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哎还是缓几天吧!”于晶瑶立即反对。
“别听她的。有我们在,一样大杀四方。沉下去。江雪你说呢?”南宫可驳道。
皇甫江雪放手止笑:“我可不想介入你们之间的事。”
南宫可又转向图门倚戈。
“我一个小妃子言轻。看图主的状态的确不宜马上沉下去。”
“炎哥你说。”
纪晓炎恨不得趴在凌雁的香肩上装睡。硬着头皮:“让我想想。明早再定不?”
南宫可怒目而视。
他急忙接上话:“要是你背我。沉到临渊崖上还是可以的。”
南宫可止怒为笑遁来,换下凌雁。从白屋的另一面出去,沿着另一截狭长的灰道掠行,须臾之间就脱离了灰道。呼啸着往下坠。
身后传来于晶瑶的呐喊声。俩具美体带着破空之声坠越他们。
一会儿就听见下方奇怪的低沉的嘶鸣。
两具美体手中器光一闪,执着的宽大长剑迸出二道可怕的剑芒。
下方,奇怪而低沉的嘶鸣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血腥的撕咬之声。
“源兽。”坠在后面的皇甫江雪率先示警。
凌雁伸手一划,身子激坠,追上纪晓炎,守在他右侧。
六人结成雄鹰俯冲猎食的形状。刀枪剑之光拼成匹练带着破空之声斩下。
轰!击起掀天巨浪。带着一丝血腥之味冲天而来。闻到的血腥之味越来越浓郁。
暗红的水浪扑哗一声掀得激坠的身躯一滞,坠势锐减。
下方陡然沉寂。鼻尖闻到血腥味更浓了。
少顷,下方飘来于晶瑶的示警:“万丈、九千丈,八千、准备着崖。”
南宫可连继翻滚御去绝大部分下坠之势,飘然落于悬崖。
刚掀起的水浪,此时从天回落。哗地浇了大家一身!
纪晓炎仰头深吸,一朵连一朵泛着点点碧玉之光的雾团钻入鼻孔。血肉竟相争噬着那些点点碧玉之光。争到了的血肉欢快地跳动起来。舒畅得不禁哼出声,吐出口秽气。心旷神怡,全身轻松。
诸人见悬崖下蒸腾出的一团团碧玉之雾皆被他吸入,一副魂予色受的模样,贪婪地吸入雾团。也试着从雾团牵入一丝吸入鼻中。瞬间,星眸里闪过欣喜的光芒。随后也跟着一团一团地吸入。一柱香后,她们眉飞色舞狂吸不止。
而纪晓炎体内的九天天典骤然加速自转,是平时的十倍速不止。悬崖下蒸腾出的雾团飙涨,飘汇而至。
他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掠夺着这一团团的碧玉之雾。肌肤上竟开始泌出一丝丝肉眼可见的秽气。
时间在流逝,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这个悬崖已被碧雾淹没。闪出璀璨的碧玉之光。
九天天典的自转之速每隔一柱香就会飙涨一次,半日之后纪晓炎犹如置身于碧玉之中。拍了下南宫可的香肩:“放我下来,一起围着盘坐运功。”
南宫可看到自已已被碧玉裹住,而于晶瑶她们周遭却显得稀薄了许多。于是放下他,招乎着大家把纪晓炎围坐于中间。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过了年余。大家已不再泌出秽气了。而纪晓炎也恢复了。他艺高胆大,唤来九天阵图。当阵图缓缓从上方飘出,宛若在上方推出一道斩新的天幕。
蔚蓝且繁星点点。一成、二成、三成......九成,直至完全取代了原有的天际。但它并无停止之意,星空继续漂移。
头顶上方的星域再次漂到海心上方,直达远方,消逝在视野之中。
凌雁见它已漂移了月余也无停止之意。于是问向图主:“阵图漂出几成了?”
“二成少一点。”
“啊!装得下么?”
“从图上,我的边垂气息反馈回来的图像,我“看”不见海岸。再等等!”
时光如梭,转眼过了十月。凌雁再次被皇甫江雪叫醒。抬头仰望,只见天幕还在抖动,不噤叫:“江雪干嘛总催我?”
“这回是真的!”
凌雁站了起,等了半天也没见它下压,又想盘坐回去。此时海面上掀起飓风。裙裾飘起,上方的天幕真的缓缓下压了。
飓风越刮越大,海域上迅速形成一个个漩涡往海底钻。
海里的源兽四外逃窜。一不小心被漩涡卷进,瞬间肢离破碎,血染海域。碧绿的海域渐渐染成暗红色。
天幕下压之势一滞,缓缓停止,等海面风平浪静之时再开始下压。周而复始。
终于阵图触到海面,浸入一尺、二尺、三尺......没入海域。
海水清清,清澈见底。
蔚蓝色的海底繁星点点,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光芒渐沉渐远。
南宫可伸出魂识追寻,一日二日......竟然在她的魂识监视之下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哪儿了?”她收回魂识激叫。
“无底深渊。还在往下沉。趁海中源兽被图赶走了。我们过去看看海的对面是啥样的么?”
“好啊!”一向不多言的图门倚戈却笑靥如花,姣美的玉脸激动的飘起一沫霏红。
纪晓炎怔怔地望着她。
她却转身掠出悬崖。优美而飘逸。
凌雁拽起他蹿向悬崖边一跳,呼啸着坠向海面。
噗咚!
图门倚戈率先咂进海里,她任由自个下坠。海水御尽她的下坠之力后她漂在水中。只见上面坠下一个紫影,如紫电般激射而至,划过她,带起滚滚水泡往下激射,一会儿就成了个紫点,消失了。
她玉琢似的脸露出惊讶。
随即,一条桔影由上而下直线射来,在她下方四尺左右停止。于晶瑶仰起头问:“阿炎呢?”
“和凌雁一起坠下去了。”
于晶瑶放出魂识向下搜索,伸至魂识的极限也没找着纪晓炎。
一柱香后她都慌了。要去找南宫可撒气之时魂识中闯来个熟悉的意念,她才没发飙。
盏茶过后,魂识中出现个紫点。是纪晓炎带着凌雁正往这里赶。
冷若冰霜的南宫可忽然转向于晶瑶:“是不是你打小报告了?”
于晶瑶一脸茫然。
“别装无辜!不然夫人怎么会因歌伎域无人主事突然把我调回而不调你?”
“你正职。我是副的。”
“我也要调回。”皇甫江雪截道。
“南宫可。瞧瞧!禁地也是调正职,没调凌雁。又冤枉我!”
南宫可心里有怨,至今没消。当年要不是于晶瑶阻拦,发号施令就是她,而不是白宛儿。一想到这,她就怒火难忍:“本域主调你回图临时主持歌伎域事务。”
“南宫可啊南宫可。鱼眼星星主看似不大,其实它......”
“晶瑶。”纪晓炎隔远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