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客人又是频频点头,觉得莫要戒分析得有道理。
严九雄一时语塞,暗恨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点。
莫要戒又说道:“你说我偷你的金佛珠,那就太小看我了,我即然要偷你的金佛珠,小金佛我怎会拉下呢?”
偷盗之人,谁又会舍大拿小,这在情理之中,根本不符合逻辑。
这番话一出,场上一帮看客,就自然而然的被莫要戒往沟里带了。
“唉!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分析得有道理。”
“少说话,看好戏。”
场上一帮看客各说纷纭,但很明显,相信严九雄的人已几乎没有了 。
严九雄已是有口难辩了,但就此作罢,不是他的秉性,于是,勃然大怒:“好!好!好!说不过你们,反正东西拿不回,老子就要杀人!”
说着,锵的一声,严九雄拔出刀来。
盛箫宏想阻拦,却见宋思洋摆摆头,也就作罢。
程鹏飞早就想教训这严九雄,见他拔刀,哪还管那许多,拿着鬼头大刀就跳了出来,大声挑衅道:“你个龟孙子!来!来!来!大爷来给你放放血!”
话不投机,无需废话。
不是仇人,胜似仇人。
不是切磋,何需歉让。
程鹏飞上来挥刀就是一个“弓步前刺”。
程鹏飞就是这个脾气,他嫉恶如仇,第一招就又狠又猛。
“哇!打了!”
“好!好!”
一部分看客只知道动手了,并不知道这一招有何门道。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程鹏飞这一招,一旦得逞,非使严九雄穿膛过胸不可。
宋思洋看见,眼皮不禁跳了跳。
林武、元锋、鲁江洋看得无不眉头一皱。
柴不癫和莫要戒两人倒是点头,表示赞许。
而罗三多和秦怀志两人却是睁大眼睛看,表情里,似乎有些紧张。
严九雄见程鹏飞来势汹汹,未及反唇相讥,大喊一声,使一招“跪步闪身撩刀”破之,接着摆刀向上斜削。
这一刀要是被削到,不开膛破肚,也会伤得不轻,程鹏飞哪敢迟疑,急忙回刀,挑刀、撩刀,连着又是一招“闪身点刺”,迎着严九雄的面门刺去。
眼见刀尖已近面门,严九雄大惊之下,原地撩刀一跃而起,大喝一声,挥刀直劈而下,誓要想把程鹏飞一劈两半。
程鹏飞刀未及回挡,疾步而退,险险躲过,又见严九雄用力过猛,漏出破绽,于是,使一招“进步扎刀”猛然刺出。
这一招用得巧妙,严九雄惊骇不已。
听到打斗之声,八个打手就不管有何失礼之处了,匆匆赶来到了大院中,眼见帮主有凶险,纷纷挥刀迎上。
一敌九,又是突然间,程鹏飞自是敌不过,遂回刀改守势。
严九雄刚脱离险境,立马联合八个手下一起挥刀扑向程鹏飞。
程鹏飞本身的功夫就一般,哪里是九个人的敌手,守多攻少,凶险间,节节后退。
倚多欺少,还得了,这当时,罗三多和秦怀志霍然站起,双双拔出刀剑,正欲跳出,惊见有一人箭步跃出,换步移位,出手飞快。
“嘭!嘭!……啊!啊!……”片刻间,将八个打手击倒在地,一时间都站不起来。
是高手的早已看见那人是莫要戒。
罗三多和秦怀志却是刚刚才看清楚,而看客们都睁大了圆眼,一个个惊得发呆。
严九雄见莫要戒功夫如此了得,惊骇之极,哪还敢再要小金佛和金佛珠,转身拔腿就跑。
却未料,莫要戒一个闪身就到了他的前面,左手打脱严九雄的刀,右掌就打向严九雄的胸脯。
严九雄慌忙出掌迎之,“嘭”的一声,两掌相碰,严九雄大叫一声,被震飞出两丈,仰倒于地,嘴中立刻喷出一口鲜血。
程鹏飞见严九雄受伤倒地,举刀就要砍杀,刀还没落,却被人从后托住了手腕,回头一瞧,见是宋思洋,遂问道:“宋庄主这是何意?”
