶直接朝洞中飞去,陈秋生连忙将其收回,却是如无意外,小殭尸母子,便在洞中,他可不想纸蝶飞进去,打扫惊蛇。
陈秋生往洞中看了眼,发现即便是大白天,里边也阴气升腾,一丈之外,便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到,当下不敢贸然进去。
他取出宝葫芦,从中倒出一大堆东西,找好方位,迅速布置好一座法坛,摆上符房四宝、纸钱香烛、灯炉鼎塔、铃镜剑米,
“哈!”陈秋生抬头看了眼,日上中天,时间正好,即吐气开声,一指点开法坛,用剑挑起一沓钱纸,在长明灯上点燃后,走到洞前,在洞口一划。便划出一条弧形火焰。
将钱纸震落,陈秋生退回法坛,调整了下镜子方向和倾斜角度后,将阳光反射到洞中。
接着,陈秋生提起糯水袋子,走到洞口,将糯米一把把抓出来,撒入洞中,外边撒了些后,奋力往洞穴深处撒去。
连撒十数把糯米,陈秋生念了句咒语,手往洞中一指,地面上的糯米噼里啪啦响了一阵后,猛然燃烧起未,阳火蒸腾,洞中阴气大为削减。
借着火光,陈秋生看清了洞中情况,这洞约有四五丈深,尽头是两扇纸糊的雕花木门。
糯米很快燃烧殆尽,不过阴气也被清除干净,陈秋生端起长明灯,抓起桌上符纸,边走边撒。
走到木门前,陈秋生将长明灯放下后,又退了出去,取出七盏莲花灯,踏罡步斗,将七盏莲花灯以七星位摆在甬道上。
“疾!”陈秋生剑指一指,七星灯依次亮起,光明升起,照亮洞穴的同时,亦将新漫起的阴气消融干净。
“万古长明一盏灯,金光破邪照天明!”陈秋生掐诀念咒,剑指虚点了几下放在纸糊木门前的长明灯,长明灯立即放出熠熠金光。
“飒飒……”陈秋生不敢怠慢,提起转着糯米的袋子,拉着底部一甩,袋中糯米便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