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主!”司马如为人善察言观色,奸诈而油滑,说话从来不轻易得罪人:“金海魔长老说得没错,甫传和刘恭德两位长老的仇肯定还是要报的,可是怎么报,什么时候报却是值得推敲的问题。”
东方朔辰暗暗松了口气,还是司马如善解人意:“那不知大长老有何高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此番我屿邸损失数人,皆因对敌人了解不详之果!”司马如自然是捕捉到了东方朔辰眼中的一丝赞许:“此番引起纷争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叫祁怀毅,此人确实是茅山弟子,这一点天灭地杀榜上就有注明,而且听说此人在茅山身份颇高,是茅山新晋的小长老。以分神境的修为就成为茅山小长老,那显然是因为辈分的关系,那么是茅山大长老天启之徒,显然是真实的!”
东方朔辰眉头紧皱:“可此人明明又称酒徒为师,这酒徒可不是茅山弟子!”
“茅山天启,在修真洞天颇有美誉,跟酒徒相熟也不难理解,那么酒徒见猎心喜,让祁怀毅一徒从二师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司马如的话,顿时在众人之中引起了一阵议论,其中一位长老眉头大皱:“那依大长老之言,此番我们要面对的不单单是洞天三疯和菏泽岛,茅山派和蜀山剑宗也可能插手其中?”
司马如摇头道:“不然!那随风跟蜀山剑宗的确有些瓜葛,但是蜀山剑宗绝对不会管他的事。大家别忘了,洞天三疯中,有一个叫易无念的,正是蜀山弃徒!也就是说,所谓的蜀山剑宗,只不过是被那随风拿出来撑场面的幌子!”
众人这才稍微缓了口气,毕竟蜀山剑宗,那可是修真洞天的泰斗,除了昆仑剑宗和神秘的通天门之外,又有哪方势力能跟其一较长短?
对于众长老遇强则弱的表现,司马如很有些鄙夷,但是脸上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就算是这样,此事如果私斗,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依旧空前的强大,单单洞天三疯,就足以让我海魂屿不得安宁,毕竟能跟他们一战的,除了屿主和二长老外,还有谁?”
在司马如对面的一个青年男子目光清冷,正是二长老杨炀,他是除东方朔辰外,在海魂屿邸内,唯一一个没有章鱼纹身之人:“那以大长老之见,甫传和刘恭德二位长老就白死了么?”
司马如桀桀怪笑道:“当然不是,我刚说了,仇是一定要报的,可是如何报,什么时候报都是有讲究的。”
“大长老,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大家都着急上火着呢!”东方朔辰目光再眯,俨然变成了一条线,一缕威势凛然的光芒攒射而出。
司马如心中凛然:“对方之所以敢随意轰杀我海魂屿长老,就是对自身实力有强大自信的表现,如果我们满腔仇恨地跟他们拼命,那么吃亏的必然是我海魂屿。既然不能硬拼,自然就要曲线图之……屿主,二长老,鄙人有一计,有九成的可能,能报得此仇……”
在当晚,海魂屿三大巨头商量阴谋诡计的同时,菏泽花果宴上,虽然都是一干修士,对于吃食要求不高,但是气氛却依旧融洽,宾主皆欢。就连曲希贤都坐于席间,众人对于他这个五百多年的儒鬼,都抱有不小的敬意,这让曲希贤深感荣幸。只不过作为鬼修,对于吃食完全是没有丝毫的胃口,也只能对着满桌的美酒佳肴一阵头大。
而酒徒等人,就在宴会上,也不以为意地畅谈渡劫之事,也让陪席的菏泽众修士大开眼界,为日后的修行之途展望了一条更为清晰的道路。
而对于易无念、酒徒和回头是岸三人惊心动魄的渡劫过程,祁怀毅和随风也为他们暗捏了一把汗,同时为易无念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而感佩万分,也难怪易无念能在众多的修真者中脱颖而出,不愧为蜀山剑宗千年来最有悟性的弟子,哪怕是弃徒。
的确,就算没有伍子夫的出现,易无念估计也会选择引动天劫之力,逼退破苍穹等人,夺得化龙草,以备兵解之需,这就需要颇大的勇气了。
而酒徒自己,在施展了疯癫酒神术之后,很多感觉都模糊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如何让劫云的能量耗失,但是显然,对于天劫之力的运用和感悟却是根深蒂固,而且此时,他举手投足之间,都能轻易带着天劫之力伤人,这也是为什么甫传和刘恭德两人,压根就没能挡住酒徒一击的原因。
要知道,浓烈的天劫之力所形成的紫雷,威能绝对不下于普通的劫雷,又如何是冲虚境的修士所能抵抗的?可以说,此时的酒徒,实力绝对不下于五劫散仙,甚至犹有过之,因为即便历史上的八劫散仙,也没有出现过天劫之力自主化实攻击的情况。
不过酒徒体内的天劫之力终归有限,如果他放任天劫之力流逝,而不加以控制,那么当天劫之力耗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的实力也就会恢复成原本的状态。
而想要补充天劫之力,自然就是要经历天劫,到天劫中去吸收天劫之力。富贵险中求,在散
仙身上,俨然也是至理。
回头是岸若有所思地吸收着酒徒的一些感悟言论,同时不时地将他对天劫和天劫之力的一些心得说将出来,让酒徒和易无念收获不小,而易无念对于回头是岸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变化。
至于应见尘,这一次来,跟三大散仙在一起,再次目睹了几乎要演变成十二九天劫的超级天劫,对于天劫的敬畏也放下了许多,同时对于以后自己渡劫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对于天劫之力,终究不会畅谈多久,最后话题倒是转到了祁怀毅和随风身上。尤其是祁怀毅,不需要酒徒如何给自己的徒弟吹捧,他的成长的确堪称传奇,十七岁的分神境,而且为人聪慧机警,单单这次跟随风二人,面对实力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却能釜底抽薪,还能保全己身就是难能可贵的了。
而随风,如果没有祁怀毅稍微压他一头,也是不世的奇才,接触道法比祁怀毅稍晚几年,还没有本命真元的传承,却也在二十七岁的时候,踏入分神境,虽然其中有易无念的精心栽培之功,可其天赋却依然让人咋舌。
也就在这些话题中,回头是岸的目光在祁怀毅和随风身上游来游去,带着赞叹又有几分遗憾。酒徒很熟悉这种目光,十年前,易无念向他显摆随风的资质的时候,他自己就有过这种目光。
“大师莫不是见猎心喜,也有收徒的打算?”应见尘作为主人,对于几位贵客的神色可说是最为上心的。
稍微拒绝,吞下几颗莲子,回头是岸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我闲云野鹤惯了,倒是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要是能碰上像他们这么好的苗子,我想任谁都会忍不住动心思的。可是这样的绝世奇才,又不是大白菜,遍地长得都是。”
“头陀,我说你可不要想染指我的这两个乖徒儿哦,这两个家伙,每个都有好几个师父了!”酒徒一副吝啬的嘴脸,让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既然都好几个师父了,那么多头陀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回头是岸的话让众人一愣,难道他还真是打算结个善缘?不过转而,回头是岸又微微摇头:“不过酒鬼你放心,我还真没办法跟你抢徒弟,这两个小子道法已经成型,并不适合做头陀我的徒弟!”
祁怀毅心中一动,脑海中猛然想起孟大力的身影:“大师,如若你有打算收徒,或许我能给你物色一个绝佳的徒弟,此子天赋异禀,修炼天赋绝对不在我之下……”
(本章完)