宋思洋说道:“放他走吧!”
程鹏飞不解,又问:“如此恶人,留着也是祸害,杀了不是更好?”
宋思洋摇头道:“今天是我六十大寿,杀人就不吉利了,还是让我来处理可行?”
以宋思洋的内力,程鹏飞想把刀砍下去也是不能,况且人家说得在情在理,程鹏飞说了个“好吧!”,收回刀退到一旁。
严九雄从鬼门关那捡回一条命,哪还顾得上胸口上的疼痛,连道谢都不说一声,爬起就要跑。
可腿刚抬起,又见莫要戒负手站在前面,腿怎么也迈不出去了,心里暗道:“老天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宋思洋无奈,笑道:“道长,算了吧!”
莫要戒哈哈一笑,说道:“宋庄主,我可没有说要杀他。”
说完,莫要戒移步让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严九雄,道:“还不滚蛋!”
严九雄这才放心,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刀,手下都不喊,自己先跑为妙。
可他刚跑出几步,又被宋思洋一声喊住。
“我的娘啊!难道又不放我走了?”
暗惊的严九雄哭丧着脸回头望着宋思洋,像似在乞求。
宋思洋笑道:“严九雄,别误会,我只是想把小金佛和金佛珠给你,今天发生的事,希望你不要计较。”
听到此话,严九雄心中顿喜,但又不知宋思洋说的是真?还是假?吞吞吐吐的说道:“宋庄主,这……这……这恐怕……”
还未等严九雄说完,宋思洋一摆手道:“不用推辞,我让你拿就拿走!”
说完,宋思洋命盛箫宏把两样东西给了严九雄。
严九雄拿着两样宝物,连道了几声谢,带着他的一帮打手灰溜溜的离开了绿柳山庄。
严九雄走罢,莫要戒问道:“宋庄主,放他走就罢了,为何还要给他两件金物?”
宋思洋叹了口气道:“想来他也是……”话到一半,觉得不妥,转而说道:“不谈这些,进里边喝酒为快!”
说完,宋思洋冲场上的客人拱手道:“各位朋友,大家敞开肚皮的喝,不醉不归!”
客人纷纷应声称“好”。
见到了爱无忧,莫要戒和柴不癫就不愿再进客厅里去喝了,跟宋思洋说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宋思洋进厅里的时候,又回头瞧了一眼爱无忧和夏柔雪,心里更是疑虑,总觉得爱无忧也是寒冰门的。
莫要戒和柴不癫两人刚入座,就催着爱无忧一连碰了三杯酒。
好酒下肚,莫要戒话头就上来,问道:“无忧兄弟怎会到这来?”
爱无忧笑着说道:“几位为何而来,我就是为何而来!”
五个人眼睛一亮,顿时哈哈哈大笑,酒兴更浓,又是一起举杯一口闷。
之前有四个酒鬼就罢了,现在又多两个,夏柔雪嘴唇撅得老高,又不好意思阻止爱无忧不喝那么多,一气之下,偷偷把一壶酒放到了板凳后。
这个小动作却被眼尖的柴不癫看到,当时就调侃道:“无忧兄弟,恐怕你的酒量不行哦!”
说男人穷可以,说男人不行就是不服,爱无忧撩衣袖,嚷嚷道:“牛哄哄的和尚,今天就把你给搞趴下先,看你还嘚瑟!”
“哈哈哈……,先放倒他,谁不喝,谁就是孬种!” 四人立刻起哄,酒鬼那种好斗之心,显而易见。
柴不癫唉的一声:“就怕酒不够哦!”说着瞟了一眼夏柔雪。
夏柔雪装作没看见,而那四人却是不解。
爱无忧嘻嘻一笑,扭头伸手就把地上那壶酒拿了起来,说道:“你个坏老道,怕死!偷偷把酒藏起来。”
莫要戒没来由的被当成‘替死鬼’,直呼冤枉。
却惹得大家哈哈哈大笑,就连夏柔雪也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